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接下來的路又窄又彎,還有許多坑坑洼洼,柴冷月開的又是suv不方便,車子停在了村鎮(zhèn)外的一處空地,幾人下車步行,朝著野林村深入。
村路兩邊,金黃茂密的稻田連綿擴散,傳出陣陣淡淡微香。
在正午日光的照耀下,色彩顯得愈發(fā)鮮艷。
沒走多久,一片低矮錯落,瞧著沒有多少人煙的村子就出現(xiàn)在了幾人面前,這里就是野林村了。
“任務報告顯示,野林村近期發(fā)生了許多不尋常的事情。”
柴冷月目光微瞇,望著前方的村子,說道。
幾人開往野林村的路上,曹澤將這次任務具體的情況發(fā)了過來。
的確十分不尋常。
“濃妝艷抹的八十歲老太夜襲路過青壯年,試圖老鷹吃小雞。”
楊間想到了曹澤描述的情況,連連搖頭。
“養(yǎng)殖場里的豬半夜嚎叫,不知道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王強嘿嘿怪笑。
路寶泉幽幽低語:“年輕小伙饑渴難耐,強闖四十歲寡婦門。”
類似的事情很多很多,而且全部是集中在近期發(fā)生的,有觸及到法律的,也有挑戰(zhàn)人三觀道德的,而在此之前,野林村一直都是個安分守己,風氣淳樸的地方。
“關鍵是,所有事件都是在夜里發(fā)生,而且當事人回憶起來,都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十分荒唐。”柴冷月的目光銳利起來,最后總結(jié)道:“這類事件背后,十有八九是有修士或者妖獸怪物在搞鬼。”
“走吧,我們先去找村長具體了解些情況。”
幾分鐘后,幾人來到村口。
村口種著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棵也是棗樹,紅青相間的棗掛滿了枝頭。
樹蔭下,一個老大爺閉著眼睛,坐在藤椅上悠哉悠哉的晃著。
“大爺,村長家怎么走?”王強臉上掛起笑容,問道。
老大爺抬了抬眼皮子:“村什么長?”
“村長啊,你們的村長。”王強說道。
“長什么村?”老大爺呵呵一笑,明顯是不樂意好好回答。
“我們是來調(diào)查野林村治安問題的,請您好好回答。”王強耐著性子,繼續(xù)說道。
老大爺臉色不耐煩,說道:“我管你們是干啥的,別打擾大爺我休息了,我啥也不知道,滾滾滾。”
我尼瑪!刁民!
王強的暴脾氣一下子上來了,擼起袖子就準備讓這大爺見識見識自己沙包大的拳頭。
楊間拉住了他,笑呵呵的從兜里掏出一張紅票子。
“大爺,要不您再好好想想?”
老大爺眼睛一亮,記憶瞬間復蘇,說道:“往東走兩百米,然后右拐第三家就是。”
“感謝配合。”說完,在老大爺期待的注視下,楊間又把紅票子收了回去。
“我錢呢?”老大爺臉色不好看了。
“什么錢,哦,你說我拿出來的錢啊,有點熱,用來扇扇風。”楊間又抽出紅票子,在臉頰旁微微扇風,笑呵呵的說道。
“你個瓜娃子,耍大爺我呢!”
老大爺猛的站起,一副要干架的樣子。
同時間,楊間抬腿,再重重跺下。
嘭!
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塵土飛揚,腳下地面裂開一道道蛛網(wǎng)般的龜裂。
見到這一幕,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剛站起來的老大爺又乖乖坐了下去。
“少年你豐神俊逸,一表人才,未來肯定是國家的棟梁支柱,有什么問題盡管問,大爺我知道的肯定不會藏著。”
大爺面色和藹可親,對楊間說道。
“剛才已經(jīng)問好了,大爺您歇著。”
楊間笑呵呵的說道。
“好嘞!”大爺狠狠點頭。
走向村長家,柴冷月對楊間說道:“剛才干的挺不錯,看來你小子天生就是這塊料。”
按照之前老大爺說的路徑,幾人很快就來到了村長家。
剛一敲門,一個身穿灰色襯衫,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鬼鬼祟祟,跟做賊似的將門打開。
神態(tài)反應看著不怎么正常。
不過這人正是野林村的村長。
“我們是南城治安局的專員,負責處理野林村的事件。”
柴冷月拿出證件,給村長看了一眼,說道:“請詳細告訴我們,野林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不對勁的。”
村長目露狐疑之色,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
“治安局的之前已經(jīng)問過好幾次話了,你們來處理,還不知道情況?”
楊間面色不變,冷靜道:“你們村的案件非比尋常,我們是專員,處理案件方式與普通治安員有所不同,需要聽你親口講述。”
轉(zhuǎn)述的案情不比當事人親口訴說詳細,也許會有疏漏之處。
先到村長這里再度了解下情況是必要的。
“是啊是啊。”
王強點頭附和。
“這樣啊,希望能早點解決吧,唉,造孽啊,現(xiàn)在的村子太不像話了。”
村長嘆息一聲,躊躇了幾秒后,又講述了一遍事情經(jīng)過。
怪事是從一個月前發(fā)生的。
自從村東頭的李老太不知道怎么,跟失心瘋似的,大半夜襲擊一位路過的青壯年,將人嚇的半死后,村子里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開始放飛自我,幾乎每人都干過些難以啟齒的事情,因為其中有不少觸犯了法律的,才引來了治安調(diào)查。
“連我也沒能幸免。”
說到這里,村長似乎意識到口誤,及時閉上了嘴。
“詳細講講。”望著遮遮掩掩的村長,楊間一臉嚴肅道:“這件事情關系重大,要是因為隱瞞而耽誤了進展,事后恐怕會給您帶來不小麻煩。”
村長糾結(jié)片刻,最終嘆息一聲,說道:“我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愛好。”
這大男人再度糾結(jié)起來,然后像是下定了決心,在幾人驚訝的注視下,猛然一掀上衣。
一件紅艷艷的蕾絲胸衣沐浴在陽光下。
紅的刺眼,紅的奪目。
紅的楊間等人目瞪口呆。
這位大老爺們露出小姑娘般羞澀的笑容,說道:“我喜歡女子的衣物,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偶爾會偷偷的穿戴欣賞,雖然也想過光明正大的展示坦白,但畢竟太羞恥了,不敢被外人知曉。”
楊間輕咳了一聲,正色道:“我們尊重個人愛好。”
村長穿好衣服,將鮮艷的紅遮掩下去,再度嘆息,說道:
“不是每個人都像您這樣想的。”
他抱著頭,艱難說道:“就在前不久的一個夜晚,我鬼使神差的,竟然穿上了絲襪與短裙,從村東頭花枝招展,搔首弄姿的走到村西頭,現(xiàn)在被指指點點,狠狠侮辱,已經(jīng)快沒臉見人了。”
村長,要不您換個地方生活吧。
楊間目露憐憫之色。
有些人雖然表面上還活著,但是實際上已經(jīng)社會性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