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老鄉(xiāng)又來了啊!”
慶遠生沖著宋珍珠點了一下頭,手中拿著一份文件很自然的在洪懂對面椅子上坐下來。
“洪總,這是文語加班做出來的,他今天陪他母親去看病,一早就離開了,我?guī)退觽€假。”慶遠生說道。
洪懂聽慶遠生這樣說,關切的問道:“不是說大嫂沒有什么大礙嗎?怎么又去外地看了?”
“還不是文語這孩子不放心,他啊,從小就親他媽媽,長大了更是他媽咳嗽一聲也要逼著上醫(yī)院看了才放心。”慶遠生笑著說道,“這不,非要去東方國際醫(yī)院,說那里的醫(yī)療水平高。”
“東方國際醫(yī)院讓人放心啊,聽說那里的護士都是碩士學位經過深造留學回來的。”洪總說道。
聽著兩人家長里短的八卦,宋珍珠在一旁聽著直撇嘴,外國月亮是圓的,留學回來醫(yī)術就高么?
作為一只土生土長的魚,她一直都有很濃的本土情結。變成人之后本土情結擴大了些,但是還沒有升華到國外去。
宋珍珠又耐著性子聽著兩人談論了一會國際時事,終于忍無可忍,說道:“你們別拉家常啊?說正事。”
她的事情多著呢,又沒有吃早飯,雖然不餓,但是也沒有時間在這坐著聽兩個老男人山南海北的聊天。
看到洪總拿起桌上的文件,宋珍珠端起茶幾上的那杯水,輕輕喝了一口,她還是有些緊張的,眼睛盯著洪總的表情。
“嗯,雖然本來我并不看好這個地方,咱們現(xiàn)在正面臨財政危機,不適合做投資,不過看來這個項目確實很好……只是那塊地真的有那么好嗎?看上面寫的,投資后好像就能生黃金了,”洪總說著看慶總,“是不是有些夸張了?”
“我也是看著眼花,挺誘人的,文語留學回來,見多識廣,這具體還是要問他。”慶遠生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推了個干凈。
“還要等,不能等,三天定下來!”宋珍珠動了動嘴唇。
洪總說道:“反正那里的地也不貴,買下來再說吧。我記得你說過那個村里的干部和村民都是十分想賣地的,等擬好合同,你再去一次,代表咱們集團跟這村子把合同簽了。”
這樣才對,宋珍珠微笑。
“我去簽約能行嗎?我這可有點越權了的感覺。”慶遠生笑著,兩腮和雙下巴上的肉直哆嗦。
“這怎么說的,咱們的權利是平等的,可沒有高低之分。”洪總拿起筆,看了看宋珍珠又說,“這個女孩要加一條,我已經同意了,你看如何?”
“加一條?”慶遠生不明所以,他認為這計劃很詳細了。
“就是宋家村有幾戶人家在咱們要購買的那片地里搞得項目暫時不要收回,他們同意出售后才能變更。”洪懂說道。
“這個有些不妥吧?他們如果三年五年十年八年的不同意,咱們這項目也沒有辦法進行的嘛!”
慶遠生砸了砸嘴,“我看文語這計劃書上已經寫明白了,不干涉項目進行的情況可以延續(xù)到明年夏天收成一季,如果再放寬,由著這些老百姓,我覺得這不行!”
慶遠生說完,又轉向宋珍珠:“你是誰家的孩子?”
宋珍珠頓了頓,她想起宋時庭說的慶遠生和他不對付,說不定自己家的房子和魚塘的事和他有關系。
“我爸叫宋時庭。”宋珍珠面帶微笑,很自然的說道。
“那留下宋時庭家的魚塘和房子不動,還歸她家所有,別人家的就按計劃上說的吧。”看著微笑的宋珍珠,慶遠生這句話并沒有經過大腦就說了出來,他心中有些矛盾,卻又覺得應該這樣,只有這樣才合理。
宋珍珠本就愛沉默的微笑。所以笑對她不難。只是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以后不能隨便的笑了,因為她選擇了用微笑控制別人的意識,只要對誰彎起嘴角,對方就成了木偶。
洪懂最后按宋珍珠的意見將計劃書批了下來,并馬上安排秘書擬定合同,決定三天后去宋家村簽訂合同。
你們簽訂合同前給宋家村的大隊部打個電話,禁止他們再動我家的財產。
“好,我來打,我來打。”慶遠生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過去。
“那個,老宋啊,宋時庭家那房子就不要動了,還有那魚塘也留著吧……壞了兩臺機器啊?昨天不是派人過去修了嗎……沒事,費用的事情我來解決……”
宋珍珠十分滿意的走出洪慶集團的辦公樓,揮手對著洪慶集團說拜拜。希望他們這里再也不要跟自己家惹麻煩。
宋珍珠心情極好的來到醫(yī)院,準備告訴宋時庭她先回村里一趟。沒有想到宋時庭卻告訴她今天準備出院了。
“醫(yī)生允許出院了嗎?”宋珍珠不相信,她懷疑宋時庭心疼錢,想提前出院。
“今天醫(yī)生做了檢查,說恢復的很好,沒有必要再住下去了,已經開了藥讓帶著回家吃去。這針打完咱們就走。”宋時庭的氣色的確不錯。
“爸,我都把藥拿來了。”宋小飛提著兩兜子西藥走進來,看見宋珍珠,埋怨道:“姐,你早晨跑哪里去了,就知道偷懶!”
“姐是大人,爸都沒有問我,你小孩管得著嗎?”宋珍珠笑著捏宋小飛的鼻子。
“我來做,我來做。”宋小飛馬上說道。
小飛怎么這么乖了?居然沒有撒嬌。宋珍珠有點納悶,并不知道是自己的問題。
宋珍珠爺仨個離開醫(yī)院時,正好遇見隔壁高級病房的慶文語陪著母親一起走出來。
不是要到外地動手術,怎么這個時候還沒有走啊?宋珍珠心里嘀咕。想到這個和善的女人可能病情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她又有些同情。
宋時庭看到對方,停下腳步想躲閃,被慶文語扶著的女人抬頭看見了宋時庭。
“宋二哥,這兩個是你的孩子啊?”慶媽媽臉上現(xiàn)出驚喜的表情,“你也在這住院啊?”
本來打算躲閃的宋時庭只好迎上去,說道:“田月,真巧,在醫(yī)院遇到你,我前些天頭疼,過來打了幾天針現(xiàn)在已經好了,這不,今天出院。”
“哦,沒什么大礙吧?唉,我這兩天也是,頭總是暈暈的。”慶媽媽說道。
原來慶文語的媽媽叫田月,宋珍珠想了想,沒有聽宋時庭夫妻兩個提起過這個名字。
“文語,這是你伯伯。”田月拉過慶文語介紹道。
慶文語點頭“嗯”了一聲,依舊一副面癱似的表情。
“我這兒子太內向,不愛說話,你別見怪啊!”田月有些尷尬的對宋時庭說,“其實他心腸很好,只是不會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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