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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覺醒來,我發(fā)現(xiàn)自己把京圈大佬給睡了。

趁他沒醒,我倉皇逃離。

多年后,再次遇見他,我以為他沒認(rèn)出我,想尿遁。

卻沒曾想被他抓住,男人低沉又蠱惑的聲音在我頭頂落下:

「又想跑?五年了,你該對我負(fù)責(zé)了。」

1

包廂里,正在談合作的商業(yè)大佬們侃侃而談。

我作為顧皓的助理在一旁緊緊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我從來沒想過,這輩子還能再遇見靳北瀟。

該死的是,我今天還穿著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樣的酒紅色長袖連衣裙。

我只能祈求他沒認(rèn)出來。

可或許我頭低得太久,有人調(diào)侃:「顧總,你旁邊這位美女這么害羞,不帶她玩一下?」

顧皓望了我一眼,用手肘撞了撞我,我才緩緩抬頭,卻始終不敢往靳北瀟那邊看。

我強(qiáng)扯出一個微笑,自我介紹道:「我叫蘇喬依,是顧總的助理,性格……的確比較靦腆?!?

說完,我聽見一聲嗤笑。

靳北瀟盯著我,聲音冷冷傳來:「蘇小姐,看起來可一點(diǎn)都不靦腆。」

不知道為什么,我在他的話里聽出來一絲陰陽怪氣的意味。

我尷尬地笑了兩聲,沒敢說話,顧皓卻替我回:「對啊,她可太不靦腆了,我從小和她穿一條褲子長大,從沒見她害羞過,她見到帥哥還會撲上去呢,看來是靳先生太帥了。」

我悄摸踢了他一腳,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duì)友。

我只能附和說:「是的,是靳先生太帥了?!?

靳北瀟似乎很高興,舉起酒杯沖我:「謝謝蘇小姐夸獎,敬你一杯?!?

我趕緊給自己倒了杯酒,站起來和他碰杯,隨后把整杯酒灌入肚子里。

「蘇小姐好酒量!」

呵呵,如果當(dāng)年也這么好酒量,我就不會把靳北瀟當(dāng)成男模了。

有靳北瀟在這里,我如坐針氈。

為了趕緊逃離這個地方,我腦袋開始搖搖晃晃,一不小心差點(diǎn)倒進(jìn)了顧皓懷里。

顧皓推著我的腦袋讓我離他遠(yuǎn)點(diǎn)。

我醒過來,沖大家微微笑著,不好意思地說:「抱歉大家,我先上個衛(wèi)生間,清醒一下?!?

2

出了包廂,我感覺整個人都好起來了。

跟顧皓發(fā)信息打了聲招呼之后,我就徑直走出了酒吧大門。

冬天,凌晨一點(diǎn)半,路上幾乎沒有行人。

為了不讓發(fā)現(xiàn),我特地走得遠(yuǎn)些才打車。

余光看見有個高大的身影向我走來,感官好像被放大,心跳越來越快,我下意識想跑。

卻被男人三兩步跨過來抓住了我的手臂。

由于慣性,我一下子跌倒進(jìn)他的懷里。

「蘇小姐……」男人低沉又蠱惑的聲音在我頭頂落下,「又想跑?五年了,你該對我負(fù)責(zé)了?!?

頭腦像被東西重?fù)?,發(fā)出一聲轟鳴。

我抬起頭裝傻:「靳先生,你在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懂啊?」

靳北瀟看著我,突然笑了。

路燈下,他的臉線條分明,唇色殷紅,即便是笑起來,也是高冷矜貴的模樣。

他俯身下來,在我耳邊輕聲說:「蘇小姐記性怎么這么差?那天晚上,你也穿著這條裙子呢?!?

「什么裙子?這條啊?我舊衣回收收的?!?

我咽了咽口水,大腦正在飛速運(yùn)轉(zhuǎn)時,救星終于來了。

我看著慢慢悠悠跑過來的顧皓,興奮地朝他招了招手,然后不經(jīng)意間退開靳北瀟身邊。

「顧皓,你怎么來了?」我強(qiáng)壓著心中的恐懼繞到靳北瀟身后。

可我忘了,顧皓是個除了生意其他方面都從小傻到大的大傻蛋。

所以他媽媽才會說他第一次創(chuàng)業(yè),讓我看著點(diǎn)他。

他在離我三步遠(yuǎn)的地方停住了,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遍:

「剛剛我說你要走,靳先生說害怕你一個人走會有危險(xiǎn),特地出來送你,我就說你那么猛,肯定啥事都沒有?!?

靳北瀟轉(zhuǎn)過身來,饒有趣味地盯著我:

「顧總說,蘇小姐很猛?」

「那當(dāng)然,她二十歲的時候去酒吧,就和……唔唔……」

我沖上去捂住他的嘴:「你是要把我害死?!?

我把顧皓轉(zhuǎn)了個身,踹了他的屁股一腳,讓他趕緊滾回去。

一股寒意從身后透進(jìn)骨頭里,靳北瀟的聲音傳來:

「蘇小姐,顧總都沒忘的事情,你一定也沒忘吧?」

3

我轉(zhuǎn)過身,看著他玩味的笑容。

忽然有了勇氣,只要我死不承認(rèn),誰能證明那晚和他在一起的人是我。

「靳先生,你一定是認(rèn)錯人了,我們從未見過,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事情,和我同款裙子的人多了去了。

「總不能每一個,都是靳先生要找的人吧?」

靳北瀟挑了挑眉,像是妥協(xié)一般,輕輕笑了聲,點(diǎn)了頭,往后退開幾步。

「蘇小姐說的對,是我冒犯了。」頓了頓,他又補(bǔ)充,「為了表示我的歉意,請讓我送你回家。」

我看了一眼打車軟件,還沒人接單,街道森冷,冷意連連。

思索一會后,我最終點(diǎn)了頭。

司機(jī)把車開過來,靳北瀟和我一起上了后座。

在看見我時,司機(jī)有些驚喜,但沒說太多,將導(dǎo)航定到我家的位置,發(fā)動了車子。

當(dāng)車路過五年前我和靳北瀟春宵一夜的酒店時,我忽然心虛起來。

偏偏靳北瀟讓司機(jī)靠邊停下。

「蘇小姐,這家酒店你聽說過嗎?」

我嗯了一聲,悠悠地閉上了眼睛。

「這是京城最好的酒店?!?

「嗯?!?

「不過我就住過一次,在五年前,也是劉叔送我過來的,蘇小姐,你有住過嗎?」

「嗯?!?

靳北瀟:……

他沉默了幾分鐘,最后嘆了一口氣:「劉叔,走吧?!?

我是沒想到,裝著裝著,真睡著了。

被靳北瀟叫醒的時候,我正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像皮筋一樣立馬彈開。

打開車門下車后,我朝他深深鞠了一躬:

「對不起,謝謝你?!?

「要不要我送你上樓,這么……」

我搖了搖頭,關(guān)上車門。

我一步一腳印,矜持地走著,直到進(jìn)了樓,我才迅速溜進(jìn)了電梯。

回到家,我終于松了口氣,卻看見微信上多了一條好友申請。

【我是靳北瀟?!?

4

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我沒通過,準(zhǔn)備過兩天看看他會不會忘記。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我睡到日上三竿。

打開微信后,發(fā)現(xiàn)通訊錄里多了7條消息。

在昨晚我睡著之后,靳北瀟又發(fā)了7條好友申請。

看來是躲不過了。

在我點(diǎn)擊通過的一瞬間,靳北瀟像是自動回復(fù)般馬上就發(fā)了消息過來。

【我在。】

不是……

誰問你在不在?????

【蘇小姐,你的包落我車上了。】

隨后他發(fā)了一張照片,似乎是昨晚在他車上拍的。

我猛拍了下腦門,昨晚太著急跑了,把包給忘了。

雖然那包不值幾個錢,但我的身份證銀行卡全在包里。

沒辦法,我只能和他約個時間見面。

見面的時間難評,見面的地點(diǎn)更難評。

周一晚上九點(diǎn),我準(zhǔn)時來到五年前和靳北瀟第一次見面的那家酒吧。

他坐在卡座里,雙腿交疊,是和四周格格不入的惹眼。

見我來了,他站起來請我坐下。

「蘇小姐?!顾寻f到我手上,「你的包。」

我接過,道了謝,起身準(zhǔn)備離開。

手腕卻被他牽住,我觸電般地抽離,看到他脆弱的眼神,我莫名有些心軟,又坐下了。

「還有什么事嗎?」

「五年前的今天,蘇小姐是不是在這里見過一個男人?」

手驀地攥緊包帶。

我沉了沉心,說:「靳先生,我想我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也不必再試探……」

話還沒說完,靳北瀟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條紅繩。

他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做選擇。

這條紅繩,是當(dāng)年我生病住院,外婆特地去寺里給我求的。

也是她留給我的最后一樣?xùn)|西。

我找了好久好久都沒找到,原來一直在他手里。

我咬著下唇。

在伸出手的那一刻,他起身了。

「算了。」他說,「我去外面等你,待會送你回家?!?

5

我收起紅繩,掃視了一圈酒吧。

五年過去,除了卡座位置有些變化,其他的幾乎沒變過。

只不過我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這個位置,也是我五年前的位置。

為什么記得那么清楚?

或許是因?yàn)槟鞘俏业谝淮蝸砭瓢?,所以印象深刻吧?

那會兒有一個追求者特別煩,天天纏著我。

他是乖乖學(xué)生,同時又特別普信,無論我怎么拒絕,他就是覺得我喜歡他。

我找顧皓幫忙扮演我男朋友。

可他有些神經(jīng)大條,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我和他是哥們兒的關(guān)系。

后來聽說這人喜歡成績好品行好的。

我當(dāng)天晚上,就鼓起勇氣拉上顧皓到了酒吧點(diǎn)男模。

還發(fā)了好多條性感的朋友圈。

中途,顧皓去衛(wèi)生間,我一不小心喝了兩杯酒,竟然就醉了。

恍惚間,我看見一個男人,無論是身材還是長相氣質(zhì),都極其符合我的審美。

二十歲,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紀(jì)。

我踉踉蹌蹌地走向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身邊好像有驚呼聲,但我不想管那些。

借著酒精的作用,我還跟流氓似的扯開他的領(lǐng)帶。

「你也是這里的男模吧?cosplay?怎么還穿上西裝了?」我把微信零錢打開給他看,「你今晚我包了?!?

之后到了酒店,我清晰地記得我是怎樣把他的衣服扒下來,他反抗過好幾次,但最終無果。

就像案板上的魚,任我宰割。

第二天醒過來看清楚他的臉后,我才知道自己闖禍了。

京城誰不知道,我身邊躺著的這位叫靳北瀟。

京圈最有名的公子哥。

高冷禁欲,不近女色。

為了避免惹禍上身,趁他沒醒的時候我就跑了。

只是我沒想到,五年了,他竟然還沒忘記這件事情,也沒忘記我這個人。

我走出酒吧,上了副駕駛。

靳北瀟這次是自己開車來的。

我看著他在導(dǎo)航上定了我家的位置。

我咬了咬牙,一路沉默,靳北瀟也一句話不說。

即將路過那家酒店的時候,我終于下定決定開了口:

「在這兒停吧。」

車子緩緩?fù)O潞?,靳北瀟仿佛被定格了,幾分鐘后才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

「蘇喬依,你想清楚,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6

同樣的總統(tǒng)套房。

靳北瀟把我抵在門上,正用領(lǐng)帶一圈一圈地纏住我的手。

他的聲音帶著點(diǎn)克制:「你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

「這是我欠你的。」

他勾起嘴角,貼近我的耳邊,溫?zé)岬臍庀⑼略谖业牟鳖i上,聲音如同羽毛般落入耳畔,弄得我渾身一顫。

「蘇喬依,那這五年,我的感情你該怎么還?我是要你負(fù)責(zé)的?!?

我沒回,踮起腳尖堵住了他的唇。

很快便被反客為主,一直到床上。

「蘇小姐,你喜歡cosplay嗎?」

我皺著眉,回頭看他,張著嘴巴卻說不出一句話。

等一切結(jié)束已經(jīng)是深夜,我趴在靳北瀟的懷里不想動彈。

他雙臂環(huán)著我,手細(xì)細(xì)撫著我的腦袋。

仿佛一頭吃飽饜足的狼,正在舔舐自己的利爪。

等緩過氣,我將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望著他:

「我們,一筆勾銷了吧?誰也不欠誰的了。」

他的雙眸猶如深不見底的水,想要將我看穿。

「蘇小姐,是又不想負(fù)責(zé)了?我又要成為一條喪家犬了。」

這話說的好像我犯了多大的罪。

我說:「靳北瀟,五年前我睡了你,五年后你睡了我,我們兩清了。」

他好像聽到了什么笑話,低下頭來又吻住了我。

這一次,他更加具有侵略性。

低醇的嗓音穿過耳膜:「蘇喬依,這次換我欠你的。」

7

我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到了公司。

坐在辦公桌上思來想去,把自己給氣笑了。

我這是被他擺了一道啊。

顧皓走進(jìn)來:「喲呵,熊貓,你昨晚干啥去了?」

我抬眼看他,呵呵一聲。

「你這表情怎么那么熟悉?我懂了,又點(diǎn)男模了?!?

我:……

「趕緊化個妝,我們等下還要去靳氏?!?

靳氏?

我趴了下來,搖搖手:「我不去,你換個助手吧?!?

顧皓把我扯了起來:「誰不去都行,你必須要去?!?

「為什么啊?」

「靳先生說你有潛力,他很看好你?!?

我翻了個白眼,還是妥協(xié)去隨便打了個底。

到了靳氏。

靳北瀟早早地坐在會議室等我們。

見到我,他牽起嘴角。

「蘇小姐這是怎么了?昨晚睡得不好嗎?」

我脫口而出:「明知故問?!?

顧皓踢了我小腿一腳,示意我別亂說話,我回瞪他。

他替我解釋:「蘇喬依她就這樣,說話不過腦子,她昨晚玩去了,靳先生不要誤會她?!?

「玩什么?能一整晚不睡嗎?」

顧皓還想再說話,我及時打斷:「靳先生,我們是來談合作的,私人話題就不方便聊了?!?

靳北瀟嗯了聲,總算進(jìn)入正題。

過了兩個小時,合作意見達(dá)成一致,第一次和頂級公司合作,顧皓興奮到一直在搓手。

竟然連電梯都忘了上。

等我也從發(fā)呆中回神,才發(fā)覺電梯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門,電梯里只有我和靳北瀟。

我往角落挪了挪。

電梯下行,靳北瀟松了松領(lǐng)帶,我下意識攥緊文件。

「蘇喬依,文件要被你抓壞了。」

我松了手,低頭望著皺巴巴的文件,有些埋怨地說:

「還不是因?yàn)槟??!?

靳北瀟轉(zhuǎn)過身來,居高臨下地望著我,笑起來有些蠱惑,說話又好像有些委屈。

「你剛剛的語氣我很喜歡,再說一遍給我聽,可以嗎?」

還好電梯門開了。

我跑出去,留下兩個字:「神金。」

8

我沒等顧皓就自己回了公司。

腦子里全是剛才的畫面,這人長得撩人也就算了,干嘛連聲音也這么誘人。

我不知不覺點(diǎn)開了靳北瀟的朋友圈。

一條橫線。

屏蔽我了?

我胡亂刷新,卻不小心點(diǎn)進(jìn)了聊天框,拍了拍他。

迅速撤回后以為萬無一失。

但……

【我在?!?

不是,這哥們兒真自動回復(fù)???

靳北瀟幾乎是在自動回復(fù)的下一秒,他就

給我發(fā)出了信息。

【蘇小姐,我剛剛掛了精神科,醫(yī)生說我沒問題。】

隨后是一張?jiān)\斷書的照片。

原來人無語到極致是會笑的,我是真的被他逗笑了。

這是可以真實(shí)發(fā)生的嗎?

我笑到肚子痛,終于抽空給他回。

【好的。】

他發(fā)了一條語音過來,我真的懷疑他是故意壓低了嗓子。

背景音有些嘈雜,還伴隨著風(fēng)聲。

「蘇小姐,能不能賞臉,和我吃一頓飯,算是慶祝我是個正常人?!?

我摳著指甲,也給他回了語音。

「你不能找別人慶祝嗎?我忙著呢。」

「當(dāng)然不能,是蘇小姐說的,我是神經(jīng)病,所以慶祝也肯定是找蘇小姐慶祝,順便證明一下我有多正常?!?

我腦子一熱,回了好。

顧皓正巧回來了。

「蘇喬依你笑什么呢?干嘛不等我回來?」

我笑了嗎?

我收了嘴角。

「我干嘛要等你,誰知道你什么時候下來,跟個大傻似的,電梯都不知道上?!?

「嘿你……」顧皓指著我,「我那是為了讓你和靳先生一起坐電梯,你不是最愛帥哥了嗎?我讓你多看幾眼。」

「我謝謝你。」我站起身。

「你去哪兒?我還沒說完呢!你下次見到靳先生別那么明顯了!眼睛都快長人家身上了。」

我……有這樣嗎?

一點(diǎn)都想不起來。

他瞎說的。

我背著身揮了揮手:「下班!」

9

靳北瀟早就在樓下等我。

車在路上穩(wěn)穩(wěn)地開著,我余光看見他的嘴角一直上揚(yáng)。

車停下后,我解開安全帶打開門,他就已經(jīng)從主駕跑過來接我下車了。

我有些臉熱。

怎么突然間,就變得好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走進(jìn)西餐廳包廂坐下。

靳北瀟讓我點(diǎn)菜,我沒話找話:「你朋友圈屏蔽我了?」

問完我就有點(diǎn)后悔了,顯得我有多關(guān)心他一樣。

他直接把手機(jī)推到我面前:「你看?!?

我僵著沒動,他就把朋友圈打開了。

依舊是一條杠。

我彎了彎唇,把手機(jī)推了回去:「我隨口一說。」

菜上齊了,我故作姿態(tài),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吃著叉子上的牛排。

我瞄了一眼靳北瀟,他撐著臉,襯衣解開一顆扣子,也漫不經(jīng)心地吃著面前那盤蔬菜沙拉。

牛排吃剩一半,我擦了擦嘴。

「靳先生,我吃飽了,去個衛(wèi)生間。」

靳北瀟點(diǎn)了點(diǎn)頭。

走出包廂,我有種釋放了的感覺。

我長長舒了一口氣,在衛(wèi)生間補(bǔ)了個妝。

在即將回到包廂的拐角處,卻遇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周銘。

大學(xué)時候?qū)ξ宜览p爛打的人。

看見我時,他愣了幾秒,而后笑了。

「蘇喬依,你來得起這種地方?」

10

我特地甩了甩手,水濺到他身上。

「我怎么就來不起了?」

「你最應(yīng)該在的地方?!顾恼Z氣極為諷刺,「是酒吧?!?

原來還記著仇呢。

當(dāng)年看到我的朋友圈以后,他立馬痛斥我。

甚至在校園墻發(fā)帖子,引導(dǎo)同學(xué)校園霸凌我。

還好顧皓雖然是傻了點(diǎn),但關(guān)鍵時刻還是很有用的,他當(dāng)即做了證明,將周銘騷擾我的事情發(fā)出去,又帶了很多同學(xué)作證。

我才得以逃過這場霸凌。

這種人就是典型的得不到的就毀掉。

我說:「酒吧怎么了?西餐廳又怎么了?你以為去酒吧的都低人一等?還是說你覺得你很高貴?連普信男都比不上?!?

周銘額頭的青筋都露出來了。

「我當(dāng)然比你高貴,你是什么貨色?我會看得上你一個隨隨便便跟野男人上床的女人?」

「呵?!刮倚α寺暎舷麓蛄克谎?,「你不會二十五了,還沒有女人看上過你吧?沒體會過吧?」

他臉?biāo)查g憋紅了。

「蘇喬依,你真無恥,我為我自己喜歡過你而丟臉,你知道我現(xiàn)在在哪里工作嗎?靳氏。」

「靳北瀟那個靳氏?」我興趣來了。

他見我的態(tài)度變化,突然驕傲起來:「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踏進(jìn)那里一步,靳氏可是京城最厲害的科技公司?!?

我長長哦了一聲。

身后有腳步聲傳來,靳北瀟走到我身邊,睨了周銘一眼,然后低下頭,輕聲說:

「需要我?guī)湍銚螆鲎訂幔俊?

我搖了搖頭:「我自己的場子自己會找。」

周銘見到靳北瀟一點(diǎn)見到上級的反應(yīng)都沒有,想來是下層的人,沒有資格見。

我重新看向他:「你月薪多少?」

「稅后八千!」

他真的是很自信,我說:「連我零頭都不夠?!?

「怎么可能?!」他望向靳北瀟,眼里又有了底氣,「你肯定是靠男人包養(yǎng)的吧,那我肯定比不上你,畢竟我行得正坐得端。」

「我可沒有被包養(yǎng)?!?

想起他引導(dǎo)同學(xué)霸凌我,我就覺得好笑,不想再跟他廢話,轉(zhuǎn)身就要走。

突然想起什么,我回頭:「對了,我在顧氏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你們靳氏剛成為我們的合作伙伴,期待下次在靳氏能看到你哦。」

周銘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

回到包廂,那盤蔬菜沙拉已經(jīng)吃得差不多了,牛排還剩了一塊。

看來是趁著我出去,靳北瀟也釋放自我了。

我剛準(zhǔn)備坐下,就被他摟住了腰。

「蘇小姐這么有魄力,怎么不期待在靳氏見到我?」

11

我愣了愣神。

脊背貼著他的胸膛,透著溫?zé)帷?

我耳尖有些燙,感受到他的心跳聲,伴隨著我的心跳聲,越來越快。

我深呼吸后,掙脫開他,轉(zhuǎn)過身扯著他的領(lǐng)帶:

「我看是靳先生期待見到我吧?」

靳北瀟深深地望著我,無奈道:「是是是,是我期待見到你?!?

他去買了單,又送我回了家。

到樓下時,我想起他第一次送我回家,我想倉皇逃跑卻又假裝矜持的模樣,不禁笑了出來。

「蘇小姐在笑什么?能不能告訴我,讓我也開心開心?!?

我偏頭看著他:「沒什么,我只是在笑我自己?!?

原來早就動了心,只是一直不敢承認(rèn)。

靳北瀟沒再問,我默許了他送我上樓。

說來很巧,今天天氣預(yù)報(bào)說會有大暴雨,但一直沒下,甚至一整天都是晴的。

偏偏這時候,我們都聽到了傾盆而下的暴雨聲。

封閉的樓道依舊能聽見如此刮風(fēng)暴雨,雷鳴的聲音。

可想而知,這雨有多大。

靳北瀟微微低著頭,抬起眼皮看我一眼后又垂了下去。

「蘇小姐,那我……先回去了?!?

說罷,他轉(zhuǎn)身要走。

我喊了他的名字,他頓住腳步,回頭。

我說:「雨太大了,我怕出事了我良心不安,你在我家先住一晚吧?!?

靳北瀟立馬走過來,勾唇,眼底暈開笑意。

「那么,先謝謝蘇小姐了?!?

12

我先去洗了澡。

出來時,靳北瀟已經(jīng)脫下了西裝外套,也摘下了領(lǐng)帶。

襯衣解開幾顆扣子。

他沒看手機(jī),只是靠坐在沙發(fā)上,雙手交疊放在大腿中間。

剛從浴室出來,又伴著暖氣。

我的臉有些發(fā)紅發(fā)熱。

「你去洗吧。」我輕輕說。

他回頭,我正擦著頭發(fā),低下頭沒看他。

「有多的浴袍,或者有我能穿的嗎?」

由于沒有男人的衣服,現(xiàn)在又不方便到外面買。

我從衣柜里找出最大的那條睡裙扔給了他。

我依舊沒抬頭,只是在吹著頭發(fā):「你先穿著,等你的衣服烘干吧?!?

不知道什么時候,靳北瀟走到了我面前,從我手里拿過吹風(fēng)機(jī)。

面對面幫我吹著頭發(fā)。

他的胸膛在襯衫下若隱若現(xiàn),感受到他的手在我的濕發(fā)上游走,暖風(fēng)吹過我的頭皮,讓我渾身上下都渡了層暖意。

我們沒說一句話,即便在吹風(fēng)機(jī)的聲響下,我依舊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如外頭的雷鳴。

頭發(fā)干了,我才終于抬頭看他。

骨相極好,即便是這個角度,也挑不出一絲毛病。

察覺到我的視線,他也微微低著頭看我,喉結(jié)滾動。

「蘇小姐,你很熱嗎?」

我回過神,退開一步:「沒有。」

「那我先去洗澡。」

「好。」

浴室的水聲嘩嘩傳來,我把抱枕悶在自己臉上。

滿腦子在想什么呢。

我還是第一次,這么饞一個男人的身子。

13

靳北瀟從浴室出來,發(fā)梢的水滴落在鎖骨處,臉漲紅得像熟透的柿子。

深藍(lán)色的睡裙穿在他的身上,顯得十分有韻味。

因?yàn)榧缣珜挘滦浯┎簧先ィ钌凰┏闪艘蛔旨纭?

他撇過頭去,不敢看我。

我卻像見了剛出鍋的美食一樣,垂涎欲滴。

「蘇……喬依,你別看了。」

他的語氣,是我從未聽過的嬌羞,讓我忍不住一直盯著他。

我走上前,扯著他的衣袖。

「靳北瀟,你知道我是個不愛欠人人情的,剛剛你幫我吹了頭發(fā),現(xiàn)在,該我?guī)湍愦盗恕!?

他站在那里不肯動,還是我用力拉扯他的手腕,他才不情愿地走過來。

沒有合適的鞋子,他就只能光著腳。

我拉著他坐在沙發(fā)上,一只手幫他吹頭發(fā),另一只手若有似無地在他背肌上游走。

他的雙手都快要把自己的大腿給掐腫了。

在我的手即將撫上他喉結(jié)的前一刻,他驀地轉(zhuǎn)過身來,抓住我的手腕。

我關(guān)掉了吹風(fēng)機(jī),扔在沙發(fā)上。

微微皺眉:「你手勁兒太大了,我好心幫你吹頭發(fā),你怎么還欺負(fù)我?!?

「現(xiàn)在是誰欺負(fù)誰啊?」他氣極反笑,隔著沙發(fā),他微微彎腰,直接將我扛了起來。

都這樣了我還不老實(shí),伸手去按他的腰后。

他冷哼一聲,帶著點(diǎn)笑意地譴責(zé):「你還真是……不乖?!?

我被扔到柔軟的大床上,順手拿了床頭柜上的兔耳發(fā)箍,在靳北瀟俯身下來吻我時,戴到了他的頭上。

「這是什么?」

靳北瀟停了下來,伸手去碰,但并沒有摘下來。

我趁他不注意,拍了一張照片,舉到他面前給他看。

「小兔子?!?

他怔了怔,說:「你真是……」

隨后便彎著嘴角,輕咬下唇,露出半截門牙。

我瞬間血脈升騰,手在他的裙擺處來回試探。

「你的貼身衣物,也沒干呢,所以你里面……」

他抓住我的手,往上探:「你喜歡就好?!?

我喜歡,我可太喜歡了。

我得寸進(jìn)尺:「叫我姐姐?!?

「我可比你大,應(yīng)該是你叫我哥哥?!?

「不就三歲而已。」

在我的眼神攻勢下,他最終妥協(xié)了,偏著頭喊了一聲:

「姐姐?!?

我拍拍他的頭:「真乖?!?

「等一下,你就知道我乖不乖了?!菇睘t的話極具攻擊性。

第二天我直接請了假,根本下不了床。

14

我躺在床上發(fā)他的牢騷,靳北瀟捧了一碗粥過來喂我。

他的衣服已經(jīng)干了。

如今西裝革履,坐在床邊給我喂粥,儼然沒了昨晚的禽獸模樣。

吃完最后一口粥,我問:「你不去上班嗎?」

「今天不想去,想陪你?!?

我微微笑著:「陪我干嘛?不用你陪?!?

「我想陪?!?

我哦了聲,門鈴響了。

可能是快遞到了,我就沒想太多,讓靳北瀟去開門。

沒多久,傳來一聲特別熟悉的驚呼:

「靳先生?!你竟然也來看蘇喬依?!」

我扶額苦笑。

今天早上跟他請假的時候,我隨意找了個理由,說我昨晚淋雨了,正在發(fā)燒。

沒想到他這么快就來了。

我身上只穿了條吊帶睡裙,于是拉了拉被子,把我整個人捂得只剩下頭。

顧皓進(jìn)來時,手里捧了一朵向日葵,笑得欠揍。

「蘇喬依,你好幾年沒生過病了,真是稀奇事,怎么還淋了雨這么不小心,早知道我就撐把傘去看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扯過枕頭,一把扔向他,卻扔歪了,被靳北瀟穩(wěn)穩(wěn)接住。

顧皓慌了,把向日葵放在我的床上,替我向他道歉:

「靳先生,對不起,蘇喬依生病了,腦子不太清醒,你別怪她?!?

靳北瀟搖了搖頭:「我不怪她,但你能不能把花放到別的地方?」

「為什么?」

「那個位置,是我的。」

顧皓點(diǎn)頭,把花拿走的一瞬間又看了看我,似乎注意到我脖子上的吻痕才反應(yīng)過來。

「靳先生,你說這個位置是你的,是什么意思?」

「昨晚我睡那里?!?

顧皓皺了皺眉,眼神忽然變得復(fù)雜,又特別深沉。

「靳先生,如果我們的合作是這樣換來的,那我覺得沒有必要了。」

我把另一個枕頭扔向他。

他猛的轉(zhuǎn)過頭來:「蘇喬依你干嘛?!」

我說:「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他愣了愣,直到靳北瀟說:「顧總,你誤會了,我是真的喜歡喬依。」

我臉頓時發(fā)熱,沒想到他的突然告白,會是在這種情境下。

顧皓不可置信:「靳先生,你喜歡這樣式兒的?」

「我哪樣式兒的呀?」我不服氣。

「就……我不多說了,太兇猛彪悍了,長的嘛……就那樣吧。」

要不是里面沒穿,我現(xiàn)在一定把他按在地上狂揍了。

靳北瀟走過來,坐在我床邊,邊安慰我邊對顧皓說:

「顧總,我知道你和喬依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好,相處方式也特別,只是有些時候,喬依不跟你計(jì)較太多,我想是因?yàn)樗容^包容。

「但她是女孩子,在外面是需要保護(hù)的,看到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男人跟她在一起還是要注意,她聽到不好的話也會不開心,我這樣說并不是在評價(jià)你們的相處方式,我只是希望打鬧之間能夠有個限度?!?

我心里莫名感動,沒想到他還挺紳士的。

顧皓看了看我,微微低下了頭:「對不起啊,下次請你喝酒。」

雖然看著吊兒郎當(dāng),但我知道他是真的對我道歉了。

我撇了撇嘴:「行吧行吧,我原諒你了,別在這兒當(dāng)電燈泡了。」

顧皓哼了一聲,跟靳北瀟道別后就走了。

我捏了捏靳北瀟的手:「謝謝你啊?!?

他湊得離我更近,那種性感的嗓音又來了。

「你剛剛說他當(dāng)電燈泡了?那我們的關(guān)系,是不是該更進(jìn)一步了?!?

15

這人怎么總擅長捕捉我話里有一點(diǎn)點(diǎn)可能別有意味的話呢。

「我亂說的。」

「可我是認(rèn)真的?!?

他嚴(yán)肅專注的眼神盯得我心里直發(fā)毛。

我打了個哈哈過去:「再說再說。」

他嘆了一口氣,「那我等你?!?

靳北瀟也好幾天沒去上班,每天都黏在我身邊,表演各種各樣的cosplay,討我歡心。

有一天晚上,他演了一只小貓,戴著貓耳朵在我懷里直蹭。

柔軟的發(fā)絲蹭得我有些癢,我把他推起來,卻震驚地看到,他掉了一滴眼淚。

我揉了揉他的腦袋:「怎么了?」

他沒說話。

只是淚眼汪汪地看著我。

真是,這副打扮,還有這個表情,讓我欲罷不能。

又可愛又可憐。

我捧著他的臉一直親。

「乖,告訴姐姐,怎么了?」

靳北瀟這才委屈巴巴地控訴:「姐姐,我什么時候有名分?你不能這樣一直吊著我的?!?

他這張臉還有現(xiàn)在這種黏人的性格,打扮成貓,最合適的就是頂尖賽級緬因。

看著冷酷,實(shí)則動不動就撒嬌。

說實(shí)話,這誰能不心軟啊。

「乖,我沒吊著你?!刮椅橇宋撬拇?,「我喜歡你?!?

靳北瀟仿佛聽見了難以置信的話,眼睛都沒眨,只是瞳孔震驚地盯著我。

好半晌他才反應(yīng)過來,聲線又變得低醇冷冽。

「蘇喬依,你是說,你愿意讓我對你負(fù)責(zé)了?」

我戳了一下他的眉心:「沒禮貌。」

「姐姐~」

我閉了閉眼,點(diǎn)頭。

他又窩在我懷里,抑制著哭聲。

我輕撫他的背:「想哭就哭吧,你現(xiàn)在只是一只可愛迷人的小貓?!?

16

我和靳北瀟的感情越來越穩(wěn)定,和靳氏的合作也進(jìn)入尾聲。

我和顧皓一起去靳氏的時候,是靳北瀟親自下來接的。

他走到我身邊,輕輕牽起唇角。

我挽上他的手臂,也沖他笑。

我們在一起的第三天,就已經(jīng)官宣了,各大媒體也爭相報(bào)道。

那位最高冷禁欲的京圈大佬被折服,可是一個大爆點(diǎn)。

也有人扒出了我們五年前在一起的照片,認(rèn)為我們五年前就在一起了。

我們沒有過多解釋。

只是顧皓哭天喊地,說我這都不告訴他,害得他差點(diǎn)在靳北瀟面前說錯話。

我對此也只是踹了他一腳,罵了他一頓就過去了。

路過前臺時,周銘正好捧著收拾好的私人物品離開。

對視一眼后,我立馬回正,看向前方。

靳北瀟看著我,牽起了我的手。

他低著頭,貼在我耳邊說:「蘇喬依,我永遠(yuǎn)在你身邊,做你的小貓?!?

我抬頭,抿唇笑了。

「你做靳北瀟,我也永遠(yuǎn)愛你。」

番外靳北瀟

那天,朋友約我去酒吧。

在踏進(jìn)酒吧的第一步,我就注意到了卡座上正在買醉的女生。

她兩杯酒猛灌下肚后,視線突然沖我而來。

我飛快調(diào)整,直視前方。

卻沒想到,她走過來抓住了我的手,我下意識握緊。

她把我當(dāng)成酒吧的男模在玩cosplay了。

她扯著我的領(lǐng)帶,還想要解我的扣子。

無奈之下,我只好讓劉叔送我們?nèi)ゾ频?,?zhǔn)備安頓好她后再回來。

在車上,她一直盯著我,在我懷里蹭,說了很多虎狼之詞,我都有點(diǎn)害羞。

我為她開了一間總統(tǒng)套房,送她到房間后就準(zhǔn)備離開。

沒想到她力氣這么大。

或者說,是我不想反抗,于是在輕輕的掙扎無果后,我躺在了床上,任由她脫下我的衣物。

當(dāng)她的吻落下來時,我就知道,我完了。

這是除了生理上的反應(yīng)外,還有內(nèi)心透露出來的喜歡。

其實(shí)我一夜沒睡。

但她醒后,我還是裝著閉上了眼睛。

沒想到,她穿好衣服后,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只留下一條紅繩。

我找人查了她的資料。

得知她是A大的學(xué)生,叫蘇喬依。

我本來想直接找上她,但她那天跑得那么快,我又怕會嚇到她。

所以一直在等一個合適的機(jī)會。

我時不時就會打聽她的生活。

她過得很好。

我更沒有理由去打擾她了。

終于在五年后,我聽說她和朋友在創(chuàng)業(yè),他們做的項(xiàng)目和靳氏的新項(xiàng)目正好可以嘗試合作。

于是就主動聯(lián)系了顧皓。

坐在包廂里,我知道她認(rèn)出我了,我感覺到緊張,但她似乎比我更緊張。

甚至借著上衛(wèi)生間的間隙偷偷跑了。

我追了出去,看見她一個人站在路燈下,配著酒紅色的連衣裙和黑色大衣,就像十分有殺傷力的女王。

可她到底是個女孩子,我不放心。

也不想再錯過這個機(jī)會。

于是跑過去,直接開門見山。

沒想到她卻說:「靳先生,我怎么聽不懂啊?」

那晚,她是喊我哥哥的。

她怎么可以忘記。

后來又找了很多機(jī)會,加她微信之后,每次回復(fù)的第一條都是【我在?!?

其實(shí)我沒有設(shè)置自動回復(fù),我只是想告訴她,無論她說什么做什么,我都會在她身邊。

終于,在拿出那條紅繩時,她主動承認(rèn)了五年前的那一晚。

還愿意……

現(xiàn)在想想,還是挺害羞的。

但是,我不會再讓她跑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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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安安 5194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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