隨著比賽進入尾聲,王朝歌的工作不但沒有減輕,反而加重了不少,原因就是決賽即將開始,越來越多的人來到明都想要觀看決賽。
王朝歌只感到頭痛,好在有白小飛作為首都警備副司令和自己分擔工作,其余的八位元帥也已經回了各自的防區駐扎,明都只留下了王朝歌與白小飛。
這一日,王朝歌處理完了工作打算回元帥府,卻接到了皇帝的邀請,讓其前往皇宮。
王朝歌并不知道陛下這是為何?他心中雖然疑惑,但還是遵旨前往。
當他走進皇宮時,發現皇帝召見他的地方是寢宮,因為皇帝的身體已經非常不好了,早已不復往日的硬朗。
王朝歌心中不免有些擔憂,他知道皇帝最近的身體每況愈下,今日的召見,恐怕與此有關。
王朝歌被引入寢宮,寢宮內的裝飾依舊華麗,但空氣中卻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香。
王朝歌看到皇帝半躺在龍榻上,面色蒼白,不復往日的威嚴。皇帝看到王朝歌進來,示意他走近。
“朝歌,你來了。”皇帝的聲音帶著一絲虛弱,但眼神依舊銳利,“朕知道,這些日子你為了決賽的事忙得不可開交。”
王朝歌恭敬地行禮:“陛下,卑職的職責所在,不敢有絲毫懈怠。”
皇帝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然后緩緩說道:“朕的身體,朕自己清楚。朕可能沒有太多時間了。”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尋找合適的措辭,“朕希望在朕還在的時候,能看到帝國的將來。”
王朝歌心中一震,他知道皇帝指的是什么。
皇帝希望在他還在位時,能夠安排好繼承人,確保帝國的穩定。
這是每一個帝王都會考慮的問題,但當這個問題真正擺在眼前時,王朝歌還是感到了沉重的壓力。
“陛下,您的身體一定會好起來的。”王朝歌安慰道,盡管他知道這樣的安慰可能并無太大意義。
皇帝搖了搖頭:“朝歌,朕不是要聽這些。朕要你答應朕,無論發生什么,都要輔佐新君,保護帝國。”
王朝歌深吸了一口氣,鄭重地點了點頭:“卑職誓死效忠,定不負陛下所托。”
皇帝笑了笑沒說話,隨后便讓王朝歌推著他出去走走。
王朝歌推著皇帝來到御花園,這里花香四溢,綠意盎然,然而皇帝的心思卻全然不在這些美景上。
“朝歌,你說我這個皇帝當的合格嗎?”皇帝突然問道。
“合格。”王朝歌回答。
“我殺兄上位,將來到了地下,父親是否會怪我呢?”皇帝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迷茫。
“當初陛下是回都勤王,但奈何權力的斗爭過于殘酷。”王朝歌試圖安慰。
“看來你也被天然和史書騙了?”皇帝突然說道。
“陛下,這是何意?”王朝歌很是不解。
“史書記載我是回都勤王。但只有少數人知道,哥哥的死是我一手策劃的。”皇帝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自嘲。
“陛下,這種話不能亂說。”王朝歌急忙說道。
“沒亂說。”皇帝的聲音突然變得堅定,“當年,我與二位兄長早就不和,二位兄長渴望著和平解決與三國之間的關系,而那時候的我,一心向戰,絲毫不動百姓們的生存。為了統一,我殺了二位兄長,甚至命人入宮,殺了我的嫂子,這讓我的侄子失蹤多年,是你打的那場仗才讓我明白了戰爭的殘酷。”
“陛下,這種話……”王朝歌震驚地看著皇帝,不知該如何回應。
皇帝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多言,然后從懷中拿出一份詔書,遞給王朝歌:“朝歌,你仔細看看這份詔書。”
王朝歌接過詔書,只見其上用金漆鑲邊,錦緞為底,上面用工整的小楷寫著:
朕,日月大德元圣皇帝徐承業,詔告天下臣民:
朕自登基以來,承蒙上天眷顧,社稷安泰,百姓安康。
然天不假年,朕近來身體每況愈下,雖御醫竭力診治,奈何天命難違,已至病入膏肓之境,恐不久于人世。
朕膝下雖有太子徐天然,其素來主戰,性情剛烈。其余皇子,各有不足,皆非社稷之棟梁。
朕日夜憂心,唯恐日后繼位者不成器,未能治理好國家,反而私生活不檢點,違背禮法秩序,引起民怨沸騰,致使社稷動蕩,百姓受苦。
為保日月帝國長治久安,朕思慮再三,特收帝國元帥王朝歌為義子,賜予皇家身份,
王朝歌元帥乃朕之股肱之臣,智勇雙全,德才兼備,多年來為國征戰,屢立戰功,其心懷天下,行事穩重,朕深知其有治國安邦之才。
故此,朕特立此詔書,日后不論誰繼承皇位,若繼位者不成器,未能治理好國家,反而私生活不檢點、違背禮法秩序、引起民怨沸騰,朝歌可憑此詔書登基稱帝,另立新君。
望朝歌元帥以天下蒼生為念,不負朕之重托。
朕望諸臣工,當以國家社稷為重,同心協力,輔佐新君,使日月帝國江山永固,百姓安居樂業。
特此詔告,望天下臣民共知。日月大德元圣皇帝徐承業。
德熙十二年,八月十九日。
王朝歌仔細一看。詔書上還蓋有“大德元圣”的璽印。
詔書的內容讓王朝歌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他被皇帝收為義子,意味著他已經是日月皇室的一員。
而詔書中提到的“新君不器”,是老皇帝暗示了王朝歌如果他之后的繼任者不能勝任,王朝歌可以自立為王,這是極大的信任和重托。
王朝歌深知這份詔書的分量,他跪倒在地,卻被皇帝拉了起來。
王朝歌沉聲說道:“陛下厚恩,臣萬死難報。”
他知道,這份詔書不僅是榮耀,更是責任,他必須更加勤勉,不負皇帝的期望和重托。
老皇帝沒有在說話,向王朝歌擺了擺手。
王朝歌便離開了皇宮。
離開皇宮前,老皇帝看了一眼王朝歌離開的背影。
有一說一,老皇帝非常喜歡王朝歌這個年輕人,要不然也不會賜給他那么大的權利,雖然,收為義子這件事,是老皇帝擅作主張在詔書中寫的,并沒有得到王朝歌的同意,但是老皇帝還是很欣喜。
王朝歌同樣回頭和老皇帝對視一眼,隨后便走了,但這卻是兩人最后一次的見面,也是最后一次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