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承受的了這么多嗎?”
“若是他承受不了那他就接不了這長生道,若是他接住了就是一場世間最大的造化。”
在進行得道的過程中,王陽明喝道。
“請諸位道友三人作一次,分一千次,于亓官瑾傳授自身大道學識之八九!”
“遵!”
此時的亓官瑾只覺得腦袋要炸掉了,一大堆世間道法涌入自己的腦海,自己只能盡最大所能給消化掉。
突然之間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聲傳來。
“王陽明,你就不怕他真的接收世間大道后,你就壓不住他了?天道之本為長生之道,我們當年打散那妖僧承接的天道不就為了天下蒼生!讓百姓不受天命之苦嗎?!”
你如今是想干什么?”輪回道的得道人說道。
王陽明臉上看不出來情緒,沙啞的嗓音淡淡的說道。
“當年,守界一戰,天道者與我們應對混沌,天道者被打的幾乎分崩離析,我們三千道更是傷亡慘重!才勉強打退他們!而那一世!那妖僧天玄卻打散天道,吞食了天道者,自己強行承接天命!導致天下蒼生叫苦不迭!我們隱忍了多少年!天下蒼生苦了多少年!我們花費了多少代價才把那妖僧殺了!”
“此界無天已經萬年,為了培養一個成功的天命者承接天道,我們付出了多大的努力!萬年以來三位得長生之道者不都沒熬過去嗎,可是他熬過去了,甚至他還三魂七魄只剩一魂,掌管輪回的你,豈能不知這是何為?”
輪回道主愣了愣,一臉惶恐的看著王陽明道。
“你都知道了?!”
王陽明怒喝道。
“從古至今,得長生道的,除了世界天道外,就是那個妖僧了!而如今卻出現了只剩一魂的人能承受住這長生道,修補之時,他的兩魂七魄從你輪回之處傳來,莫不是以為我是白癡嗎!”
“天道殘魂轉世,你身為輪回道主卻只讓天道人魂進行輪回,正因為他是天道人魂才能輪回,而手中留著那兩魂七魄的你想干什么呢?”
北蒼七十年
因亓官瑾而造成的無涯書院靈氣動蕩消失,而陳煜也決定分出現在無涯書院的各個修為的人數。
沒花很久的時間,總計
煉氣期修士,二百八十二位
筑基期修士,二十七位
金丹期修士,四位
元嬰期修士,一位
“看看,看看,我說什么,剔除那些不屬于他們的修為,真正到元嬰期的修士就一個,天底下靈氣最豐厚的地方就一個元嬰修士。”陳煜怒氣沖沖地看著紙上的數據對著曹沖說道。
“師叔別生氣了,還有師叔我想問一下,下界那些修士都去哪了呀?”曹沖坐在椅子上問道。
“死的死,傷的傷,去上界的去上界,回家的回家,還有一些低階修士是去守城了,所以也就導致,修行者和平民老百姓的距離又拉大了。”陳煜合上紙說道。
“哦~這樣啊,還有一件事。”
“什么事,你說。”
“師叔,其實嘛…書院這唯一一個元嬰期修士…是我。”曹沖說完訕訕一笑,尷尬的撓了撓頭。
陳煜聽聞后,當場暈倒在地。
“師叔?師叔!醒醒啊!”
于此同時,陳胤麟已經回到皇帝之位十年了。
“李知行,事情辦妥了嗎?”陳胤麟坐在龍椅上俯視著李養靜之子李知行,淡淡的問道。
“稟陛下,事情已經辦妥了,敵方奸細已經處置了。”李知行低著頭拱手說道。
陳胤麟點了點頭,看著李知行說道:“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吧。”
“微臣不苦,陛下為百姓操心才苦。”
“奉承的話不必多說,早些休息。”
“是!”
李知行走后,陳胤麟呆呆的愣在原地。
“呵呵…唉,我光是十年就苦了,要怎么說,我的好弟弟耗盡一生把國家的一切都安排妥當了,那他該多苦啊,我這當哥的卻再也沒見到父王和弟弟的最后一面。”
陳胤麟苦笑一陣,如今自己又為人皇可這身邊卻再無一人與自己言語。
陳胤麟愣了片刻后,提筆,隨后便在那書頁上慢慢落筆。
孤燈寒照影,
冷月寂懸窗。
父卷塵封久,
弟棋局未央。
陳胤麟再次停頓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也似乎是在想些什么,人生過于匆忙,或許他在想當時若不逃去上界,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再次落筆,兩滴清淚落下,陳胤麟的手止不住的顫抖,在悔還是在思呢…
黃泉音信絕,
夢醒淚成霜。
陳胤麟開口一邊說著一邊寫著。
“愿化青煙去…,泉下…訴斷腸…”
陳胤麟已經與東土戰了十年之久,這十年東土不知發什么瘋,竟然全面攻打北蒼,消跡數十年不戰的蠻夷,竟也突然發兵攻打北蒼,三方壓潰北蒼也只得抽出三部分兵力,一部分應對東土,一部分應對蠻夷,而最后的兵力應對妖界奇攻。
南陵與西域則派兵幫助北蒼,但東土卻半途滅掉二國的支援部隊,目前北蒼,南陵,西域和東土,妖界與蠻夷再次開戰。
開戰遭殃最重的始終是百姓,而陳胤麟也深知這一點,每次兩軍交鋒都是在距離城池幾里地之外的地方設防。
“啟稟陛下,東土似乎前往一處深山了,需要派兵勘察嗎?”一位將士單膝跪地拱手問道。
“派三四個身手好的去看看,人越少東土那邊就越不容易察覺。”正在觀察地形的陳胤麟說道。
“是!”
那位將士隨即走出棚內,對著一旁的士兵說道。
“讓李知行,王天,張展士隨我一同前往東土隱藏之處!我在軍營門口等他們。”
“是!”
東土前往的森林處…
只見森林內部卻別有洞天,一處桃源一間房屋,一片田地,似有濃厚的生活氣息。
“知云!你可知罪!若你認罰我看你是第一次犯佛門之罪,饒你不死!”
“我何罪之有!”
“你犯佛門戒律!你身為東土佛子卻摒棄東土,在此悠閑!這些還不夠嗎!”
“快些放棄抵抗!饒你不死!”
無數修為高超的僧人腳踏寶物對著知云說道。
“我的事!用不上你們來管!佛子又如何!大不了我不當了!”知云一席素衣對著天空中的眾僧人說道。
“你不要執迷不悟!”
“知云,若你還在東土,這菩薩果位應有你,但如今能饒你不死已是最好。”一位年邁的僧人對著知云道。
“知云,你先別著急,我們這次來是為了讓你幫東土一個忙,幫了我們就再也不打擾你,你覺得怎么樣啊?”另一個看著就賊眉鼠眼的僧人笑盈盈的說道。
“我不可能與你們同流合污的!”知云身后法相大開,一金身佛陀盤坐,盡顯威嚴,似乎準備決一死戰了。
“金身佛陀?”
霎時間,無數貪婪的目光看去,似乎是想把這金身佛陀吞并了一般。
“知云啊~既然你都煉成金身佛陀了,我還真打不過你,那么別怪我了,把人帶上來。”
話落,一位僧人把被捆著的奕靈瑤帶了出來。
“靈靈!”
知云明白了,知云一開始還在想著奕靈瑤怎么出去采山中野藥進城要這么久,現如今居然是被東土抓了。
“你們這群豬狗不如的畜牲!!敢拿靈靈威脅我!”知云雙眸猩紅,身后佛陀金身也出現了幾道醒目的紅紋。
“佛子別著急啊~我就說怎么這個女娃上有你的氣息呢~你瞧瞧,這個小女娃多可愛啊~要是一不小心的,流血了可不好啊~”那個賊眉鼠眼的僧人說道。
“只要你能把北蒼打下來,我就放了你的靈靈,讓你們兩個雙宿雙飛。”
“你!”
那人見知云還想反抗,一掌搭在奕靈瑤的腦門上說道。
“別動!”
知云看著昏迷的奕靈瑤,內心五味雜陳,下一刻法相消失了。
“我答應你們…先放了靈靈,她是無辜的。”
“這才是我們的佛子嘛~”
隱藏在山林的四人看著眼前的情況,心中想幫忙卻無能為力。
“這…”
“想不到東土竟是這樣的人。”
“先撤退,稟告陛下再做定義。”
“好。”
四人回到了軍營內,把此事告訴了陳胤麟。
“想不到啊,多年未出世的佛子,竟然隱居了,如今又被佛門逼出,慘啊。”陳胤麟感慨道。
“那陛下,我們應該怎么辦,現如今棋仙閉關,我們還能找誰抗衡東土佛子?”李知行滿臉愁容的問道。
“天下十才不止有他棋仙一人,南陵八卦宗不是有一人名為趙懷玉嗎?李知行,你隨我一同前往南陵八卦宗。”
“齊將軍,守住三天!三天若守不住你就是罪人,三天一過!你就是第一功臣!”
陳胤麟對著齊天鳳嚴聲說道。
“是!”
旋即,二人飛身前往南陵,陳胤麟現在雖為金丹修士但尚不會騰云駕霧,只能以身法飛速前往。
而李知行才堪堪煉氣五層,只能勉強跟上,北蒼與南陵相隔數十洲,縱是金丹修士也得耗上一點時間,更何況還要等著一個煉氣期修士。
一天,二人到了南陵八卦宗。
“宗主,我是來問你借一個人的。”陳胤麟恭恭敬敬的對著八卦宗宗主莊瀟然。
莊瀟然身為洞虛初期大圓滿的修士,那一身威壓也只有身為人皇的陳胤麟才能抗住吧。
“北蒼被圍攻,我八卦宗自當鼎力相助,陛下能想到我們八卦宗也是我的三生有幸,不知陛下想用誰。”
“趙懷玉。”
莊瀟然聞言,一道清風拂過,身著白衣的趙懷玉便出現在了莊瀟然的身后。
趙懷玉一出現,便讓在此修煉的無數修士為之瘋狂,無數小迷妹飛奔了過去,但礙于莊瀟然的威壓,只得遠處看著趙懷玉。
“正巧,懷玉他,剛剛閉關而出。”一席素衣的莊瀟然話落,就消失在了原地。
而趙懷玉則上前一步,此時的陽光灑在趙懷玉的臉龐上,顯得格外溫文爾雅。
“見過天子。”趙懷玉拱手道。
二人也回了一禮,趙懷玉見此便說道:“時間不等人,我們快走吧,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
“諸位道友!為亓官瑾護道!”王陽明看著盤坐在蒲團上靈氣蓬發的亓官瑾,對著所有得道者說道。
“亓官瑾!遵從自己的內心!掌握自己的大道!”
長生道,不受壽命所困,其也為天道之本,得長生者終將孤獨,因本身不老,非外因而不死,非天道之轉世將無緣長生道,而亓官瑾本為長生者,此得道只為天道。
不知過了多久,幾天?幾星期?甚至幾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