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船頭,湖面上波光粼粼。那柔弱的水看起來是那么的溫柔,可是誰知道,它柔弱外表下那強大的體魄,那毀天滅地的氣魄。
田然久久的看著,她不懂,為什么明明是不想做的事卻是那么無奈的被動去接受。不過生活就是有那么多的無奈,你不去參與,它也會自動的找上你。
這一系列的接二連三的出事,讓她內心很不是平靜。昨天晚上去找了楊飛,跟他說了豹子虎子被打的事,還有那些村民田地被毀,他們相同的結論都是有人蓄意為之。但是多少年來,福祥鎮一直都是相安無事,而且大家也都沒有得罪過什么人,為什么會發生這些事呢。
這免不了讓田然想到自己身上來,自己在福祥鎮待過,而且和村民相處都很好,和豹子虎子玩的也好,所以,這是間接的報復我嗎?不懂,不知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么自己就是罪魁禍首了。
年沐謹和花子宿坐在里面,看著田然一個人看著湖面發呆,兩個人都沒有去打擾。
花子宿忍不住地問道:“她這是怎么了,上船之后就一句話都沒有說,是在為剛才的事情糾結嗎?”
年沐謹一直注視著田然的方向,看都沒看花子宿一眼,說道:“她太累了,身上的膽子太重。”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眼底深處的心疼是那么的清晰可見,可是沒辦法,有些事還是必須得自己去面對,旁人是幫不了的,能做的就是給予鼓勵,一直都站在她的身后,在她疲勞的時候,能有個肩膀依靠一下。
花子宿很是贊同的點點頭,是呀,一個女子,要扛起一個家,的確是不容易的,所以,她是由心底的欽佩田然,也是由心底的喜歡她。不過,此喜歡非彼喜歡,只是單純的朋友之間的喜歡。不要忘了,他身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男人看著呢,要是一個弄的不好,可是會粉身碎骨的。
年沐謹起身走出了船艙,來到田然身邊,兩人并肩站著。
“外面的空氣果真是清新很多,難怪你都不進去,待在外面吹風。”年沐謹還有模有樣的深吸了一口氣,很是陶醉的樣子。
田然的思緒也被他給打斷,扭頭看向他,忍不住笑了出來。要知道平時一向不茍言笑的一個人,突然打破那冷酷的臉龐,還是有點驚人的。
看到田然臉上的笑,年沐謹心里終于是松了一口氣。挑著眉看向她。“怎么,我不能享受這么美好的事物嗎?”
田然止住笑。“可以,能有什么東西是你年大公子不能享受的。”
年沐謹突然嚴肅起來,一本正經地說道:“田然,你竟然調侃我,這可不是件好事。”
本來看到年沐謹的臉突然嚴肅起來,田然心里還愣了一下,但是聽到那一本正經的話,著實是戳中了她的笑點。哈哈哈,沒想到他還有這么逗的一面。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年沐謹凝視著田然,那笑裔如花的面龐,最是打動人。
“田然,人生就是那么無奈,所以我們不能去改變人生,但是我們可以去改變對待它的態度。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都有他自己的使命要去完成,我們沒必要為這些事去感懷,只要做好自己就行。有時候要是累了,不要硬扛,要記得回頭看看,因為,你的身后一直都有人默默地看著,注視著。”
田然不知道年沐謹為什么會說這么一段話,但是聽了他的這些話,心里的確是好多了。看著那深邃如袤的雙眼,似乎是要淪陷進去。那里面似乎有什么要溢出來,讓自己的心跳加速的跳動。記得回頭看看,因為,你的身后一直都有人默默的看著,注視著。這句話一直都盤旋在她的腦海里。回頭看看,真的有人嗎?這是來這里之后第一次有人說累了不要硬扛。是的,她真的好累。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沒有經歷過的。
兩人對視著,似乎之間有什么在流動著,又有什么在呼嘯著。
一陣風出來,田然驚了一下。回過神之后尷尬的轉過頭,兩只耳朵通紅。
年沐謹心里有點惋惜,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可是偏偏在這關鍵的時刻吹來了一陣風,還真是來的不是時候啊。
花子宿坐在里面,可以看到外面他們的一切。先前是準備出去的,但是看到他們之間那點微妙的不尋常氣氛,就又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想要親眼看看這奇跡的一刻,可是還沒一會兒時間,怎么就都沒有了,哎,還真是失敗啊。看來腹黑狡詐的年沐謹可是要栽倒在田然的石榴裙下咯,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只是,文娜那里,要是知道了會有點麻煩,畢竟這些年,她對沐謹的心思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有沐謹這個貨,一直都在婉言拒絕啊,可是誰叫人家姑娘死心眼呢。哎,這場三人的戀情啊,看樣子是有一番波折了,就是不知道最后花落誰家哈。
要是年沐謹知道花子宿心里所想,肯定過去給他一個白眼球。不過還真別說,真被花子宿這個烏鴉嘴給說中了............
似是感覺到了田然的尷尬,年沐謹指著湖面上躍起的魚說道:“你看,那么小小的魚兒都能跳躍的這么高,所以要相信,只要努力,沒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田然也看到了那些魚,是呀,只要努力了,不管最后結果,都沒有什么遺憾了。
“謝謝你說的這些話,聽了之后的確心情豁朗了很多。有些事心里很清楚,只是我自己在盲目的鉆牛角尖罷了。放心吧,我都想明白了,有些事無法改變就改變自己吧。”
田然是真心的道謝,雖然一直以來年沐謹沒怎么說話,但是做的那些事自己是知道的,因為昨晚楊飛跟他說了一些事情。那些事她會銘記于心的。
看著田然是真的想通了,年沐謹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