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有:黑云壓城城欲摧,一中所在之地的景象猶有過之。
黑的發紫的云層,流轉翻滾,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一中匯集,但黑云之下卻沒有一滴雨水降下。
天苑一中校門口,林安怡和錢世龍兩人站在校門口正在交談著。由于天氣異象的關系,街道顯的格外空曠,近乎無人無車。
遠處路口突然出現的車格外明顯,轉身趕忙對著一中的門衛交待了幾句,而此時兩輛車也徑直開到校門口,隨即兩人分別坐上車,指揮著車向著學校的醫務室開了去。
醫務室內,許國有和錢盛盛都有些焦急看著坐在床邊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中年人松開了王澤的手,習慣性的雙手搓了搓,發出繭子的摩擦聲,又摸了摸王澤的額頭和腹部。站起身對著許國有和錢盛盛說道:“這孩子的的確確是睡著的狀態,只是睡的深了些。”
中年人轉過頭又看向,站在另一邊的鬢角斑白,近花甲之年的長者接著說道。
“如果非要說有問題,許老先生應該也發現了,那就是這孩子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什么暗疾,病患都不存在。如果我們所有人身體的健康被稱為亞健康,那這個孩子的健康就是完美健康。”中年男子看著長者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請教。
中年男子正是林安怡的父親,而老者也正是許國有的父親。
“國有,錢校長,林館主說的不錯,這孩子你就放心吧!只是醒來還需要一段時間,我現在你就是把國內中西醫頂級高手青來結果也一樣!他們的實力未必比的過我。”長者語氣中帶著幾分自負。
問言兩人也是再次心安了些,畢竟對兩人的實力他們還是熟知的。
“那可有辦法喚醒?”錢盛盛,心有不甘的問道。畢竟老這么睡著也不是辦法。
“再等等吧!我的直覺告訴我快了!”長者略作思考道。
林館主認可的點了點頭。
“對了!國有,咱們這邊的情況,你們軍方可有什么消息?”長者對著許國有突然問道。
眾人紛紛轉過頭,在場的兩個小輩同樣豎起了耳朵。
但許國有搖頭的反應卻讓他們頗為失望。
“唉!這種感覺真是壓抑啊!空氣低的喘不過來氣,我年過半百,五十多年也沒見過如此景象!”長者感嘆道。
林館主接道:“我也是沒見過。”
眾人紛紛點頭。
……
烏云中間的藍色越來越小,到現在只有一眼可見的大小。藍色中漸漸的開始泛起銀色的電弧,慢慢的好似雷霆在凝聚。
嘀嗒。第一滴水落地。也就在此刻時間空間同時靜止。
藍色之內,雷電之中,一個男子突然出現。
“沒想到這一處的人間竟然還有渾源之力。”
看著眼前靜止的電弧,男子右手捏拳,用食指和中指的關節敲了敲,電弧竟直接化為齏粉,消失不見。看了看四周的云彩,隨手一抓,云層散去大半,一顆水滴赫然凝聚在手心,屈指一彈,水滴破空而去,飛向海外某島。
男子二十多歲,青衣白面,星目眉濃,相貌中自帶威嚴,除了著裝外分明和王澤的師父王辰一模一樣。
“簡直太胡來了!”男子眉眼下傾,穿透房屋,王澤身體的情況清清楚楚的被其看見。
只見男子左腳剛剛抬起,卻是頓了一下,對著身邊一處隨手一揮,怒喝道:“滾!”,腳步落下。人影便出現王澤的識海內!
“咦?剛剛發生了什么?時間怎會差了一絲?”男子歪了歪頭,若有所思,好像把剛剛的隨手一揮完全忘掉一般。
“難道又是那種力量?”男子右手習慣性的拇指搓了搓食指和中指。
“算了還是先忙眼前吧!”男子有些不在乎的自語道,畢竟這種事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王澤的識海內,王辰十指交插捧在丹田前。身上的金輝向著頭上灰色的小人溢出,順著灰色小人身上的秩序鎖鏈蔓延至王澤識海,以王澤識海為中轉,散布其全身,助王澤凝氣。
男子見狀,左手食指向前探出就欲對著灰色小人一點。
“老衍,不要!”王辰意識連忙傳出聲音阻攔道。
“別說話!我心里有數!”男子語氣輕輕,卻不容置疑的回應道。
不待王辰再有所言語,手指對著灰色小人輕輕的點了下去,一縷黑白之氣順著男子的左手食指沿著灰色小人瞬間逆行至王辰全身,禁錮了王辰身上的金輝,并斬斷了王辰和灰色小人的聯系,然后向著王澤的識海蔓延而去。
黑白之氣的所過之處,灰色的小人首先碎裂,如灰色的塵埃沒入王辰體內。
“衍哥!”王辰的聲音難得的波動,聽的出焦急。
被稱作衍哥的男子,抿了抿唇,右手停止了小動作,在王辰肩上輕輕一拍。
“王衍,你!”王辰帶著怒意徑直向前昏了過去,被稱作王衍的男子連忙用右手把王辰扶在了的懷里。
且說黑白之氣,隨著黑白之氣的行走,秩序鎖鏈也接連粉碎,化為粉塵,散在王澤的識海內,王澤霧蒙蒙的識海逐漸變的晴朗。黑白之氣從識海自上而下沿著王澤經絡行走到丹田。
已經逐漸平靜下來的氣旋,又加速旋轉起來,越來越快,也越來越小,最后只剩下小米粒大小,肉眼難尋。
王衍收回黑白之氣,王辰抱在懷中,向前一邁,兩人消失在了王澤的識海之中。
隨著王衍二人離開王澤識海,天上的烏云瞬間完成閉環,落地的第一滴水,摔了個四分五裂,接著大雨傾盆而下。
“父親,下雨了!”林安怡看著窗外恍然道。
大雨的噼啪作響,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而王衍的出現所做的改變也沒有被任何人發現,包括一中,國家,以及整個星辰之上。
王澤醒的十分隨意,坐起身揉了揉肚子,陣饑餓感襲來,下地穿上鞋。
王澤的所在的醫務室,對著大雨的降下,一時間所有人都在盯著窗子外面。沒有人注意到已經下地的王澤。
王澤穿好些才發現屋內的眾人:“咦?老師,教官!你們?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