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芋把視線移開,然后想扯開段司年的手,可奈何段司年拽得太緊了,沒扯開。溫芋微微皺了皺眉,口是心非地對段司年說:“忘了。”
段司年看著溫芋這副疏遠又冷淡的樣子,心中燃起一股怒火,眼睛直直地緊盯著溫芋。
“呵!!忘了?忘記了是吧?那為什么把我所有的聯系方式拉黑了?嗯?溫芋回答我!!你不覺得該給我解釋一下?”
溫芋聽見段司年說的話心底又有了一絲的苦澀,手不自覺地用力攥緊著自己的衣服,企圖用這種方式來緩解內心的緊張和不安。
溫芋緊緊地抓住衣角,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發白,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稍微安心一些。
她真的不明白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他早就已經和黎酒在一起了不是嗎?現在想要她解釋什么?解釋她喜歡他?還是解釋她為了躲他跑出國的這四年?
溫芋瞥了一眼緊拉著自己的段司年,見他并沒有想要放開她的打算,她實在是有些不解。
他這樣拉著我不用避嫌?
溫芋實在沒有耐心和段司年待在一起了,冷漠的說:“沒什么不想有聯系而已。”
溫芋說完就想甩開段司年拉著溫芋的手,可是段司年拉的比剛才還緊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放手!!”
段司年看著溫芋現在很抗拒自己,但是還是緊緊抓住她,怕她跑了,他眉眼略帶傷感開口對溫芋。
“為什么?我是不是哪里惹到你生氣了?”
溫芋聽見段司年的話,心里又難受了起來,她好不容易才放下段司年,不再常常想起他,終于好不容易的回到正途這上面。
他現在又這樣的出現了她面前,還問出這些話,她一想起他和他白月光黎酒的場景她就喘不上氣。
溫芋實在不想和他待著了,溫芋怕自己不爭氣的眼淚會流下來:“你想多了。”
段司年聽到溫芋的話,心里一陣失落,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我想多了?你要是沒生我氣,怎么一聲不吭就走了,還把去機場的記錄都刪得干干凈凈,連溫伯父都不知道你去了哪兒。”
溫芋不想和段司年再繼續說下去了,也害怕有人看見他們倆人,惹人非議。現在更不想和段司年討論這些和說話:“是又怎么樣?我去哪里和你沒有任何一點關系,放開我!!”
段司年聽著溫芋現在說話每一句話,都冰冷帶刺的對他說話,尤其是說她的事和他沒有任何一點關系。
段司年控制不住生氣的把溫芋抵在走廊墻上,眼睛看著溫芋。
“怎么會沒關系呢?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是青梅竹馬,而且你不是一直喜歡我的嗎?”
說完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段司年有點委屈的看著溫芋。
“呵~你未免也太過自信了吧,我什么時候說過喜歡你了?那只耳朵聽見了?而且我們只是鄰居而已能有什么關系,就算是有也是我爸爸和段伯父在工作上面的關系。”
溫芋說完便沒等段司年開口說話,便用力推開了他,轉身毫不留情的離開。
段司年看著溫芋消失的背影,溫芋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匕首狠狠的插進了段司年的心里。
他像是受了巨大的打擊呆呆的站了幾分鐘才緩緩小聲開口說。
“怎么會和我沒有關系呢,溫芋,我找了你這么久。”
溫芋回到宴會廳之后和溫家有來往的人聊了一會,一個男人開口對溫芋說道:“溫小姐剛回國可能還有些不太習慣吧,畢竟國內外的時間線存在差異,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他溫和地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關切。
溫芋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她知道自己需要一些時間來調整時差,但對于新環境充滿期待。
對于這人她還是見過的,溫芋和溫盛剛進來的時,溫盛便帶著她和許多合作伙伴隆重的介紹過了,所以他們現在來找溫芋聊天也是正常不過的事。
溫芋:“我會盡快適應的。”
男人看著溫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贊賞之情。這位年輕女子展現出的堅韌和樂觀讓他印象深刻。
“如果有任何問題或需要幫助,隨時都可以找我。”他真誠地表示愿意提供支持。
溫芋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對他的好意表示感謝。
溫芋實在無心的待下去了,和他們周旋了一會只想找到溫盛。
“唉~”溫芋嘆了一口氣,我還是去找爸爸吧,我想先回家,我果然應付不來這樣的事和人。
溫芋和那群人打了招呼后就獨自離開了。
溫芋打量了一圈宴會廳,終于在二樓看見了溫盛在和一個男人在說說笑笑。
溫盛看見溫芋和旁邊的人打了招呼,走了過來,連忙上前問道:“小芋怎么了?還習慣嗎?”
她搖搖頭,小聲的說:“爸爸,我有點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了,可以嗎?”
溫盛是個女兒奴聽見溫芋的話瞬間緊張的細細打量著自己的寶貝女兒。
“好,沒事吧,小芋?我現在就帶你去看,然后我們一起回家,等爸爸幾分鐘。”
溫芋搖搖頭,她只是不想待在這里隨便找的借口罷了,哪里是不舒服,隨后便拉住溫盛的手:“沒事,爸爸,你忙就好了,我只是今天坐了一天的飛機有點累。”
溫盛聽見溫芋的話可憐兮兮的,甚至后悔極了,他為什么要讓自己的寶貝女兒來,又不是非得讓她現在繼承公司。而且今天他的確也有點脫不開身。
溫盛:“那…小芋啊,那爸爸晚一點回去,我現在叫陳叔接你回去啊。”
溫芋微微一笑點點頭,推著溫盛往前面去,示意他去忙不用管她:“好啦~爸爸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需要你什么事都操心啊?我自己會叫的陳叔來的,你去忙吧,我自己去外面等陳叔開車來。”
溫盛一步三回頭:“那回到家給爸爸發個信息。”
溫芋對溫盛比了一OK的手勢。
溫盛離開后,溫芋便立馬往宴會廳的大門走去,看見大門的那一刻真想馬上破門而出,這個壓抑的氣氛讓溫芋怎么都開心不起來。
溫芋在走到大門處手剛好摸上了大門的手柄,就聽見了一陣的吵鬧聲。
溫芋轉頭看去,看見了段司年和黎酒倆人站在一起看著般配極了。
段司年沒有笑,黎酒笑的卻很開心,感覺幸福都快溢出了,溫芋看著覺得刺眼極了,心又開始的抽疼了起來。
溫芋收回視線不想看,轉頭開了宴會廳大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