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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氤氳

  • 逃世俗
  • 桃施蘇
  • 2739字
  • 2024-12-05 19:43:37

第一次認識她的時候,她主動加的我微信,她在社團群里作為新生很活躍,那段時間我也百無聊賴就和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突然有一天她加我微信了,問我入校的一些事情,我還蠻驚喜的,當時我正在騎車,我就停下來語音回復她了她夸我聲音好聽。我其實是一個經不住夸的人,這么一來我便對她有了好感,每天壓不住的分享欲讓那個夏天不再燥熱和枯燥,我們聊了很多,不知道她對我有什么樣的情感,只不過她也開始模仿我的文筆,模仿我的造作,在微博發了一條又一條有的沒的。

入校那天她說在宿舍有點壓抑,在不認識的環境里面,我沒想太多給她買了她最喜歡的烤奶,去見了她的第一面,她那個時候還是挑染的藍色發型,短發遮了額頭,第一次見她我就聞到了她身上特有的香味,或許那是夏末,花敗的味道。

還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每個夜晚我都約她出去走走,就在校園里面踩著初秋的落葉,在昏黃的路燈下看著對方的影子心理的思緒亂糟糟的,不知道哪天起,我主動牽起了她的手,她沒拒絕,只是告訴我怎么拉手她舒服一點。她走在我的右手邊,她習慣走在別人的右手邊。走累了我們就在操場的看臺坐著,不止夜晚,白天我們也在那坐著,還有圖書館后面的臺階,我們就隨地坐著,突然有一天我擁抱了她,我心跳的很快,臉紅紅的,她卻笑嘻嘻的像極了一個情場老手。回宿舍我再一次勇敢的對她表白了,她拒絕了我,說她沒有心動的感覺,我萬念俱灰,又以為難捱的單相思要在我身上發生了,我賭氣不找她,表白的第二天她卻主動找我了,我們見面的頻次很高,我記不清怎么發生的了,只記得還是一個夜晚,我說真的不能在一起嗎,她說那天拒絕我是怕失去我,因為她是一個感情奇怪的孩子,然后她開始哭泣,說她的童年說她的以前,像極了放學后沒人接的孩子,我抱著她,看著她的眼睛,看了很久,然后親吻了她。

回宿舍的那天晚上我留著熱淚,我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我的十九歲終于再次把我干枯的靈魂長明起來了。她給我說對我怎么會不心動呢,或許在第一次見面,或許第一次牽手,亦或是第一次親吻,她的心理早就潰不成軍了。那天晚上我抱著手機原諒了我過去的十八年,我下定決心要對她好,要跟她結婚。

正式在一起之后,因為疫情我們很少出去玩,就是在學校里面每天重復著同樣的事情,吃飯學習散步,說實話每天晚上在圖書館后面的臺階上坐著看她側臉,親吻她的嘴唇是我最快樂的時光了。

后來疫情結束,我們去了很多地方,一起做了很多事情,我不是一個喜歡到處跑的人,但是她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就很安心,我認真的做攻略,認真的看地圖,就牽著她的手,天南海北我也不再害怕。兩個生日我都收到了她的禮物,都是我想要的,我告訴她她就為我準備了,那兩年,我感覺我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為她付出了很多,但我時常愧疚,這也導致我時不時把情緒爆發在她身上,她是一個小女孩,需要的很簡單,有時候又很偏執,不知怎么的我就不小心把她弄丟了。或許是因為她的幼稚,又或許是因為她的不懂事,再或者是因為她對我的依靠。

老天爺,我不是應該和她去更多的地方,去阿爾卑斯山脈看雪,去威海在雪地親吻,去草原躺著草坪看天空的嗎,怎么現在讓她離我越來越遠了。我不是應該牽著她的手走向最耀眼的殿堂給她戴上頭紗為她戴上戒指許下結婚誓詞的嗎。怎么現在她和另外一個剛認識不久的男孩格外的恩愛呢。

當時因為一些小矛盾分開了一個月,考完試我迫不可待的去找她,在樓下給她解釋我的苦楚,抱著她讓她落淚在我的衣服上,我真的很心疼這樣的一個小女孩,可就是這么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女孩讓我也感覺到了疲憊,我害怕她一直長不到,一直給我發脾氣,一直讓我處理她的情緒。我沒說出來,我只是抱著她。

放假了,我在陜南她在關中離得并不遠,在手機上還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突然有一天她又對我發難,她說之前讓我給她買裙子我卻沒有買,我本來是很好的態度讓她去選我給她買,最后她卻說不要了,我知道是因為我沒有挑選好她想要的,沒有在乎這件事,沒有把她放在心上,這一次又是她口中的我不愛她。我賭氣說不要就算了,她沒回復我,轉身發了朋友圈說累了,我問她哪累了,跟我談戀愛累了還是生活累了。她說都有吧。對呀,都有吧,然后我就說那分手吧,抱歉讓你累了。再然后就是長達半個月的斷聯,期間我再也忍不住給她發了想念的話語,她說要是早點找她她就原諒我了,她一直都很好哄,這一次也是,她明顯消了氣,但是她發了一大段狠話,無非就是說她一個人也活的很開心,要是我早點找她她就原諒我,可惜了。

但是因為這次轉機我們倆又很奇怪的聊起來,在游戲里面還有微博還有短信還有支付寶。我們倆個就這樣奇怪的聊著。我不知道的是,這是我們最后的歡愉了,游戲里面我帶她去了每個情侶的打開點,給她開了很多寶箱,她很開心,那天晚上。

開學了,我換校區去醫院,那一天我一直沒看手機,她說她要離開我了,我以為又是小孩子賭氣一樣的離開,便沒管她,繼續忙著我的事情,就在來醫院的第三天,我想給她說這里一點都不好,我很累的時候,我發現我的消息怎么也發不過去了,于是我換了短信給她發,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風吹的呼呼作響,把樓下的樹葉撕扯了一片又一片,我發完短信你給我發來你跟一個陌生男生的照片,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我看的出來你很開心。那天我很錯愕,有恃無恐的感覺突然就消失了。因為微信的刪除我并不知道那是誰,直到朋友給我看了你的朋友圈,你倆靠的很近,比起我倆你倆更像情侶,更恩愛更合適。我沒緣由的咒罵,你沒回復我,轉身在微博發了十幾天咒罵我的文案。說實話每句話說的都很對,每句話都刻在了我心里,每句話都很準確的刺在了我的心口。

我難過,痛苦,錯愕,我找不出詞語形容我那天的痛苦,那天比起你我更像個沒人接的小孩,就在大雨傾盆的下午,沒人接,淋著雨。

后來的一學期每個夜晚我都失眠,都在不斷的情緒反撲中窒息,我又回到了陰暗潮濕的底下,做回了那只老鼠,連同我長明的靈魂再次干枯。

我曾無數次問起自己后不后悔,每次的回答都是后悔。但是有什么辦法呢,真的像極了高考里面還有半個小時交卷我的作文還沒落筆的那種束手無策,我后悔在前面的大題浪費太多時間,更后悔自己沒有思緒來妙筆生花。更重要的是心理的慌亂讓我落筆都在顫抖,就像此刻再一次的情緒反撲中,顫抖的寫下這些。

或許在這段感情里面我更像個孩子,沒擔當,沒本事,期待你無條件的偏愛卻忘了對你回報更多的愛。我想問,分開的這段時間里面,你還恨我嗎。又或者哪怕就一下想起我們的過往呢。算了,你現在很幸福,你男朋友對你很好,至少比那時的我對你好,你男朋友很帥,至少比那時的我帥,你男朋友和你更般配,至少比那時的我們更般配。

習慣寫點東西,就當是我無病呻吟吧,我想你應該不會看見,我更希望你能看見,沒什么目的,但當你傷心落魄的時候至少能想起曾經有一個人真的想要跟你有一輩子,那樣的話,你多少能有點欣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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