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埃爾德耐心十足,另一邊阿瑞莎已經無聊到拿著樹枝挑蚯蚓玩了。
“我說?!卑⑷鹕羝鹨粭l蚯蚓,丟到埃爾德腳邊詢問道:“你到底能不能釣到魚???”
埃爾德也不嫌棄,將蚯蚓捏了起來放在了一邊的盒子里,這可是優質餌料,多多益善。
“快了。”他拉了拉魚線,說道:“我已經感覺到它們圍著魚鉤打轉了,蚯蚓這種美味它們可不容易吃到,肯定要決出一名最強的來吃,你就等著吃大魚吧?!?
又是這話,阿瑞莎撇了撇嘴,她當時肯定是住院住傻了才想著出院后和埃爾德來釣魚,她還不如試著去配置那副魔藥呢。
就是材料不好弄,平時告訴瑟莫凱緹一聲就行,現在不能了,瑟莫凱緹也看過那副魔藥配方,要是被她發現自己還要去研究肯定教育她一番。
瑟莫凱緹的說教實在是太厲害了,明都是溫聲細語的,也沒有傷人的話,卻總能挑起她的愧疚心。
配方中的草藥倒是容易解決,斯普勞特教授平時不會鎖溫室的門,就是其他材料....
她見過保護神奇動物課上,教授經常給學生們展示各種魔法生物。
“你知道保護神奇動物課的教授住在哪嗎?”她問道。
“你是說海...凱特爾伯恩教授?”埃爾德一愣,差點忘了凱特爾伯恩教授還沒退休呢。不過也快了,估計他們就是凱特爾伯恩教授教的最后一批學生。
“是叫這個名字嗎?上次飛行課,我還看見他騎在鷹頭馬身有翼獸身上沖我們打招呼呢。”阿瑞莎傾佩道:“他可真是個厲害的老頭,明明只有一條胳膊半條腿了還騎得穩穩當當。”
“所以,你知道他住在哪嗎?”她兩眼放光的問。
教授們在霍格沃茨城堡都有宿舍,凱特爾伯恩教授當然也有,只不過他平時不住在那,所以除了學校舉行特殊活動外,在城堡很難見到凱特爾伯恩教授。
不過埃爾德還真知道凱特爾伯恩教授平時住在哪,之前和海格聊天,海格告訴他的。
“凱特爾伯恩教授在禁林外圍養了很多寵物,為了方便照顧它們,自己也在禁林外圍建了個房子住?!卑柕抡f,突然警惕起來,他總感覺阿瑞莎不像是為了去打聲招呼才問的。
“你問這個做什么?”
“沒什么...”阿瑞莎眼珠一轉,說:“我覺得你釣不到魚是因為沒有魚竿,你覺得呢?”
“誰說的!”埃爾德不樂意了,“我還沒提起過魚鉤呢,你怎么能空口污蔑我釣不到魚!”
阿瑞莎嘴角抽了抽,有時候她真的搞不懂埃爾德,總是因為莫名其妙的事生氣。
“你就說你想不想要魚竿吧!”
“當然?!卑柕曼c頭道。這次嘗試之后他就打算寫信回家讓盧卡斯幫他買套漁具寄過來,不過遠水解不了近渴,“你突然想起來你那里有?”
“我怎么可能有?!卑⑷鹕钢h處小山坡的粗壯柳樹說道:“那不就有現成的嗎?!?
埃爾德眺望著阿瑞莎指著的那棵樹,枝條粗細正好,偶爾有只小鳥想要落在上邊歇息還會被揚起的枝條抽成渣渣,可見其韌性也是十足。簡直就是制作魚竿的上好材料。
不過,那可是打人柳啊。非常稀有的魔法植物,整個英格蘭就霍格沃茨栽種了一棵,斯普勞特教授寶貝的不行。
他絲毫不懷疑要是有人弄斷一根枝條被發現,斯普勞特教授會毫不猶豫的將那人埋樹底下給打人柳當肥料回復傷勢。
他轉過頭去,不想理會阿瑞莎了,要是那天他被霍格沃茨開除了,肯定是因為他腦抽真聽了阿瑞莎出的餿主意。
“好吧,這主意確實不靠譜,打人柳可是相當珍貴的魔法植物,用來做魚竿太暴珍天物了。”阿瑞莎抱著胳膊,一副傷腦筋的樣子說:“那么你只能去禁林看看了?!?
聞言,埃爾德眼神怪異的打量起阿瑞莎來,這是住院一天后真變聰明了,知道‘想開窗先砸墻’了。
阿瑞莎見埃爾德眼神異動,以為有了想法,趁熱打鐵道:“雖然你上一次禁林之旅不太理想,但是這一次不一樣,有我在呢,我肯定幫你找到最合適的魚竿?!?
埃爾德嘴角抽了抽,上一次夜游的事他還記憶猶新呢,要是去禁林再發生點什么,瑟莫凱緹教授不得用索命咒教訓他啊。
他沒有回答,而是轉移話題道:“既然你這么無聊,我給你表演一個魔法吧?!?
不等阿瑞莎開口,他將纏著魚線的木棍插在地上,轉身面對阿瑞莎說道:“等會我打個響指,就能讓你忘記一些事情,你信不信。”
本來因為埃爾德不回答還有些生氣的阿瑞莎,聽到后好奇了起來:“你是說你能無杖,無聲的使用遺忘咒?!?
“這不可能?!彼龘u頭說道。魔杖能成為主流就是因為它大大簡化了施咒難度,讓以前那些需要做大量準備的魔法一揮一抖就能輕松使用出來。
像遺忘咒這種復雜的魔咒根本就不是打個響指就能用的。
“等會你就知道了?!卑柕滦Χ徽Z,將一條蚯蚓放在了阿瑞莎的手里。
“等你聽見響指聲后,你就會忘記剛剛你吃了一條蚯蚓?!?
‘啪?!f著不等阿瑞莎反應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
阿瑞莎被晃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手里的蚯蚓,又看了看埃爾德收回去的手,她并沒有感受到絲毫的魔法波動,魔咒指定是失敗了。
“你這也太草率了吧,怎么可能會成功。”她嫌棄的將手里蛄蛹的蚯蚓丟掉,說道:“而且,我怎么可能會吃蚯蚓!”
“是啊,誰會吃蚯蚓呢,那不是有病嗎。我就是想給你兩條蚯蚓玩?!卑柕曼c頭,贊同道。
“這不就一條嗎。”阿瑞莎看著地上那條剛剛被她丟掉的蚯蚓疑惑了。
“對,一條。”埃爾德夸張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你瞧我這腦子,這都能記錯?!?
說著,他重新拿起纏著魚線的小木棍,聚精會神的看向湖中的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