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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無名小卒的后代

“轉(zhuǎn)生奪魂?還是移花接木?”

旁人急忙拿出一個儀器,放到陸炳頭上。

陸炳心急如焚,正不知如何是好,小鐘在腦海里一動,散發(fā)光芒。

而季行舟本以為的紅燈卻并沒有出現(xiàn),反而綠光穩(wěn)定亮起。

“大人,這,這可能是生而知之”。谷大頭磕磕巴巴道。

“天佑陸恒,天佑我永曜之星。”

季行舟猛然轉(zhuǎn)頭冷笑道:“貍貓換太子?他手上的血液再給我測!”令人顫栗的氣息再次彌漫開來。

谷大頭蹣跚站起,一時間整個空間都有些緊張。

“大人,有問題,這個血液,檢測也和陸恒的重合。”

陸炳忍不住想開懷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主角怎么可能開局逆風(fēng),百密一疏!

季行舟些許煩躁,卻最后化成了一聲嘆息:“如此艱難時刻,還要搞這些技倆嗎?就連天都苑都被滲透了。”

旁邊人不由得都低下了頭,攥緊拳頭。

是啊,他們都在前線浴血殺敵,后方卻烏煙瘴氣,這讓他們?nèi)绾胃市臑檫@個大陸獻(xiàn)出自己的生命!

季行舟落寞的搖了搖頭,隨后站定眼神凌厲接過旁人手中懷里的孩子,高高舉起。

陸炳暗道:給我狠狠地摔!

想法卻又作罷,人之初,性本善。

一個小嬰兒他又能知道些什么呢?不過也是被人操縱的命運罷了,不怪他。

季行舟歪歪頭看向真正的陸炳,純凈的眼神讓他一陣恍惚,心腸不由得也軟了下來,眼神隨機(jī)清明。

“邪魔歪道入我心神!”季行舟爆喝,隨即開啟靈魂防備,五指向前攥起。

陸炳以為這老爹又發(fā)失心瘋,卻見一團(tuán)黑霧在空中浮現(xiàn)慢慢散掉。

陸炳小嘴微張,有點東西!

季行舟看著震驚表情的陸炳得意的撇了撇嘴:“幺娃,雖然你很奇怪,但老爹我也不是等閑之輩。”

陸炳聽著這么中二的話語不禁想要扶額。

將李橋放入本來的嬰兒車內(nèi),又將陸炳一把抱起,大步流星走出屋子,向身后人厲聲道:“走,算賬。”

這時候陸炳終于安心,也可以放下心神端詳這位未來老爹。

剛毅的臉龐中眼睛炯炯有神,略帶胡茬的上巴看起來一臉滄桑,嘴巴微抿不由得氣息沉寂,可劍眉和那高聳的鼻梁卻又顯出一絲猖狂。

陸炳不由得想要大喊:阿祖,你收手吧!

......

“你懷疑天都苑?青衣絕對不會摻入任何派系。

你要明白,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無證據(jù)的懷疑,季行舟。

那片血跡就是最好的印證,沒有人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一個女人站著歇斯底里拍著桌子向季行舟大喊道。

陸炳:老女人別叫囂???。

“張主任,別上火。這件事你有沒有參與還另說,至于方青衣,或許她的家族以及她本人還有著對永曜之星的赤誠。

但事情終究已經(jīng)發(fā)生,不是一句話就能抹的過去的。

我不是二十年前的季行舟。

你用拳頭此刻壓不倒我,你哥現(xiàn)在都要掂量掂量是否惹得起我。

二十年前的事,我不找你們麻煩就很不錯了。

這里也不是十年前的永曜之星,不是聲音大拳頭大就有道理。

這件事你們終究要給我個交代,不然這件官司就算打到帝都都沒完,某些狼心狗肺的東西必須要付出代價。”

季行舟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把紅木大椅上身子微微向前傾出,似乎像一頭猛虎即將下山。

那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感覺讓他的狠厲的話語都顯語氣平淡無奇。

這是最有力的回?fù)簦袷悄蔷洌何抑滥愫芗保阆葎e急。

陸炳:嚯,老爹好帥!

但陸炳也是意識到一件事就是:女人是故意將血跡留在自己身上的,這件事比想象的還要復(fù)雜。

雖然兩人一站一坐,但氣勢高低一眼即明,季行舟早已反客為主。

面對季行舟慢條斯理的聲音,想著二十年前的那件事,女人冷靜下來。

在季行舟推開房門侵略性氣息布滿的那一刻,她承認(rèn),她慌了。

“要不是谷大頭堅持抽血探測,這件事恐怕就真的深埋廢墟,我季行舟要給別人養(yǎng)幾十年的兒子。”

是的,季行舟不想暴露陸炳的奇異之處,只能將大頭推到臺面上來。畢竟,誰會難為一個沒有任何武力值的囈語者呢?

張依依沉了沉心神,嘆息道:“這件事我會如實稟告帝都天都苑,給你一個交代。”

說完咬咬嘴唇欲言又止:“行舟,之前真的有誤會...”

季行舟整理大衣起身,聲音變得溫和道:“好的,麻煩張主任了,且留步。”

說完便帶著手下大步離開了氣氛些許凝滯的辦公室。

只留下張依依一聲嘆息。

陸炳:倆人絕逼有事!

.....

一輛轎車緩緩駛來,季行舟抱著陸炳穩(wěn)步踏入車中。

“大人,回家嗎?”

“先去墳冢。”

說完這句話坐在后排的季行舟便開始閉目養(yǎng)神,陸炳卻感到一陣尿意,趕緊拽拽季行舟的衣角。

季行舟睜開雙眼趴在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嘴邊,努力壓抑自己的聲音顯得溫柔些道:“怎么了?”

“尿尿。”

一陣咿咿呀呀的聲音傳來,季行舟抿嘴笑了笑道:“停車。”

還沒走下車,卻感覺褲子濕漉漉,只能無奈看向懷里的小東西道:“所以你這是通知我?”

陸炳閉上眼睛不敢睜開,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意念傳出:俺控制不住啦。

陸炳已經(jīng)熟練的掌握了意念傳遞的技能,只要別人離他三尺之內(nèi),動用小鐘他就能把想法傳入到別人的腦海中。

“以后別給任何人傳音,除非我肯許。”季行舟嚴(yán)肅道。

陸炳一臉茫然點點頭,他只能裝作聽不懂,生而知之可以,懂太多就太奇怪了,他現(xiàn)在不敢相信任何人。

季行舟看著稚嫩小臉蛋忍不住奇怪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你爹的?”

陸炳裝作懵懂道:“有兩個人進(jìn)來說一會要來個大人物接我,然后其中一個女人就把我放到了另一個車車上。”

季行舟若有所思,其中一個女人肯定就是方青衣了,天都苑的下一任接班人。至于另一個人,呵呵。

“那你是怎么知道這些字語的?”

“就天天聽呀,我出生就聽到啦,我還聽到一個女人要我好好活下去呢。”

陸炳滿口胡編,從上個世界一直到現(xiàn)在,他哪見過什么媽媽。

所以對這個詞匯也沒什么神圣的概念,小時候別人問起就是不好意思,我沒媽。

小鐘的事情他沒提,在他自己摸清楚這個世界的輪廓和小鐘是什么之前,他不想告訴任何人。

季行舟摸摸下巴,一臉驚奇道:“周蒹葭生了個小怪物呀。”

隨后卻又低頭沉聲道:“那個阿姨你一會就能見到了,你要給她好好磕頭知道嗎?她救了你兩次命。”

沒媽的孩子像跟草,季行舟生怕給陸炳幼小的心靈埋下悲痛的種子,所以他準(zhǔn)備和夫人當(dāng)陸炳一輩子的親生父母。

陸炳依舊假裝懵懂。心里卻已經(jīng)浮想聯(lián)翩:周蒹葭,真是個不好的名字,蒹葭可是野草。

唉,應(yīng)該是他這具身體母親的名字吧,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也去世了。

車漸行漸遠(yuǎn),只剩下兩個人的囈語斷斷續(xù)續(xù)。

......

迷迷糊糊的陸炳感覺被一雙有力的大手被抱下了車。

隨后他清醒過來向四周望去,畢竟這也算是他新世界的第二張地圖了。

蠻戲劇性的,生與死。

寒風(fēng)瑟瑟,只見無窮無窮的一尊尊墓碑黑色如林般立在一片荒涼之地。

無數(shù)白花隨風(fēng)飄揚,隨著燃燒的黃紙灰燼在空中洋洋灑灑,似乎是逝者的靈魂在飄散,留在世界的最后一絲痕跡也被抹除。

可死亡從來不是終點,遺忘才是。

季行舟臉色變得肅穆,示意手下拿出白花。

隨后一步一步抱著陸炳走向兩塊立在一起的墓碑龐:陸恒之墓,周蒹葭之墓。

季行舟深深彎腰,把白花放到墓碑旁,拿出一瓶不知放了多少年早已泛黃的白酒,澆到陸恒的墳頭。

身后人也齊齊彎腰,隨后站直身體久久佇立不語。

“老陸,你是秦屋人,卻喜歡喝南渡州的酒,也罷,人都死了我還管這么多做甚...”

聲音嗚嗚咽咽,大風(fēng)刮得陸炳睜不開眼睛,更聽不清季行舟的話語,只感到臉龐傳來一滴冰冷,原來是這個虎背熊腰的漢子在落淚。

風(fēng)小了一些,陸炳也聽見了季行舟的呢喃:“老陸,帝都到現(xiàn)在還沒有為你正名,你放心,咱兒子就交給我了,你可不知道他有多厲害,以后必成大器...”

季行舟把陸炳放下:“幺兒給...給恩人磕頭。下次見面,就是十年之后了。”

陸炳懵懵懂懂,對于這兩人其實他并沒有什么感情,但這兩個人給了他再次存活的身體,生恩難報。

陸炳艱難控制身體低下頭顱,趴著親吻土地,他誠摯的感謝這片土地收留了漂泊的自己。

季行舟欣慰的看著,嘆息道:“陸恒,你看到了嗎?你不知道今天有多驚險,只差一點我就錯過了咱的兒子。

不過,如果將錯就錯,他當(dāng)了李同中的兒子,應(yīng)該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畢竟人家現(xiàn)在可是指揮使了,而你還是個籍籍無名的過河卒子。”

“大人,重星到北山州了,夫人來電話催您回家。”

谷大頭走過來恭聲道。

季行舟抱起陸炳,點上三支香煙插到陸恒的墳頭,輕聲道:“陸哥,十年后見。”

墓碑上黑白照片俊秀的臉龐在夕陽下映出一抹笑容,好像在說:“好,我等你。”

季行舟怒吼一聲敬禮,禮畢隨罷眼神再無留戀,煙塵四起,車輪滾滾。

風(fēng)停不再胡語,但它銘記住了兩個人的名字,陸恒和周蒹葭,再不曾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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