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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往事

趙文抱著趙澈回到家中,此時李梅正忙于準備晚餐??吹礁赣H趙文抱著趙澈回來,她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計,迎了上去。作為母親,她對兒子的情況總是格外關心。

趙文和趙昂夫婦并不習慣使喚仆人,家里平時也沒有雇傭下人,只有在家族有特別活動時才會臨時安排一些幫手。因此,家中的日常事務幾乎都由李梅一手操辦,包括做飯、洗衣等家務事。

“澈兒,快從爺爺身上下來吧,你已經(jīng)六歲了,不能再讓爺爺一直抱著了?!崩蠲房粗鴺泛呛堑乇е鴮O子的趙文,無奈地說道。

她知道雖然兒子頑皮,但通常不會主動要求被抱,這肯定是公公寵溺的結(jié)果。自小以來,趙文就非常寵愛趙澈,甚至做出過不少荒唐的事情。

比如在趙澈三歲那年,為了滿足孩子想“騎大馬”的愿望,趙文竟然親自扮成了一匹馬給孫子騎。

當時正值趙昂剛處理完家族事務回家之際,一進院子便看到了這一幕。他沒有選擇回避,而是決定借此機會教育一下趙澈。

趙昂走進院子,看著趙文趴在地上,背上騎著趙澈,趙澈還開心地笑著。趙昂皺起眉頭,走到他們面前。

“爹,這樣不太好吧?”趙昂說道。

趙文抬起頭,看著趙昂,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

“怎么不好?我就是要寵著我的乖孫兒!”趙文說道。

趙昂無奈地搖搖頭,然后蹲下身子,對趙澈說:“澈兒,下來吧,爺爺年紀大了,不能這么玩。”

趙澈卻不聽,緊緊抱住趙文的脖子,不肯下來。

“不嘛,我就要騎大馬!”趙澈撒嬌道。

趙文得意地笑了起來,看著趙昂說:“看吧,孩子喜歡呢!”

趙昂嘆了口氣,心想必須讓兒子明白一些道理。

“澈兒,聽話。你爺爺一把年紀可經(jīng)不起你這么折騰!”趙昂又開口說道。

趙澈聽了,還是不愿意下來。這時,趙文突然生氣了。

“你這小子,是不是在看老頭子的笑話?”趙文怒視著趙昂,站起身來。

趙昂愣住了,沒想到父親會這么理解。

“父親,我不是這個意思……”趙昂試圖狡辯。

但是趙文根本不聽,轉(zhuǎn)身進屋取出一根珍藏多年的柳條,狠狠地抽向趙昂,最后的結(jié)果便是趙昂被趙文收拾了一頓。

面對這樣的場景,李梅只能苦笑著對自己公公說:“爹,澈兒已經(jīng)長大了,您就別再這樣寵著他了?!?

但她的話似乎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趙文依舊笑著回應道:“爺爺疼孫子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嘛!今天老頭子我心情特別好,哈哈!”

聽到這里,李梅心中暗自嘆息。盡管她并不在意兒子是否擁有天賦或成就如何,只希望他能平安快樂地成長;但作為趙家的一份子,趙澈未來注定不會平凡。這份過高的期望值對于年幼的孩子來說究竟是福是禍呢?想到這里,李梅不禁感到一絲憂慮

“爹,那我去準備晚餐了,您陪澈兒玩吧?!崩蠲窡o奈地說。

“晚上多做點好吃的,再炒些花生,老頭子今晚想喝點小酒?!壁w文對李梅說。

“好的,我這就去準備?!崩蠲反饝D(zhuǎn)身走向廚房,開始忙碌起晚餐的準備。

不久之后,趙昂結(jié)束了一天的忙碌回到家中。剛踏入家門,他就看到父親趙文正陪著趙澈。他走上前去問道:“爹,澈兒悟性如何?”

趙文得意地回答道:“比你這個不成器的強多了,你猜猜澈兒用了多久感受到靈力?”

趙昂一愣,趙文的話對他沖擊極大。要知道,今天早上趙文才開始教趙澈修煉,現(xiàn)在既然這樣問,說明趙澈已經(jīng)感受到了靈力。而這一切只用了半天時間!“這么快?”他驚訝地說。

“不僅如此,”趙文繼續(xù)說道,“澈兒可是憑自己就搞懂了玉靈玄功的修煉原理,老頭子在一旁可是一句話都沒說?!?

相比之下,趙昂當初在父親的引導下還用了三天才能領悟,而趙澈僅用了半天就自行掌握了。難道自己的兒子真是天才?

這也不能怪趙昂見識有限,從小在天海城長大的他,在這個小地方天賦高的人并不多,他自己已經(jīng)是當?shù)靥熨x最高的人之一。

盡管他也外出游歷過,遇見過一些天才,但并沒有太多交集,只是知道對方修煉速度很快而已。

“看來澈兒真是所謂的天才??!”趙昂感嘆道。他在天海城待了幾十年,如今趙家家大業(yè)大,事務繁多,根本離不開自己。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他知道自己這輩子可能不會再有機會去見識了。因此,他更希望兒子不要像自己一樣被困在這個小城里,這也更加堅定了他送趙澈去史萊克學院的決心。

“我打算先讓澈兒繼續(xù)修煉玉靈玄功,等到他的魂力突破八級后,再教其他功法。”趙文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趙昂。

對于趙文的教導能力,趙昂非常信任,他知道父親這樣安排定有其道理,便沒有再多問:“全憑爹做主,以后澈兒就交給你了?!?

聽到這話,趙文很滿意地說:“你放心就是?!?

不久后,李梅準備好了飯菜,祖孫三代圍坐在餐桌旁。

今天的晚餐十分豐盛,李梅做了四菜一湯,還有一盤花生米,并拿出了一壇高粱酒??粗鴿M桌佳肴,趙文一直對自己的兒媳非常滿意,她不僅廚藝好,而且識大體,能把家里管理得井井有條。

“小梅辛苦你了。”

這些菜肴都不普通,都很珍貴。例如那盤紅燒魚,原料是一條二十年的靈魚。靈魚生長緩慢,體型較小,數(shù)量稀少。趙家專門有一個很大的魚塘飼養(yǎng)靈魚,以供幾房食用。

靈魚具有滋養(yǎng)經(jīng)脈的效果,最適合剛覺醒武魂的孩子。然而烹飪這種魚并不簡單,需要控制好火候,用魂力鎖住魚體內(nèi)的魂力減少流失,同時加入佐料更好地發(fā)揮功效。

做這樣一道菜費時費力,考驗廚師的技藝,但對于李梅來說這已不是難事。作為家庭主婦,照顧趙文和趙昂父子二十年,她對這些菜的做法早已熟悉。

趙昂非常體貼妻子,結(jié)婚幾年后就想讓仆人來做這些事情,但都被李梅拒絕了。她盡心盡力地照顧著一家人,這也使得趙文和趙昂對她十分敬重。

之前趙昂夫婦多年無嗣,李梅自責不已,趙文則安慰她說這是他們老趙家的問題,不怪她。他還讓趙昂早點回家陪妻子,自己去處理政務。

盡管如此,李梅仍認為是自己的問題,經(jīng)常暗自垂淚,這讓趙文非常擔心她會想不開。為此,趙文甚至下了軍令狀給趙昂無論如何都要安撫好李梅。

某天夜里,李梅哭著對趙昂說她愿意被休掉另娶他人,因為她覺得對不起趙家,結(jié)婚十年都沒有為趙家生下一兒半女。

趙昂堅決不同意,甚至威脅說如果李梅離開他就去李家門前跪著。折騰了一晚上才終于安撫住了李梅。

第二天,她又提出讓趙昂納妾,但趙昂對自己妻子非常滿意,認為子嗣問題是自己的責任,哪里肯納妾。

無奈之下,趙文趙武四個老頭子只能請出趙家祖訓“凡趙家子嗣不可納妾,一生只能娶一人”,說祖訓不可違,幾個老頭子好說歹說李梅這才作罷。直到李梅懷上趙澈,趙文才松了一口氣。

吃飯時,趙文不斷給趙澈夾菜,眼中滿是慈愛。

趙澈感受到了爺爺?shù)哪抗猓痤^笑道:“爺爺,我吃不下啦?!?

趙文摸著趙澈的頭笑著說:“多吃點才能長得高,才能更好地修煉,將來好繼承咱們趙家。”

趙澈用力點頭回應,心中充滿了使命感,但他并不相信吃得多吃得好就能幫助修煉。

“澈兒,閉上雙眼,細細感受一下?!壁w文突然對趙澈說道。

雖然不明白爺爺?shù)囊鈭D,但趙澈還是照做了。閉目凝神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的魂力變得更加充盈,一股力量正在緩緩滋養(yǎng)著他的經(jīng)脈。

平時他就很喜歡李梅做的飯菜,吃飯時總是很認真,從未注意過體內(nèi)的變化。

“怎么樣?老頭子沒騙你吧,吃這一頓飯可比你一個時辰的苦修還要有效。”趙文笑呵呵地說。

這次趙澈信了爺爺?shù)脑?,又多吃了一些??粗鴮O子吃得開心,趙文心里也很高興。

飯后,趙文把趙澈叫到書房,讓他盤腿坐下運行玉靈玄功消化體內(nèi)的魂力。趙澈閉目凝神,運行功法,發(fā)現(xiàn)體內(nèi)靈力淬煉筋骨的頻率變高了,心中欣喜不已,隨即沉浸在修煉之中。

當趙澈再次睜開眼睛時,太陽還未升起,但天色已經(jīng)微亮。他轉(zhuǎn)頭看見爺爺正在旁邊修煉。察覺到趙澈醒了過來,趙文也緩緩結(jié)束修煉,對他說道:“澈兒,一點也不困吧?”

這么一說,趙澈才發(fā)現(xiàn)自己雖然一夜未眠卻并不感到疲倦。

趙文接著說:“我們魂師最好的休息方式便是冥想,也就是你昨晚那樣。不僅可以讓自身快速恢復到最佳狀態(tài),還能增進修為。澈兒,以后晚上你就陪我在書房修煉吧?!?

趙澈點頭答應,隨后跟隨趙文向屋外走去。此時李梅已經(jīng)開始忙碌起來,而趙昂也要去處理事務了。當他們走到屋外時,不少趙家子弟正向訓練場走去??粗爝厺u漸升起的太陽,趙澈知道新的一天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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