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兩個人,都看向自己的女兒。
“拾厭,這可不能開玩笑。”江父先開口說道。
“我沒開玩笑,小槿他們那邊不會要,我打算自己帶著她,我會重新找工作,養活我們。”倆人對自己的女婿也是頗有怨氣,當初結婚他們就不同意的,沒到自己女兒不爭氣。
兩人對視了一眼,聽到自己女兒的話,心里滿是欣慰,江母說道:“你做決定,我們無條件支持你。”
凌晨心滿意足的看向兩人,總算找到能說話的人了。
江父看向自己的女兒,開口說道:“只是那個無賴,他不一定會同意。”
“我知道,我打算先找工作,穩定下來,再慢慢和他們耗。”
江父輕咳了幾聲,拍了拍自己女兒的肩膀:“終于醒悟了,好,好啊。”
凌晨看向江父,臉上笑的甜甜的。
吃完飯,和自己的父母又聊了一會兒后,凌晨就進了自己的房間,這個房間里,只有兩間臥室,一間里面放著雙人床,而另一間里面還是全粉色系的公主房。
凌晨一進去,就被驚艷到了,江拾厭是一很有繪畫天賦的人,她自己的墻上,畫著很多十分精美的圖案,栩栩如生的海底世界,無論是鯨魚,還是其他的小魚,每一個都讓人感覺呼之欲出。
凌晨真心覺得可惜,有這樣的天賦,在任何繪畫的領域,肯定都會有個不錯的前途,只是可惜了。
凌晨又拉開寫字桌的抽屜,里面放著一張畢業照,映入眼簾的是“清川一中”,凌晨有些震驚,江拾厭居然和自己上同一所高中,而且他們還是同一屆的學生。
凌晨拿起畢業照仔細端詳著,居然在照片里看到了高中時候的一哥凌霄,凌晨記得凌霄怎么考都是全級第一,壓她一頭,她萬年老二的身份,在高考的時候才破了。
凌晨記得一哥的成績沒公布,也沒參加謝師宴,后來聽說沒參加高考,留學去了,后來就沒什么交集了,就更不有其他的消息了。
凌晨看到了下面有一沓厚厚的照片,都是江拾厭和賀陽宇的合照,賀陽宇和他現在的出入也挺大的,完全看不出少年的影子。
凌晨懶得再看下去,想看看有沒有什么其他有用的信息,就在照片的最底部,翻出來一張皺巴巴的紙。
凌晨把那張紙打開,只看到上面寫著“孕檢單”三個子,而下面的基礎信息,江拾厭才18歲,凌晨整個人都驚呆了,18歲剛上大一那年,所以她現在只有一個高中學歷。
凌晨感覺天都塌了,江拾厭真的是非常大膽的一個人,在她連選什么專業都猶猶豫豫的時候,居然就已經為人母了。
凌晨沒勇氣在看下去,高中的學歷,還離婚帶一娃,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找出路了。
凌晨干脆直接躺床上睡了,罷了,她沒勇氣再往下翻了。
外面的三個人都忙著自己的事,互不打擾。
睡了一覺再醒來,凌晨感覺自己的大腦清醒多了,整個人都感覺清醒了不少。
這時,江父急匆匆地敲著下門:“拾厭,快出來,出事了。”
凌晨趕快穿上拖鞋去打開了門,只見江父一臉焦急:“拾厭,小賀槿不見了。”
凌晨回寫字桌上,隨便拿了一個本子,再走出去:“先不要急,跟我說說什么情況。”
“剛才小賀槿說想出去玩,我就帶她去隔壁公園轉了一圈,她說想吃糖,我就去給她買,一轉身人就不見了。”
“我媽呢?”
“出去找人了。”
“賀槿挺懂事的,我先去外面公園找找,爸你去陪著我媽,你們倆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全。”
“好。”凌晨說完,就穿著自己的拖鞋出去找人了。
凌晨和這個孩子接觸很少,但她能感覺出,這個孩子比同齡的孩子早熟很多很多,長在這樣的家庭里,害。
賀槿出去的時候,一路上有不少人和自己打招呼,凌晨就都問了一下,這樣大家都能留意一下,凌晨順路走進了旁邊的公園里。
公園很小,除了一些公共健身器材,就只剩下一些小攤子,凌晨很快就找了一圈,又順著路去找找,想看看一路有沒有兒童樂園什么的。
凌晨順著走了一路,都沒有找到孩子,只好先回家去,再想辦法。
凌晨剛走到家樓下,江父就走了上來:“找到了,被賀槿的姑姑接走了,剛剛給我打電話了。”
凌晨氣不打一處來,這都是些什么人,又照顧不好孩子,害要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把孩子接走。
“沒事,人找到了就好。”然后凌晨就和江父一前一后走進了居民樓,兩人剛走到樓下,就聽到了一個女孩子的哭聲。
中年婦女的聲音在樓道路格外清晰:“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在學校里談戀愛了?”
“我辛辛苦苦供你讀書,你好的不學,非要學樓上那位是不是?”
父母倆正好走到二樓,中年婦女便把自己的孩子扯進了屋子里,“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間的門。
江父似乎已經習慣了,凌晨也能接受,她確實結婚挺早的,他們愛著就說吧。
兩人走上了三樓,江母一臉生氣的站在門邊,見兩人走了上來,便拉住自己的女兒:“樓下新搬來的,不要聽他們說什么。”
凌晨看向江母,點了點頭:“嗯嗯。”
“快進來吧,我們一起看看那一家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三人坐到客聽,江父走進廚房,將早上剩的飯菜都熱成了炒飯,母女兩則撥通了賀蘭的電話。
“賀蘭,你為什么都不打一聲招呼,就把賀槿接走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出去找了很久。”
那邊的聲音很嘈雜:“哎呀,我從那里過,孩子看到我,非要跟我回家,拾厭什么時候回來呀?”
江拾厭整個人心里都藏了火氣,這個女人一點道理都不講,凌晨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姐,你把電話給賀槿。”
“孩子懂什么,你跟姐說就好了。”
凌晨冷笑了一聲:“賀蘭,你聽著,我要和賀陽宇離婚,孩子你要自己帶著也行,我無所謂的。”沒等那邊說話,就直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