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婚
- 王爺道具有點多
- 別走丟了
- 3137字
- 2025-06-29 21:03:33
鑼鼓聲如驚蟄的春雷,在青石板街道上炸開,震得屋檐下的銅鈴都跟著發顫。鞭炮碎屑似紅梅紛揚,鋪滿了夏瑾迎娶張府三小姐的花轎之路。繡著并蒂蓮的喜簾被風掀起一角,映得整條街都泛起喜慶的紅光。
紅燭搖曳處
鑼鼓聲如驚蟄的春雷,在青石板街道上炸開,震得屋檐下的銅鈴都跟著發顫。鞭炮碎屑似紅梅紛揚,鋪滿了夏瑾迎娶張府三小姐的花轎之路。繡著并蒂蓮的喜簾被風掀起一角,映得整條街都泛起喜慶的紅光。
冬梅握著羊毫的手微微發顫,在張文丞臉上勾勒出嬌艷的胭脂,那暈染的緋色恰似少女羞怯的心事。葉梟憫指尖摩挲著鎏金喜簪,燭火在簪頭的珍珠上流轉,她輕聲感嘆:“這東西可真好看!”聲音里滿是對美好姻緣的憧憬。
張文丞耳垂紅得要滴出血來,鏡中倒映著她絞著帕子的模樣,嬌嗔道:“葉姐姐日后出嫁,我也送這樣一套給你。”話音未落,葉梟憫已笑得彎了腰,用帕子輕輕捂住嘴:“哎喲,我的新娘子,今日可不許說這些!”銀鈴般的笑聲在妝奩間回蕩,似要將滿心的歡喜都傾吐出來。
街角處,葉文的藏青色衣袍被風掀起衣角,他死死盯著轎子邊那抹熟悉的丫鬟裝束的身影。瞳孔猛地收縮,那眉眼,那身形,那不是自己的姐姐嗎?原來她假死,自己逃之夭夭,留下自己和父親不停的還債對嗎?他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青筋在蒼白的手背上暴起,仿佛要將這些年被拋下的委屈與怨恨都捏碎。
無亦立在槐樹斑駁的陰影里,粗布麻衣沾滿晨露,掃帚在她手中微微發顫。冰涼的雨滴順著發梢滑進衣領,她卻渾然不覺。
“叮鈴…叮鈴…”清脆的銅鈴聲由遠及近,慕溪騎著馬在馬車一側,他一身玄色勁裝襯得身姿挺拔。瞥見樹后的無亦,他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輕輕點頭示意。無亦怔了怔,也回以淺笑,那笑容雖然帶著幾分疏離,卻比往日多了幾分溫度。
雕花馬車的簾子突然被挑起,夏琛墨玉般的發束在金冠下,清冷的目光如寒星掃過眾人,又似無意般放下簾子。那一瞬間,空氣仿佛都凝結了,只留下滿街的喧囂與他周身的寂靜形成鮮明對比。
齊王府內,朱紅色的燈籠將夜色染成蜜色。葉梟憫仰頭望著雕梁畫棟,金線繡的鳳凰在檐角展翅欲飛。奴仆們身著月白色襦裙,托著鎏金酒盞穿梭如蝶。她的嘴唇微微張開,眼中滿是難以置信,這個在夢中出現無數次的場景,此刻竟如此真實地展現在眼前。
“恭賀齊王爺!”眾人高舉酒盞,聲音如浪潮般涌來。夏瑾一身云錦紅袍,腰間玉帶映著燭火,俊朗的面容上帶著幾分醉意,更添了幾分風流。
學堂內,墨香混著雨水的氣息彌漫。葉文的狼毫在宣紙上暈開一大團墨跡,先生的戒尺重重拍在案幾上:“葉文!”可他恍若未聞,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幕。何年未皺著眉頭,揮了揮手:“出去罰站!”
青石板上的積水倒映著葉文蒼白的臉,突然一抹淺綠闖入眼簾。無亦攥著竹掃帚,垂著眼睫想要快步走過,卻被猛地拽住手腕。葉文的手掌帶著滾燙的溫度,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沙啞與急切:“等會下了學可以和我一起去喝幾杯嗎?”
無亦這才看清他泛紅的眼眶,睫毛上還沾著細碎的水珠,心不由得軟了軟,輕聲道:“你先領罰吧。”可葉文非但沒松手,反而握得更緊,指節都泛了白:“你答應我嗎?”“好好好,你先松手!”無亦吃痛地抽回手,腕間立刻浮現出幾道紅痕,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刺眼。
夜色濃稠如墨,齊王府的宴席依舊熱鬧非凡。夏瑾的紅袍沾滿酒漬,平日里冷峻的眉眼此刻染上醉意,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小巷里,無亦半扶著腳步虛浮的葉文,他懷里還抱著酒壇,邊走邊含糊不清地問:“小亦啊,你有煩心事嗎?”無亦挑了挑眉,調侃道:“我?不知道啊,好像沒有特別多的煩心事吧。倒是你,今日可是受什么刺激了?”
兩人靠著斑駁的磚墻坐下,葉文突然撲進無亦懷里,滾燙的淚水浸透了她的衣襟:“嗚嗚嗚嗚!”無亦慌了神,左右張望:“葉文!你這樣被先生看到了可是要被罵的!”可葉文只是死死抱著她,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墻內突然傳來腳步聲,無亦眼珠一轉,壓低聲音說:“葉文,你想不想聽我下午聽到的搞笑的事情?”她故意拖長語調,惹得葉文抬起頭,目光落在她亮晶晶的眼睛上。
“下午,我聽聞幾個丫鬟光顧著看晉王的美貌。看啊看…”話未說完,墻內傳來丫鬟嬌俏的聲音:“誒呀!王爺怎么喝的如此爛醉?讓我扶王爺去王妃屋里吧!”緊接著是下人的警惕質問。
無亦突然捏著嗓子大喊:“前廳晉王的酒水怎么少了?”腳步聲頓時變得慌亂。“你扶著王爺去王妃屋里,不可生事!”呵斥聲中帶著幾分忌憚。
無亦狡黠地眨眨眼:“你猜?是誰生氣了?”“晉王?”葉文疑惑地問。“不對不對,是張丞相!他說讓你們伺候主子,你們倒好偷喝了酒水不成?竟然沒好好招待好晉王?皮癢癢了???”她繪聲繪色的模仿,逗得葉文也破涕為笑。
“葉文,聽聞晚上齊王爺娶新王妃,你想不想看看他老婆長什么樣?”無亦拉著葉文的手,踩上濕滑的石頭。她的身體緊緊貼著葉文,發間的茉莉香混著雨水的氣息,讓葉文的腦袋一陣發暈,鬼使神差地跟著她趴上墻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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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您要的酒水!”小廝趕忙拎著酒水跑過來,這一天起大早忙到現在不曾歇息過,齊王今天可是下了狠話,今天誰要是沒服侍到位可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另一邊,夏琛斜倚在馬車里,修長的手指輕輕叩著車壁。小廝拎著酒壺小跑過來,他瞥了眼地上的酒,腳尖一挑,將未開封的酒壺踢進陰影里:“竟然五弟已入洞房,本王也不久留。”說罷,他掀起簾子,月光灑在他冷峻的臉上,宛如神祇。
走到馬車邊,看著馬車:“把鈴鐺取下來。”馬車緩緩停在偏僻的圍墻外,夏琛深邃的丹鳳眼透過夜色,死死盯著墻頭上依偎的兩人。
圍墻內,葉梟憫艱難的扶著夏瑾,看著沒什么理智的夏瑾,葉梟憫推開了門。深紅色的燈籠照映下,葉文清楚的看到了那張讓自己討厭至極的臉竟然就這樣將齊王帶入了那間屋子……
他突然渾身冰涼,無亦不解的說道:“奇怪,那不是新娘吧?”
葉文臉色慘白的轉身就癱軟在地上,黑暗中無亦的臉閃著的是她自己沒看到的開心。她又看了一眼圍墻里,跳下石頭堆:“葉文?你怎么了?葉文你不舒服嗎?”
“……小亦……我真討厭我自己!我討厭我自己!我討厭我的家人!嗚嗚嗚嗚!”葉文一巴掌一巴掌的扇著自己的臉,無亦趕忙拉住他的手:“別!你別這樣!發生什么了?你突然這樣?”
馬車里的男人就這樣看著不遠處的兩個人,他想到了地上的那壺酒,抬起好看的丹鳳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原來把自己當靶子呢?夏琛抬了抬手,馬車在黑暗中緩緩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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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亦……”葉文抱著無亦不停的哭,哭到沒力氣了,任憑無亦扶著自己往葉府走去。葉文搖了搖頭:“我不回去。”
“那你要去哪里?”
“我哪里都不要去!小亦你再收留我一晚好不好?”
“不可!你現在身上酒味那么濃,第二日若被先生聞到了不好!”
“我們去住客棧吧?”葉文將這幾天身上的積蓄全都拿了出來:“老板!一間上等房!”“兩間吧?”無亦拉了拉葉文的衣服道。
葉文皺著眉頭:“小亦…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嗎?你今天晚上就陪陪我吧!”說完又一幅傷心欲絕的表情,他已經醉的渾然沒有太多理智了。時而清醒時而發酒瘋。無亦悄悄的做了做手勢兩間,老板透過無亦看到不遠處的男子做的一間的手勢。
便打著哈哈道:“不好意思哈真的就一間了…”
無奈無亦只好跟著葉文上樓,不遠處的男子丟給老板一袋銀子,笑著離開了,不多時便回到了一名男子身邊:“辦妥了王爺。”
夏琛輕輕搖了搖鈴鐺,似笑非笑,心情竟然也覺得很好:“小無亦不知道會不會喜歡本王送的這個禮物。”想到她現在的膽子竟然會那么肥,思緒不禁飄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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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亦你下手太狠了!”
“王爺…”看著地上被打的半死的人,夏琛看著無亦神色不明。
無亦冷漠的退到一邊:“作為王爺身邊的人自然要心狠手辣。”
“我知曉你想替母親報仇,但是報仇的事情豈需要這般暴戾對自己?”夏琛看著嬌小的無亦手里握著的皮鞭,上邊的血跡滲入鞭子里,讓鞭子透露的顏色更加難看了。
“知道了,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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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好像不一樣一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