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不解的目光里,陳沐爬上一旁的巨藤樹,掏出暗鐵劍就砍下一根十多米長的藤蔓。
“還不太夠?!?
然而他又故技重施,三下五除二砍下了一堆藤蔓,再將它們綁在了一起,便得到了一根上百米長的藤蔓繩索。
繩索應該夠了。
將一頭拴在自己腰間,另一頭遞給了小希,“里面情況還不能得知,我先進去探探路,你們拽著繩索,如果我拉動繩索,你們就立即把我拽出來?!?
聞言,奧利安娜立即開口:“不行,我也要進去?!?
“你進去了,誰把我拉出來?小??衫粍游?,再說了,我有預判攻擊的能力,你有嗎?”
看著陳沐認真的神色,奧利安娜這才妥協。
“放心吧,稍有不對我就退出來,你們可得拽好繩子,我能不能回來,全靠你們了?!?
說著,在二人的注視下,陳沐深吸一口氣,直接走進了洞穴,很快就消失在了白茫茫的煙霧里。
走進洞穴,那股腥臭的氣息更加濃郁,陳沐不由得捂住鼻孔。
這股味道,就像腐爛發臭的海魚,夾雜著排泄物的氣味,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但不知為何,陳沐卻在這股味道里,聞到了一股臭雞蛋味。
沒有多想,摸著洞穴的石壁繼續前進。
“奇怪,怎么這洞穴的石壁如此干燥?!?
洞穴的石壁上可以透露出不少信息,正常來說,洞穴內的空氣應該會潮濕許多,石壁上應該有一些水滴才是。
這是因為,洞穴內的溫度普遍會高于外界,而冷熱不均又會導致氣流流動,當外界冷空氣進來遇到熱空氣對沖,再接觸到冰冷的石壁,就會發生冷凝現象,形成水珠。
這是很簡單的知識,但在這個洞穴,情況卻不是這樣。
洞穴內的溫度明顯高出不少,但洞穴的氣流,卻是往外走的,還帶出濃濃白煙,而且這石壁也比正常情況干燥不少,一點不像是該有的情況。
看來,這個洞穴還有更大的情況。
在陳沐的視野里,已經被兩個顏色完全占據,肉眼里只看見了茫茫的白煙,這里白煙過于濃郁,讓陳沐不得不用袖口捂住口鼻。
畢竟煙是固體,不是液體,雖然現在對人體無害,誰知道是不是因為劑量不夠。
而剩下的,就是濃郁的土褐色,這是土元素的顏色。
兩個顏色充斥了陳沐整個視野,就這樣盲人過河一般緩緩前進。
不知走了多遠,忽然,記到剪頭猛然出現在自己視野里面,陳沐連忙躲開,緊接著,耳旁就傳來鐵器擊打在石壁的聲音。
有怪物!
沒有多想,陳沐立即取下背后的暗鐵劍,雖然眼前除了白色什么都沒有,但魔獸攻擊的軌跡還是暴露了它們的方位。
聽著這兇殘的嘶吼聲,幾乎可以斷定,這應該就是哥布林了。
在來之前,陳沐還特意查看了哥布林的心態樣貌。
幼年哥布林不過一米左右的身高,與人類幼兒無異,只是長著綠色的皮膚,有著長耳朵和鷹鉤鼻,會使用武器,但卻沒什么特殊能力,都是E級的魔獸。
而成年的哥布林則稍有不同,身高來到一米五以上,幾乎是一個正常的成年男性狀態,況且,已經能夠使用魔力,并且形成了演化,出現了騎士哥布林,法師哥布林等不同的情況。
可以說,哥布林雖然大部分只是D級魔獸,但由于部落化的智力,讓它們的威脅程度遠不及于此。
估算著武器軌跡的高度,陳沐很快斷定,這應該是兩只成年哥布林和一只幼年哥布林。
哥布林一家?
估算著身體距離武器的距離,陳沐也不再猶豫,直接使出全力一擊。
一陣極影閃過,三聲倒地的聲音在身后響起,陳沐這才松了口氣。
重新摸索回石壁,陳沐繼續往前走去,四周依舊是白茫茫的一片,沒有任何變化,只有自己的腳步回響不斷響徹在耳邊。
奇怪,這不對勁啊,哥布林呢?
怎么進來這么久,自己才遇到了三只哥布林?
其他哥布林呢?這既然是哥布林巢穴,怎么可能才三只哥布林?
現在別說哥布林了,就連一只蟲子都不存在,自己的視野里,再也沒有出現任何的軌跡,這就說明,整個哥布林洞穴,只有陳沐一個活人。
一股濃烈的不安已經涌上了心頭。
哥布林洞穴作為群居生物,在野外也基本都有二三十只一個族群的規模,而這個洞穴這么大,顯然不可能這么點數量。
但除了自己遇到的三只以外,現在卻一只也沒見到,難道,真的都死了?
那又是誰殺了它們呢?
懷著疑問,陳沐前線的步伐更加小心,但忽然,情況終于出現了變化。
只見原本被白色和土褐色充斥的視野里面,突然多出了一抹靚麗的紅色。
那是火元素的軌跡。
奇怪,這怎么會有火元素的存在?
……
與此同時,巨藤森林另一處,大面積的白煙范圍之外。
一群穿著蒼綠色衣裝的人們,手持一根根藤條法杖聚集在一起,光看數量,起碼有上千人。
突然,白煙之中,一只暗藍色的貓頭鷹猛地沖了出來,其身后,兩塊巨大的巖石手掌緊緊追擊,但由于高度問題,很快便追不上貓頭鷹,短暫的停頓后,縮回了白煙之中。
而這只貓頭鷹擺脫攻擊,才終于朝著眾人所在的方位落下,在落地的一瞬間,一陣光芒變換間,變成了一名男子摔倒在地上。
周圍的人見狀,立即將他扶了起來。
“洛克,情況怎么樣?”
名叫洛克的德魯伊扶著自己的肩膀,緩緩從地上站起,“城主大人,探查清楚了,白煙確實是從那個石像的位置蔓延,罪魁禍首毋庸置疑!”
為首的男人皺著眉,“這個石像究竟什么來歷?”
洛克沉下頭,眼里閃過一絲恐懼,“不知道,森林里以前沒有這尊石像,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只是它的嘴里一直念著兩個字。”
“什么?”
“扎昆?!?
“扎昆?預言中的地獄之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