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記憶囚牢
- 我靠學姐,成為救世主
- 語塵寰
- 3705字
- 2025-02-17 23:27:46
前一刻,我還在與筱雅交談,眨眼間,一陣天旋地轉,周遭景象全然改變。
待我回過神,發現自己竟置身于一處仿若監獄的詭異之地。
狹小的空間內,一張破舊的鐵床歪歪斜斜地擺放著,上面鋪著一床單薄且破舊不堪的被子,看著就讓人覺得寒意侵體。
床邊的床頭柜上,放著一盤早已餿掉的飯菜,散發著陣陣酸腐的氣味,令人作嘔。
我坐在鐵床上,對面是一堵厚實冰冷的玻璃墻。
一種異樣的感覺涌上心頭,我下意識地運轉體內能量,卻驚覺毫無波動。
趕忙伸出雙手,想要查看身體的異樣。
這……這哪里是我的手?原本寬厚有力的手掌,此刻竟變得如此細小。
慌亂地看向自己的身體,這矮小瘦弱的身軀,也絕不是我所熟悉的。
手腳被沉重冰冷的鐐銬死死鎖住,不管如何用力,都無法掙脫分毫。
踉蹌著沖向玻璃墻,急切地想要看清自己的模樣。
玻璃墻上映出的,是一個身著藍白色條紋囚服的紫發小女孩。
頭發凌亂,幾縷發絲胡亂地貼在她滿是淚痕的臉頰上,囚室里昏暗的燈光,將她孤獨而無助的影子拉得老長。
我這是穿越了?還是穿越在一個小女孩身上!
當我的目光穿透那層冰冷的玻璃墻,映入眼簾的景象,更讓我的心臟猛地一縮。
眼前,一條幽深昏暗的走廊向遠方無盡延伸。
在這條走廊上,密密麻麻地排列著數不清的房間,每一間都與我身處的這間別無二致,冰冷而孤獨。
而那些房間里,關押著的生物,徹底顛覆了我對世界的認知。
他們的形態千奇百怪,完全超出了我所能理解的范疇。
有的身形龐大,幾乎占據了整個房間,皮膚上布滿了奇異的紋理,散發著詭異的幽光。
有的則身形嬌小,卻長著多對扭曲的肢體,在房間里不安地蠕動著。
他們的面容扭曲而恐怖,眼睛或是巨大如燈籠,或是細小如針孔。
我無法用更加詳細言語來形容這些生物的存在,他們的每一處細節都在挑戰著我大腦中關于生物形態的認知極限。
毫無疑問,他們絕不可能是地球上的生物,可究竟來自哪里,又為何被囚禁于此。
粗壯鐵鏈蠻橫插入那些生物的身軀,它們被禁錮在囚室中,痛苦掙扎。
有的張大著嘴巴,發出的尖銳刺耳的痛苦嘶鳴能穿透厚實的玻璃墻。
有的則蜷縮在角落里,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死死地盯著走廊,眼里無不是恐懼。
還有的不斷用身體撞擊著玻璃墻,鮮血順著堅硬的墻體滑落,在地上匯聚成一灘。
走廊遠處,幾名身著白色襯衣的實驗員迎面走來,身后跟著一隊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
白種人!那就說明現在我不在國內,給我干到國外來了?!
來者不善,我陰著臉,警惕的注視著這群家伙。
他們很快走到門前,打開玻璃門,為首的實驗員面無表情,目光冰冷地落在我身上。
高中的時候,我成績也是非常不錯的,所以他們口中的英語,我也能聽懂。
“帶走。”他朝著自己身后的士兵揮手示意。
“是,海因茨長官。”前面的兩名士兵馬上采取了行動。
現在的士兵在我眼里,簡直就是大塊頭。
我要逃出去,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當士兵走到我面前時,我從旁邊繞開,直奔被打開的玻璃門。
才剛跑到門口,鐐銬上就傳來激烈的電流,強烈的電流瞬間傳遍全身,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癱倒在地。
海因茨慢慢把按鈕收回兜里:“教訓還沒吃夠嗎?居然還敢逃跑。”
話還沒落地,我便被一名士兵一把抄起,架在了他的肩頭。
他扛著我,向著那條彌漫著詭異氣息、滿是怪異生物的長廊走去。
我拼命掙扎,奈何孩童的身軀太過孱弱,雙腿在空中徒勞地蹬踹。
長廊的盡頭,一座看不到邊際的長橋橫亙在眼前。
橋的下方,一個個電磁牢籠關押著數不清的怪獸。
“這是……”我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失聲驚呼,“這些怪物,都是你們造的?!”
海因茨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你怎么這么遲鈍?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他的語氣里滿是不屑:“這些怪獸,都是提取了你們外星人的基因,和地球生物的基因融合而成的,這里面,也有你的一份功勞呢。”
穿過那座長橋,橋盡頭一扇巨大的金屬門緩緩打開,露出一個燈光慘白、器械冰冷的實驗室。
刺鼻的消毒水味與莫名的腐臭氣息混合,鉆進我的鼻腔,令我幾欲作嘔。
踏入實驗室,四周擺滿了各種復雜的儀器,墻壁上掛著一幅幅基因圖譜和那些被改造生物的解剖圖。
“歡迎來到我們的核心研究區域。”海因茨深深鞠了一躬,“在這里,一切不可能都將成為可能。”
他走向一臺巨大的儀器,上面連接著密密麻麻的管線,管線的另一端延伸到一個個培養艙。
里面浸泡著各種半成型的生物,它們在散發著微光的液體中扭曲、蠕動。
海因茨嘴角掛著那抹令人膽寒的笑,大手一揮,示意士兵將我扛向解剖臺。
解剖臺就佇立在這滿是罪惡氣息的實驗室中央,冰冷的金屬質地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森冷的光。
士兵粗魯地將我扔在解剖臺上,我瘦弱的身軀在這堅硬的臺面上撞出悶響,一陣劇痛從后背傳來。
解剖臺上的皮帶瞬間被扯動,將我的四肢緊緊束縛,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人擺布。
海因茨慢悠悠地走到一旁的儀器臺前,吩咐助手拿出各種解剖工具,在手中隨意擺弄著,金屬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響。
他一邊擺弄,一邊用眼角余光瞥向我,那眼神里沒有一絲憐憫,只有無盡的瘋狂與貪婪。
我扭頭看向旁邊,一排架子上擺滿了標本瓶,里面裝著各種器官和組織,有的還在輕微地顫動。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我憤怒地喊道,“這是違反人權的!”
“人權?我們做的正是維護人權,借助你們外星基因創造出強大的生物,以此對付你們這些不安分的外星惡徒。”他慢悠悠地轉過身,“你知道嗎?絕大多數外星生命為了融入地球,都會偽裝成人類的模樣。但你不同,你的身體構造與人類極度相似,是非常有價值的試驗品,以后,你就把這兒當成自己家,常來“做客”吧。”
他戴上手套口罩,拿著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向我走來。
“你簡直是瘋子!”我嘶吼著,“你們這是在踐踏生命,根本不是維護人權!”
可我的抗議在他聽來,或許只是無力的掙扎。
他置若罔聞,腳步不停,皮鞋踏在地面上的“噠噠”聲。
我身體在解剖臺上不停扭動,只希望能找回我的能量。
“不用掙扎了,這個地方沒人能救你。”他扯下我的衣服,一把將其撕開。
我在解剖臺上瘋狂扭動身軀,每一寸肌肉都在用力,期盼能找回屬于自己的能量,掙脫這可怕的禁錮。
“別白費力氣了,在這地方,誰也救不了你。”海因茨冷冷開口。
他伸出手,一把揪住我身上的衣服,用力一扯,布料撕裂。
剎那間,周遭的一切陷入死寂,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那些原本在實驗室里忙碌的人,動作戛然而止。
我狼狽地躺在解剖臺上,身上的布料被撕扯得七零八落,僅剩下勉強遮住敏感部位的幾片碎布。
筱雅毫無征兆地出現在解剖臺旁:“為了我的隱私,接下來的場面,你還是別看為好。”
“這是什么鬼地方!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我質問道,“這是你搞的鬼吧!”
“還沒完,這只是開始。”筱雅一個響指,筱雅的響指余音未落,新的恐怖場景撲面而來。
我變成了原本的自己,站在一旁,以第三者視角,目睹著這些泯滅人性的罪惡。
電流磁暴、藥品注射、碎骨斷肢、大腦破壞、心臟擠壓、剃骨剝皮……
目睹這一切,我只覺得渾身發冷,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這些慘無人道的實驗,每一幕都挑戰著人類道德的底線。
隨著時間的悄然流逝,實驗對象——那個原本瘦小稚嫩的小女孩慢慢長大成人。
她的眉眼愈發清晰,輪廓逐漸分明,這時我才驚覺,這個歷經無數痛苦折磨的女孩,竟然就是筱雅。
這里是……筱雅的記憶空間,這是她走過的地獄……
此刻站在我面前的筱雅,眼神中藏著恐懼、痛苦、仇恨,更有令人膽寒的決絕。
“這么多年,你知道我是怎么熬過來的嗎?”筱雅咬牙切齒,“那些人掌控著我的一切,把我當成隨意擺弄的玩具,人類對我的暴行,我忘不掉,怎么可能忘掉。”
那些殘忍的實驗畫面在我腦海中不斷閃現,每一幕都刺痛著我的神經。
我低下頭,不敢直視筱雅那滿是仇恨與痛苦的雙眼。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安靜得只能聽到筱雅沉重的呼吸聲和我急促的心跳聲。
此刻任何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所有的解釋在筱雅所遭受的苦難面前都只是徒勞。
“來到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時,父母就已經命喪于此,我獨自一人,日復一日地承受著非人的折磨。”筱雅的聲音越來越大,“每一次痛苦的掙扎,每一聲絕望的哭喊,都消散在這充滿罪惡的實驗室里,無人在意,無數次在生死邊緣徘徊,滿心盼著有人能救我,可等來的只有更殘忍的折磨。”
我微微抬起頭,看到筱雅的臉上滿是淚水,可她的眼神卻無比堅定。
原來她如此扭曲的性格,正是人類一手造就的。
現在我根本不敢告訴她,我并不是外星人,我也是迫害過她的人類中的一員。
“所以,你還打算保護如此殘忍的人類?”筱雅猶如刀鋒的眼神直直刺向我。
此刻,我們從記憶空間回到現實,穆羽墨還在一旁拍著我的臉。
“喂喂,哥們你倒是說句話啊。”他使勁搖晃著我。
我睜開眼,沒有理穆羽墨,只是露出憐憫的眼神望著水池邊的筱雅。
“我需要的不是憐憫,而是人類的滅亡。”筱雅向我伸出手,“你沒必要為這種罪惡的生物對抗根本不可能戰勝的對手。”
那只手懸在半空中,像是一道無法回避的選擇題,等著我站到她身旁。
我被嚇得后退半步,我不敢相信這是事實,這太離譜了。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所經歷的一切,全都是人類自己造就的惡果嗎?
那我應該復仇的對象,追根溯源居然是人類自己?
“你,是夢吧。”我故作自信的問道,“你能變換樣貌,制造幻象,現在換了個身份,只為欺騙我,我猜的不錯吧。”
“夢?”筱雅不明所以,“什么夢,你說我那些痛苦的記憶是夢?”
我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筱雅,試圖穿透她的表象,看清她靈魂深處的真實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