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桑府
陽光明媚,微風輕拂著庭院中的花草樹木。此時,桑母腳步匆匆地來到了桑父正在潛心練習書法的書房門前,輕輕推開門扉。
“夫君,榆兒有線索了!”桑母難掩激動之情,高聲喊道。
聽聞此言,原本專注于書卷的桑父猛地抬起頭,放下手中那本還未讀完的書籍,目光急切地望向自家妻子:“這么久了,終于有線索了?”
桑母快步走到丈夫身邊,將緊握在手中的書信遞給他:“對,昭兒來信說在壽城山看到了榆兒。”
桑父一把接過書信,迅速展開閱讀起來。隨著信中內容逐漸映入眼簾,他的臉色越發陰沉,最后冷哼一聲:“哼,這個逆女,竟然離家出走這么長時間。給我把她抓回來!”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
桑母見狀,連忙伸手搭在丈夫肩上,柔聲勸慰道:“等榆兒回來,你可要把自己的脾氣收一收,要不然以她那倔強的性子,肯定又會跑掉的。”
桑父皺起眉頭,但還是無奈地點點頭:“知道了,知道了。”雖然嘴上答應得有些不情愿,但心中也明白妻子說得不無道理。
與此同時,南陽城內一座名為望閣樓的地方,兩名男子正相對而坐,談論著這件事。
其中一名身穿青色錦衣、面如冠玉的男子率先開口問道:“聽說桑兄的妹妹有消息了?”
被稱為桑兄的男子微笑著回答道:“是啊,昨天謝昭來信說在壽城山看到榆兒了。”言語間透露出一絲欣喜。
青衣男子接著說道:“這可真是太好了!榆兒那丫頭聰明伶俐,天賦極高。待她回來后,就讓她到咱們錦書院學習吧。我師傅可是一直念叨著想要教導這樣出色的弟子呢。”
“那就多謝季兄了!”桑硯塵面帶微笑,拱手道謝。那笑容如春風拂面,令人感到親切而溫暖。
“哈哈,不必客氣,我也只是為師傅了解一樁心事罷了。要知道,師傅可是為了她一直空著六弟子這個位置呢。”季承楓爽朗地笑著回應道。
咲關城的街道熱鬧非凡,人來人往,川流不息。行商們挑著沉甸甸的擔子,嘴里不停地高聲叫賣著,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此起彼伏,仿佛一首激昂的交響曲。小販們則推著獨輪車,沿著街邊緩緩前行,不時大聲吆喝著自己的商品,試圖吸引過往行人的注意。那些身著綾羅綢緞的貴婦們,在一群丫鬟的簇擁下,儀態優雅地款款走過石板路,她們的裙擺隨風飄動,宛如一朵朵盛開的鮮花。
“哎呀,可算是到了!蕭明軒,你到底帶的是什么破路呀?我們居然走了整整一個月才抵達這里!”顧茗萱皺起眉頭,滿臉不悅地抱怨起來。
蕭明軒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心中暗自叫苦不迭:這能怪我嗎?誰讓我天生就是個路癡呢……
“別磨蹭了,趕緊去找你姐姐,然后還我錢!我還急著回家呢。”桑榆晚焦急地催促著,她的心跳得厲害,心里一直在擔心謝昭已經將見到她的事情告知了桑家。若是桑家知曉了這個消息,必定會派出大批人手前來尋找她。畢竟,壽城山距離此地并不遠,說不定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追到咲關城來了。想到這里,桑榆晚不禁越發緊張起來。
“這個……我還得先去參加宗門考試呢,只有這樣才能見到我姐姐。”蕭明軒一邊說著,一邊略帶羞澀地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似乎對這個情況感到有些難為情。
“那要多久啊?”桑榆晚此刻只覺得胸口憋著一股悶氣,她覺得自己這段時間都快要被眼前這個蕭明軒給氣出心臟病來了。
蕭明軒微微蹙起眉頭,認真思考了一番之后,朝著桑榆晚緩緩伸出一根手指。
“一天嗎?”桑榆晚滿臉狐疑地盯著蕭明軒伸出來的那根手指頭,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不是啦,再加上一個零哦。”蕭明軒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之色,聲音也不自覺地低了下去,“其實是十天啦,因為咲關城的招生要五天后才會正式開始,而且招生測試就得進行正整五天呢,只有等我順利通過招生測試,才有機會見到我的姐姐。”
聽完蕭明軒的這番解釋,桑榆晚只覺得腦袋里嗡嗡作響,仿佛整個天都要塌下來一般,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驚呼出聲:“居然要這么久!”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顧茗萱突然開口說道:“榆晚,你怎么這么著急著回去呀?要不你也跟我們一起參加這次的招生測試吧?說不定以后咱們就能一直在一塊兒了呢。”
桑榆晚連想都沒有多想一下,便毫不猶豫地搖頭拒絕道:“不用了,我還是更喜歡回去做我的大老板,自由自在的多好。”
“啊……好吧,等我們測試通過進了咲關城以后,也不知要到何時才能見面了。”顧茗萱滿臉遺憾之色,心中滿是不舍。她對桑榆晚著實喜愛得緊,且不說那令人驚艷的美麗容顏,單就其溫婉可人的性子而言,與自己也是格外契合,相處起來無比融洽。
桑榆晚見此情形,趕忙柔聲安慰道:“莫要憂心,日后定有重逢之時。”說罷,輕輕拍了拍顧茗萱的肩膀。
此時,在離咲關城不遠的寬闊大道之上,兩名男子正騎著駿馬徐徐前行。其中一人遙望著前方高聳巍峨的城墻,開口說道:“前面便是咲關城了,卻不知小姐是否身在城中?”言語之中,透露出幾分期待之意。
另一人聞言,亦附和道:“是啊,誰曉得呢,但愿小姐此刻就在城內才好。”二人一邊交談著,一邊加快了馬蹄的步伐,向著城池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