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三流武者
- 薪爐助我成仙路
- 如意花叢
- 2457字
- 2024-11-19 09:32:29
說到靈根,當李玄成功踏入【混元無極功】的入門之境后,他從中獲悉了一門能夠檢測自身靈根的秘技。
其作用單一卻又意義非凡,僅僅是能夠粗略地感應天地靈氣,憑借此般感應,進而確認一個人身上是否存有靈根。
雖說它無法探知靈根的具體品階,亦不能洞悉靈根親和的屬性,然而這般能力,也著實當得起“玄妙”二字。
李玄在得到這秘技的剎那,便迫不及待地施展起來。
他也想知道自己身上是否具備靈根。
彼時,他身處的環境靜謐得有些壓抑,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只有他自己的呼吸聲在耳邊回響。
然而,當結果浮現的那一刻,李玄的心仿若墜入了無盡的冰淵,失落之感如同洶涌的潮水般將他淹沒。
他驚愕地發現,自己的體內竟然不存在靈根。這一結果,宛如一道晴天霹靂,意味著在正常情況下,除非有那可遇而不可求的奇遇降臨,否則他此生都將被隔絕于真正的修行大道之外,窮其一生,直至老死,最多也只能成為一名武者,在修行的浩瀚星空中,做一顆黯淡的小星。
事已至此,將【混元無極功】修煉到極致,從而成就混元不壞金身,借此獲取那所謂的混沌靈根,便成為了李玄為數不多、甚至可以說是唯一的出路。
這條道路,恰似攀爬一座高聳入云、陡峭險峻的絕壁,其間的艱難險阻,仿若重重疊疊的烏云,濃密得足以讓任何人心生絕望。
可是,李玄并非尋常之人,他擁有薪爐相助。
他的眼神中透著無比的堅定,心中堅信自己定能達成此等壯舉,而且也是必須要做到的事情。
如同在洶涌波濤中航行的船只,燈塔就在前方,他只能向著那個方向奮勇前行。
李玄初入【混元無極功】門徑后,于修行諸事,便有了大致的知曉。
世間典籍,依其潛力高低,可劃為三乘:上乘、中乘、下乘。
此三乘者,分別對應秘藏級、正宗級與普通級,仿若星漢璀璨,各有其特點。
武學之域,內、外二道分明。
內煉功法,乃武者修為之基。武者憑此功法,可感氣感,進而馭氣血。
此若于幽微混沌中,探得一絲靈機,而后謹而馭之。
外鍛武功,為武者護身之技,其能強氣血、煉體魄,恰似為武者披堅執銳,御外侮之患。
兩者相互搭配,才是一名真正的武者。
【混元無極功】,就屬秘藏級上乘武學。
修此功者,可循徑直抵后天蛻凡境之巔,此境即先天宗師之境。
此功稀世罕有,可內外兼修,修煉之時,周身乃至五臟六腑皆得到淬煉,且能使無靈根之人孕生出混沌靈根,使其獲得踏上真正修行之路的門票,誠為武學之奇珍。
李玄借助薪爐將【混元無極功】成功入門,若依既定之法勤修不輟,必能感氣感,進而馭氣血,成一武者。
后天蛻凡境者,極特殊之境。嚴格言之,此境非真修行之屬。蓋因該境無靈根之苛求,凡人皆可修之。
故世人將后天蛻凡境稱為武者,后天蛻凡境之后者則稱修仙者。
后天蛻凡境之最終目標,乃是修成類于‘先天無垢’的狀態。
這‘先天無垢’狀態,可使修行者更善感應、煉化天地靈氣,是后續境界修煉之要隘。
除修后天蛻凡境可以做到之外,亦可服靈丹、食天材地寶,如此可省數十載苦修。
甚至有修行天才者,天生便是此類‘先天無垢’的狀態,是真正的修道種子。
李玄于榻上趺坐,依【混元無極功】行功路線運功,欲感氣感。
餓了就煮些糙米飯就著咸菜、咸肉,渴了就于院中暢飲一瓢涼井水。
至此一個星期的時間悄然而過,此時日已至中天,耀目的陽光透過破舊的窗紙,斑駁地灑在屋內的泥地上,光影交錯間似藏著神秘的符文。
李玄面上已覆一層薄汗,正竭力感氣感。
幸有入門【混元無極功】之感悟,李玄俄而有得。
但見功法運轉不息,李玄心中忽生奇異之感,似覺體內有物被他感知,此即為氣血。
李玄乘勢而為,全心沉浸其中,那氣血于其意念下,頗為忸怩地有了變化,依【混元無極功】經脈之途,艱難移行。
氣血所經之處,李玄痛楚難耐,然受氣血滋養,又覺酸麻暢快。
先小周天,后大周天,循環往復,氣血漸壯使得身軀愈發強健。
又一星期的時間過去。
此時體內的氣血已有筷粗,且能隨李玄意念于體內輕易地規律移行,不復先前的難澀頑劣。
其不斷壯大,直至似達某一界限而發生質變。
于李玄而言,只覺周身暖煦、身輕若羽,一呼一吸間,竟引動周遭氣流。
至此,李玄成功拿捏氣血,增氣力九百斤,入三流武者之列。
常人縱速,亦需一年半載半方可功入門徑、感氣感、馭氣血,然李玄僅用兩個星期不足半個月的時間即得。
此非獨賴其自身勤勉,亦有薪爐相助之功。
然此距離李玄的最終目標尚遠,仍需堅持不掇。
李玄于榻上緩緩睜眼,暖陽透窗欞而入,若金縷輕覆其身,暖融之感沁入骨髓,舒暢無比。
他徐伸懶腰而起,只覺周身舒泰,疲困似被暖陽盡驅,了無痕跡。
欲下床,卻因驟增之力掌控不善,幾欲飛撲而仆于地。
“哎呀,險些摔個嘴啃泥。”
李玄在原地稍作調整,然后踱步走出房間,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盡情地舒展筋骨。
隨著他的動作,骨骼發出一陣“咔咔”的響聲。
他擺開架勢,開始演練《混元無極功》中的對敵招式,試圖通過這些招式來熟悉自己的修為境界。
就在這個時候,院門外突然傳來一道很熟悉的聲音。
“阿玄,你可真有閑情啊!
咦?你什么時候練得這一身好身手了。”
李玄回頭一看,瞧見一個男子,穿著很樸素的布衣服,一看就是典型的莊稼人打扮。
他臉黑黑的,不過五官長得還端正,模樣也不賴還算耐看,正是李玄的發小韓家大郎。
韓大郎看到李玄,馬上就笑了起來,伸手到懷里,拿出兩個還冒著熱氣的白面饃饃,還有一個用牛皮紙包好夾著好多肉末的雜面餅子,說道:
“阿玄哥,聽說你回村了,我家剛做了白面饃饃,專門拿些來給你嘗嘗。”
李玄一臉驚訝,斜著眼看那有點得意的韓大郎,說:
“哎呀!這又不是過年過節的,咋做白面饃饃了呢?”
韓大郎扭捏了半天,臉漲得通紅才回答道:
“我爹娘給我定了一門親事,是鄰村的姑娘,今天中午那邊的人就要過來見見呢。”
李玄聽了也愣了一下,韓大郎比他大一兩歲,虛歲都十七八了。按照本地的習慣,確實也到了該談婚論嫁的時候了。
“你家也不富裕啊,今天有人要來,還把白面饃饃給我,就不怕不夠吃……”
李玄稍微想了想,推辭了幾次才接過來,說:
“我家雖然沒田,但是我現在偶爾到城里打些短工,也能掙不少銅板,真不缺這點吃的。”
李玄很清楚韓家的情況,雖然比自己家好點,可也是過得緊巴巴的。
這韓大郎老是背著家里來接濟自己,可沒少吃他老娘的掛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