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別再浪費時間啦!干脆直接把他干掉得了,我們趕緊走人吧。瞧他那副模樣,估計在星辰世界里的天賦還算不錯呢。”奎鼠邊說邊用他那陰鷙的目光死死盯著白清風。
然而,山羊只是淡淡地瞥了奎鼠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輕蔑與不屑。“蠢貨!你難道認為一個能夠被主神親自邀請進入副本試煉的人會是普通角色?哼,這家伙身上必定隱藏著某些連我們都渴望知曉的重大秘密。”
山羊的話語雖然平靜,但其中卻蘊含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聽到這里,白清風心中猛地一沉。他暗自思忖著:
果然不出所料,他們真的是那個臭名昭著的血色玩家組織!
此時此刻,以白清風目前的實力而言,要想同時應對眼前這兩個難纏的家伙,著實沒有太大的勝算。
而且,根據之前浮橙傳遞給他的相關情報顯示,這個血色玩家組織向來行事狠辣果斷。
一旦確定目標之后,便會想盡辦法在盡可能不引發任何騷亂的前提下,將對方徹底鏟除干凈,不留絲毫隱患。
正因如此,早在察覺到自己已經被這兩人盯上的那一刻起,白清風便毫不猶豫地銷毀了自己身上所有有可能跟白玥玥存在關聯的物品,以免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和危險。
“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
山羊饒有興致地看著白清風,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主動向他發出了誠摯的邀請。
然而,面對這誘人的提議,白清風卻只是冷漠地瞥了一眼山羊,毫無感情波動地回應道:“我可不想被全世界的超凡者組織追殺。”
他的聲音冰冷得仿佛能夠凝結空氣。
聽到白清風如此干脆利落地拒絕,山羊臉上原本洋溢的熱情瞬間消散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淡淡的失望。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有些意興闌珊地擺了擺手,嘆氣道:“這還真是個讓人失望的決定啊。不過……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那也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既然你不肯與我們合作,那你就已經失去了繼續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價值和意義。所以,我們將會毫不留情地毀滅掉你在這個世界里留下的一切痕跡!讓你徹底從人們的記憶中抹去!”
白清風聽后冷哼一聲,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他目光如炬地盯著眼前這群不懷好意之人,語氣堅定而決然地說道:“哼,廢話就不必多說了。既然你們今天找上門來,那就意味著我們之間注定只能有一方存活下去。來吧,早點做個了結吧,我可還急著回家呢!”
說罷,他身形一閃,迅速擺出一副嚴陣以待的戰斗姿態。
就在這時,一旁的奎鼠突然向前一步,毛遂自薦道:“嘿嘿,大哥,這家伙就交給我好了!看我如何將他打得屁滾尿流!”
山羊轉頭看向奎鼠,見其信心滿滿、躍躍欲試的模樣,心中不禁暗自點頭。看樣子,對于奎鼠的實力,山羊還是相當信任的。
于是,他輕輕揮了揮手,表示許可,并叮囑道:“速戰速決!要知道,這片副本的迷霧效果持續不了多久,用不了多長時間它就會消失殆盡。我們必須在十分鐘之內結束這場戰斗,否則一旦安保部的那些超凡者察覺到這里的動靜趕過來,事情恐怕就要變得棘手起來了。”
“嘿嘿,臭小子,只要你乖乖地將進入這個該死副本的所有細節,一五一十、完完整整地講給老子聽,那老子就大發慈悲,允許你再多茍延殘喘一分鐘,如何啊?”
奎鼠那張猙獰扭曲的臉上,綻放出一抹極其囂張狂妄的笑容,仿佛眼前之人已是他砧板上待宰的羔羊一般。
“哼,不怎么樣!你未免也太過自以為是了吧。”
白清風的聲音冰冷刺骨,宛如寒冬臘月里呼嘯而過的凜冽寒風,令人不禁心生寒意。
就在此時,他突然察覺到山羊的氣息已然從他的感知范圍內徹底消失無蹤,這使得一直緊繃著神經的他稍稍放松了些許。
畢竟若是要同時應對兩名強敵,說實話,就連他自己心里都沒底,恐怕勝算極低。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你可清楚站在你面前的到底是什么人嗎?”
奎鼠見狀,怒不可遏地咆哮一聲,隨即猛地一把掀開身上那件漆黑如墨的長袍,剎那間,一具布滿密密麻麻、縱橫交錯傷痕的軀體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疤,有的猶如蜈蚣般蜿蜒曲折,有的則似蛛網般錯綜復雜,看上去異常恐怖駭人。
“瞧見沒有,老子的這身皮囊曾被威力巨大的炸藥炸得支離破碎,也曾無數次遭受各種狂暴元素的瘋狂肆虐和轟擊,但即便如此,最后頑強存活下來的依舊是老子我!這么多年來,老子不知道有多少次徘徊在生死邊緣,與死神擦肩而過,然而每一次,我都能奇跡般地死里逃生!”
“不僅如此,經過這些磨難的洗禮,老子現在的雙眼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銳利,能夠洞察一切細微之處;我的力量更是如同火山噴發一般洶涌澎湃、勢不可擋;還有這副身軀,早已錘煉得堅如磐石、硬比精鋼,就算是千錘萬鑿也休想傷其分毫!”
說到這里,奎鼠那雙充滿戾氣的眼眸死死地盯著白清風,咬牙切齒地道,“今日咱倆之間注定只能有一人活著走出此地。不過嘛,你覺得那個幸運兒究竟會是你呢,還是老子我?”
感受到從奎鼠身上源源不斷散發出的強大氣息,如洶涌澎湃的浪潮一般向自己席卷而來,白清風只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仿佛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地順著臉頰滑落,眨眼間便已浸濕了衣衫。
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情況,更令他感到不安的是那個不知去向、已經消失在他感知范圍內的山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