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學生幫
- 尸山血海:末日悍匪
- 不白的白貓www
- 2226字
- 2024-11-11 22:53:54
“大哥早上好——”
“大哥早——”
迎面走來的兩個學生面對宿銘無不是喜笑顏開。
嘴中喊著老大老大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黑幫大哥。
黑幫算不上,但他真的能稱得上一個稱職的“大哥”
幾個月前他帶領一眾幸存學生來到這個營地,對待他們宿銘無不是盡心盡力。
餓了渴了親囊相助,出事了也由他帶著一幫學生解決,這句大哥他絕對算得上“實至名歸”
學生幫就此誕生,而領頭人兼話事人由他宿銘擔任一眾學生也是心服口服。
加起來一共四十人,在內的無一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勢學生。
他們互幫互助共度難關,也算是在這個毫無管制可言的難民營地擁有了一席之地。
倒也不是宿銘耍威風看江湖片看多了玩什么“過家家”
難民營地人人都是如狼似虎,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單打獨斗壓根不是這群老油條的對手。
被這么一逼,學生們包括他自己不得不抱團取暖。
在幫派里,宿銘與旗下一眾朋友也是德高望重。
并不是他們多么兇悍,多么能打。
而是籠絡人心,心甘情愿為了同處弱勢群體的學生們兩肋插刀。
久而久之,學生們自然會記得宿銘一行人的好。
宿銘臉上笑瞇瞇的,剛剛的負面情緒一瞬間一掃而光。
“早上好!干啥去了?看你倆氣色不錯,背著咱們吃什么好東西了?”
他從來不對手下的小弟擺架子,逞威風,這也是手下敬重他的原因。
“哎!大哥別那我倆開玩笑了。
吃啥好東西?西北風算不算?免費的一條金條不花的那種。”
兩個學生笑嘻嘻的打著趣,完全沒有下屬與領導之間的“隔閡”
被這么一逗,宿銘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
似是有點熱了,劉奕剛想順手換下那身校服,換上自己那件不知道從哪撿來的風衣。
“別換!”
宿銘果斷制止了他的行為,在他眼中難免有些莫名其妙。
劉奕瞪著一雙充滿了疑惑的眼睛,不等他開口發問,宿銘就已經道出了問題所在;
“穿上這身校服你就是我的人,可你一旦脫下誰會知道你是混哪的?”
絕不是宿銘杞人憂天把這聚集地的上千號人想的太壞。
而是事實。
千號人之中魚龍混雜,鬼知道誰好誰壞。
碰上欺軟怕硬的地痞流氓最多被欺負,碰上窮兇極惡的幫派分子小命不保……
學生幫的名聲是打出去的,不然他何苦要帶著一大幫學生真刀真槍的跟那群混混幫派血拼?
劉奕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垂著頭小心翼翼的開口;
“我……我只是怕埋汰了這身唯一干凈完好的衣服……”
宿銘聽到這里,不禁一陣陣心酸……
幻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在這里再也沒有人會顧及他們學生的身份不敢輕舉妄動。
反倒是變本加厲的針對欺辱,如果不是他宿銘帶頭反擊,恐怕他們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
趙強趕忙一把扯住劉奕的肩膀將他護在身后,在宿銘面前彎下腰替他賠了一個又一個的不是。
“我的錯……我的錯……是我沒教好他,他是我近些天剛帶回來的,可能不懂規矩,還請大哥大人有大量別把他趕出去……”
宿銘放下了身段,單膝跪地拍了拍趙強的肩膀示意他站起。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不用這樣,咱們不都是學生?咱們是平等的,沒必要這樣。”
不得不說,宿銘總是會展現出本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成熟冷靜。
這也是為什么他總會比那些高高在上的黑幫大佬更加深得人心。
二人的穿著破破爛爛,唯一板正的校服此時此刻早已被污漬占領。
這里沒有免費的水供幸存者梳洗。
當然,德高望重的領導者與權勢滔天的黑幫大佬們除外。
至于宿銘他們這群窮困潦倒的學生們自然不可能拿得出多余的水用于洗衣服。
宿銘的視線慢慢從二人的穿著移到他們白皙瘦弱的軀體上。
二人不是一般的瘦骨嶙峋,趙強原本還能靠著賣力氣掙錢勉強維持溫飽。
可如今他與劉奕同吃同住,一份錢當然不能當兩份花。
“趙強,你去找蘇巖領五根金條,他如果不同意就說是我說的。”
趙強張大了嘴,有些不可置信,趕忙開口婉拒;
“不不不!這都是組織的財產,我這種連貢獻都沒有的人不配拿。”
這份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五根金條至少能撐五天。
他比誰都清楚什么叫無功不受祿,即便是厚著臉皮拿在手里。
真要花出去他的良心也壓根過不去。
宿銘大大咧咧的笑了笑,拍了拍胸脯,鄭重其事的開口;
“沒事……大不了我多找幾個差事干干。
我既然身為大哥,自然不能委屈了你們,這筆錢你拿著就行,大不了以后掙了錢再回報組織……
當然,不回報也沒關系。”
話已至此,趙強沒了拒絕的必要,拉著一旁的劉奕連連道謝;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不用謝,反正都是自己人,互相幫助,互相扶持嘛”
趙強眼眶的淚水打著轉,可他清楚,他早就不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而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話又說回來,宿銘似乎異常反感同處一個團隊的隊員哭哭啼啼。
最后鞠了一躬,趙強強忍著淚水拉著劉奕轉身離去……
“你記住,宿銘是咱倆的救命恩人!”
趙強一字一眼的出口,只求劉奕能謹記于心。
望著二人漸漸遠去的背影,宿銘不禁欣慰的笑了。
他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好人,但他總是會如此心善。
“唉……只能委屈委屈自己了,最近吃點一般的,肉就甭想了。”
他撒謊了。
其實幫派里的資金早就見底了,那五根金條也不過是他“掙外快”的買命錢。
他這個人總是這么矛盾,一邊教導手下的學生們遵紀守法。
私下為了金條可謂是不擇手段。
宿銘比誰都清楚自己的結局。
要么死,要么勒緊褲腰帶救濟同樣困苦的學生直到餓死渴死病死為止。
他曾不止一次發自真心的自我懷疑。
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值得……很值得。
“原來我才是別人口中人人喊打的“圣母”啊……”
想到“圣母”二字,宿銘不禁笑了。
他是在笑自己,怎么會成為自己曾經最反感的存在。
多么嘲諷,人人喊打的惡心的圣母此時此刻竟會成為五十多號學生的“救世主”。
他不后悔,可能是他太傻太天真。
也或許是放不下肩上壓的他喘不過氣來的“東西”。
那便是責任,有關乎四十九名手下生命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