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家人
- 愛上異能的你
- 茅茅檸
- 4704字
- 2014-12-23 13:46:50
喜歡上一個人的理由有很多,喜歡對方殷實的家境,喜歡對方帥氣的容貌,喜歡對方悅耳的聲音,或者就像文青們說的,那天天氣很好,而你剛好穿了一件我愛的白襯衫。
安寧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蘇鶴清一見傾心,興許是一種歸屬感吧,在蘇鶴清的身邊,安寧會覺得很舒服,就像在外漂泊很久,突然見到了久違的家人;又像只身一人在異國他鄉,突然聽到了熟悉的鄉音。內心里充盈著她一直追求的踏實感。安寧是個膽小內斂的女人,但她從來不違背自己的感覺。
即便在圣殿聽了小飛俠的話后,她還是相信著自己的感覺。蘇鶴清,和自己是一個世界的人,是一類人。
所以當安寧看到韓逸塵扭曲的手骨時,她立馬反應過來這是蘇鶴清所為,眼前這人,是蘇鶴清的敵人。安寧不由得警覺起來。
“嘻嘻,美人,干嘛這么看著我,你這么熱情的眼神會把我融化哦。”韓逸塵臉色白的像張紙,還有余力用言語**安寧。
安寧不想理睬這個輕薄的家伙,她站起來正準備離開,韓逸塵又開口了:“美女,別走啊,你看我這么可憐,能不能發發善心,幫我一把呢?”
安寧停住了腳步,韓逸塵見安寧有所動搖,趕緊趁勝追擊:“擁有明眸皓齒的美人呀,你的心一定也如你的雙眸般美麗動人吧?你看我又冷又餓,還受了嚴重的傷,你忍心把一個無依無靠的詩人丟在這漆黑寒冷的小巷子嗎?”說完還為了烘托氣氛狠狠地咳嗽了幾聲。
安寧到底還是轉過了身,她蹲下來,對韓逸塵說:“行了行了,我幫你,但你別再說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話了。說吧,你要我怎么幫你?”
韓逸塵瞇起狐媚眼,露出滿足的表情,他伸出右手,對著安寧撒嬌:“美人,先把我扶起來呀。”
安寧不情不愿地扶起韓逸塵,抱怨著:“你傷的又不是腿骨,干嘛要我扶才站得起來?”韓逸塵笑瞇瞇地看著安寧,又開始提要求了:“美人,可不可以幫我打輛車,送我到青山路19號呢?”
“你的手傷的那么嚴重,不用去醫院嗎?醫院離這也不遠。”
韓逸塵突然睜開了瞇瞇眼,眼神隨即變得犀利,不過很快又恢復了那股狐媚勁:“哎呀美人,人家才不想去醫院呢,一股子消毒水味,聞著就頭暈。送我去青山路19號啦。”
安寧看著這個比自己高了一個頭多的男子對著自己拼命發嗲,覺得汗毛都豎起來了,拗不過韓逸塵的撒嬌攻勢,安寧只得答應送他去。
安寧看得出來韓逸塵的手傷非常嚴重,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已疼得昏死過去。韓逸塵朝前走著,臉上不停滾落豆大的汗滴,安寧覺得他好像隨時都會昏倒。
怎么辦呢,如果把他一個人丟進出租車,說不定他到不了目的地就暈過去了。但這個人,分明是被蘇鶴清傷成了這樣,自己真的要幫他嗎?
安寧陪著韓逸塵來到打車的路口,看著韓逸塵慘白的臉和搖搖欲墜的身體,咬咬牙,心想:要不還是陪他一塊去吧。冒出這個念頭后,安寧開始審視身體上有沒有亮光,所幸沒有。
安寧細微的動作被韓逸塵看在了眼里。
“那個,我說,我不太放心你一個人過去,幫人幫到底,我送你回家吧。”安寧說。
韓逸塵露出夸張的驚訝表情:“哎呀真的嗎?我的美人,你果然是個外表美心靈更美的絕代佳人呀,你知道嗎,世上最華美的語言都無法書寫我對你的感激之情……”韓逸塵又開始他最擅長的辭藻堆砌了。
安寧自動屏蔽了韓逸塵的廢話,上了出租車。
“美人,我叫韓逸塵,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韓逸塵在車上依然關不住話匣子,有氣無力地啰嗦著。
“我叫安寧。”安寧看著虛弱到瀕死狀態的韓逸塵,又想哭又想笑。
“安寧……歲月靜好,惟愿安寧。”韓逸塵緩緩吐出一句話,再也說不動了,陷入昏睡中。
到了目的地,安寧推了推韓逸塵,見他沒反應,心里有點慌了。好心的出租車司機幫忙將韓逸塵架到了19號樓的門口,安寧在韓逸塵身上翻找著鑰匙。鑰匙沒找到,翻出來一堆石頭鐵片做的利片。
“你呀,到底住在哪一層哪一室呀?早知道就把你丟在巷子不管你了。”安寧搖著昏迷的韓逸塵,韓逸塵卻沒反應。
就在安寧苦惱的時候,一個散步的大爺看到了他們,“這不是那個狐貍眼神經病嗎?今早不是已經被送去醫院了?”大爺認出了韓逸塵。
“您說什么?神經病?”“對啊,住在三樓的神經病嘛,早上送走時弄出好大的動靜,這片的人都知道。”
安寧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嘲諷。
好歹……知道這個人住在哪了。安寧走到三樓,隨便敲開了一家門。一個中年婦女開了門,狐疑的看著安寧。
“請問您認識一個狐貍眼的年輕……”砰!門被關上了,安寧吃了個閉門羹,不過大概兩秒后,門又打開了,這次是一個戴眼鏡的男子。
“認識,怎么了?”眼鏡男問。“是這樣的,他現在在樓下,受了傷暈過去了,您能下去將他抬上來嗎?”安寧試探性地問。
眼鏡男的眉頭擰成了川字,仿佛做了很大的決定,最后還是和安寧一同下樓將韓逸塵架了上來。
“進來坐坐吧。”眼鏡男招呼安寧。
安寧本想推脫,但眼鏡男執意相邀,加上她對韓逸塵的身份多少有點好奇,還是進了韓逸塵的家。
很溫馨的一個家,與別的家庭沒什么不同,桌上擺著家庭成員的相片,安寧拿起了一張。
照片上有四個人,剛才開門的中年婦女年輕版,旁邊是她的丈夫,抱著的兩個孩子,一個是眼鏡男縮小版,另一個瞇瞇眼笑得很開心的男孩,應該就是韓逸塵了吧。
光看照片,誰都會覺得這是一個幸福的四口之家。
“請問……他是有什么疾病嗎?”安寧小心翼翼地問眼鏡男。
“逸塵?他有神經病。”眼鏡男淡淡地說著,正在準備水果的婦女身體微微一震。
“我今天是在醫院附近的小巷里發現他的,他手骨受傷了,但卻不愿意去醫院。”安寧說。
“他當然不想被關在精神病院,這一次好不容易才把他騙進去,沒想到又被他逃出來了。”眼鏡男的語氣很不開心。
騙進去?安寧看著眼前的眼鏡男,又看看桌上的照片,無論怎么說,韓逸塵也算他的家人吧。被自己的家人欺騙,關進精神病院,一定很不好受。難怪韓逸塵不愿意回到醫院。
“我剛才和他交談過,雖說他的言語瘋癲了點,但看起來也不像有嚴重的精神病,是不是弄錯了?”安寧想替韓逸塵說兩句話。
“呵呵,”眼鏡男鄙夷地笑了笑,“他就是個徹頭徹尾地神經病,一天到晚嚷著什么原子分子,還說自己是詩人,說自己有異能,動不動就拿利器攻擊別人,這不是瘋子是什么?”
異能!安寧聽到這個詞,心里咯噔一下。
“可以說的詳細一點嗎?韓逸塵所說的異能,是指什么呢?”安寧急忙問道。
眼鏡男覺得安寧的關注點有點奇怪,他解釋道:“他說自己可以令分子分裂重組什么的,可以把石頭變成利器,反正就是瘋子常說的胡言亂語罷了。”
安寧想起了從韓逸塵口袋里掏出的鐵刀石刀。不,韓逸塵說的不是瘋話,他真的是感官異能者。
“逸星,別再說你弟弟的事了。”中年婦女開了口,聲音嘶啞且痛苦。
眼鏡男顯得有點憤怒,他沖著中年婦女吼道:“媽,你怎么就不能快點接受現實,逸塵是個瘋子,將他關起來對我們和他都好。他已經不是那個給你增光添彩的優等生了,放任他在外面跑只會給韓家丟臉。”
婦女痛苦地掩面啜泣,眼鏡男無奈地搖了搖頭,對著安寧說:“她還不能接受逸塵是神經病這件事。”
“因為我根本就不是神經病!”
眼鏡男詫異的回頭,看到自己的弟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在了客廳的門口。
韓逸塵原本狹長的眼睛因為憤怒而圓睜,薄唇緊閉,沒受傷的右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眼鏡男并未因為韓逸塵的憤怒而退縮,他站了起來,反問韓逸塵:“你說你沒病,那我問你,你那些瘋言瘋語是怎么回事?你那些古怪的行為是怎么回事?還有,你為什么把爸爸傷成那樣?你不是神經病,那么你解釋啊!”
顯然韓逸塵被眼鏡男的話激怒了,他憤怒地一抬手,一片利器嗖地飛了出去,劃破眼鏡男的臉頰,深深定入了墻里。
安寧轉頭看那片利器,發現是一枚木片,似乎是用客廳門框的木板做的。
“你你你……你這個危險的瘋子!”眼鏡男開始大喊大叫。中年婦女哭地更凄慘了,整個家里亂成一團。
“安寧,我自己處理家事,你走吧,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韓逸塵對著安寧微笑著說,安寧看著韓逸塵沒有一點血色的臉,覺得韓逸塵很可憐。
可韓逸塵說得對,自己不好參合別人的家事,安寧起身告辭,走到門口時用眼神無聲地支持了下韓逸塵,韓逸塵會意了安寧的眼神,點點頭。安寧便離開了韓逸塵雞犬不寧的家。
第二天,安寧內心掙扎了好久,還是來到了醫院,打算告訴蘇鶴清有關韓逸塵的事情。她走到掛號處,對著護士說:“您好,我想找蘇鶴清醫生。”
“蘇醫生?他今早剛請了年休假,現在不在醫院。”護士回答。
蘇鶴清不在醫院,那會在哪里呢?該打電話問問嗎?安寧心想。
與此同時,蘇鶴清正坐在刑警隊長孫賢的辦公室里,身邊坐著緊張的夏瑞妍。孫賢揮了揮手,夏瑞妍便識趣地帶上門離開了辦公室。
孫賢突然站起來,雙手撐著桌子,將上身探向蘇鶴清,問道:
“蘇鶴清,你想見master嗎?”
蘇鶴清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刑警隊長,不明白他想說什么。
“果然,你還不知道master的存在。”孫賢點燃了一支煙,細細地向蘇鶴清解釋master。
蘇鶴清沉默了,他發現自己真的一點也不了解“感官博弈”,從怪人、味王和孫賢的嘴里,他才一點一點拼湊出對“感官博弈”的模糊概念。
“蘇鶴清,我不知道你是敵是友,我也不知道我幫你是對是錯。”孫賢狠狠地抽了口煙,“我教你如何見到master,你能不能幫我問master一句話?”
“你為什么自己不問?”蘇鶴清反問孫賢。
“呵呵,在成為‘神’之前,我們只有三次機會可以見到自己的master,分別在異能入階、覺醒和化神時期,我已用去了入階的機會,我怕我來不及覺醒,就會被淘汰。”孫賢苦笑著。
“這么說,我們的異能不僅僅只有現在的能力?”蘇鶴清問。“對,現在我們僅僅是基本掌握,異能還有很大的潛力等待我們開發。”孫賢回答。
蘇鶴清點點頭,算是答應替孫賢帶話。孫賢開始教蘇鶴清如何進入圣殿。
“就我所知,目前進入圣殿有三種方法,一是瀕死,二是有著很強的執念,三是通過鑰匙,也就是第六感擁有者的牽引。”孫賢說著,掐滅了煙頭,“很不幸,蘇醫生,我不是心覺能力者,你也沒有足以進入圣殿的執念,我只能采用第一種方法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蘇鶴清一驚,感覺腹部一陣冰涼,低頭一看,孫賢已不知什么時候,將一柄短刀捅進了自己的肚子。血從傷口流出,鉆心的痛襲來。
蘇鶴清只覺眼前一黑,便沒有知覺了。
再次醒來,蘇鶴清發現自己不在醫院,而是在一個奇怪的空間里。
這應該就是孫賢說的圣殿了吧。
只是這跟蘇鶴清所想的似乎不太一樣。一眼望去,全是銹跡斑斑的黑色鐵鏈,像蜘蛛網一般盤縛纏繞,錯綜復雜。在鐵鏈的中間,是山一般的王座,四周被黑云籠罩,看起來威嚴而壓迫。
“這里,就是圣殿?你就是master?”蘇鶴清緩緩走上前,問那王座上的主人。
“吾為汝之主,汝勝聰慧,知自來尋吾。”master開了口,聲音回蕩在整個圣殿,震得鐵鏈嗡嗡作響。
蘇鶴清整理了下思緒,堅定地開口:“我不需要您再給我解釋感官博弈了,我只想知道,混沌究竟在哪,我該如何應對他?”有仇必報,是蘇鶴清做人的準則,既然見了master,就問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混沌本尊色相全無,善控人心,常于夜闌正酣時攝魂奪魄,非汝一人之力可應對,汝需團結戰友,互借彼長,互彌彼短,方能戰勝惡賊。”master回答。
看來,想單打獨斗是不行了。蘇鶴清不得不接受團隊合作這個事實。若要結盟,也要尋找不會背叛自己的盟友。蘇鶴清再一次想到了安寧。
“若無事,先行退下吧。”master準備送蘇鶴清離開。
“等等,還有一個問題。”蘇鶴清想起了孫賢的囑托,連忙發問,“異能可以轉移給別人嗎?”
“異能既已認主,至死方休,若要轉移,僅可移于同感官異者,而接受者必受反噬之苦。”master回答了蘇鶴清的問題,揮了揮手,送蘇鶴清的神智離開了圣殿。
等醒來后,找安寧談一談吧。蘇鶴清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