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萊克學院被迫放棄參戰,白小飛負責率領一、二、三軍團從明斗山脈防線進攻。白然然負責率領四、五、六軍團從天魂帝國占領區內進攻星羅。王朝歌負責率領七、八、九軍團則負責斗靈帝國占領區內的進攻。而就在進攻前夕,王朝哥一個人漫步在靈斗城的大街上。
靈斗城的夜,宛如被黑暗的幕布所籠罩,只有零星的燈火在街道兩旁搖曳,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王朝歌獨自漫步在這寂靜而冷清的大街上,他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被拉得老長,長長的影子像是他此刻沉重的心情。
他軍裝的衣擺隨著微風輕輕飄動。他的雙手插在袖中,腳步不緊不慢,似乎在享受這難得的寧靜時刻。
然而,他的眼神卻透露出一種難以言說的深沉和疲憊,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巨大的風暴。
街道兩旁的店鋪大多已經關門歇業,只有偶爾幾家亮著燈光,透過窗子可以看到店員們忙碌的身影。
王朝歌想起了白天的那場激烈的戰斗,自己雖然取得了勝利,但那場戰斗的殘酷和激烈,卻讓他至今心有余悸。
“戰爭啊,這到底是為了什么?”他低聲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迷茫。
他的目光落在前方不遠處的一家酒館上,酒館的招牌在風中輕輕搖晃,發出“咔嗒咔嗒”的聲響。
王朝歌緩步走到酒館門口,推開門,一股熱氣和酒香撲面而來。酒館里人聲鼎沸,充滿了嘈雜聲和歡笑聲。
他走進去,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壺酒和幾樣小菜。
他慢慢斟滿一杯酒,輕輕抿了一口,那烈酒的辛辣味道瞬間在舌尖散開,刺激著他的味蕾。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酒精帶來的微微灼熱感,似乎這樣可以暫時忘卻心中的煩惱。
“戰爭的勝利,真的能帶來和平嗎?”他再次自問,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確定。
他的思緒飄向遠方,想起了那些在戰斗中倒下的士兵和同伴,心中涌起一股悲涼。
就在這時,酒館里的嘈雜聲漸漸低了下來,人們似乎注意到了這位獨自飲酒的神秘人物。
“那位不是日月帝國的軍官嗎?聽說他們明天就要對星羅帝國發動戰爭了。”
“是啊,你們說他們這種侵略擴張的行為,怎么就沒人來治他們呢?”
“史萊克不是出手了嗎?結果5場比賽死了三個,重傷兩個。”
“而且我還聽說,死的人里有兩個是封號斗羅,一個是95級封號斗羅,另一個是98級封號斗羅,眼下日月帝國一家獨大了。”
王朝歌付了酒錢,離開了酒館,獨自走在靈斗城的小路上。
夜色如墨,月光灑在青石板路上,泛起一層幽幽的冷光。
他的心情如同這夜色一般沉重,戰爭的壓力、連日的戰斗以及那些犧牲的士兵,讓他感到無比的疲憊。
不知不覺間,他來到了靈斗城東郊的一處小村莊。
這里是王朝歌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是他還是王祁平的起點。
如今,這個小村莊早已荒無人煙,曾經熱鬧的貧民村莊變得寂靜無聲,只有野草在廢墟中肆意生長。
王朝歌緩緩走進村莊,腳步聲在空曠的街道上回響。
他來到了自己曾經居住的房子前,那座房子早已倒塌,只剩下一片廢墟。
月光灑在殘垣斷壁上,勾勒出一片凄涼的景象。
他默默地坐在廢墟之中,從懷中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支點燃。
煙霧在月光下裊裊升起,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那苦澀的味道在肺中彌漫開來。
他的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思緒卻飄向了遠方。
“如果當初沒有來到這里,我的生活會不會不一樣?”他低聲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
他想起了養父養母的慈愛,想起了自己曾經的無憂無慮的日子。那時候的他,只是王祁平,一個普通的少年,沒有戰爭,沒有壓力,只有簡單的幸福。
然而,命運卻將他推向了另一個方向。他成為了王朝歌,日月帝國的元帥,肩負著帝國的榮耀和責任。他為了帝國的擴張而戰,卻在這過程中失去了太多太多。
“戰爭,到底帶給了我什么?王朝歌誕生在戰爭中,他成長與戰爭中,也應該會死在戰爭中吧。”他再次低聲自言自語,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
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扎,一方面他想要為帝國爭取更多的榮耀,另一方面他又不想看到更多的生命在這場戰爭中消逝。
王朝歌靜靜地坐在廢墟中,煙霧在他的身邊繚繞。
月光如水,灑在他的身上,仿佛在安慰著這個孤獨的靈魂。
他知道,明天的戰斗依然會繼續,而他必須為了帝國的未來而戰,但此刻,他只想要在這片曾經屬于他的土地上,找到一絲內心的平靜。
夜深了,月光漸漸變得黯淡,王朝歌依然靜靜地坐在那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而就在這時候,一名駕著馬車的老者突然行駛了過來,那老者駕著一輛破舊的馬車路過,馬車在月色下投下搖曳的影子。
老者透過車窗,看到王朝歌坐在廢墟中的身影,不禁皺緊了眉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惶。
他調轉車頭,來到王朝歌身旁,聲音帶著顫抖,壓低了幾分:“小伙子,你還是趕緊離開這兒吧。”
王朝歌緩緩扭過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低聲問道:“老大爺,這里怎么了?”
老者滿臉的皺紋更深了幾分,眼中滿是驚恐和擔憂:“你們從日月帝國過來,可能不知道這兒的詭異。這村里,從幾年前就開始鬧鬼,每到晚上,就有人能隱隱聽見女人的哭聲,還有男人安慰她的聲音。那哭聲哀怨得很,像是有著天大的冤屈,讓人聽得心里直發毛。村里的人都說這兒被鬼魂纏上了,紛紛搬走了。我本來還想運點廢料進城,可越想越不對勁,還是早走早安心。”
王朝歌微微一愣,眼底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多謝您的提醒,不過我沒事,您先走吧,我會小心的。”
老者搖頭嘆氣,一臉無奈:“唉,年輕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那些鬼魂可不管你是誰,要是惹惱了它們,連骨頭渣都剩不下。”
說罷,老者又調轉車頭,揚鞭驅趕馬匹,馬車隨即沿著小路飛快地駛去,揚起一片塵土。
馬車的車輪聲漸行漸遠,消失在夜色中。
四周又恢復了寂靜,唯有微風拂過廢墟,發出輕微的聲響。
王朝歌凝視著老者離去的方向,眼神逐漸變得幽深難測。
夜色更深了幾分,月光如一層薄紗籠罩著廢墟。
王朝歌重新坐下,點燃了一支煙,靜靜地看著那明滅不定的火光。
他心中不知為何,竟對那老者提及的詭異哭聲產生了一絲莫名的期待。
他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在空中飄蕩,仿佛帶著一種孤寂的氛圍。
他輕聲低語:“傳說中的鬼魂,真會來嗎?”
微風吹過,廢墟中傳來一絲若有若無的輕響,像是遠處低低的嗚咽。
王朝歌眼神一亮,全神貫注地聆聽,但那聲音又瞬間消失了,仿佛是他自己的錯覺。
他神情略顯失落:“或許是太累了吧,竟開始幻聽了。”
然而,他的內心深處,卻被一股復雜的情緒所籠罩——好奇與期待交織在一起。
那低沉的嗚咽聲再次響起,王朝歌屏氣凝神,仔細聆聽。
那哭聲哀怨而悠長,似從地底深處傳來,直刺人的心扉。更令他心驚的是,那安慰的聲音竟與記憶中養父的嗓音如出一轍。
他猛地起身,瞳孔收縮,直勾勾地盯著腳下的廢墟,仿佛那里隱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迅速蹲下身,在瓦礫堆中開始翻找。
廢墟中碎石崩飛,塵土彌漫,王朝歌雙手刨掘的速度卻絲毫不減。月光如水,灑在他急切的面容上,他那專注的神情仿佛在宣告著什么。
終于,他的手指觸到了一個冰冷的物件,他猛地一扯,一把將那物件從廢墟中拽了出來——那是一個破舊的陶罐。
罐身沾滿了泥土,卻依舊能辨認出上面刻著的簡單花紋。
王朝歌的心猛地一顫,這正是他養父養母的骨灰壇!他記得,養父去世后,養母曾用這個壇子裝了養父的骨灰,埋葬起來。可如今,它竟被人挖了出來,隨意丟棄在這廢墟之中,還被打碎了口,骨灰灑落一地。
王朝歌的瞳孔猛地收縮,眼中的震驚與悲痛交織。
他緩緩蹲下身,將那破舊的陶罐緊緊抱在懷里:“爸、媽,是你們嗎?是我,祁平,你們的兒子啊!”
緊接著,他的手又觸到了另一個物件。他緩緩地將那個物件從廢墟中取出,那同樣是一個陶罐,但比養父的骨灰壇更為精致。
罐身繪制著繁復的圖案,色彩雖已褪去大半,卻依稀能看出當年的華麗。
王朝歌的心臟猛地一縮,他從未見過這個壇子,可他卻能猜到這壇子中裝的是誰的骨灰。
王朝歌拿出壇子之后注意到上有詭異的符文,便小心翼翼地抹去壇子上的詭異符文,隨著符文的消失,壇子瞬間化為齏粉,骨灰簌簌落下。
他慌忙伸手試圖承接,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們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夜風卷起,四散飄零。
那風中似乎還夾雜著養父母熟悉的氣息,讓他心如刀絞。
正當他跪在散落的骨灰前失神時,兩道半透明的人影在這月光下漸漸凝聚成形。
王朝歌抬頭一看——那正是他魂牽夢繞的養父和養母。
養父身著那件他生前最愛的粗布衣裳,養母則裹著那件補丁摞補丁的藍布衫,兩人身上還帶著生前慣有的質樸氣息。
養母抽抽噎噎地哭著,聲音里滿是滄桑:“咱們這是解脫了嗎,可咱倆就這么走了,連小祁平的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養父輕輕拍著她的背,聲音沙啞卻透著股溫柔勁兒:“別哭了,孩子吉人天相,肯定過得挺好。”
王朝歌心如擂鼓,卻只能忍著悲痛搖頭答道:“叔叔阿姨,你們是怎么被困在這里的?”
養父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遺憾:“我們死后,被玄冥宗的人用邪魂師的功法在瓶子上刻了符文,我們的魂魄便被困在了這里,無法超生。”
養母接過話,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怨:“只是可惜,沒能再見我家小祁平一眼,也不知道他現在長高了沒有?是胖了還是瘦了?在外面有沒有餓著?是不是還和小時候一樣愛穿黑色的衣服?”
兩人看著王朝歌,帶著些許迷茫和思念,問道:“小伙子,還沒問你,你是誰呀?見到我家小祁平了嗎?”
王朝歌心中一震:“沒見過。”便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王朝歌。
正當王朝歌沉浸在這悲傷的回憶中時,養父和養母的身影卻開始逐漸變得透明。
王朝歌伸出雙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卻只能從指縫間任那光影流逝。
養父的聲音最后一次在他耳邊響起,帶著從未有過的嚴厲:“小祁平,別以為我們認不出你來。”
養母則是摸著王朝歌的臉,說道:“我們家祁平,長高了,也長俊了,肯定有不少小姑娘喜歡你呢。”
王朝歌心中滿是愧疚和自責,他緊緊握住養父養母的手,說道:“都怪我,沒能保護好你們,讓你們遭受這樣的折磨。”
養父輕撫著王朝歌的手,安慰道:“孩子,別自責,你要好好活下去。”
直至養父養母的身影在世間消散,王朝歌依舊緊緊抱著他們的余溫,心中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