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魔皇和圣君的實力,沒有人比古月和唐舞麟更清楚了。
雖然唐舞麟沒有具體解釋他們為何如此篤定,但他的態度也讓在場眾人安心了一些。
臨時會議散去后,大廳內只剩下能代表幾大組織的話事人。
云冥神色仍然嚴肅,不見半點輕松:“我們必須做好二手準備。我始終有種不好的預感。”
陳新杰皺起眉:“為何一定要如此冒進?有位面大陣的存在,對深淵進行壓制不是問題。”
唐舞麟解釋道:“深淵本就狼子野心,如今更是有兩位神級的存在,若是放任不管,遲早養虎為患。我們必須把風險扼殺在搖籃里。”
“當初強行打入極北核心區是為此,如今主動向深淵開戰也是如此。主動權只有掌握在我們手上,才有可能將風險降到最低。”
曹德智忍不住嘆息:“但你們會很危險,若是再等等,也許會有更好的辦法。”
唐舞麟搖搖頭:“這件事只有我和古月能做,其他人沒有這個能力保證自己全身而退。”
“諸位放心,我們不會死在他們手上。”
唐舞麟微微一笑:“他們還不夠資格。”
云冥神色復雜地看了一眼古月,最終目光落在她脖頸處的一顆珠玉上。
他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既然如此,就按照計劃進行吧。”
……
“05,你確定不再多帶點人?”江五月看著一臉氣定神閑的唐舞麟,仍然不太踏實,心中總有一種不安感環繞。
不是他不信任05,他絕對認可05的實力,但探入深淵這種任務,正常都是三字斗鎧師,配備4臺黑級頂配機甲以及各營精英共同合作完成的。
而05只帶了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就打算進入深淵。
這在江五月看來無疑是羊入虎口,就算05實力強,也不能如此托大。
他忍不住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唐舞麟拍了拍江五月的肩膀:“你放心,我有把握才敢做這樣的事,帶了你們反而束手束腳。”
江五月一噎:“行行行,一定要注意安全!”
唐舞麟朝他笑了一下,轉身走向站在不遠處的那位女子。
她一席白衣,一頭銀發垂下,仿佛融入雪色中,靜靜地等待這唐舞麟。
江五月看著唐舞麟走到她身邊,牽起她的手。
江五月瞪大眼,這人竟然有女朋友!
在血神軍團的兩年,因為05的出色表現和他身上的神秘色彩,不少女子對他傾心,但沒有任何一個人得到了回應,其中不乏十分優秀的女子。
加上05有的時候講話直來直去,絲毫不轉彎,江五月一度懷疑他要孤獨終老了,誰料今天竟然看到這位鐵樹開花。
唐舞麟回眸,對江五月淺淺一笑。
在那一刻,他全身仿佛抹去了一層薄紗,露出了最原本的面目。
江五月愣在原地,看著那俊美的面龐,直到唐舞麟離開,都沒有完全回過神來。
他越品,越覺得那張臉熟悉。
他一邊冥思苦想一邊走回營地,突然有一個人拍了拍他的背。
江五月回頭,看見是一臉疑惑的龍雨雪。
不知道是不是思緒被打斷,江五月猛然想起來那張臉到底是誰,對著龍雨雪大喊了一句:“我操!”
成功收獲一頓揍。
······
在曹德智的安排下,唐舞麟和古月進入深淵暢通無阻,一直走到了深淵與斗羅交界的線。
巨大的防護罩和封印陣穩穩的將此處籠罩。
在這里,等待他們的沒有別人,只有臧鑫一人。
他朝唐舞麟溫和一笑:“來了。”
唐舞麟回以一笑:“總是該來的。”
臧鑫嘆了口氣:“我不如你。準確來說,我們都不如你。”
唐舞麟哭笑不得:“多情冕下,我們不是去赴死的,不用這么多感慨。”
臧鑫愣了一下,隨后收起了自己的感嘆,笑著說:“你說的對。”
他往后退了一步,鋒銳又纏綿的劍氣橫空,強大的魂力注入封印陣中,強行逆轉。
深淵的氣息開始從打開的縫隙里外泄,如同一條條貪婪的蛇,迫不及待地涌入到斗羅位面之中。
臧鑫冷哼一聲,劍影斑駁之間,便將深淵的氣息鎮壓,一條單向通道逐漸朝唐舞麟和古月展開。
“叮——”
一聲輕鳴。
唐舞麟和古月對視一眼,沒有猶豫,化為流光,便進入了深淵位面。
劍芒散去,封印大陣重新歸位,防護罩也緩緩合上。
臧鑫盤坐在半空中,喃喃道:“請平安歸來。”
······
一進入深淵,唐舞麟很明顯的感覺到熟悉的天地靈氣還有親近他的法則之力逐漸遠去。
古月也皺起了眉,眼底滿是厭惡:“真是令人作嘔的味道。”
那可不,以吞噬為根基的位面,怎么會有創生的美好。
就連這個位面本身都只是深淵圣君的軀殼罷了,圣君不死,深淵不滅。
唐舞麟目光平淡,他隨手按在深淵的界壁上,一道金色的流光暴起,瞬間穿透了整個甬道,只一擊,深淵一層便轟然塌碎。
低沉的怒吼響起,整個深淵天旋地轉起來。
陰惻惻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到別人家做客,一點禮貌都沒有嗎,龍皇。”
唐舞麟淡淡一笑:“你跑到我們家門口打算當強盜,還指望我跟你講禮貌嗎?”
他每說一個字,全身的氣勢就增強一分,金色的光華將他全身籠罩,呼吸間,金龍月語覆蓋全身。
超越四字斗鎧層次的半神器自帶法則立場,深淵圣君那充滿精神污染的聲音仿佛被過濾了一般,難以再影響唐舞麟的精神海。
他一雙墨色的眼瞳泛著燦金色。
古月牽著他的手,立于他身側,不動如山,如同月華一般,氣勢仍然不容小覷。
破碎的深淵層彌漫起的黑霧開始扭曲,逐漸凝結成一道兩人都十分熟悉的身影。
圣君。
也許是回溯時空帶來的重創讓他仍然未能恢復到全盛狀態,他的一雙眼眸中仍然帶著血色,隱隱可見瘋狂。
圣君居高臨下:“自投羅網。本座一時分不清你們是愚蠢,還是很愚蠢。”
“不過你們既然沒有直接動手,那么應該是有話要與本座說。”
“看在我們曾經斗得你死我活的份上,本座給你一個說話的機會。”
古月冷笑。
圣君哪怕是敗過一次,卻仍然如此傲慢,難道他以為自己能夠重來一次,是因為上天眷顧嗎?
唐舞麟嗤笑:“若是我沒記錯,你們應該才是手下敗將吧。”
圣君臉色一變,但還是沒有動手,繼續說:“今時不同往日,你們可不要以為自己勝券在握。”
唐舞麟也懶得和他廢話:“你不用和我在這逞口舌之快,我只給你兩條路,要么,你留下位面核心,自己滾。要么,你就陪著你的位面核心一起成為斗羅的養分。”
“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