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生和提婆達多紛紛向身后望去,一看著三十多歲身著黑衣道袍的中年男子踏空出現在了二人身后。
“白元熙?真不敢想象,你居然還活著。”提婆達多似乎是看見了什么不應該看見的東西似的淡淡的說道。
“怎么?我活著很出乎意料嗎?還是說,你這么相信我會死?”
提婆達多聞言笑了笑說道:“非也非也,我只不過是為了慶賀罷了,等他皈依佛門,我們再慢慢絮絮吧。”
“哦?看來你很開心嘛,那天佛之陣我可是記憶猶新啊!”白元熙聞言沒有對提婆達多的話動怒,這也讓提婆達多十分詫異。
“你?!你就不怕他入了我佛門嗎?!”
白元熙笑了笑說道:“院長的眼光不會錯的,這也正好是對他的歷練,若他真的皈依佛門了,我親自殺了他。”
正在和無數僧人對線的亓官瑾也不知道,自己若是失敗了就會瞬間死亡的噩耗。
悲——
“哼!閣下倒是好性格,不過上次你就差點被我殺了,怎么這次還來找死!”
白元熙回想起來就一肚子火,看著自己身邊滿頭大汗的亓官瑾,手中早已凝聚出一團水球。
“找不找死,是看實力的!”
只見白元熙雙手微動,空中竟憑空出現了數道水幕。
“而我,正好有!”
只見水幕之中映射出無數神兵利器,一瞬間爆射而出,襲向提婆達多。
“煩人的蟲子!”
提婆達多身后法相微動,一張口就把那些水源吸入法相當中。
“吸的好!”
白元熙見此瞬間按耐不住笑意,而提婆達多再蠢也知曉不對了,但此刻也吐不出來了。
上次白元熙就是對這招吃了很大的虧,自己的御水之法無法施展,拼了命救下陳煜,導致自己中了提婆達多的陣法,差點身死道消。
陳煜事后也并非沒有調查過當時襲擊他們二人的修士,不過查無可查。
不過這一次不會再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了。
“鎮!”
下一刻,提婆達多渾身法力被封鎖大半,白元熙手持玉劍,一下刺穿提婆達多的頭顱。
不過也沒死,他的保命能力極其惡心,要不然也不可能在守天一戰中存活。
只見提婆達多身后法相吐出一團黑霧,只見那團黑霧瞬間遁逃,法相也瞬間消失在原地。
而此時被爆頭的那一具身體除了正在迅速流失的生機,也再無魂魄。
“想跑?!”
只見白元熙淡淡的說出一個字。
“歸。”
那一團黑霧剎那間便來到了白元熙的面前。
那團黑霧眼見逃不掉了,一瞬間直奔白元熙而來,想要鉆入白元熙的七竅當中。
白元熙也不慌張,再次開口道。
“滅。”
一瞬間那一團黑霧灼燒起濃濃烈火,沒過多久,便回歸天地了。
而東土某處地窖里,一道棺材被推開來,一幾乎是皮包骨的禿頭滿臉怒意的說道:“白元熙!!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你死!”
提婆達多也沒想到,白元熙不僅沒死,而且還實力超越了自己,自己座下十二品蓮花和法相以及本體的一身修為,此刻通通消散了。
修為還好,過不了多久他就可以重回巔峰,但想再凝聚法相可就不容易了,尤其那一座蓮花,可是自己在守天一戰偷的一位高僧的。
反正守天一戰毫無勝算,與其死了送給對面當戰利品,或者被打爆,還不如給我呢。
“謝施主出手相助!”
白元熙沒有回應看了看道生說道:“倒是個好苗子。”
道生便在一旁打坐,恢復恢復。
而只見遠處一道身影正坐著一只大鳥歸來,正是精衛叫來的救兵。
陳煜撥開云霧,就看見了一旁調養氣息的道生和滿面笑意的看著亓官瑾的白元熙。
孔宣和智海早就在開打的時候逃回了東土。
“唉!那些禿頭呢?怎么只剩一個了啊!還有那個猥瑣老頭要干什么啊!!”
精衛化為人形跑到了亓官瑾三人的前方指著白元熙喝道:“老頭!你是誰!”
陳煜越看眼前的黑衣老者越眼熟,一時間雙眸竟然落下了一滴淚水。
“白長老…”
“唉?”精衛眨巴眨巴了眼。
白元熙對著陳煜點了點頭,笑道:“臭小子,意不意外,開不開心?”
陳煜看著早以為死去的白元熙,擦了擦眼睛,緩步走了過去。
“白長老,你沒死啊?”
白元熙笑著打趣道:“怎么?看見我沒死,很不高興?”
陳煜也笑了笑說道:“沒有沒有。”
不過也想起來了正事。
“對了,剛剛是怎么回事?”
白元熙也是把他的過程娓娓道來,以及自己如何逃脫的,又如何存活的。
“院長他老人家,似乎早就把所有都看穿了,要不然我就死在百年前了。”
“是啊,現在就師弟他能不能撐住了,那樣就皆大歡喜了。”
白元熙點了點頭隨后說道:“提婆達多的本身已經消失了,這佛丹的威能會逐漸減少,不成大礙。”
白元熙看了看亓官瑾感慨道。
“這小娃娃剛開始還只是個一品儒修,如今都已經化神期了啊。”
“是啊,也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怎么樣了。”
話落,二人齊齊望向天空,似乎是在看著鐘曉陽一樣。
而一旁的精衛戳了戳亓官瑾又看了看道生,然后化作一只小鳥,趴在亓官瑾頭上睡了過去。
不知何處的鐘曉陽正盤坐著,而他的面前則是上千位大乘期強者。
鐘曉陽嘴角一翹。
“鐘曉陽!你非要與我們為敵嗎?!”
一道咬著牙的聲音傳來,帶著怒氣,似是想將鐘曉陽千刀萬剮一樣。
“百年以來,這句話你們說了無數遍,你們來啊,我老頭子就守在這里!千年時間,我鐘曉陽不會讓你們任何一個人前往人界為非作歹!”
無數修士心頭更加氣憤,他們也想過從別的出口下去,但每一個出口都有鐘曉陽的分體在看守,他的分體他們也一樣打不過。
至于鐘曉陽困著他們的原因也很簡單,他們的目的是為了掌握混沌的力量亦或者被混沌掌控,更容易的踏過體內金橋,從而混亂天下,稱霸一方。
又或者突破三千道,殺向其它紀元,但突破三千道代價可不小。
縱使三千道早已不如鼎盛時期但也不是他們能碰瓷,更有人傳言,三千道的人早已突破那一道枷鎖了。
而事實也確實是這樣,自從長生大道有人得道后,天道才算完全,他們也得以突破大乘限制,來到苦海。
但只有一個人除外,要是讓這群人踏過金橋,窺探到三千道的真身,那么會對誰先下手呢?
而天道補全,天下修士邁過體內金橋,也只是時間問題。
此時的鐘曉陽距離踏過那種橋也只有一步之遙了,鐘曉陽也竭盡全力,為他爭取時間,若不夠,他也會拼盡全力,即便是搭上自己的命。
也不知過了多久,緊閉著雙眸的亓官瑾猛然睜開了雙眸,而精衛則是第一時間發現了。
“臭書生!你醒啦!”
正在聊著過去的白元熙二人看向緩緩站起身來的亓官瑾。
“書生?你怎么了?”
只見亓官瑾體內渾身佛性散發,道生死死地盯著亓官瑾喃喃道:“還是沒成功嗎?!”
白元熙皺了皺眉頭,一旁的陳煜則背手持劍盯著亓官瑾。
亓官瑾看著自己的雙手,和自己渾身都佛性知道,自己成功了。
“我成功了…”
亓官瑾意念微動,渾身儒修浩然正氣便將佛性壓制了下去。
亓官瑾看著陳煜笑了笑,然后看向一旁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禿驢!納命來!”
只見白元熙掌中凝聚水珠,一掌向著亓官瑾按壓而來。
“白長老!是我啊!白長老!”亓官瑾瞬間躲開十米開外大聲道。
“嗯?速度變快了?內力更加雄厚了?!但那股靈力確實是師弟的…”
“師弟,怎么回事?”陳煜看著亓官瑾說道。
亓官瑾瞅了瞅白元熙,又看看了道生,然后走到陳煜面前。
“你這是怎么回事?”陳煜皺著眉頭問道。
亓官瑾雙手叉腰,一臉自豪的說道:“很簡單!我將他們反向度化了!他們不甘心成為佛門走狗,將自身靈力都傳于我,我只要慢慢將其磨合,就能為我所用了。”
白元熙三人紛紛愣在了原地,還能這樣玩啊?
“對了,白長老剛剛都發生了什么?”
白元熙擺了擺手,指了指道生說道:“讓你那個小禿驢朋友和你說吧。”
“長老,人家是東土國師唉,說話注意一點。”亓官瑾瞅了瞅白元熙說道。
“那還不是和東土反目了,罷了,罷了,讓你那禿頭國師和你說吧。”白元熙無奈道。
不過他也知道,若真能將那佛門之人的靈力全部磨合了,確實是一個不小的提升,不過需要的時間不會很短。
亓官瑾見道生盤坐在地上,也一塊坐了下去,而精衛也踮吧踮吧也過去坐在一旁。
過了沒多久,亓官瑾就打斷道:“我靠!小道子你不實誠啊!怎么還有顆這么牛*的佛心啊!”
白元熙給了亓官瑾一個爆栗說道:“別人說話別打岔。”
精衛捂嘴一笑,道生也笑了笑。
而白元熙則是把精衛叫走,詢問一些有關于亓官瑾的事情,比如,有沒有受過誰的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