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終于等到你
- 農門嬌妻:獵戶娘子要逆襲
- 慕九晨
- 2584字
- 2024-10-29 18:44:15
伸手不見五指的森林里只有她手中的火光跟這移動,她走了幾步就看到地上出現一頭黃毛黑條紋的動物,待認出這動物是什么后,她嚇得手中的火把險些拿不穩,好在迅速反應過來這動物似乎已經死了。
她長舒一口氣,舉著火繼續往前看,就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趴在那動物身上,只能從對方身體微微的起伏中證明這個人還沒死。
“你沒事吧?”林小冉害怕地伸手戳了戳那個男人,見對方沒有任何反應,不由推了那人一把,緊接著她雙目瞪圓驚呼出聲,“郁宴?!”
沒錯,眼前這個渾身是血的男人竟然是被村里人傳言已經死掉的她這具身體的相公,此時郁宴昏迷不醒氣息微弱,顯然若是還不救治的話可能就會這樣死在這里。
林小冉顧不得后怕,看著郁宴渾身是血的模樣不清楚這到底是動物的血還是他自己的血,猶豫要不要把他轉移到湖邊去,可她又害怕自己貿然移動會加深他身上的傷口,要是不移動又擔心等她從湖邊返回過來他被過路的野獸給吃了。
考慮再三,她一咬牙將郁宴架起來,單手舉著火把慢吞吞往湖邊挪動。
“也沒見你吃些什么怎么會這么重?”林小冉咬著牙,郁宴的體重好似千斤重架在她背上,無奈她只好將火把插在泥巴里,然后雙手架著郁宴往湖邊拖。
本來從湖邊到郁宴暈倒的地方,她只花了兩分鐘,可帶著郁宴回去她卻花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
她氣喘吁吁地將郁宴放在自己準備用來睡覺的芭蕉葉上,然后給眼前的火堆添了根木柴后翻開隨身攜帶的布袋子,從里面將郁宴的衣裳和布條翻找出來放在一旁,緊接著找出她早就準備好的帕子走到湖邊浸濕。
她走到郁宴身邊解開了他身上早已經沾滿鮮血的里衣,用濕帕子將他上半身的鮮血全部擦干凈,發現他前面沒有傷口,然后又檢查了他后背,結果在他左手內側發現了一條猙獰的傷口。
傷口附近的鮮血已經干掉,全部巴在皮肉上,她來來回回了好幾趟才清洗干凈,然后從布袋子里翻出一個葫蘆,她摸出另一塊干凈的帕子用葫蘆里的酒潤濕,將他傷口上的草藥弄干凈,然后仔細擦拭傷口。
這葫蘆里的酒是郁宴放在廚房用來處理腥味較重的獵物的,她出來尋找郁宴的時候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如果他真的受傷了以她那小身板肯定抗不回來,因此她就將這酒隨身攜帶,至少能給他的傷口消毒。
“唔……”郁宴昏迷中無意識地呻吟,卻沒有半分想要醒來的意思。
林小冉緊抿嘴唇,將他的手臂包扎好后才將注意力轉移到他的下半身,她伸手在郁宴的褲頭上方猶豫不決,衡量再三,她咬牙將郁宴的褲子脫下,結果就看到他大腿上敷在她不認識的草藥,只是那草藥卻已經被鮮血潤濕,撥開草藥后發現下面是一排血跡斑斑的血洞,此刻還在以微弱的幅度流血。
她顧不得羞澀,快速用一條干凈的布條堵住血口,迅速快速清洗他周圍的肌膚,然后將自己的頭發放下,用匕首割了一節下來,仔細清洗過后在火堆里燒了起來。
頭發燒出來的叫做血余炭,有著很好的止血和凝血的作用,她等血余炭放涼以后敷在他大腿上的血口上,然后如法制炮包扎起來。
處理完郁宴身上的傷口,她給他把那套干凈的衣裳穿好,才用帕子將他臉上的污垢洗干凈,好在臉還是那張臉,除了一些細小的傷口外就是下眼瞼看起來青黑色很濃,顯然這幾天他在山上都沒睡好。
林小冉將自己隨身帶著的厚衣裳蓋在他身上,起身往森林里走去,那被郁宴丟在地上的老虎尸體她要想辦法弄回來。
她走到老虎尸體旁邊時,她插在地上的松油脂還在鍥而不舍的燃燒著,她確定松油脂短時間內不會熄滅,于是蹲下來試圖拖著老虎尸體去湖邊。
她將老虎蹄子架在背上,死命往湖邊拖,幾百斤重的老虎尸體根本不是她一個弱女子能給挪動的,她試了幾次最終只好該拖為推,接著那一點點的坡度,她將老虎成功滾到了入口處的一棵大樹后面,那尸體卡在那里下不去了。
她轉身回去把松油脂抽回來,站在老虎尸體面前端詳了一會兒,放棄了繼續將它挪動到湖邊的想法。
林小冉筋疲力盡地回到火堆旁,看著郁宴眉頭緊皺的睡容,伸手在他臉上輕輕拍了拍,然后抓住他那只沒受傷的手抱在懷里,和他擠在不算寬敞的芭蕉葉上,試圖讓郁宴暖和一些。
盡管渾身又累又酸痛,林小冉卻不敢睡過去,她一邊擔心郁宴發燒,一邊要警惕老虎尸體可能會引來嗅覺敏銳的動物,只好看著頭頂的滿天繁星,無聊的數著星星玩。
不出所料,后半夜郁宴開始發燒,林小冉只得爬起來用酒在他四肢進行物理降溫,如此忙活到了后半夜,更深露重之際郁宴終于退燒了。
林小冉又累又困,連連哈欠之下又添了幾根柴,然后縮在郁宴的背后睡著了。
郁宴睜開眼,看見了頭頂上白云朵朵的天空,春風拂面卻沒感覺到冷,只因為兩邊都有熱源靠著他,讓他感到很溫暖。
大腦清醒過來,他轉過頭看了一眼發現了還沒燃盡的火堆,以及火堆后面那棵大樹下那只早已經死去的老虎尸體,他猛地坐起來,牽扯到腿上和手臂上的傷口,忍不住皺起眉頭。
隨即,他發現了在自己身旁縮成一團的女人,女人睡得很死,一張秀麗的小臉上是幾道不知何時被炭灰留下的痕跡,下眼瞼濃濃的黑眼圈顯示她似乎才入睡沒多久。
郁宴有些感動,他伸手摸了摸林小冉的頭發,喃喃道:“是你救了我是嗎?”
盡管是疑問句,但是他卻不需要任何回答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身上干爽的衣裳是他僅有的兩套體面的衣裳中的一套,隨手放在外面的匕首上有他用動物皮毛做成的皮套,上面還有他自己刻下的字。
那日他被老虎追著不得不往森林深處逃跑,跑了很久很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可那老虎卻還緊跟步伐,只因為他用匕首在它額頭上開了花。
最后被逼著來到了一處陡坡,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時間爬上去,因此只好拿著僅有的一直匕首決定和那記仇的老虎展開殊死搏斗。
顯然那老虎見他停下來并不急著對他展開攻擊,那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只老鼠,任由他怎么跑都跑不出它的手心一般。
郁宴在尋找老虎的破綻,也知道若是自己不能一擊斃命,那么死的就一定是自己。
于是,他逮住一個空隙率先發動攻擊。
老虎見狀,跟著沖向他張開了血盆大口。
郁宴在老虎的嘴快要中自己時,跪在地上從老虎肚子里劃過,而手中的匕首被他用盡全力捅進了老虎脖子,然后迅速抽出來,滾燙的鮮血洶涌而至。
吼~~~
老虎的哀嚎聲響徹森林,郁宴卻不敢松懈,在老虎沖向他的時候又一次將匕首刺在了老虎的肚子上,但是隨之而來是他的大腿被一口咬住。
他忍著劇痛,抽出匕首刺在了老虎的眼睛里,在對方哀嚎時飛快脫身。
老虎發狂般沖向他,再次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傷口,而他也相應的用匕首直接割開了老虎的大動脈,鮮血淋了他一身。
在他筋疲力盡以為要死在老虎嘴里的時候,張著血盆大口意圖咬斷他的脖子時,最終虛虛的張了張嘴,滿是遺憾的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