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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劉備聽聞項汶這話,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難不成這項汶也在打拉攏張飛和關羽的主意?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得逞,關羽可是我劉備志在必得的猛將!”他心急如焚,腦子飛速運轉,思索著應對之策,可想來想去,一時竟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備家中突然想起還有些要事亟待處理,實在不便再在此處打擾張兄弟了,先行告辭。”

關羽見狀,也覺得再留下來爭奪那匹馬意義不大。他和張飛武藝在伯仲之間,一時半會兒難以分出勝負,這匹馬看來是與自己無緣了。況且還在張飛這兒白吃了一頓,他臉皮再厚,也拉不下臉再去和張飛爭這坐騎,便也跟著劉備一同告辭離去。

張飛將二人送出莊園,待他們走遠后,才轉身返回。

這時,項汶突然開口問道:“翼德兄,以你之見,如今這天下局勢如何?你又有何想法?”

張飛揉了揉還隱隱作痛的眼睛,沒好氣地回道:“俺能有啥想法?那劉備不是說了嘛,如今宦官把持朝政,像俺這樣的武夫,根本沒機會施展拳腳,管那勞什子事干嘛!”

張飛這話倒也不假,在當時,沒有世家大族的舉薦,想要踏上仕途簡直難如登天,光有錢可不行,還得有深厚的家族背景。就拿歷史上的糜家來說,作為商賈出身,即便拼命討好陶謙,也才混了個有名無實的徐州別駕之位。

項汶神色一正,看著張飛認真說道:“翼德兄,實不相瞞,要不了多久,天下必將大亂,到時候,你作何打算?”

張飛滿臉不屑,撇了撇嘴道:“你說亂就亂啊?不是俺說你,你大老遠從揚州跑到涿郡來,到底圖個啥?”

項汶心里暗笑,圖啥?當然是圖你張飛了,不過這話自然不能說出口,而是直言道:“我看那劉備,似有拉攏你我的意思,翼德兄,你怎么看?”

張飛回憶起昨晚喝酒時的情景,劉備確實有意無意地提及自己的志向,然后唉聲嘆氣,感慨一個人力量有限,難以成就大業。

當時張飛每次想要搭話,都被項汶巧妙打斷,這讓劉備心里極為不痛快。好在關羽很上道,當場承諾若劉備有需要,必定赴湯蹈火。

“你說的是那個劉大耳?”

“對,就是他。”

“哼,就他一個落魄的漢室宗親,俺憑啥幫他?俺看那紅臉關羽還不錯,比那大耳朵強多了。”

項汶心中暗自點頭,看來自己猜得沒錯,張飛對劉備確實不感興趣。想想也是,張飛性格豪爽,直來直去,怎么可能愿意和一個整天哭哭啼啼的人混在一起呢?

在歷史上,劉關張三人一起喝酒,劉備借著酒勁,巧妙地套路了張飛和關羽。醉酒的張飛最見不得別人婆婆媽媽,當時就他們三人,關羽率先表示愿意幫劉備,張飛自然不甘落后,這才說出了那句經典的“俺也一樣”。劉備見狀,趁熱打鐵,提議三人義結金蘭,就這樣,把張飛和關羽綁上了自己的大業戰車。

不得不說,劉備的心機確實深沉,他深知自己身無長物,想要留住這兩位猛將,只能用道義來捆綁他們。在東漢那個極為講究忠義的時代,一旦結拜為兄弟,張飛和關羽便很難再有背叛的可能,畢竟他們都是重情重義之人,絕不愿意背負罵名。

項汶微微一笑,說道:“翼德兄,不瞞你說,我這次來涿郡,就是特意來找你的。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干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

“你也想匡扶漢室,恢復朝綱?”

項汶輕輕搖了搖頭,目光堅定地說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可不想幫劉家打天下。你知道劉邦是怎么得天下的嗎?他當年也是造反起家的。”

張飛一聽,臉色驟變,連忙四下張望,確定周圍沒人后,壓低聲音說道:“少龍兄弟,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被人聽見,可是要掉腦袋的!要是讓劉備知道了,就算他不告官,也得把你罵個狗血淋頭。”

項汶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說道:“誰規定這天下就一定得姓劉?翼德兄,你覺得自己比起當年的樊噲如何?話已至此,我也該走了。”

項汶這話來得太過突然,張飛一時有些發懵。他心里清楚,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要是傳出去,項汶肯定會被官府通緝。但不知為何,張飛心里篤定,項汶既然敢對自己說這話,就說明是信任自己,自己絕對不會把這話泄露出去。

項汶并非要離開涿郡,只是覺得剛認識張飛一天,一直留在人家莊園里不太合適。

等張飛回過神來,琢磨透項汶、劉備和關羽三人的性格和志向時,項汶已經離開了莊園。張飛本想追上去,可一揉眼睛,想起昨天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慘狀,便止住了腳步,嘴里嘟囔著:“這小子切磋起來一點都不知道輕重,改日我非得把他打下馬來不可!”

再說劉備這邊,他和關羽一前一后離開張家莊園。劉備哪里是真的回家,一出莊子,便立刻拉住關羽的手,熱情地說道:“云長,你我二人志向相投,不如去酒樓,好好暢談一番天下大事。”

關羽平日里四處逃難,難得遇到能聊得來的人,如今有人主動拉著他談論天下局勢,他自然不會拒絕,更何況這人還是漢室宗親,說不定日后能有一番作為。

關羽心里明白,劉備為何只找自己。張飛對朝廷之事向來不感興趣,而項汶不過是個出身平凡的“泥腿子”,雖然拳法獨特,但在劉備這種自視甚高的人眼里,根本上不了臺面。劉備向來不喜歡離經叛道之人,項汶在他眼中,就是這類人。

劉備和關羽在酒樓里推杯換盞,越聊越投機,氣氛愈發熱烈,隱隱有結拜為兄弟的趨勢。劉備心中暗自得意:“成了,日后若是起事,關羽必定會助我一臂之力。只是張飛和項汶那邊,還得多下些功夫才行。”

兩人喝得酩酊大醉,相互交換了住處后,才搖搖晃晃地分別離開。說來也巧,這酒樓里恰好有張家莊的人,而且之前在莊子里見過劉備。這人見劉備和關羽在此喝酒,便把這件事告訴了張飛。

張飛聽后,心里很不是滋味,暗自惱火:“好你個大耳朵劉備,居然拉著云長去喝酒,還騙我說家里有事。昨天在我這兒白吃白喝,今天卻怕叫上我和項汶兄弟,什么漢室宗親,簡直太不夠意思了!”

劉備之所以不叫張飛和項汶,自然有他的算計。一來他囊中羞澀,實在請不起這么多人喝酒;二來項汶總是在關鍵時刻打斷他,讓他沒辦法順利套路張飛,所以他干脆就把兩人撇開了。

項汶在涿郡待了三天,打算離開了。他想起之前和張飛的約定,便特意前往張家莊園向張飛告別。他此番前來涿郡的目的也算達到了,成功破壞了張飛和劉備結拜的可能,就算目前還沒機會招攬張飛,以后總歸還有機會。

張家莊園內。

“翼德兄,我此次前來,是特意向你告別的,我打算離開涿郡了。”

“哈哈哈,我還以為項汶兄弟怕了我,帶著那匹寶馬偷偷跑了呢!”張飛大笑著調侃道。

項汶一陣無語,怕你?要是呂布在這兒,自己或許還會忌憚三分,就你張飛?再來兩個,自己也絲毫不懼。

“既然翼德兄如此執著,那咱們就比一場,也好了卻你我的心愿。”

不一會兒,二人騎馬來到城外。這一幕恰好被關羽看到,他好奇心頓起,再度拋下自己賣紅棗的攤位,快步出城,跟了上去。

關羽還沒靠近,就遠遠聽到二人激烈的打斗聲。只見張飛手持一柄鐵矛,項汶則揮舞著一桿大戟,兩人你來我往,招數凌厲,沒有絲毫花哨的招式,完全是憑借著嫻熟的技巧和力量,打得快、重、狠、準。

激戰正酣,張飛突然發動技能“怒吼”,武力值瞬間飆升到恐怖的97點。項汶也不甘示弱,在技能的加持下,武力值達到了100點。二人棋逢對手,打得難解難分,也不知斗了多少回合,最終以項汶的武器折斷而結束這場比試。

張飛一臉頹然,長嘆一聲道:“我輸了。”

作為武將,張飛對自己的武藝了如指掌,他心里清楚,自己確實不如項汶,沒什么可不服氣的。當然,如果是面對敵人,他絕對不會輕易服軟。

項汶手中的武器是從張飛莊子里帶出來的,質量比不上張飛的鐵矛,這也是張飛甘愿認輸的原因,他明白自己在武器上占了優勢。

關羽在一旁看得熱血沸騰,忍不住抱拳道:“翼德,少龍,你二人比斗,為何不叫上我?莫不是看不起關某?”

張飛一聽,立刻陰陽怪氣地說道:“不知道是誰,昨天拉著關兄去喝酒,也不知道的,還以為俺張飛家里沒酒招待不起呢!”

關羽被這話嗆得說不出話來,他心里明白,張飛這是在故意諷刺他和劉備呢。

項汶對著二人抱拳道:“翼德兄,云長兄,在下還有要事在身,這就先行告辭了。”

張飛聞言,立刻下馬,快步上前攔住項汶的去路,大聲說道:“俺張飛愿賭服輸,既然輸了,你說吧,要俺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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