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潛入盜竊
- 從稻妻開始的魔神戰爭
- 五河士織丶
- 2712字
- 2025-06-27 08:10:39
斯萬,一位既無封名,也無功績,再平凡不過的騎士。假若硬要說有什么特別之處,那便是自從加入騎士團的那一天起,就倒霉地被抽派到城門口擔任看守一職。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一職位可以說是蒙德的排面之一,故而縱然風吹雷打、日曬雨淋,也需時時刻刻展現出作為騎士的精神面貌,沒有半點可供放松的空余地。
可幾年如一日的工作枯燥且乏味,沒被大團長法爾珈選上遠征隊的那一刻更是讓人心氣潰散。盡管如今自己光榮地成為了騎士團的一員,可與年少時夢想中的模樣相去甚遠,很難說的上是滿意。
所以即便聽起來不太合適,特瓦林對蒙德城造成的破壞,導致本就不夠的人手愈發緊缺,近來又有神出鬼沒的飛天大盜趁亂盜竊風神圣物,這才給了他一個機會可以調離城門,來到西風教堂看守天空之琴。
雖說枯燥乏味仍不可避免,不過相較于城門口千篇一律的生活,至少對他來說,這一次真真實實地有機會圓下兒時立業之夢。
斯萬這般幻想著未來,已經沉寂了數年的熱血重新開始涌上心頭。反映在現實上的話,無非就是浪費了些時間,因此就比同伴走的稍微慢了一些。
而這一慢就出現了問題。
同伴早已到崗就位,被接替換下的兩位騎士長舒口氣,遠遠地向斯萬點頭示意,旋即就走向一旁準備迎接極為短暫的休憩時光。
但在斯萬的視野里,所見情況又有不同。
——他們之中一人的身后為何會莫名有點點星光閃爍的痕跡?
他困惑地眨了眨眼,再度凝神望去時,又好似見到兩道黑影極快地從二人身后閃過,這可一下子把他嚇得不輕。
但這之后,斯萬特意繞了些路,與他們擦身而過時用余光一瞥,身后別說是可疑的人了,就連半個鬼影都找尋不到。
將疑惑吞入腹中,他隨即加快步伐來到門口,向自己的同伴問道:“剛剛......是不是有什么東西過去了?”
同伴面無表情地張望著面前總長不過數米、一眼便可盡收的狹小走廊,毫不在意地答道:“你看錯了吧,我怎么一丁點動靜都沒聽到。”
見他說的如此篤定,斯萬撓了撓頭,不由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感官。
難道真是見鬼了?
可這里是教堂啊!哪怕退一萬步說,就算真有幽靈鬼魅流竄,也必不可能出現于此才對。
直覺告訴他剛剛的事情定有蹊蹺,不過說到底也沒有什么說服力的證據,只得暫時作罷,最多就暗地里提起戒心,一遍又一遍地掃視著空空如也、萬年不變的前方。
他當然再也無法發現任何端倪,因為在剛剛猶豫的一段時間內,拜恩已經偷偷地來到木門之后,此刻正與派蒙藏身于一張雜亂地堆滿了書籍的臺桌之后。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在找到這次機會前,他已經在旋轉階梯上安靜地等待了許久,期間足足目睹了騎士們的三次接替換班,這才想出了可行的潛入之道。
他首先就注意到木門本身構造就很特殊。受限于空間所制,它只能被設計得極為狹窄,根本無法允許兩人以上同時通過,這就導致騎士們要想做到無縫換班,原先看守的人就需要側身讓位于接替者,那時就會產生一瞬間的視野盲區。
并且得益于西風騎士團配給的優良裝備,騎士們在日常行動中,就連稍稍轉身都會發出巨大的噪音,更遑論行走時的動靜在如此寂靜的密閉空間內會是怎樣龐大的聲勢了。
所以對于拜恩來說,只需要將本就細微的腳步藏于盔甲與武器碰撞時的鋼鐵聲,再趁著那一瞬間的視野盲區躲入他們背后的陰影之中,之后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后就好。
整個流程聽上去好像三言兩語便可概括,實際上卻一點都不簡單,無論是行動的時機把握,還是決策上的果決與迅捷,二者缺一不可。
所幸派蒙作為行動中最大的變數,幾個小時前就因無聊至極有了困意,至今仍倚靠在拜恩身上呼呼大睡,也省去和她再解釋一遍的功夫了。
可話又說回來,計劃能否成功并不完全取決于行動者潛入技巧有多高超,至少拜恩本人很難說是擅長此道,這一次多少利用了他人心理才能如此順利。
假若騎士們的精神真能夠時刻保持高度緊張,其實不難發現異樣。可長時間的機械勞動會讓神經疲憊木然,面前過于狹小逼仄的空間也會讓人擁有無限的安心感,尤其是在即將被接替的時候就更容易放下戒心。
另外在背負著派蒙的時候,拜恩才發現,她的漂浮軌跡雖然有著點點星光作襯,但實際上“漂浮”這一行為本身是不會帶來任何聲音的,也不需要任何推動力,這其實相當違背常識。
她到底是怎樣保持活動的?
“唔......這里是哪?”、
被行動的顛簸打攪了精致睡眠,派蒙悠悠轉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后才發現自己已經莫名其妙地越過了最初的門扉,因而驚喜道:“雖然我完全沒有搞清楚是什么情況,但不愧是我的同伴!”
“所以現在如果我再睡一覺,醒來的時候是不是就能回家......痛!”
面對精力過于飽滿的派蒙,拜恩不動聲色地賞了她一記腦瓜崩,用噬人的目光示意她保持安靜,并決定暫時將這個值得深思的問題放在一邊日后再議。
門后的房間比想象中要寬廣得多,更像是一個被廢棄許久的書房,四周雜亂地堆放著不知年代的古老典籍。而此行的目標——天空之琴就顯眼地供奉于房間盡頭的桌臺之上。
正如其名,天空之琴在外形上就真是一把豎琴的模樣,確與溫迪浪蕩詩人的形象相契合。能證明其不凡之處的唯有流轉在琴弦與琴身之上,那濃郁到接近實質的青綠色光輝。
這可是不折不扣、最高等的風元素力。換而言之,就是風神過去彈奏時不經意間殘留下的神力,這絕非隨便一件贗品所能擁有。
雖同為風元素力,但以威能或濃度而論,與尋常神之眼持有者操縱的不可同日而語,其存在本身仿佛就象征著兩種存在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
并且據教堂修女所說,天空之琴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與作用。拋去神學上的夸大宣傳,其中哪怕有十分之一的可信,倒也不負圣物之名了。
若能將它交給風神本人使用的話,或許就真如溫迪所說,會有一線改變現狀的機會。
既然確定了那位浪蕩詩人這一次所言非虛,拜恩神色稍緩,心中懸著的巨石終于落地。他讓派蒙安分待在原地,自己則一邊避開巡視者,在陰影之中來回穿梭,一邊分析起了房間內的布防情況。
叫人欣喜的是,通向盡頭的通道并非只有單獨一條,意味著拜恩擁有足夠多的路徑選擇。
書房的古老構造提供了相當多有利的地形以供藏身,而騎士們通常以兩人為一組在每一條走道來回巡視,只能盡可能地利用交叉視線來消除房間構造帶來的負面因素。
設計者的想法值得稱道,但也顯然不足以覆蓋所有漏洞,拜恩自認只要愿意付出更多時間與耐心,這一道防線對他來說并不難以突破。
更讓他疑惑的是,就以現在各處人手緊缺的情況來看,此地巡邏騎士的規模快趕得上騎士團總部了。看來西風教堂與騎士團對天空之琴的重視程度要遠在自己原先的預計之上,還是說那道流言就真有這么大的威懾力?
雖至今為止只見過寥寥幾面,但拜恩心中對于琴的評價極高。且其心思之縝密、實力之強悍、品行之高尚在民間有口皆碑,甚至于連外表形象上也是如此完美地符合蒙德傳統理念中對于“騎士”一詞的定義。
如果不是認定天空之琴必然遭竊,騎士們絕無可能這般嚴陣以待。就這樣說來,此行或還算是幫提前幫他們轉移了圣物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