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歌在水牢里泡了一整夜,冰冷的污水漫過他的膝蓋,直往骨子里滲。
他靠在潮濕的墻壁上,身上的囚服早已被水浸透,貼在身上像一層冰涼的盔甲。
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偶爾從門縫里漏進來的微弱燈光,勉強能看清眼前的手腳。
第二天清晨,一隊憲兵大步跨進水牢。
領頭的憲兵隊長一聲冷哼:“把他拽出去。”王朝歌被拽起時,腳上鐐銬的鐵鏈拖在水牢的石板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水牢外的審訊室里,老虎凳、辣椒水、皮鞭等刑具早已準備就緒。
王朝歌被強行按在老虎凳上,雙手被反綁在身后,雙腳被死死固定在凳腿的鐵環里。
他的囚服被粗暴地撕開,露出密布著淤青和血痕的脊背,當然在撕開的瞬間,王朝歌渾身密布的刀疤也顯露了出來,這讓一旁的憲兵們都倒吸一口涼氣。
而辣椒水混合著血水,順著他的臉頰、胸口滑落,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傷口上撒鹽。
皮鞭帶著風聲呼嘯而下,每一下都精準地落在他本就傷痕累累的后背上。
皮鞭所到之處,血肉翻飛,新傷裹著舊傷,鮮血順著皮鞭的落點滴滴流淌,洇濕了身下的木板,與污水混雜在一起。
王朝歌的身子在皮鞭的抽打下不住顫抖,有時會猛烈地晃動一下,像是要擺脫這無盡的折磨。但他的眼神始終沒有軟下去,也沒有叫喊過一聲,他瞪著前方,眼中是不服輸的倔強。
審訊室里彌漫著血腥味和辣椒的刺鼻氣味。
水牢內回蕩著王朝歌的慘叫,其他囚犯被這慘烈的聲音驚醒,他們的哀鳴和哭喊此起彼伏,給這黑暗的監獄添上一層凄涼。
而那施刑的憲兵,面無表情,只機械地重復著手中的動作,仿佛在完成一項日常任務。
除了老虎凳、辣椒水和皮鞭,憲兵們還使用了其他酷刑。
他們用木棍猛擊王朝歌的小腿,木棍斷裂的聲音和他骨頭的呻吟交織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他的小腿上很快腫脹起來,皮膚破裂,鮮血直流。
然后,他們將燒紅的鐵棍按在他的胸口,鐵棍的高溫瞬間燙穿了他的皮膚,留下一個深深的焦黑傷口。
王朝歌的身體劇烈地抽搐了一下,但他的嘴唇緊閉,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痛苦,但更多的是堅定。
最后,他們用冷水從頭到腳澆在他身上,冷水讓他本就冰冷的身體更加麻木,但他的眼神依然沒有屈服。
他的身體在寒意中瑟瑟發抖,但他的眼神始終如一地堅定。
盡管遭受了如此殘酷的折磨,王朝歌卻沒有叫喊過一聲。他的囚服上盡是鞭痕血跡,血肉翻飛倒卷,浸泡著他半截身子的污水里也被血水染紅,無比凄慘。
就在王朝歌忍受著酷刑的折磨時,審訊室的門“吱嘎”一聲被推開。
一名憲兵走進來,低聲在憲兵隊長耳邊說了幾句話。
憲兵隊長點了點頭,示意憲兵退下。憲兵隊長轉向王朝歌,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看來你今天的好運還沒用完呢。”他的話音剛落,一個身影從審訊室的陰暗處緩緩走出。
王朝歌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的眼神在昏暗的燈光下逐漸聚焦。
當那個人完全走出陰影時,王朝歌的瞳孔微微收縮,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那是錢佳樂,一個他曾經親手解職的將軍。
錢佳樂的臉上帶著一絲扭曲的笑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掩飾的復仇快感。
他緩緩走向王朝歌,每一步都顯得格外從容,仿佛在享受這一刻的權力與快感。
“王元帥,好久不見啊。”錢佳樂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諷刺,“沒想到,堂堂帝國元帥,如今卻落得這般下場。”王朝歌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瞪著錢佳樂。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鄙夷,仿佛在說:“你不過是個小人,不配與我多言。”
錢佳樂似乎并不在意王朝歌的冷眼,他走到王朝歌身前,伸手輕輕撫摸著王朝歌的傷痕,嘴角的笑意更甚:“這些傷,可真是慘不忍睹啊。不過,這只是一個開始。”
他轉身對憲兵隊長點了點頭,憲兵隊長立刻會意,示意憲兵們繼續施刑。
錢佳樂則退后幾步,雙手抱胸,像是在欣賞一場精彩的表演。
憲兵們再次拿起皮鞭,皮鞭帶著風聲呼嘯而下,每一鞭都精準地落在王朝歌的傷口上。
血肉翻飛,鮮血四濺,王朝歌的身上已經看不出完整的皮膚。
他的身體在皮鞭的抽打下劇烈顫抖,但他的嘴唇緊閉,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錢佳樂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他似乎在享受著王朝歌的痛苦。
他走到王朝歌身前,輕聲說道:“王元帥,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王朝歌依然沒有回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倔強。
錢佳樂見狀,冷笑一聲,轉身對憲兵隊長說道:“給他來點新的花樣。”憲兵隊長點了點頭,示意一名憲兵端來一盆帶著刺的荊棘。
憲兵們將荊棘一把把地按在王朝歌的傷口上,尖刺深深刺入他的血肉,鮮血順著荊棘的縫隙流淌下來。
王朝歌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但依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錢佳樂走到王朝歌身前,眼神中透著一絲戲謔:“王元帥,您倒是硬氣得很啊。不過,您以為這樣就能撐下去嗎?”
王朝歌依然沒有回答,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堅定。
他心中暗暗發誓,無論他們用什么手段,他都不會屈服。
錢佳樂見狀,冷笑一聲,轉身對憲兵隊長說道:“繼續。”
錢佳樂走近王朝歌,臉上掛著一絲譏諷的笑,那笑容在昏暗的審訊室中顯得格外刺眼。
他彎下腰,在王朝歌的耳邊輕聲說道:“王元帥,現在有什么想法嗎?是不是覺得,曾經的榮耀如今都成了笑話?”
王朝歌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但他很快壓制住自己的情緒。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如刀般直視錢佳樂,眼神中滿是不屑與嘲諷。
他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凝聚全身的力量,隨后猛地往地上啐了一口血。
那口血中帶著一絲鮮紅,是他在折磨中受的傷所致。
“龍臥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王朝歌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充滿了堅定和不屈。
他的目光依然緊緊盯著錢佳樂,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屈不撓的精神。
錢佳樂被這突如其來的反擊弄得微微一愣,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他沒想到王朝歌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如此強硬,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但很快又被掩藏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陰狠的冷笑。
錢佳樂直起身,拍了拍手,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好一個‘龍臥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不過,王元帥,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你還能翻起什么浪花嗎?”王朝歌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盯著錢佳樂,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的信念。
他知道,自己現在所受的苦難并不會白費,總有一天,他會重新站起來,證明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