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
青河銘看了看,發現怎么走都是死,便抬手掀翻棋盤。
“這已經是你第四次掀棋盤了。”鐘珍抬手靈氣匯聚撿起棋子。
“我下不過你,怪不得別人叫你棋仙呢。”
鐘珍笑了笑,一揮手二人便消失在原地。
……
“東土,到底是為了什么,天下大比針對我,現在又串通妖族。”亓官瑾站在城池遠處,看著比攻打北蒼遠多出數倍的妖疑惑道。
雖然青河銘說東土與妖族結盟了,但看著守在前線的無數僧人,亓官瑾在思考,但并不是懷疑自己摯友的話,而是在思考,是東土的哪位高僧與妖族結盟。
不知何處一道白影閃過,剎那間無數妖族戰士頃刻間化為塵埃。
“妖族聽著!不想死的!現在退回妖界!我姑且繞你們一命!否則,你們都得死。”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弟兄們,先撤!”
下一刻,無數妖族逃回妖界內,不過多久一道法音傳來,鎮壓住了大部分沒來得及回去的妖族。
白衣之人皺眉向天空一看,一尊虛幻的巨鼎立于天地之間。
亓官瑾看著眼前的巨鼎心中震驚,這居然是一尊本命法器,目前亓官瑾除了知道鐘曉陽的本命法器和自己的文書外,這是第三個。
隨著法音的結束,巨鼎扣住了那些妖族,頃刻煉化。
白衣之人瞪大了雙眼,壓住心中之氣厲聲問道:“是誰!”
一道慈祥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下一刻,一個禿頭僧人竟然憑空出現。
“阿彌陀佛,謝施主救助我們東土,收尾工作就交給小僧吧。”
地上的僧人和群眾們看見那道身影紛紛叫好道。
“智海大師!”
“智海大師!收了他們!”
“荒唐!我都放他們走了!你為什么還要煉化他們!他們只是筑基期的小妖而已!”
白衣之人憤憤道。
“可是,不是妖族攻打在先嗎?我這只是正當防衛。”
“放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妖族帝王的那些齷齪勾當。”
智海瞬間冷了臉呵呵兩聲。
“我不知公子是給臉不要臉,還是來砸場子的,但是你的出現還是讓我十分意外。”
“五年前的科舉狀元,管寧,管幼安。”
下一刻,智海一掌襲向管寧,而管寧三步并作兩步,躲開后,手持墨筆和畫卷,一瞬間,一大群栩栩如生的水墨魚襲擊向了智海。
“想不到科舉狀元竟然也是修真之輩,還能與老夫過兩招。”
“你不是自詡為隱士嗎,皇帝請你做官你都不做,怎么如今又出山了?”智海隨手一揮破了魚群后,手中佛珠分散開來,在二人外圍形成了一道圈。
管寧自知不敵,但也容不得他退了。
“東土果然如我所說,猶如一灘爛泥一般!天子的失蹤也是你們搞的鬼吧!”
管寧再次畫出兩只吊睛白額虎,撕咬向智海。
“是又怎么樣,反正也沒人知道。”智海揮手破了老虎后,一掌就把管寧打的生生嵌入墻里。
“我好歹為一國之主,這點三腳貓功夫就想來挑戰我的威嚴!去死吧!”
就在無數佛珠砸向管寧時,7把飛劍出現,為管寧擋住了攻擊。
智海向四周看去,眼神大怒,怒喝道。
“何人出手!”
亓官瑾慢悠悠的從房屋后走出。
“智海大師,我現在要來算算,天下大比的事情了。”
只見劍匣被亓官瑾取了下來,懸在空中。
一瞬間12把利劍出鞘,紛紛襲擊向智海。
“亓官瑾?原來是你啊。”
地面上,人們看著天空探討著。
“那是誰啊?”
“好像是天下十才的一個人?好眼熟。”
“哦!我想起來了!他是亓官瑾!”
“真的啊!”
“唉,好像真是他。”
“他和智海大師在干嘛?”
“不清楚。”
智海訕訕一笑,一揮手三人便出現在了一處曠野之上。
“城內打斗有傷風化,現在就可以了。”
“智海大師,我就問你一個問題,我與你佛門無冤無仇,為何要在天下大比做手腳。”亓官瑾手持辭鏡,劍指智海問道。
“沒有什么原因,主要就是因為,你是鐘老頭的徒弟,僅此而已。”
亓官瑾十分無語,所以他的推斷都是錯的,便搖了搖頭。
智海沒給亓官瑾絲毫思考的時間,一瞬間來到亓官瑾面前,手中作火法,強大的火焰呼嘯而來。
細雨,問天,界狐三劍擋住攻擊后,飛馳著襲擊向智海。
“你的劍很快,很利,稱一聲劍仙都不為過。”智海揮手抵擋著攻擊說道。
亓官瑾不語,十二把劍矗立在天空之上。
“這一招只有兩個人試過威力,一個是薛云貴,一個是刑沖,很不幸的是兩個人都死了。”
“哦?那就讓貧僧這把老骨頭來試試。”
下一刻,青色的靈氣匯聚,化成一柄柄靈劍,漫天都是靈劍,亓官瑾單手一揮。
靈劍如河流般沖向智海。
智海揮手,水流出現在手中,雙手一拍,一瞬間巨大的水流噴發而出,滔滔不絕的匯聚在智海的身邊為智海抵擋著攻擊。
“逆!”
亓官瑾一聲令下,無數利劍紛紛掉頭再次攻擊向堪堪抵擋的智海。
縱使智海能擋住再多,但總有些是擋不住的,也就在一剎那,智海失防了。
“聚!”
旋即無數靈劍匯聚,變成一柄巨大無比的青色靈劍后,墜了下去。
霎時間,塵土飛揚,地面多出來了一個大洞,靈氣褪去,煙霧彌漫。
靈劍消散后,只見衣衫襤褸嘴角一抹鮮血的智海躺在地上。
管寧看著天空中的亓官瑾與地面上巨大的和洞中半死的智海陷入了沉思。
亓官瑾十分好奇自己到底是什么境界,懸在空中沉思著。
要說修煉時間,除了在書院那幾年正兒八經的修煉到了筑基后其他時間,亓官瑾似乎都沒認真修煉過。
可是亓官瑾已經遇到了三位化神了,一位上界宗門長老,一位東土散修,還有一位東土國主,這三個人無一例外,全被亓官瑾單方面碾壓。
而智海亓官瑾則沒有下死手,畢竟東土的運轉還需要人。
目前下界的化神,總共也就鐘珍,趙懷玉,陳煜,三國國主也才勉勉強強到達化神初期而已,而在下界若是筑基期修士就足夠立足了,金丹修士早已被上界宗門收了。
“你似乎知道北蒼天子的下落?”
管寧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也就是眼前此人在與他說話。
“鄙人目前并不知曉,只是有一些眉目。”
也許是看見了亓官瑾給智海打傷了,管寧心生敬佩,連說話也畢恭畢敬上了。
“那,你且與我說說。”
………
“陛下!城內傷亡慘重,前線失手,妖族大軍就要殺過來了!”
“陛下快退吧,臣為陛下殿后!”
陳天鳴坐在朝中,緊閉雙眸,似乎不愿面對。
“陛下!聽臣的吧!趙太保他們都已經撤退了!城中就剩李大人的統領的軍隊還在死守了!”
陳天鳴站起身來,緩緩走向放置人皇幡的高臺。
眼前暗金色的人皇幡已經沒有了任何皇氣,幾年來,人皇幡從耀眼燦爛的金黃變為了眼前的模樣。
陳天鳴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它,思緒復雜。
“我雖為一介書生,這片天地也是兄長與父王打下來的,三國奉我兄長為天子,奉我為皇子,父王為皇帝,可父王晚年感染風寒,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兄長接過了這份重擔,現在我接了過來,那我就要護好國土,要不然兄長就無家可歸了。”
“從前,這朝中無數文人能士坐落!窺伺著王權,天子之位!如今…城破,而朝中城內還剩多少人,還剩多少奸臣!有你們這些忠臣,寡人就已經定心了。”
話落,人皇幡閃出光輝,而陳天鳴則是矗立在了原地,不知過了多久,三位大臣也不知跪了多久,應該有個三分鐘吧,三分鐘內發生了什么誰也不知道。
“唯有死戰!死戰!絕不投降!哪怕戰死我都要守護北蒼的國土!”
“王起,張落士,安起祥!
你們的意寡人領了,但若是要逃,寡人不愿,若是要戰,寡人自當戰到最后一刻!”
三位大臣看著人皇幡的光輝越來越閃耀,聽著他們的陛下堅定的語氣,不知為何他們三位的心安定了下來。
“愿隨吾皇,上陣殺敵,愿保國泰民安!”王起單膝跪地,拱手喝道。
后二人隨道。
“愿隨吾皇!上陣殺敵,愿保國泰民安!”
“國破家亡,唯向死而已。”
陳天鳴抬手取下人皇幡,只見人皇幡愈發閃爍,似乎是在回應著陳天鳴的戰意。
陳天鳴來到前線后,眾多將士紛紛勸著。
“陛下!請快快離去!我們死了不重要,您一定要活著啊,只要您還活著北蒼的骨就還在!”
“李大人,不必多言,我已經決定了。”
“眾將聽令!隨寡人!殺!”
剎那間,人皇幡的威力爆發,所以受傷的將士的傷一瞬間治愈,無數大順將領的英魂出現在了戰場上。
“請諸位將士!為北蒼!斬殺來襲!”陳天鳴拔出寶劍厲聲道。
洛水城景府內…
“女兒,該走了。”
景慕沒有回頭站在門口說道:“爹爹,再等一會,現在要是走了,先生要是來了,就找不到我們了。”
“先生他是仙人,想找我們還不容易嗎?”
“爹爹,再等一會。”
景流云拗不過她,只得先備好馬車,等幾分鐘上車后,再直奔西域避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