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軒,你確定你走對地方了嗎?”顧茗萱滿臉狐疑地問道,聲音里透著一絲疲憊和不耐煩。這段時間以來,她幾乎快把雙腿給走廢掉了。
蕭明軒緊緊盯著手中的地圖,目光堅定,臉上露出自信的神情,信誓旦旦地回答道:“相信我,這次絕對不會有錯!”他的語氣斬釘截鐵,仿佛對自己的判斷有著十足的把握。
顧茗萱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心中雖然仍有疑慮,但還是選擇再相信蕭明軒一次。她快步跑到桑榆晚身旁,關切地問道:“榆晚,你累不累呀?”顧茗萱自己已經快要累得癱倒在地了,可奇怪的是,一路上看桑榆晚似乎并不像自己這般疲倦不堪。
桑榆晚聽到顧茗萱的問話,立刻如竹筒倒豆子般抱怨起來:“哎呀,累啊,我簡直累得想要把蕭明軒給活活打死了!”她一邊說著,一邊狠狠地瞪了蕭明軒一眼。這些年,她從未走過如此漫長艱辛的路程,而如今卻因為這個不靠譜的蕭明軒,感覺自己好像要把余生所有的路都一次性走完似的。
顧茗萱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道:“既然這么累,那為什么一路上都沒見你吭一聲呢?”她實在無法理解,明明大家都累得要死,為何桑榆晚會一直沉默不語。
桑榆晚嘆了口氣,苦著臉解釋道:“因為太累啦,連開口說話都覺得是在浪費力氣。”看看人家蕭明軒,一副精力充沛、神采奕奕的模樣,好像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疲勞,這讓桑榆晚愈發氣不打一處來。
“榆晚,快看前面有房屋!”顧茗萱興奮得滿臉通紅,一邊用力地拍著桑榆晚的胳膊,一邊用手指向前方那座若隱若現的建筑。
桑榆晚順著顧茗萱所指的方向望去,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驚喜:“看到了看到了,我們快去休息休息吧!”此時的她早已疲憊不堪,每邁出一步都仿佛要耗盡全身的力氣。
與她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蕭明軒。只見他雙手抱胸,一臉高傲地看著兩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你們兩個也太弱了吧?才走這么一點路就累成這樣,以后可得跟我多練練才行。”
蕭明軒那副自以為是的模樣和賤嗖嗖的語氣,瞬間激怒了桑榆晚和顧茗萱。兩人不約而同地翻了個大白眼給他,以示不滿。
桑榆晚更是沒好氣地說道:“再多說一句,加一百兩!”此刻的她已經煩透了這個總是喜歡冷嘲熱諷的家伙。
蕭明軒一聽這話,立刻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連忙擺手道:“別,祖宗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小的計較。”
雖然嘴上認了慫,但蕭明軒心里卻暗自嘀咕:“這女人還真是不好惹……”
說話間,三人已經來到了房屋前。這座房子看上去確實有些破舊,四周的墻壁似乎隨時都會倒塌,屋頂也到處都是漏洞,寒風從那些縫隙里呼呼地灌進來。
蕭明軒皺起眉頭,忍不住抱怨道:“這看著也太破了吧?能住人嗎?”
桑榆晚瞪了他一眼,不耐煩地回道:“有的地方住就不錯了,你要是嫌破,那就自己去找別的地方去!”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進屋里,開始動手收拾起來。
顧茗萱見狀,也趕緊跟著桑榆晚進了屋,幫忙整理。而蕭明軒則站在門口,猶豫了片刻之后,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哎呀,我這不是怕你們兩個姑娘家接受不了這種環境嘛,我一個大老爺們倒是無所謂啦。”蕭明軒試圖為自己剛才的言行辯解。
桑榆晚根本不想理他,只是自顧自地忙碌著。過了好一會兒,屋子終于被收拾得稍微整潔了一些。三人各自找了個地方坐下,準備好好休息一番。
“有人來了!”桑榆晚壓低聲音向身旁的兩人發出警示,同時動作迅速地將面紗戴上,以免被他人識破身份。只見她那一雙美眸透過薄紗,閃爍著警覺的光芒。
一旁的顧茗萱和蕭明軒聽聞此言,立刻伸手握住了放在身邊的佩刀刀柄,緊緊地攥住,目光如同鷹隼一般直直地盯著門外,不敢有絲毫松懈。
“這荒山野嶺的怎么會有人跑到這兒來啊?”顧茗萱秀眉緊蹙,疑惑不解地輕聲呢喃道。
“管他那么多干嘛。”蕭明軒面色凝重,低聲回應著顧茗萱的疑問。
就在這時,只聽得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緊接著“吱呀”一聲,破舊的房門緩緩被推開。兩道身影出現在門口,一時間屋內屋外的人都面面相覷起來。
“真沒想到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還能碰到其他人。”其中一名男子率先打破沉默開口說道。
“在下謝昭,此次前來絕無半點惡意。實在是天色已晚,一路走來唯有此處有一座住宅可供歇腳,所以才冒昧打擾,希望能夠在這里借宿一宿。”這名自稱謝昭的男子似乎察覺到了屋內三人滿臉的警惕之色,連忙出言解釋道。
蕭明軒見對方態度誠懇,稍稍放松了一些,但手中依舊緊握佩刀,朝著謝昭和其同伴拱了拱手,朗聲道:“在下蕭明軒,我等也是因趕路途中需要休息才暫時逗留于此。既然如此,諸位請自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