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聽聞王語嫣之言,心中恰似那偷著油吃的耗子,暗喜不已,然面上卻依舊扮作一副病入膏肓、痛苦萬分的慘狀,微微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說道:
“妹妹,我韋小寶這條小命如今就全捏在你手里啦。我只覺這毒好似無數小蟲子在身子里亂鉆,疼得我恨不得一頭撞死。
我原想等姑娘來救我,哪曉得這毒發作得這么厲害,我怕是等不及啦。姑娘你可得救救我,你就是我唯一的指望。”
言罷,他偷眼瞧向王語嫣,見其蛾眉輕蹙,面露猶疑與關切之色,知曉自己這苦肉計已然初見成效,心下更是篤定。
王語嫣貝齒輕咬下唇,沉吟片刻后緩緩開口:“韋公子,我雖曾不怎么懂,但似這般棘手之情形,卻也未曾親身經歷。
但思及若是擠壓傷口,或可暫且緩解些許苦楚,不妨一試。只是我生怕手法不當,會加重公子苦痛,還請韋公子多多擔待忍耐。”
韋小寶聞言,忙不迭地連連點頭,那模樣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神中滿是對王語嫣的信任與感激,顫聲道:
“王姑娘,莫說些許疼痛,便是刀山火海,只要能有一線生機,于我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全仰仗姑娘的妙手回春了,
只要能好,姑娘你隨便折騰。我就盼著能多陪姑娘幾日,哪怕被這毒折騰得死去活來,那也值啦。”
王語嫣蓮步輕移,緩緩蹲下那婀娜身姿,靠近韋小寶身畔。
她輕抬玉手,仿若對待稀世珍寶般,輕輕握住韋小寶指向劍柄之處,那蔥管般的手指微微顫抖,顯是極為緊張。
眼神中透著專注與凝重,恰似那雕琢美玉的能工巧匠,全神貫注于手中之物。
韋小寶頓覺一股柔若無骨的溫熱觸感自腰間傳來,那輕輕的一握,仿若一道電流直擊心底,令他心中不禁又是一陣意亂情迷。
然他深知此刻需全力扮演好這傷病之人,不敢有絲毫表露,只得緊緊閉著雙眼,眉頭緊皺,五官扭曲,口中不時發出低低的痛苦呻吟,身體也微微顫抖,似在極力忍受著莫大的煎熬。
王語嫣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玉手緩緩施力按壓。
初時,力道輕柔,如春風拂柳,韋小寶只覺微微酸脹,尚還能勉強忍受,心中暗忖:“這妞兒手勁倒也輕柔,若是能多這般親近些時,便是多挨幾下也值了。”
然片刻之后,王語嫣為求排毒之效,漸漸加重了力道。韋小寶頓覺一股劇痛自腰間如潮水般洶涌襲來,他再也忍耐不住,“啊”的一聲慘叫出口。
王語嫣被這突如其來的慘叫嚇得花容失色,急忙收手,美目之中滿是驚恐與擔憂,急聲問道:
“韋公子,可是我弄疼你了?都怪我魯莽,未曾顧及公子傷勢。”
韋小寶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好似那破舊風箱,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滾而落,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衣衫領口。
他顫聲道:“王姑娘,不怪你,是這毒素太過兇猛,好似惡魔在體內肆虐,我這殘軀實在是不堪一擊,如何能承受姑娘如此恩澤。”
看著王語嫣蹲在一旁的青石上,還未穿起羅襪的雪嫩腳丫在月光下泛著白光,白里透紅甚是誘人。
他眼睛一轉,大口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說道:
“王……王姑娘,這……這法子怕是不行,這毒好似在體內亂竄,愈發猖獗了。
我曾聽聞一種古法,說是以足底之力,尋那幾處穴位猛力擠壓,或可將毒素逼出,只是……只是這需得姑娘用腳來施為,實在是唐突了姑娘,可我如今命在旦夕,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說罷,他偷眼望向王語嫣,眼神中既有痛苦的哀求,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王語嫣聽聞此言,不禁面露難色,臉頰微微泛紅,她輕咬下唇,猶豫道:
“韋公子,這……這如何使得,此舉實在太過失禮,我……我怎能……”
韋小寶見她猶豫,心中焦急,忙又苦苦哀求道:
“王姑娘,我韋小寶一生從未如此狼狽,如今也只有姑娘能救我。若是因這禮法之事而誤了性命,我死不瞑目啊。姑娘大恩,我來世定當結草銜環相報。”
言罷,他佯裝痛苦地在地上翻滾了一下,雙手緊緊捂住腰間。
王語嫣見他這般模樣,心中實是不忍,她心中暗自思忖,韋公子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現在落得此個下場也有自己的責任,此刻若因這些繁文縟節而棄他不顧,自己于心何忍。
況且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思索良久,她終于緩緩開口道:“韋公子,既如此,我便試一試,只是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公子莫要怪罪。”
韋小寶聞言,心中大喜,忙強抑住心中的竊喜,故作感激涕零道:“王姑娘如此大義,韋小寶感激不盡,便是此刻死去,也無憾了。”
王語嫣面色羞紅,輕咬著下唇,眼神中滿是羞澀與為難,但見韋小寶那痛苦不堪、命懸一線的模樣,終是緩緩抬起了腳。
她那裙擺輕輕晃動,恰似風中搖曳的薄紗,于靜謐之中添了幾分靈動。
此時,她尚未穿起羅襪,那雪嫩腳丫在月光的映照下泛著瑩瑩白光,宛如羊脂美玉雕琢而成,白里透紅之色更顯誘人,仿若春日初綻的桃花瓣尖那一抹嬌羞的暈紅,叫人移不開目光。
纖細的腳踝輕輕轉動,玉足便緩緩靠近韋小寶腰間的劍柄之處。
她的腳趾微微蜷縮,似在努力克服內心的羞怯與不安,足尖輕點在劍柄側旁,動作輕柔得如同怕驚擾了沉睡的花瓣。
她先是輕輕施加了一點力道,眼神緊緊盯著接觸之處,專注而緊張,觀察著韋小寶的反應。
隨著韋小寶微微點頭示意可以繼續,她才逐漸加重力量,玉足緩緩下壓,每一寸移動都帶著謹慎與克制,腳跟微微抬起,小腿肌肉微微繃緊,整個人的姿態在羞澀中又透著一種別樣的堅定,一心只為將那所謂的毒素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