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杜木和言吃完飯后,就開始在無問打雜,也發(fā)現(xiàn)了無問的規(guī)矩。
第一碗酒免費,但需要一個故事,以及要給第一杯酒取個名字。
杜木和言沒事了就會聽聽別人的故事,有的陰森恐怖,有的熱血沸騰,更有感人肺腑的故事。
不過言倒是聽不出來什么感人,畢竟才十五歲,可杜木不一樣,他的靈魂可是已經(jīng)二十多歲的人了!
就這樣,言和杜木白天修習(xí),下午頂著傷工作,用路平的話來講,就是打工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日復(fù)一日,如一待他們二人也變得不再客氣,往好了說,這是關(guān)系熟絡(luò)了,往壞了說...
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畢竟幫著路平打酒風(fēng)險很大的,如一雖然不會像掐路平那樣掐言和杜木,但也有別的辦法懲罰他們!
洗茅廁和馬窖,抬泔水桶等等臟活累活,鋪天蓋地的來,路平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空留下他們二人沒日沒夜的干活。
終于得了一天的空,杜木便問起春游,“春游姐,如一姐和路平那個醉漢,在一起了嗎?”
春游搖了搖頭,隨后問道,“沒有啊,你問這個干嘛?”
杜木搖了搖頭,“就是好奇,感覺他們明明兩個人互相喜歡,但就是沒人說出來,這不純純拖劇情嗎...”
春游:“拖什么?”
杜木:“沒事沒事,春游姐,你難道看不出來她們互相喜歡嗎?”
春游:“當然看得出來,只是...只是如一姐很好看啊,淡藍的裙子,大大的眼睛,頭發(fā)黃棕交疊的,像絲綢一般!舉手投足間還有一股石榴的清香味。
你再看我?guī)煾福瑳]個正形,衣服臟亂差,頭發(fā)亂糟糟,別個護額就算是梳妝完了,一身酒氣,唉,養(yǎng)個師父真難啊...”
言不知何時參與進了話題里,“是啊,最可氣的是這醉漢竟然還是我的...我的...師爺...”
杜木扭頭一瞥,剛好看到庭院側(cè)門,如一和路平在交談些什么。
三人齊刷刷地把腦袋湊過去,只見如一撕下一個便條,直接貼在了路平的身上,每貼一個,如一還會再額外囑咐。
“記得按時吃飯。”
“不許用袖子擦嘴!”
“臟衣服要收好。”
...
惡心,太惡心了。
于是,杜木和言,還有春游湊到了一起,三人時而發(fā)笑,時而倒吸一口涼氣,似乎一件好玩的事情,就要發(fā)生了!
第二天,杜木和春游在樓下大聲交談著,杜木故意大聲地喊,“如一姐上次說,她想要什么來著?”
春游也跟著假意附和,“自然是花市上沒有的花了,名為滿天星,不過品相最好的,我記得是九龍寨涯底那片花田。”
言:“九龍寨啊!那還是算了吧,太危險了,怪不得花市沒有呢。”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搭上腔,這九龍寨確實也時長作惡,不過這是官府的事情,不是江湖之事,更何況九龍寨是寨子,更是沒人直接買刀手屠寨子了,不然那臉皮都無法帶下來。
說完之后,只見路平推開自己的房門,三人又畢恭畢敬的作揖問好,嚇得路平不禁發(fā)問,
“大早上抽什么風(fēng)呢?我出去一趟,你們繼續(xù)練啊。”
言和杜木已經(jīng)在路平手下練了月余,早已學(xué)會收氣和輕功,雖不及路平,但也不會被落下太遠。
果然,路平還是來到了九龍寨下。
可這里和杜木他們想象的不太一樣。
花田被人肆意踐踏,花農(nóng)不知去向,幾處宅院更是被燒成灰碳。
這里一片死寂,灰燼之下,路平捧起一束爛掉的花,遠處幾個人影手握長刀走了過來。
“媽的,怎么還有活口?”
路平直接了當,開口發(fā)問,“你們是九龍寨的?”
走在最前邊的人點了點頭,“知道我們是九龍寨的,那就過來送死吧,到了閻王爺那里,說是我們刀下亡魂,也算死得其所!”
路平:“這里,你們干的?”
為首的人又答道,“是我們,又能如何?我告訴你,我們上邊可是有...”
人字還沒說完,路平瞬身殺招將至,一拳直擊那人面門,一瞬間,鼻血和牙齒便飛了出來。
其余人見此場景直接揮刀砍來,三兩下,路平便全部解決,不過都沒有痛下殺手。
最后路平拎住一個人的衣領(lǐng)子,怒喝道,“花在哪?”
那人哭喊著,“花農(nóng)被我們關(guān)在了地牢里,打家劫舍的是我們老大,我們老大和當?shù)乜h令有勾結(jié),是縣令的親侄子啊...您...這...花?”
空氣仿佛被凝固,沒有喝酒的路平,臉上忽然泛起紅暈。
春游和杜木,言三人已經(jīng)“暈倒”在地。
路平:“花...花在哪?”
那人疑惑地說:“花...花在倉庫,準備給縣令送的賀禮。”
路平點了點頭,隨后松開了手,迅雷之勢,一掌劃過,直接給那人劈暈了。
路平緩緩開口道,“還出來,等著我去抓你們呢?”
三人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走了出來。
路平看著他們,氣不打一處來。
路平:“九龍寨在此地為非作惡,我也是得到消息特來此地,既然你們跟了過來,那我們就一起替天行道,懲奸除惡!”
杜木:“師爺,我們明白!”
路平:“既然是替天行道,懲奸除惡,此事有必要和如一說一聲。”
杜木:“那不就沒驚喜了嗎!”
路平:“什么驚喜?如一要是知道咱們干大事不叫她,她一定會生氣的。”
言:“那花呢?”
路平:...
路平:“走吧,一起回去。”
四人全速趕回,僅用了一刻鐘。
抵達無問之后,如一已經(jīng)恭候多時了。
路平笑了笑,隨后開口,“如一,跟我去干件大事吧!”
如一:“什么?”
路平:“咱們?nèi)ゾ琵堈热耍 ?
路平除了尋花一事沒有開口,剩下的全盤托出,這時如一好奇發(fā)問,“你去九龍寨的山頭底下找什么了?”
路平:“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要過生辰了,我送給她的禮物!”
原來路平已經(jīng)想好了對策,如一也沒有多想。
路平:“言,你負責(zé)正面進攻,要配合你的魔劍,不要被她控制,也不要控制她。
杜木,你拿著這個小酒葫蘆,站在言的身后,避免他被偷襲,如果他失控了,就拿酒澆他。
如一,你負責(zé)去地牢救人!
春游負責(zé)接應(yīng),并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我負責(zé)隨機應(yīng)變!”
而此時的九龍寨,那些挨打的人也都回去了。
九龍寨寨主,陳大龍。
陳大龍:“媽的,先不管他們了,今天是我堂妹的生辰,把花備上,回來再找他們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