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狐野迷蹤
- 我靠學姐,成為救世主
- 語塵寰
- 3566字
- 2024-12-02 23:39:44
傍晚時分,那青衣女子終究還是難逃被押往附近刑場的命運。
刑場坐落于一座山頭之上,而我則被安排到刑場旁邊那座山的高臺處執行監察任務。
雷明坤押解著青衣女子,從高臺旁邊經過,我面無表情地站在高臺上,目光直直地落在從下方走過的他們身上。
在我無能為力的望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時,她突然回眸,再一次用那楚楚可憐的眼神看向我所在的方位。
她的目光宛如星子墜入深潭,幽深得讓我心顫,那眼中滿是絕望與眷戀。
青衣在風中輕輕搖曳,似是一只瀕死的蝴蝶最后的掙扎。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似有千言萬語,卻最終只化為一抹苦澀的笑。
她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我,仿佛要把我的模樣刻進靈魂深處,帶到那無盡的黑暗里。
她的眼神像是一道鋒利的劍,刺入了我的心。
我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半個字也吐不出。
雷明坤的手像鐵鉗一樣緊緊抓住青衣女子的胳膊,猛地一拽,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去,腳步踉蹌了幾下。
她的目光中帶著驚恐和無助,從我的身上匆匆移開,投向了前方那無盡的黑暗。
在那遙遠的山頭,刑場的輪廓在月色中若隱若現。
刑場周圍,火把被點燃,熊熊燃燒的火焰在夜空中跳躍,將一小片天空染成了火紅色。
青衣女子的身影在那片光亮中顯得格外渺小,仿佛一只迷失在狼群中的羔羊,孤獨而無助。
她的命運似乎已經注定,即將在這片光亮中走向生命的盡頭。
我站在月光下,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悲痛。
我想要沖過去,將她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但我的腳步卻像被釘在了地上一樣,無法移動分毫。
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一步步地帶向刑場,等待著那不可避免的槍聲。
終于,遠處山頭傳來了一聲清脆的槍響,打破了夜的寂靜。
那聲音在山谷中回蕩,仿佛是死神的召喚。
我的心猛地一緊,一股濃烈的憂傷涌上心頭,像一團濃重的霧靄,將我緊緊包圍。
雖然看不清遠處的刑場,但我仍然不敢抬頭遠望,我怕眼前出現青衣女子倒在血泊中的畫面。
夜,靜謐得如同一塊沉重的黑布,沉甸甸地壓在刑場周圍的山巒之上。
我依舊沉浸在青衣女子被行刑后的悲痛與自責之中,思緒像是陷入了濃稠的泥沼,難以自拔。
直到,一陣凜冽的殺氣劃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直直地朝著我所在的高臺席卷而來。
銀光一閃,與我一同站在高臺之上的老者,身體突然猛地一晃,雙手緊緊捂住心臟的位置。
他的臉上布滿了痛苦的神色,那皺紋像是被痛苦扭曲的溝壑。
雙腿一軟,身體便朝著高臺之下直直地墜了下去。
“砰”的一聲后,高臺之下就沒了任何動靜,老者已然沒了氣息。
就在這時,我胸前的通訊器突然發出一陣嘈雜的聲響。
通訊器傳來緊急的通報聲:“移交過程失敗,眾執法員被殺,千面狐逃走,請各單位注意,嚴守各個路口!”
然而,還沒等我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完全反應過來,又一股更為濃烈的殺氣再次撲來。
一股無形的力量撞向我的通訊器,“咔嚓”一聲,微型通訊器瞬間碎裂成幾塊,碎片從我的胸前彈開,散落在地上。
我的眼睛猛地睜大,警惕地掃視著周圍,敵人到底在哪里?攻擊是從哪個方向發動的?
我的目光在黑暗中急切地搜索著任何可能的蛛絲馬跡。
可是,周圍半天沒有絲毫動靜,只有死一般的寂靜。
我盯著地上破碎的通訊器,心中涌起一陣后怕。
要是沒有這個通訊器為我擋下這一擊,怕是會像老者那樣毫無征兆地突然暴斃。
我蹲在地上,眼睛緊緊地盯著地上那根擊碎我通訊器的小玩意。
那是一根纖細的銀針,在月光下,針尖閃爍著寒芒。
我不禁想起了蘇瑤,老者的死亡方式和她是如此相似。
他們可能都是被這種看似毫不起眼卻又致命的銀針,破壞了心臟!
不多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江欣柔、穆羽墨帶著其他學員匆匆趕了過來。
匯合后,沒有絲毫耽擱,江欣柔就安排部分學員趕去最近的路口,勢要封鎖千面狐的逃跑路徑。
江欣柔跑到高臺下,查看起了死者的情況。
穆羽墨則急沖沖的跑上高臺:“輝,你沒事吧!”
我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并無大礙,并撿起那根銀針,拿到羽墨眼前。
“快通知大家,務必小心心臟部位,千面狐就是用這玩意兒,殺人于無形的!”我神情凝重,語速急促,“就連我也沒發現她是從哪里發動的攻擊……”
穆羽墨拿起通訊器,將這一情況統治給了這次行動的所有參與者。
隨后,我們三人也趕到了路口,大家分散開來,形成一道嚴密的防線。
就在這時,市警察局局長帶著十幾名警員從路口外大步走來。
他身姿挺拔,一身筆挺的制服穿在身上顯得格外威嚴。
手中緊緊地握著槍支,臉上帶著明顯的焦慮和擔憂之色,眉頭緊鎖,仿佛有千鈞重擔壓在心頭。
走到我們面前,聲音沉穩而嚴肅:“做好管控,不準任何人離開這里。”
一邊說著,一邊用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周圍的環境,尋找任何可能被遺漏的角落。
目光最終落在了我們身上,仔細地打量了我們,眼神里多了幾分關切。
再次開口說道:“不過你們還只是學生,如果真遇到千面狐,向我們匯報就行,千萬不要真的動手。”
他的語氣變得溫和了一些,像是在叮囑自己的孩子:“你們的路還很長,未來還有無限的可能,這種危險的事交給我們這些大叔就行了。”
說完,他便一揮手,帶著這一批警員迅速的趕往行刑官的死亡現場。
他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道路的盡頭,只留下我們靜靜地在原地堅守著。
按照局長的要求,我們嚴陣以待,沒有讓任何人從這個路口通行。
禁行的命令下達之后,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緊張的氛圍中緩緩流逝。
過了一段時間,警察局省廳長出現,他身姿筆挺,一襲干凈的白襯衫,外面套著一身裁剪合身的西裝,步伐沉穩有力地走向我們。
他的皮鞋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每一步都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
走到我們面前,他站定,神情莊重地對著我們敬了一個標準的禮,動作干脆利落。
聲音低沉而充滿敬意地說道:“為了千面狐的事,真是辛苦你們了。”
話語雖簡短,卻飽含著對我們堅守崗位的認可與感激。
我們見狀,紛紛挺直了腰桿,整齊劃一地回禮。
江欣柔作為代表,聲音洪亮而堅定地回答道:“為了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那是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是我們全體人員共同的信念。
省廳長微微對我們點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贊許:“千面狐可不是一般的對手,她的手段極其狠毒,你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不可掉以輕心。我這邊還有許多緊急的事務需要去處理,就先走一步了。”
再次邁動腳步,沿著道路繼續向前走去。
當他走出路口的時候,一陣涼颼颼的風突然呼嘯而過。
那風帶著絲絲寒意,吹得我們的衣服獵獵作響,讓人感覺很不舒適。
我們并沒有被這陣涼風影響,依然堅守著自己的崗位。
沒有絲毫松懈,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一種莫名的不安卻越發濃烈起來。
省廳長在離開幾十分鐘后,身影再次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之中,他正從封鎖區的方向朝著我們走來。
在他的身后,還跟著一批警員,他們的腳步聲整齊而又急促。
看到這一幕,心中頓時大感不妙,趕忙上前幾步,走到廳長面前。
我緊張地問道:“廳長,您是下去后,又從其它路口上來了嗎?”
“回來?我從沒有出去過……”廳長皺起了眉頭,眼中帶著深深的疑惑。
他似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隨即迅速地從身上拿出自己的證件,舉在我的面前。
嚴肅地說道:“你們是不是遇到另一個我了?”
周圍的學員們聽到廳長的話后,也紛紛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瞬間炸了鍋。
之前那個舉止威嚴、言辭懇切的廳長竟然是假扮的!
如果之前的廳長是假的,那我們所獲取的千面狐信息很可能就是錯誤的。
她不僅能隨心所欲地變換面貌,而且還能模仿他人的身體數據。
那千面狐是不是也模仿了青衣女子的數據呢?
趁著行刑的途中救出真正的青衣女子,讓我們都以為她就是千面狐,從而制造出一個迷惑我們的假象。
廳長看到我們驚詫的表情,他也一下子全都明白了過來。
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轉身,對著身后的警員們下達命令。
智械危機的文件延遲處理,他要調集更多的警力,對周圍的區域進行全面而細致的搜索。
我們這個路口的學員們被分配到的搜索地點是浮空城,那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地方。
浮空城位于此處的西南方向,藏匿于幾座巍峨高山環繞而成的盆地之中。
到了分組行動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地拉起穆羽墨和江欣柔:“那個地方我熟悉,你倆跟我來。”
我覺得,千面狐不會就這么輕易放過江欣柔,肯定還會再有動作。
把江欣柔帶上,也是為了吸引千面狐的注意。
打著手電筒,走過寬闊的公路,踏上了一條在山間蜿蜒綿延的狹窄小道。
帶著穆羽墨和江欣柔,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快步前行。
腳下的路崎嶇不平,布滿了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石塊,一不小心就可能會崴到腳。
交錯縱橫的樹根橫七豎八地趴在路面上,有的甚至拱起了一個個小土包。
穆羽墨不耐煩,忍不住抱怨起來:“這路也太難走了,確定從這里走能到浮空城嗎?怎么感覺我們像是在朝著深山老林里亂闖呢。”
我從兜里掏出手機,打開高德地圖,我抬手,自信地對他說:“放心吧,高德也說這條路能到,不會錯的。”
穆羽墨聽了我的話,撇了撇嘴,又開始抱怨道:“就是你們這些狠人往這些地方走多了,才會顯示這樣一條路,你們這樣搞得地圖都被你們帶偏了。”
而江欣柔倒是一直很安靜,她沒有參與我們的對話,只是緊緊地跟在我的身后,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