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日月帝國皇宮內(nèi)張燈結(jié)彩,熱鬧非凡,徐天然為新生皇子徐云瀚舉辦的滿月宴在此隆重舉行。
大殿內(nèi),高官云集,歡聲笑語回蕩在每個角落,一派喜慶祥和的景象。
鏡紅塵攜其孫子孫女笑紅塵、夢紅塵出席了宴會,他們與王朝歌相談甚歡。
然而,王朝歌注意到,其他幾位元帥因需駐守前線,未能前來赴宴,這讓他心中略感遺憾。
宴會上,王朝歌與徐天然、橘子閑聊。
他問道:“大哥,大嫂,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嗎?”王朝歌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他作為干爹,對這個孩子十分上心。
橘子臉色卻突然微微一變,似乎有些不適。橘子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孩子名字已經(jīng)取好了,按照你大哥的名字‘天對云,然對瀚’,孩子叫徐云瀚。”聽到這個名字,王朝歌心中微微一顫,眼神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云瀚,這個名字讓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往事。而如今,故人已逝,唯留他獨自緬懷。
但很快,王朝歌調(diào)整好情緒:“好名字!云瀚,云瀚,有云蒸霞蔚、瀚海星空的氣勢,這孩子將來必定不凡。”
徐天然也舉杯回應(yīng):“二弟,多謝你了。這孩子能有你這樣的干爹,是他的福氣。”
王朝歌與徐天然碰杯,一飲而盡后,殿內(nèi)歡聲笑語再次響起。
在這熱鬧的氛圍中,王朝歌將那份復(fù)雜情緒深埋心底,臉上恢復(fù)了往常的神色。
在滿月宴進(jìn)行得如火如荼之時,王朝歌卻仿佛與這熱鬧的氛圍格格不入。
他悄然起身,獨自一人踱步至窗邊,那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出一道修長的影子,顯得格外孤獨。
他倚靠在窗邊,目光穿透夜色,靜靜望著外面那輪皎潔的圓月,銀白色的月光灑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為他剛毅的面容平添了幾分柔和。
月色如水,靜靜流淌在這片大地上,也流淌進(jìn)王朝歌的心中,勾起他內(nèi)心深處那些被歲月深埋的情感。
他的眼神微微有些迷離,思緒也隨著這如水的月光飄向了遠(yuǎn)方。
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在場的眾人,最后落在夢紅塵那輕盈的身影上。
她身著一襲淡藍(lán)色的長裙,裙擺隨風(fēng)輕輕搖曳,仿佛月光下的一抹輕云。
夢紅塵的一顰一笑都帶著一絲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卻又帶著少女獨有的靈動與活潑。
她正在和身旁的笑紅塵說著什么,兩人時而輕聲低語,時而掩嘴輕笑,那場景宛如一幅精美的畫卷,充滿了青春與活力。
王朝歌的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他想象著自己能和夢紅塵組建一個屬于自己的家庭,有一個可愛的孩子,過著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那個畫面在他的腦海中逐漸清晰起來: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飯、談笑,孩子在院子里歡快地奔跑,他的笑聲清脆而明亮,夢紅塵在窗邊微笑著看著他們,眼中滿是溫柔與愛意。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這種感覺是如此強烈,如此真實。然而,當(dāng)他意識到這些想法的不切實際時,內(nèi)心不禁涌起一絲自嘲。
他深知自己肩負(fù)著重任,作為日月帝國的元帥,他的使命是守護(hù)國家的和平與安寧,而不是沉溺于個人的幸福之中。更何況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王朝歌地?fù)u了搖頭,試圖將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從腦海中驅(qū)散。
他不能因為一時的情感波動而迷失自我,他還有更重要的責(zé)任要去履行。
王朝歌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fù)內(nèi)心的波瀾。
他回過神來,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宴會上。
就在這時,夢紅塵似乎感覺到了有人在注視著自己,她抬起頭,目光在人群中掃視。
王朝歌見狀,忙轉(zhuǎn)過頭去,裝作若無其事地欣賞著窗外的月色,心中卻微微一緊。
他不知道夢紅塵是否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的目光,也不知道她會如何看待自己剛剛的失態(tài)。
其實,夢紅塵只是偶然回頭,并沒有確切地看到是誰在注視她,只是心中隱隱覺得好像有人在看自己。
她輕輕皺了皺眉,環(huán)顧四周,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她搖了搖頭,將這個念頭拋在腦后,繼續(xù)與笑紅塵交談。
而王朝歌這邊,經(jīng)歷了這一番內(nèi)心的掙扎后,也漸漸平靜下來。他再次望向夢紅塵,眼中已沒有了剛才的幻想,只剩下淡淡的惋惜和無奈。
他知道自己和夢紅塵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他只能將這份情感深埋心底,化作對她的默默守護(hù)。
宴會繼續(xù)進(jìn)行著,歡聲笑語在大殿內(nèi)回蕩。
王朝歌重新融入到這熱鬧的氛圍中,臉上掛著微笑,與眾人把酒言歡。
但他的目光偶爾還是會飄向夢紅塵,帶著一絲溫柔和關(guān)切。
而夢紅塵那邊,似乎也偶爾會感覺到來自王朝歌的注視,但她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想。
在滿月宴進(jìn)行得如火如荼之時,大殿的門緩緩打開,徐天然和橘子夫妻二人攜手抱著小皇子徐云瀚登場。
橘子換了一襲華美的宮裝,頭戴珍珠發(fā)飾,雖已為人母,但舉手投足間盡顯溫婉端莊。
她懷中的徐云瀚小臉粉嫩,雙眼緊閉,正睡得香甜。
徐天然身著禮服,面帶微笑地走進(jìn)大殿。橘子則微微一笑,向在場的大臣們致意。
她的臉上洋溢著母性的光輝,讓人不禁為這對夫婦和他們的孩子感到由衷的高興。
“陛下,娘娘,小皇子真是龍鳳之姿,將來必成大器!”鏡紅塵率先上前,臉上滿是恭賀之情。
“是啊,陛下,小皇子的出生為我日月帝國帶來了新的希望和活力。”其他大臣們也紛紛圍了上來,紛紛表達(dá)自己的祝福。
徐天然微笑著點頭,說道:“各位愛卿,感謝你們的祝福。今天是犬子的滿月宴,希望大家都能盡興。”
橘子則輕聲說道:“謝謝大家,希犬子能健康成長,不辜負(fù)大家的期望。”大殿內(nèi)一片歡騰,大臣們紛紛上前向徐天然和橘子敬酒,祝福小皇子健康成長,將來能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材。
徐天然和橘子一一回應(yīng),臉上始終掛著幸福的笑容。
王朝歌站在一旁,望著這對幸福的夫婦和小皇子,心中充滿了感慨。他為兄弟和新生命的到來感到由衷的高興,同時也為自己心中的那份隱秘情感默默祝福。
待徐天然送走了最后一批賓客,他終于得空,帶著橘子以及一男一女走向王朝歌。
這二人,男的器宇軒昂,女的溫柔婉約,正是鐘離烏與徐天真。
王朝歌正獨自站在窗邊,手中把玩著酒杯,微微晃動間,酒液在杯中泛起淺淺漣漪,他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窗外月色,沉浸在心事之中。
徐天然一行人漸行漸近,王朝歌有所察覺,剛要開口行禮,脫口而出一聲“陛下”,卻立刻被徐天然笑著打斷:“二弟,又露怯了吧?我都說了你小子叫我大哥就行。”
王朝歌微微一怔,旋即反應(yīng)過來,趕忙改口:“大哥,大嫂,你們來啦。”
他沖著橘子輕輕點了點頭,目光又落到了徐天真懷里抱著的徐云瀚身上。
橘子微微一笑,輕聲嗔怪:“瞧你這人,跟大哥客套什么。”
徐天然拍了拍王朝歌的肩膀,玩笑里透著親近:“二弟,今天可是難得的輕松時刻,別總板著臉想著軍國大事,今兒就放寬心,陪大哥好好喝一杯。”
王朝歌點頭應(yīng)下,臉上放松許多,他確實太久沒享受這般閑適時光了。
徐天然看著王朝歌,微微一笑,說道:“二弟,今天我給你介紹兩位故人。這位是我妹妹徐天真,上次魂師大賽的時候,你們還遠(yuǎn)遠(yuǎn)對望了一眼呢。還有這位是鐘離國師鐘離烏,他一直想和你好好認(rèn)識認(rèn)識,但之前你忙于城防事務(wù),后來又因為戰(zhàn)爭,一直沒機會。”
王朝歌聞言,微微一愣,隨即便輕聲開口道:“原來是天真公主和鐘離國師,久仰大名。”
徐天真臉上一紅,低聲道:“朝歌元帥,久仰。”
鐘離烏則微微一笑,眼神中透著一絲深意:“朝歌元帥,早就聽聞您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徐天然拍了拍王朝歌的肩膀,調(diào)侃道:“二弟,天真也到了該尋夫家的年紀(jì)了,你小子相貌堂堂,氣宇軒昂,和天真也算是郎才女貌。不知你是否有意呢?”
此言一出,徐天真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嬌羞不已。她的臉龐瞬間泛起一片紅暈,如同早霞映照在雪白的梨花上,顯得格外動人。她輕輕低下頭,避開王朝歌的目光,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鐘離烏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期待,而王朝歌則微微一愣,自己上次明明都拒絕了,這次天然怎么又提起來呢?
“哥……”徐天真輕聲喚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羞赧和求助,希望徐天然不要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徐天然看到妹妹的反應(yīng),心中不禁暗自好笑,但面上卻依舊保持著嚴(yán)肅的表情:“二弟,你可別辜負(fù)了天真的好意。她可是打小就仰慕你這樣的英雄人物。”
恐怕和這個叫鐘離烏的有關(guān)系。王朝歌心中早已有了應(yīng)對之策。
他便溫聲回應(yīng)道:“大哥,你這可是在為難我們,我與天真公主不過才剛剛相識,怎能隨意談?wù)摶槭履兀繘r且我這人粗鄙,怕是配不上天真的溫柔賢淑。再說了,我如今身負(fù)重任,恐怕很難有時間顧及家庭。還是等我完成了守護(hù)國家的使命,再考慮個人的事情吧。”
徐天然哈哈大笑,拍了拍王朝歌的肩膀:“二弟,你這番話倒是在理。不過,個人幸福也很重要,不能總把責(zé)任扛在肩上。”
徐天真也輕輕松了口氣,抬起頭來,臉色微紅:“王朝歌元帥言之有理,國家為重,個人之事可以緩一緩。”
鐘離烏微微一笑,心中雖有不甘,但也明白王朝歌的態(tài)度堅決。他舉杯道:“王朝歌元帥說得對,國家為重。今天是云瀚皇子的滿月宴,我們還是舉杯共慶吧。”
王朝歌點頭回應(yīng),舉杯道:“干杯。”
而這件事不出王朝歌所料,就在徐天然換禮服期間,鐘離烏找到了徐天然,再一次提出了用徐天真將王朝歌同皇室緊緊綁在一起的想法,但這一次明顯又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