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午餐的時候,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坐在同一桌上,飛飛提議大家周日做一件有意義的事,大家都同意了,卻在干什么事上發(fā)生了分歧。
“去大地水庫釣魚、野餐吧。”
“去玩滑冰。”
“去看電影。”
“去游泳。”
大家各抒己見,紛紛發(fā)言哪個更有意思,盡力去說服別人選擇自己的推薦,只有小語沒有吭聲。
她的周末向來沒什么活動,唯一想去的就是圖書館,只要在那里看上一天的書,就非常滿足了。
飛飛舉起手來說,“野餐、游泳、看電影和滑冰中,投票決定,票數最多者勝。”
然而接下來的情況,每個都只投自己,李澤投游泳,何一平投滑冰,陳平投野餐,飛飛投看電影,最后四人紛紛看向小語。
雖然小語沒有發(fā)言,但無意間她卻成了最關鍵的一票,她雙手遮住臉龐,“我可以放棄嗎?”
“不行。”四人十分默契地對她說。
“我太難了。”小語有點想耍賴溜人。
“想清楚了再投哦,這可是代表了誰在你心目中的份量。”何一平帶著陰險的口吻說,其注意力在李澤的身上。
大家都聽出了話里的意思。
“小語,我很早就特別想看薰衣草了,里面的愛情特別唯美,你會滿足我小小的愿望吧?”飛飛第一個開口拉票。
小語心想,飛飛是想和阿澤一起去看,單獨約意圖明顯,便要大家一起同行。
這個要求滿足飛飛吧?就在她想要開口時,何一平說話了。
“阿澤滑冰,那是全場的焦點,你不想目睹么?”何一平誘惑性地說
“不要顧及別人,遵循自己的心意。”李澤打斷何一平。
陳平沒有開口拉票,他玩什么都可以,不玩也不會有癮,無欲無求。
小語被盯得低下頭來,吃完了最后一口飯,一臉無辜地說,“我不能投你們一人一票,那我還是沉默吧。”
“……”
“選一個。”何一平立即反對。
本來只是簡單的投票去玩,何一平安了一個討厭的理由,小語就成了驚弓之鳥。
突然之間,小語想起了張瑞曾經說起過的一個農家樂,“我滿足你們所有的小心愿。”
“……”四人面面相覷,帶著懷疑的眼光看著小語,為什么這事就這么擺平了?
何一平發(fā)出疑問,“我不太信。”
“明天見。”說完小語端上盤子走了。
周日一大早,小語帶著四人來到了水立方農家樂,他們才相信真有這樣的一個能滿足他們所有想要的地方。
“沒想到書蟲居然還知道這樣的一個地方,小看你了。”何一平對小語刮目相看。
“聰明人從來不會把聰明寫在臉上。”小語笑著懟回去。
“我家小語就不是軟柿子,你捏不得。”飛飛推了何一平一下。
“一起釣魚去了,中午吃大家釣到的魚,騷年們,努力吧……”
飛飛是一個多動癥者,讓她做一件需要耐心的事,真是要了命。
作為一個話多的人,何一平也是極其的耐不住性子,最后和飛飛釣到了一桶牢騷。
“我來掛魚餌。”小語熟練地操作。
“你釣過魚?”李澤不可思議地問。
小語自信滿滿地點頭說,“當然,我還釣過青蛙。”
“哇,厲害。”
“給你看看我的釣魚技術。”小語裝好魚餌就慢慢地魚線放進水里。
李澤也照做,但他的心思不在釣魚上,時不時找小語說幾句話。
兩個人顧著你來我往的傳輸情意,最后只收獲了四條小魚。
陳平是里面最喜靜的人,又耐得住寂寞,一個人默默地釣了10條,決勝他們所有人。
釣完魚后的活動是滑冰,飛飛擅長運動,何一平愛玩,兩個人一上場就去比賽了,玩的不是一個帶勁兒。
陳平不太愛運動,但是人聰明,李澤隨意演示了幾下,他就慢慢滑上了。
唯有小語沒有什么運動細胞,從小沒接觸過這種玩意,加上受過傷,只敢站著,向前一步都不敢滑。
“有我在,不要怕。”李澤伸手過去,等著小語拉他的手,“玩的時候,沒有男女之別。”
“好難哦。”小語緊張不已的站著,她不想在他面前丟丑。
“一開始是有點難,不過玩玩就會了。心里放松,身體放松。”李澤拉著小語的兩只手腕,“跟著我走,一步一步向前滑……”
李澤教的很仔細,也很有耐心。第一次與他如此親近的接觸,小語感到無比的緊張和害怕,一身僵硬得像一具軀殼。
“慢慢滑,左腳右腳……”
水立方農家樂不在城區(qū),知道的人并不多,所以滑冰場的人也不多,除了他們,還有幾個年輕人,大概跟他們一樣結伴而來。
聽張瑞說,這個老板是性情中人,不為盈利,所以外人知道的不多。
何一平滑到他們旁邊,大聲說,“膽子大點,往前走,越怕越學不會。”
“不聽他的,一步一步來。”李澤咬著牙瞪了一平一眼,“快滾。”說著還抬腳踢他走。
“來賽一個。”何一平躲過李澤的抬腳一踢。
“去吧,我在旁邊摸索一下。”小語說著要去扶著欄桿。她也想看看阿澤滑冰帥氣的樣子,即便她看了會自卑會黯然失色。
“不管他,我今天只屬于你。”李澤眼里盡是柔軟。
“哎呀,好甜的情話。”何一平呼叫起來,“小語從了吧。阿澤可是很多女孩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一旦錯過,你會后悔一輩子的。”
小語低下那漲紅的臉,腦子嗡嗡作響。這樣的一個人,她不敢要,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受困于這個問題。
“你們有貓膩。”
“快滾。”李澤猛然推了一平一下,一平就快速地溜走了。
“阿澤,我們還是注意一點影響。”小語不想再讓李澤教自己。
“你就是我的女孩,是我要用命去呵護的女孩。”李澤連忙拉住小語的手,用很大的力道抓住她,“不要害怕,可不可以?”
“阿澤,我沒做好準備。”小語低垂著頭不敢看他,她很想告訴他,等她變得優(yōu)秀了,變得配得上他,才敢與君同行。她已反復說過幾遍了。但是他似乎從來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他無法理解她的難處和顧慮。
可是,她不敢再說出口,她不敢將卑微的自己告訴他,那樣她會更黯然自卑。
“我不會給你壓力,你繼續(xù)做自己,我作陪。”李澤放開她,并溫柔地摸了她的頭一下,“我們繼續(xù)滑……”
“嗯。”小語點了點頭,幸福來的猝不及防,讓她想逃卻怎么也逃不掉。
小語是一個接受能力很強的人,只要她克服了心里的障礙,那么她就會很快以驚人的能力展現出來。
當她完全不依靠李澤并快速滑冰時,四個人都傻眼地看著她。
“第一次學滑冰,就有如此的表現,不愧是學霸啊。”何一平不由得感嘆。
“一起。”說完李澤追小語去了。
大概玩了一個多小時的滑冰,接下來是做午飯。
飯菜都是提前讓工作人員準備好的,他們約定一人炒一個自己的拿手菜。
除了小語炒菜有模有樣,其他四個人都是手忙腳亂,一頓亂操作。
到了飯桌上,五個人先舉起一杯飲料,后一道道品嘗桌上的菜。
飛飛吃了一口,趕緊吐了,“何一平,你當鹽不是你家的,土豆絲咸成鬼樣了。”
其他人吃了后,趕緊舉起飲料喝起來解咸。
“嘗嘗我的。”飛飛示意大家開吃。
何一平吃了一口,立馬吐了吐槽,“你這苦瓜炒肉也太苦了,你是有多苦才炒出這樣一盤苦瓜來。”
“苦瓜本來就苦,甜的才奇怪。”飛飛反駁。
“嘗嘗我的土雞燉湯。”李澤夾了一個雞腿給小語。
“偏心。”何一平和飛飛嚷著了一句。
“這么多,盡管吃。”李澤將瓦罐湯端到他們面前。
“這湯太淡了。”陳平說。
小語立馬喝了一口,說,“喝湯就是喝的原汁原味。”
“是吧。”李澤滿意地點點頭。
“你倆不對。”飛飛瞧了瞧兩人。
“看我的紅燒魚、水煮魚和剁椒魚頭,”小語趕緊轉移了話題。
“色香味俱全。”
“太贊了吧。”
“小語還是一個大廚耶。”
“誰娶了我家小語,如獲至寶。”飛飛邊吃邊夸贊。
李澤意味深長地看了小語一眼,然后低頭吃魚。
“有點出息不,三道菜就把你們收服了。”小語笑著搖了搖頭,注意力全在阿澤身上。
“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何一平空拳一抓。
“歪理吧唧。”李澤抬手就拍了一平一下,“好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小語,你是怎么找到這個地方的?”何一平問。
“有一個朋友提起過,還是通過他的關系才說動了老板讓我們來玩。”小語答。
“為什么?”何一平不明白地問。
“老板不為盈利,就是供自己或者接待親朋好友來玩,這個老板真是一個有情懷的人。”小語激動的解釋。
“我艸,真有錢。”何一平拿了一句臟話。
五個人邊吃邊聊。
吃完了午飯,五個人就躲進了影視室看電影。
挑了很多電影,最后挑了一部鬼片。
小語最怕鬼片,小時候看了鬼片,不敢一個人睡覺,不敢一個人走夜路,每次看到類似的情景都會想著那個畫面。
但她沒有提前反對意見。
鬼片開始了。房間里一片漆黑,小語有點坐立不安,直到坐在身邊的李澤輕輕地拍了她一下,她才沒那么緊張和恐懼。
一開始劇情還好,可是到了中間劇情時,離奇的事便開始了。
電視里正演著,一個紅衣女鬼追殺著男主,男主拼命地跑啊跑,跑到了陽臺無路可走,女鬼正飛到陽臺要抓他,男主閃躲了一下,就又跑回客廳,退回臥室,退到衣柜時,突然一只手從衣柜伸出來將男主一抓。
恰好此時,小語伸手拉了陳平一下,嚇得陳平大尖叫一聲,“啊!”
“啊……”
“媽……”
嚇得所有人大叫和顫抖。
而小語不僅失聲大叫,還將頭猛然地撞在椅子上,旁邊的李澤出于自然的反應扶著她,差點將她擁入懷里。
“至于嗎?”何一平看著驚嚇住的人。
飛飛摸著胸膛,“女鬼沒把我嚇死,我倒被你們滅了。”
“小語,感覺怎么樣?”李澤問還在發(fā)抖的小語。
突然房間的燈亮了。
“你們怎么了?”一個男聲響起。
李澤轉過身去解釋,“沒事沒事,被劇情嚇了一下而已。”
只見陳平一個人蹲在地上,一身在顫抖,臉色蒼白。
“沒想到你膽子這么小。”何一平一臉不屑地說。
小語走到陳平的前面來,蹲在地上,“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怎么了?”三個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問。
小語解釋,“我以為你被嚇暈了,才伸手去拉你。”
“不是,在女鬼把男主拉進衣柜的時候,你拉陳平?”何一平滑稽地問,差點沒笑噴。
小語點點頭。
“你……”何一平大笑起來,“陳平沒被嚇死,命大啊。”
“天才,我沒有惡作劇。”小語還在極力的解釋,事情偏偏就這么巧。
“沒事……緩緩神就好,你不要放在心上。”陳平抬起頭來,說話還帶著明顯的顫抖。
“這么調皮!”李澤曖昧地瞅了小語一眼,不想小語自責,便說,“換部電影吧。”
“看薰衣草。”飛飛第一個踴躍發(fā)言。
“可以。”
“放松一點。”李澤溫柔地安撫著。
“嗯。”小語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