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XJ的WLMQ,爺爺奶奶是在醫院里面當護工,爸爸在一家飯店里面打雜做飯,一家人蝸居在潮濕的地下室里。
我出生后,爺爺奶奶便抱著我坐很長很長的綠皮火車從更加遙遠的西北到了那個小村莊,那是我父輩們祖祖輩輩的生存的地方。
那時的我有很多小伙伴,我們一起結伴上學,上學的路并不平坦,那是一條兩人并排走都略顯擁擠的小道,那條小道從大路上分叉開來,通向遠方,如同大樹的枝丫,在那片土地上盡情舒展和延伸。
上學的路是要過一個胡同的,胡同里的人都搬走了,我也從爺爺的故事里面聽說那條胡同是所謂的“鬼市”,于是這個固有的封建的回憶一直保存至今。難忘的是冬日的上學,那條小路總會在一夜之間消失不見,一尺多高的雪踩上去吱吱作響,外面天寒地凍五六點就要出發,奶奶會把爺爺當兵的時候戴的那個軍大帽給我戴上,外加手套,口罩,就露個眼睛出來。也許是孩子的天性,還沒走出多遠我就會把這身“裝備”給卸下來,太臃腫了。奶奶給我袖筒上縫的護手的,也會在春天還沒來之前就被我給把線頭一個個挑出來。我不喜歡被束縛,盡管我冷,凍的我臉蛋發紫,耳朵手上全是凍瘡。
說起凍瘡,那是伴隨了我童年每一年冬天的噩夢,我的耳朵被凍的黢黑發紅,晚上的時候奶奶會用各種偏方給我治,包括什么熱豬血啦,煮熟的茄子啊什么的,到了第二天早上我依然帽子一摘,這就導致凍瘡成了童年的頑疾。小時候從未把這個放在心上,那時候真配得上無憂無慮這個詞。
那時候的快樂再簡單不過了,誰贏了誰的游戲牌,拌不爛,總會高興一整天。那時候我們班十一二個人,到了三年級的時候就只剩下七個人了,那時,我次次考試第七。
三年級是我的分水嶺,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的成績有了氣色,考了第一次第一,奶奶獎勵了我一塊錢,后來奶奶說每次我考80分以上,就會獎勵我一塊錢。那時的一塊錢能買一瓶汽水的和一包辣條。零食,是童年的奢望。些許在這樣的激勵下,我開始嘗到了甜頭,成績在前面穩定了下來,我也給家里帶回來了許多獎狀,爺爺會把他們貼在墻上,后來獎狀越來越多,那面墻全是我的獎狀。那是爺爺的驕傲,每一個來訪的客人總是忍不住贊許兩句,從那之后,我成了村子里公認的好孩子了。
三年級的時候,我也結識了老曹,我們的友誼從那時開始,盡管我初中的時候就離開了那個小村莊,但是我們的友誼一直到現在都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