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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師

張超瞳孔微縮,心里咯噔一聲。

剛才幾乎是下意識回答,那陌生言語竟是脫口而出。

他難以想象,這居然會是從自己嘴里說出來的話。

張陽款款而來,一身錦衣玉袍,腰間綁著一條玉石腰帶,雖外表其貌不揚,但若是細(xì)細(xì)打量,就不難看出。

上面居然鑲嵌著大大小小十幾種玉石,將腰帶塞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玉石通透明亮,即便是不懂玉石,張超還是能看出來,光這條腰帶,怕是價值不菲。

“云超!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張陽沒有在意張超眼中那份驚訝,只當(dāng)是張超大難不死后的不適。

張超明明都不認(rèn)識這個中年男子,但他剛想開口,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再度襲來。

仿佛有新的記憶在往他腦袋里灌輸一般,張超不過幾個呼吸就回憶起與面前男子過往點滴。

張超嘴唇微張,用著不熟練的異界語言回答道:

“爹!孩兒沒事,就是有點餓!”

張超面露尷尬,蒼白的小臉露出幾分僵硬的笑容。

張陽愛子心切,忙不迭吩咐起來。

“張松你去準(zhǔn)備馬車,老黃你快點騎馬去府上叫后廚準(zhǔn)備好飯菜!記住,全都得是云超愛吃的!知道了嗎?”

“得嘞!”

“我明白了,二爺!”

裴瑤溫柔攙扶起張超,拂去眼角的淚水,臉上滿是劫后余生的慶幸。

“云超!咱們走!”

張超此刻還沒有完全搞清楚狀況,剛才腦海當(dāng)中出現(xiàn)的記憶還很混亂。

木訥點頭,在裴瑤張陽二人的簇?fù)碇?,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朝著村外走去?

在街道盡頭,一行人正緩緩走來,看上去約莫三四十人,所有人衣著整齊劃一,清一色都是一身白麻布衣。

麻衣偏硬,雖是籠統(tǒng)套在身上,還帶著白色斗笠。

但即便如此,張超依舊能從這些人走路的體態(tài)看得出,這是一群女子。

“二爺,車隊準(zhǔn)備好了!”,張松喘著粗氣,身后跟著一群車夫。

這前后也不過不到十分鐘,竟然就招呼了一支二十來人的小車隊。

張超心中不由得暗暗驚嘆,這行動力,簡直了!

這比他們做課間操的準(zhǔn)備速度都要快!

張陽微微點頭,輕嗯一聲,表面上古井無波,但張超能看得出,他很滿意。

張陽忙不迭攙扶張超上車,但卻被遠(yuǎn)處白衣人厲聲呵斥起來。

“張二爺!且慢!白蓮大師有話要說!”

張陽眉頭緊皺,在額頭上擰成了一個川字。

“我家云超剛剛醒來,有什么話還等我改日設(shè)宴,親自宴請白蓮大師的時候再說吧!”

張陽雖沒有直接拒絕,可話里意思很明顯,那就是——白蓮大師的話,他現(xiàn)在不想聽!

“這~”,領(lǐng)頭女子對上張陽,氣勢頓時一軟,扭頭看向隊伍中間的白色蓮花轎。

蓮花轎轎底猶如一朵白色蓮花,圣潔無瑕,八片花瓣掛著八扇蓮花圖,轎頂也是一朵倒扣的白蓮花。

看上去頗有幾分神圣氣息,讓人不由得心生神往。

蓮花轎內(nèi)一道沁靈之聲傳出,雖然蓮花轎隔的并不遠(yuǎn),但也有足足五十來米。

普通人要隔著這么遠(yuǎn)說話,必須得高聲大喊。

可轎內(nèi)聲音輕柔,完全不像那種提著嗓子喊叫,反倒是像在三人耳邊輕語一般。

“張二爺,令郎被邪祟附身,真正的令郎已經(jīng)過世,還請您節(jié)哀!”

白蓮大師一語激起千層浪,張超心中巨震。

雖說剛來到這個世界,可張超在剛才已經(jīng)在心中篤定,他的的確確實穿越到了這具身體當(dāng)中。

按照那種電視劇和小說里的套路,穿越這種爆炸性消息不應(yīng)該是結(jié)尾才被所有人知道嗎?

怎么剛一穿越過來就被人當(dāng)眾點出自己是穿越的?

這還怎么玩?剛剛穿越就被發(fā)現(xiàn)!在線等,真挺急的!

張陽怪異的看著蓮花轎,“白蓮大師,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么!”

白蓮大師輕嘆,“令郎的確是天縱之資,可惜命中有此劫難,沒能挺過去!

如今寄居在令郎體內(nèi)的其實是一道邪魂!如若不除,將來恐對天下生靈是一種災(zāi)難??!”

張陽眼神閃爍,下意識瞟了一眼張超。

張超心中咯噔一聲,直道大事不妙,急忙解釋起來。

”爹!您該不會被這妖人的胡言亂語給蠱惑了吧!您忘了,四歲時您讓我自己挑兵器,我選了和您一樣的長刀!

那時候還說我有幾分你年輕時候的氣魄!您忘記了嗎?

小時候您給我定的娃娃親,和呂家呂佳怡的婚事!您忘記了嗎?“

張陽似乎被張超那番真情流露所打動,眼神清明起來。

“白蓮大師,我想你這一次應(yīng)該是搞錯了,我自個兒的孩子我能分清楚,今天勞駕您跑那么老遠(yuǎn)過來這一趟!

改明兒,我一定大擺筵席與親自給你斟一杯酒吃!”

白蓮轎內(nèi)傳來一聲微不可查的嘆息聲。

“張二爺,還請您一定要記住今日之事,趁這邪魂尚未完全覺醒,早日除了這禍患的好!”

張陽沒有接話,只是自顧自說到。

“張松!快點啟程,府上還有一大堆事等著我去定奪!”,邊說,張陽還朝白蓮大師行了一禮,道:“我府上要事纏身,就先走一步啦!”

“張二爺!你!哎~~”

轎內(nèi)傳出一聲恨鐵不成鋼的哀嘆,仿佛對張陽的漠視感到無能為力,只能化作一聲哀嘆以表心中不忿。

隨著轎夫手中長鞭揮舞,車隊浩浩蕩蕩朝張府前行。

張超偷偷探出小腦袋回頭張望,小心翼翼打量著白蓮大師一行人。

直到白衣人消失在視野內(nèi),張超才長舒一口氣。

心道:總算是沒有追究。

“云超?怎么了?”

裴瑤慈愛撫慰著張超的小腦袋,臉上滿是關(guān)切。

張超搖頭擺手,示意裴瑤不必?fù)?dān)憂。

“娘親,我沒事,就是剛醒過來,腦袋還有些混亂而已!”

裴瑤心中微抽,一陣壓抑襲來,微紅的眼眶再度被淚水侵占。

“我的超兒,謝天謝地,還好你沒事,要不然我該怎么活??!”

“好了好了!現(xiàn)在云超已經(jīng)回來,以后注意點就好了!”

張陽抬手打斷,他生怕裴瑤再嚷嚷,這幾天因為張超的事情,搞的他一個頭兩個大。

先是張云超離奇昏迷不醒,開始只是發(fā)高燒,到了后面直接一睡不醒,甚至連氣息都沒了!

整個關(guān)山里大大小小的名醫(yī)都請遍了,但對張云超的情況卻是束手無策。

還是白蓮大師出手,說張云超還有一線生機,這才讓張陽夫婦稍稍心安。

可惜,好景不長,沒過半個月,張云超身體狀況越來越差,到了最后甚至都有尸臭。

這也讓張陽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那就是曾經(jīng)的張家第一天驕,自己最疼愛的兒子真的死了。

這才找了個好日子,準(zhǔn)備把張云超火化。

沒曾想,張云超居然絕處逢生,否極泰來,竟然奇跡般的活了過來。

這可讓張陽夫婦一時間是又激動又欣喜。

與此同時,白蓮轎內(nèi)。

少女眼眸深邃,一對柳葉眉配上瓜子臉,臉頰旁的空氣劉海掛著幾縷碎發(fā)。

給清冷的少女平添幾分嫵媚,雙唇輕薄似水,似有無形的魔力,讓人想一親芳澤。

只不過此刻,少女嘴角勾起,帶上幾分玩味的笑容。

“張云超?有意思的小家伙!明明已經(jīng)死透,卻奇跡般活了過來!

看他剛才那般緊張兮兮的神態(tài),不似作假”

白蓮轎內(nèi)空氣略微低沉,良久,傳出一聲輕笑。

“到底還是一個小家伙!心智還是太不成熟!人啊!越是沒什么,就越要掩蓋什么!張云超!你露餡了!”

白蓮之所以如此篤定,這全是她的心智與閱歷所造就。

她在這江湖漂泊多年,能以一個外來者的身份帶這么一大票人在關(guān)山立足。

足可見此女不一般。

試問,一個真正的兒子需要證明自己是他兒子嗎?

很顯然,并不用,就像你不用證明你是你自己一樣。

因為,這在你潛意識當(dāng)中,就是事實!

剛才張超在轎前那一番說辭,看似是為自己的身份所立證詞,實則是在掩蓋其心中的忐忑。

這恰恰就證明張超心中有鬼,當(dāng)時張陽和裴瑤愛子心切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可身為外人的白蓮卻看出了其中端倪,張超剛才心虛了。

事實也的確如白蓮所料,在剛才白蓮說他是邪魂之時,張超第一時間的的確確心慌了。

六神無主的他只想證明自己,所以才在張陽面前做出那番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舉動。

換做平時,以張陽的閱歷能很輕易的看出來,怎奈當(dāng)時他最愛的寶貝兒子,“張云超”剛剛蘇醒,心中的喜悅讓他下意識忽略了這一細(xì)節(jié)。

殊不知,就是張超這簡簡單單的舉動,卻成為了他離開張家的導(dǎo)火索。

張超說到底,也不過十八歲,一直生活在學(xué)校的氛圍內(nèi),心智和閱歷都很有限。

唯一能說得過去的,也就是張超在現(xiàn)代學(xué)習(xí)了很多知識,僅此而已。

社會是一個大熔爐,學(xué)校內(nèi)學(xué)習(xí)的知識并不能直接幫助他在社會當(dāng)中站穩(wěn)腳跟。

當(dāng)瑕疵出現(xiàn),成為裂縫也不過只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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