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局面
- 我在仙俠世界猛肝副本
- 蹭魚湯
- 4011字
- 2024-12-29 12:00:00
“給我開?!?
即便是配合著【凈清靈眸】但要將自己的血液從自己的體內抽出,也依舊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張權此刻十分慶幸自己之前所經歷的試煉。
不然他此刻絕對沒有這個勇氣做這樣的事。
畢竟這里于他而言只是一個副本。
他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當有退路的時候,只會想著退路。
就算事情還有著其他的解決方式,他也不會再去思考。
但眼下,他不僅想了,還做了。
雖然真的很疼很疼。
他嘶吼著將抽出的血液化作血刃,隨后斬斷那從他腹下穿過的銀絲。
這些銀絲不知道是以什么手段驅使的。
總之此刻在張權將它們斬斷一截后,留在他身體里的那一截就失去了靈性。
關元盛帶來的困擾雖然暫時解決,但張權也在其中消耗了太多精力。
其他五人的攻擊也再次襲來。
此刻他只能倉促應對,周天罡氣配合著八卦虛影再次展開。
只是這一次的效果卻不夠好。
他被數道攻擊擊中,直接咳血倒飛而去。
好在他【凈清靈眸】帶來的加持給力,能讓他在半空中再次運轉遁法。
只是這次他連遁行的方向也來不及選擇。
在常人看不到的視野中,天地間交織的氣脈散發著熒光。
其中一些正在一陣陣晃動,那是遁行中的張權。
只是原本要循著另一個方位遁去的他,伴隨冥冥之地的一座宮殿閃爍光芒。
頓時扭轉了方位,將他向著另一個地方帶去。
而就在這宮殿閃爍之后。
大黎山中一陣劇烈的晃動在整座山脈中響起。
這樣的變故讓關元盛一行人感到驚異。
最為擅長此道的劉文遠甚至癱坐在地上,震驚不已。
他此前想要引導的地龍翻身,只是一座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山頭。
但此刻他能感覺到,那種震動是整個大黎山脈。
“這,這是發生什么事了,這種程度的異動,難道是洞虛老祖?”
他們沒人見過洞虛境的修士,但是這種程度的震動,絕不是玄相修士能弄出來的。
甚至可能是洞虛之上的那些存在。
可是他們魔道中根本沒有也不能有洞虛之上的修士啊。
“難道是九樞里的那些老東西掀桌子了?”
關元盛搖了搖頭。
“不可能,我的身上有那位的加護,若真有這種級別的人出手,我能夠感應到?!?
說罷他想了想,隨后定神道:“我身上的加護沒有絲毫異動,也就是說這種變化并非針對我們,既然這樣就不用管,我們繼續去追那道士,我能感覺到,他離我們并不遠?!?
此刻的震動已經停了下來。
眾人聽到關元盛的話互相對視一眼。
莫易玄和甄芯二人自然是想速戰速決,將張權殺掉。
羅通也差不多,他這次出來一來便是為許凡世報仇,二來也是想得到他們家供奉那位的注視。
此刻場上稍有疑惑的只剩下劉文遠一人。
一來他最擅長此道,清楚這樣的震動到底意味著什么。
二來他只是受邀前來的幫手,與張權并沒有特別大的仇恨。
至于燕云錦,他則是為莫易玄馬首是瞻。
見到幾人中有人猶豫,關元盛依舊是那個態度,直接拔地而起,不去勸說。
他依舊認為這些人都只是累贅。
見到關元盛動身,甄芯與羅通是最先跟上的,因為他們二人與劉文遠不熟,而且也都有著各自的理由要殺張權。
至于莫易玄,他作為邀請劉文遠前來的東道主此刻怎么也得做做樣子。
“文遠兄無需顧慮,此次事畢,莫某承諾過的東西依舊會如數奉上?!?
劉文遠聞言心中一陣嘆息。
他為了參悟天地間的脈絡耗費太過巨大,所以這次才會受邀前來。
“罷了,那人總歸只是籠中困獸,我便有始有終,陪莫兄走到底吧?!?
山隙之后,是一片龐大的山林,這里依舊屬于大黎山的一部分。
但是卻是從大黎山以西跑到了大黎山以東。
他們沿路北行,在林間穿梭,來到一片山澗谷地時關元盛緊皺著眉頭。
因為在他們的附近是數不清的碎石,在前方的谷地中一座古老的宮殿遺跡赫然顯現在眼前。
“這,這是古宗門遺跡?”
“應該是剛剛的震動,將這一片遺跡裸露了出來,大黎山此前若真有這么龐大的一處遺跡群,我們不可能沒聽過?!?
劉文遠頗為無奈,他現在有些后悔剛剛沒有離去了。
這一路行來的變數委實太多了一些。
他是知道這世間有氣運一說,特別是像這個道士這樣的人物,戰力又強進步又快,若真是有著氣運加身,那他們這一行還真難說。
畢竟在他們這一輩中,魔道便出了一個這樣的人物。
位列天干第二的丙子季子鳴。
能以一介散修之身,位列天干第二,力壓一眾魔門天驕。
甚至是他的師兄曹彬也只能屈居在他之后,做那第三。
他的經歷便是這般傳奇。
魔道散修中,以大欺小是常有之事,這季子鳴卻能屢屢從這些的人手中逃離,甚至那些人最后還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死在半路上。
毫無疑問季子鳴便是這樣的氣運之子。
而眼前的這個叫做張權的道士莫非也是如此。
劉文遠心中越想越是懊悔。
他覺得此刻他們最好的決策就是趕緊離開。
但他知道這絕不可能。
莫易玄,甄芯與那人都是私仇不說。
羅通也和他們差不多。
至于燕云錦,這個人隨波逐流,基本上是看眾人的意思。
至于最后最有話語權的關元盛。
說實話若是其他人,他可能還會勸一勸。
但關元盛。
作為曾經做過季子鳴踏腳石的他,怕是在他提起這個理論時,便會愈加惱火。
他的性格就是這樣。
所以他才一直屈居在李景明之下。
因為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心性太差。
遺跡的許多宮殿建筑都意外得十分完整。
因為不清楚這到底是什么時期的遺跡,所以眾人十分小心的前行。
這些遺跡因為是突然出現在這片谷地之中的,所以各自間散落得很開。
甄芯引導著化身在前方探路。
在接連擦看了幾座建筑的廢墟后,都沒有發現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們的心神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在什么地方?”
甄芯向著關元盛問道。
這片遺跡群遠比他們想象中還要龐大。
此刻他們只是在最外圍。
而且這種地方保不齊就有什么奇異的布置。
如果不能隨時確認目標的位置,他們說不定會迷失在這。
“前方,以這個距離看來他應該在這片遺跡的最中央處。”
關元盛的臉色此刻也不太好。
因為這幾番波折的遭遇讓他想到了一個人。
甄芯操縱著化身到一座宮殿廢墟上方查看。
發現在目力所及的盡頭,是一座龐然大物。
那是一座由數不清的宮殿組合而成的龐大建筑。
與之相比,他們此刻沿路上的宮殿廢墟大概只是他身上的一小塊鱗羽。
甄芯的臉色變幻,最后將這個情況告訴了眾人。
因為此刻大家不敢動靜太大,所以除她之外的人也不敢飛遁。
就是害怕驚醒了這片遺跡的什么手段。
“事情就是這樣,以我們現在的這個速度,要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清掃過去,那家伙大概率都跑了?!?
甄芯此刻所說的是最差的一種情況。
即這片遺跡能區分正魔兩道的修士。
也就是說他們在其中穿行必須要穩打穩扎,而張權即便隨意穿行也不會引動這其中的布置。
“這是最差的情況。”
關元盛說著。
他此刻自然是不甘心,連帶著他的情緒也開始變被不穩定。
周圍的人此刻都暗暗叫苦,至陽門的家伙,真瘋起來是不忌口的。
不過就在一眾人都為之苦惱的時候,一旁已經盤坐許久不知在舉行什么儀式的羅通緩緩起身。
他上前來給眾人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無需忌憚這里的布置,我們直接前行即可。”
其他幾人對他突然說出口的話感到十分的驚訝。
“你怎么知道?古往今來,折在這些古遺跡手中的修士可不少,無論正魔?!?
羅通緩緩搖頭,他指著這些遺跡廢墟說道:“他們不同,他們是特殊的,會遵循規則。”
聽到他這番話關元盛眼前一亮,他的情緒平復了下來確認道:“確定嗎?”
羅通并未言語只是恭敬的比劃了一個手勢。
那是他們血海宗祭祀禱告時溝通神靈的手勢。
關元盛明了。
“你要他的什么?”
其他幾人聞言十分詫異,這是關元盛加入以來第一次退讓。
“先殺掉他,然后可以的話,我要他全部的血液?!?
羅通說著自己的要求。
但關元盛卻是緊皺著眉頭。
這個答案并不是不能接受,只是其所反應的信息讓他感到棘手。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于是他點了點頭。
“可以。”
契約重新構建,隨后幾人便開始飛遁。
不再刻意壓制自身手段的情況下,他們一個個所造成的動靜便十分劇烈。
就在他們行進到半途時。
下方的宮殿廢墟緩緩發亮,這幽青色的光芒在月華的照耀下,顯得更為圣潔。
殿宇周圍的落葉碎石無風自動,在這股力量的引導下勾勒到以前。
在他們一行人的沿線附近,二十余座宮殿都散發出力量。
在月光的照耀下,這一道道力量逐漸勾勒為人形,一位位宛如玉石雕刻的神女塑像被組合匯聚起來。
也是二十余位。
之后伴隨落葉碎石舞動化作身披甲胄手持利刃的甲士。
這一位位神女玉石也伴隨著幽青色的光芒完全顯化,一位位不再是玉石之軀,而是真正的血肉之軀。
她們或手持玉簫,或手持琵琶,有的手拿古劍,有的手拿長戈...
二十余位血肉之軀的神女,配合著數十尊甲士合陣掩殺而來。
關元盛雙眸漠然無色,手中銀槍輕輕舞動,數尊甲士碰到槍尖便化作了飛灰。
這樣的情況他們早已知曉,羅通所說的守規矩,只是說著遺跡內不會出現元蛻之上的戰力。
那對他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其余眾人為他掩護,他一人沖破封鎖直直飛向中央遺跡。
哐當一聲。
關元盛躍向側方,好歹是沒有被這突然出現的身形打回陣中。
他緩緩起身銀槍斜立看向前方的身形。
那是一位身著霓裳羽衣的華服神女。
她的神情面貌不似后方的那些神女那般呆板。
她與活人無異,此刻右手捧著一只玉簫靠在懷中,左手拈著一朵幽蘭。
關元盛微微瞇起雙眼,“避不開嗎?”
“古早時代的天驕,我也想看看你們的斤兩。”
他的話音落下,周身爆發出一股雄渾無比的陽氣。
陽氣宛如熱浪向著那神女席卷而去。
而對面那神女見此只是輕輕舞動手中的蘭花。
幾滴露珠飛身躍去。
轟然一聲。
宛如熱浪的陽氣與露珠顯化的潮汐猛的撞在了一起。
頓時白霧升騰。
氣浪四溢開來,關元盛趁此時機,提槍而來。
一點寒芒自白霧中劃開,直指神女面門。
自從和張權分開,許君彥已經兩天一夜沒有休息過了。
也幸好他所修的法門本就頗為持久,再加上手中還有小挪移符的存貨,所以他才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趕到濱海城。
許君彥手中的小挪移符都是他師父給他的,一共就五張,這次為了救張權他是真下了血本。
除了最初使用的那一張,后續四張他和張權一人一半。
張權用兩張小挪移符牽扯關元盛眾人。
而許君彥則靠著剩下的兩張來趕路。
說實話心疼是相當心疼的,這種符箓用來趕路簡直是暴殄天物。
但沒辦法,且不提張權是否是他的有緣人,便是沒有這一層身份,路遇同道,特別還是這種愿意主動斷后的同道,許君彥也不可能不奮力救援。
更不用說張權還是他的有緣人,而且對他這樣信任,以至于將乾陽弓都交予他。
他又怎么可能辜負他的信任。
許君彥來到濱海城時,已經是將近黃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