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長刀
- 被貶徽州三年,世人再喚夜天子
- 重山行
- 2013字
- 2024-11-07 22:34:02
又過了數個平淡的日子,光和帝貼身太監來送了“禁足”的圣旨,此前李昭文在京城四處奔波,總歸還是鬧得沸沸揚揚的。
光和帝知道這個兒子鬧騰,一開始便給他下了禁足令。
但是皇家總是顧及親情的,他看望些兄弟長輩,還是讓他去了。
此禁足令也正好讓他閉門謝客。
晨曦的陽光把天邊劃成兩半,一半是黑夜,一半是光明。
又是一天開始。
李昭文披著一襲單薄白玉長衫,坐在院子中的石頭椅子上擦拭刀刃,在京城中想打造一柄好刀極其困難,最多能在禁軍的軍械庫里挑到一把上等精鐵打造的黑耀斬馬刀。
雖然早起霧水不斷,但有罡氣護體,隔絕了體表的毛孔,卻感受不到任何寒冷。
擦拭完,反復打量長刀,橫刀的寒光錚錚展露無疑,刀柄位置雕刻麒麟紋路,拿起來趁手輕盈。
這是李昭文為東城暗衛佩的專屬佩刀,融合了工匠坊的當今最優秀的工藝,鋒利無比,吹發可破,在李昭文的眼里也是一件美妙的藝術品,愛不釋手。
試問哪個男生沒有一個仗劍走天涯的江湖夢。
收刀入鞘,完成了早上的訓練。
【刀法熟練度+1】
【刀法熟練度+1】
【刀法熟練度+1】
……
【當前刀法等級:6級(獲得稱號刀法大師!)】
李昭文站起身來,迎著出生的太陽,思索起來。
皇子九個,有蠢貨,有聰明人,有尋孔孟之道的,也有學黃老之術的。
但,此時都朝天看著大內那條躺臥的病龍,它鼾聲不斷,臉色難看,身軀有些動彈不了。
“父皇啊,京城這三年經歷了什么,龍氣都這般虛弱了?”
“您是要死了嗎?”
李昭文心中暗暗想著,周圍悄無聲息。
過了一會兒,小慧從身后出現,起了一壺茶輕輕沖泡。
“殿下,有人在門后等候,希望見您一面。”
“誰?是我的哪個兄弟?”
李昭文皺眉問道。
“并非皇子們,而是御前侍衛長陸繹。”
小慧答道。
“陸繹小子……”
李昭文開始回憶起腦海中的記憶。
御前侍衛陸繹,其父錦衣衛指揮使陸炳。
光和三十九年,十二月,京師大雪,陸炳病逝,光和帝悲痛萬分,追封其為太保、少傅、左都督。
揮毫寫下陸炳品性——
“折沖御侮,施勤無私”
“炳,從我于難者,功當與光和等”。
追贈其忠誠伯,賜謚“武惠”,蔭其子陸繹為御前侍衛。
陸炳,是光和帝兒時好友,光和帝本身就是一個從血海尸山中走出來的鐵血帝王,大權獨攬,御駕親征,駕馬疾馳。
陸炳在朝堂百倍支持,奮不顧身,在軍營里,日夜不倦,護以周全。
若不是早亡其家族必定繁榮無比。
但哪怕人已經沒了,還是把念想留給了他的兒子,能進御前侍衛的無不是光和帝最信任的人,能升到侍衛長的人,那便是光和帝的息肉。
他反我死,但光和帝哪怕是死都不愿意相信這種人會背叛。
同樣,李昭文也不相信他會背叛自己,因為他也是和自己從小一塊玩到大,京城有名的紈绔。
四皇子幫最主力的打手,每次犯事后,光和帝只能是笑罵他小子胡鬧。
只不過,他這個時候來找自己做什么?
李昭文心中十分不解。
多事之秋,這個時候,可不是什么好時候啊!
“讓他進來吧。”
李昭文吩咐了一聲,讓小慧將他帶進來。
很快,一位身著青色鶴紋長袍,面相平和的俊秀青年走了進來,氣質自帶一股子書生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書卷世家的公子來了。
見了之后,李昭文不禁詫異。
在自己的記憶之中,這小子可是個純粹的武夫,尤其是家中沒有父親管教之后,更是無法無天。
再加上其父親與光和帝的關系,連幾位皇子都不愿意和他作對。
現在成了書生模樣,真是變化太大了。
兩人上次見面還是在三年前,之前這小子日夜顛倒了作息,在加上皇宮內當差走不開,便很難再想去在一起。
“四哥!”站在內府大門處,陸繹隔著老遠,就熱烈的打起了招呼,
李昭文聽到這句話,身體也是十分激動,一股發自內心的親切感油然而生。
或許這就是童年之情義。
他面帶笑意,迎了過去,拍了拍陸繹的肩膀,打趣道:
“好小子,這是考上了狀元?咋想起來到我這里來了。”
陸繹進來后,左看看,右看看,十分關心周圍的居住情況,然后才開口說道:“我來看四哥。”
陸繹與他們幾位皇子同輩,在光和帝的打趣下,都稱兄長。
“好久不見,四哥看起來比之前精神了不少,府上也越發秀麗,看來四哥回來之后還算清靜。”
李昭文點點頭:“父皇讓我禁足府上,平日里沒什么事,只能養養花草了。”
“四哥辛苦了。”陸繹神情低落,嘆息道。
李昭文凝神看著眼前的人,神色怪異。
陸繹也被這眼神看得不好意思了,開口問道:“四哥,你這樣看著我干什么?”
“我看,你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如果你被人奪舍了,我就一拳將你頃刻煉化!”
“說說吧,發生啥事了,能從你小子里說出幾句客氣話,都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話音剛落,陸繹咧嘴一笑。
“還是四哥懂我,這些日子可難受死我了!”
李昭文笑著給他倒了杯茶水。
“四哥,你是不知道我聽說你回來就想來看你,因為有些事耽擱了。”
陸繹一口氣將茶水喝完。
李昭文搖搖頭:“你忘了,三年前圣祭的事,可還沒個了結,你不怕?”
“我怕個毛,有本事來干我!”
“哈哈哈!”李昭文大笑:“你個莽夫,確實沒人想惹你。”
“那你這身衣裳?”
“哦?四哥你說我這身衣裳,就說來話長了。”陸繹嘆了口氣。
像是提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又搖了搖頭。
“我也不想穿啊!”
“是皇上特意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