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川風塵仆仆地走進營帳,滿身的疲憊與塵土,顯然剛剛經歷了一場苦戰。
白小飛和白然然正一臉疲憊地坐在會議桌旁,兩人身上都帶著傷,顯然是經歷了激烈的戰斗。
白小飛旁邊的軍醫正在小心翼翼地為他包扎傷口,但白小飛似乎對疼痛毫不在意,他的眼神緊緊盯著剛進門的傅川。
“老傅,怎么樣?成功了嗎?”白小飛的聲音透著一絲急切,卻又難掩疲憊。
傅川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失敗了。天魂帝國的部隊突然殺了出來,維娜公主和她的七萬殘余部隊像是從天而降。我們兩個步兵師,折了一個,機甲旅倒是完完整整的撤回來了,但城池根本沒拿下。”
他頓了頓,語氣中透著無奈,“最近幾天,星羅帝國那邊像是有神靈庇佑,每次攻城到了關鍵時刻,總有意外發生。要么是援軍突然出現,要么是內部叛變,要么就是像今晚這樣被突襲。我實在想不通,他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白小飛聽完,臉瞬間就黑了,他猛地一腳踢翻了旁邊的椅子,椅子“嘩啦”一聲砸在地上,碎片四濺。
白小飛指著傅川,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你說什么?失敗了?我們辛辛苦苦策劃了這么久,就因為你的失誤,前功盡棄?你知不知道,這次行動對我們來說有多重要?你傅川居然給我搞砸了!”
傅川瞬間被白小飛的話激怒了,他的臉漲得通紅,猛地一拍桌子,聲音中帶著一絲嘶吼:“白小飛,你憑什么把責任全推到我身上?戰斗中情況瞬息萬變,誰又能預料到天魂帝國的部隊會突然殺出來?維娜公主帶著七萬殘余部隊,這可不是小股勢力,就算你白小飛親自上陣,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白小飛冷哼一聲,嘲諷道:“借口!全是借口!你傅川就是個廢物,連個公主都搞不定,還當什么將軍?要我說,你能打就打,不能打就回明都喂豬去!”
傅川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惡狠狠地瞪著白小飛:“白小飛,你再說一遍!你當我傅川是廢物?要不是我指揮得當,兩個步兵師一個都別想撤回來!是你白小飛的計劃有漏洞,不該分兵兩路進攻,導致兵力分散,這才讓敵軍有機可乘!”
白小飛也毫不示弱,他猛地拍案而起,指著傅川的鼻子怒罵:“放屁!我的計劃天衣無縫,要不是你傅川的部隊戰斗力不足,怎么可能失敗?你傅川就是個膽小鬼,關鍵時刻掉鏈子,活該你被個公主打得落花流水!”
白然然見狀,趕緊站起來試圖勸阻:“別吵了,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我們得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
然而,白小飛和傅川兩人哪里還聽得進去?白小飛的憤怒瞬間爆發,他猛然從腰間抽出配槍,槍口直指傅川的額頭:“傅川,你說我計劃有漏洞?那今天我就斃了你這個廢物!”
傅川也毫不畏懼,幾乎是同時抽出了自己的配槍,槍口同樣對準白小飛的腦袋:“白小飛,你敢開槍,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墊背!”
兩人四目相對,槍口相抵,空氣仿佛都因這劍拔弩張的氣氛而凝固。
白然然驚得臉色蒼白,她沖上前想要阻止,可兩人完全無視她的存在,周圍的空氣都因這激烈的對峙而變得緊張無比。
王朝歌早已站在司令部外,將兩人爭吵的全過程盡收眼底。他的面容冷峻如鐵,雙目冷光閃爍,周身散發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威壓。
那一刻,他仿佛化身為一尊戰神,帶著無盡的威嚴與憤怒,準備平息這場內訌。
爭吵愈演愈烈,白小飛和傅川都已失去理智,完全陷入了憤怒的漩渦。
就在兩人準備開槍的千鈞一發之際,王朝歌大步跨入營帳內。
他的動作迅猛而有力,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雄獅,瞬間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都給老子住手!”王朝歌的怒吼如同平地驚雷,瞬間震撼了整個房間。
他那低沉而有力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瞬間壓制了兩人愈演愈烈的沖突。
白小飛和傅川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喝震懾得微微一愣,動作在瞬間停滯。
王朝歌迅速抓住這個機會,一個箭步沖到兩人中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下了他們手中的槍。
他的動作干凈利落,彰顯著他在戰場上的敏銳與果斷。
隨后,王朝歌毫不留情地給了白小飛和傅川各一記耳光。
這兩記耳光清脆而響亮,在安靜的室內回蕩,仿佛敲響了兩人理智的喪鐘。
白小飛和傅川的臉上瞬間泛起兩道鮮紅的掌印,他們的憤怒在這一瞬間被徹底壓制。
將兩把槍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王朝歌的目光如炬,掃視著眼前的兩人。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憤怒,聲音低沉而有力:“你們兩個,都是我日月帝國的高級將領,一個是厲鬼軍副司令,一個是厲鬼軍總參謀長,居然為了區區戰敗在這里大打出手?你們的行為,不僅丟了我日月帝國的臉,更是對整個軍隊的極大諷刺!”
他的聲音在室內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敲打著兩人的神經。
“你們知不知道,敵人就在外面虎視眈眈,而你們卻在這里自相殘殺?你們的行為,和叛徒有什么區別?”
白小飛和傅川被罵得啞口無言,他們的臉漲得通紅,卻無法反駁王朝歌的指責。
兩人緩緩低下頭,羞愧感充斥在他們的心頭。
王朝歌緩了緩語氣,聲音中透著一絲無奈:“我知道你們都心懷憤怒和不甘,但戰爭不是兒戲,不是你們意氣用事的地方。失敗了可以總結教訓,但絕不能因此而失去理智。”
他停頓了一下,再次開口:“從現在開始,我希望你們能把個人恩怨放在一邊,全身心地投入到戰斗中去。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打敗星羅帝國,奪回我們的土地。任何阻礙這個目標的行為,都是不可原諒的!”白小飛和傅川依然低著頭,沉默不語。
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知道自己的行為確實給國家和軍隊帶來了不好的影響。
白然然一直站在旁邊,默默地聽著王朝歌的訓斥。
她深知王朝歌的嚴厲是為了整個軍隊的利益,心中對王朝歌充滿了敬佩。
王朝歌轉身向門外走去,在走到門口時,他停下了腳步,聲音中透著一絲堅定:“記住,我們是一個整體,只有團結一心,才能取得最終的勝利。”
隨著王朝歌的離去,室內一片死寂。白小飛和傅川望著他的背影,心中的羞愧和自責愈加強烈。他們知道,只有放下個人恩怨,共同為國家而戰,才能真正實現他們的目標。
白然然見王朝歌出來,便快步追了出去,發現王朝歌正獨自站在山頭上,手里夾著一根煙,煙頭在夜色中閃爍著微弱的紅光。
他似乎在沉思著什么,整個人的氣質顯得格外落寞。
白然然輕輕地走到他身邊,也拿出了一根煙。她試圖用打火機點煙,但連續打了兩下都沒成功。
她微微皺了皺眉,轉身對王朝歌說道:“朝歌,借個火唄。”
王朝歌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到白然然的動作,隨即用自己的打火機幫她點著了煙。
兩人并肩而立,靜靜地抽著煙,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過了一會兒,王朝歌打破了沉默:“對了,然姐,你什么時候學會抽煙的?”
白然然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一個煙圈,煙圈在夜空中緩緩消散。她輕聲說道:“自從姐姐去世就開始了。”
王朝歌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他知道白然然的姐姐白依依曾經是火鳳凰軍的總司令,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而白然然則和她截然相反,知書達理,溫婉可親。自從白依依去世后,白然然接過了姐姐的擔子,成為了新的火鳳凰軍總司令,性格也漸漸變得堅毅起來。
王朝歌又問道:“對了,然姐,川子和小飛咋吵起來的?”
白然然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王朝歌:“就是傅川失敗歸來,小飛忍不住罵了他幾句,結果兩人就吵起來了。”
王朝歌嘆了口氣:“他們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你咋也不勸勸?”
白然然苦笑道:“你覺得我勸得動嗎?小飛的脾氣,你和他共事這么多年還不清楚嗎?他那脾氣比驢還倔。”
王朝歌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前線的戰事,煙頭在夜色中漸漸燃盡。
王朝歌抽完煙,打算轉身離開。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瞬間,白然然輕聲叫住了他:“朝歌。”
王朝歌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到白然然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復雜的情感。
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王朝歌輕聲說道:“然姐,有啥話等戰爭結束后再說吧。現在,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白然然點了點頭,心中默默下定決心,等戰爭結束之后,一定要把那些藏在心里多年的話說出來。
她看著王朝歌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無論未來如何,有他在,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