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醒來,開始了他的征程。
在穿越五域東洲時,他遇見了第一個國家——北域天炬國。
抵達國界之邊時,一道巨大的城墻矗立在國界之上擋住了李夏一行人的去路。
嚴肅的守軍駐扎在城墻前,這不由讓李夏心頭感到一絲緊張。
“希望能輕松進入。”李夏在心中暗自期望著。
“站住!閑雜人等不得進城。你們是什么人!”守軍一臉兇惡喝止李夏一行人。
“老衲法號孫禪,前來為貴國傳教。”孫禪一臉毫無波瀾平靜地回答道。
守軍雙眼上下打量著孫禪一番,見其一身僧衣冷笑一聲:“和尚,我們這天炬國只信本國神祇,不需要你們外來的宗教,快走快走。”
孫禪還想向前解釋一番,但守軍卻已拔刀相向。
李夏見狀,向前一步說道:“且慢,我們并非傳教,只是路過貴寶地,想進城補給些物資便離開,絕不多留。”
守軍仰視著李夏,眼中帶著疑慮:“你們真的只是路過?”
李夏連忙點頭。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過,眾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不知為何,李夏的一番話語竟真的打動了嚴厲的守城官兵,輕松地讓李夏一行人進入了城內。
城內的街道上行人寥寥無幾,大多數店鋪也是門窗緊閉。
李夏等人疑惑地向著城中走去,一種陰森之感愈發濃烈起來。
空氣之中散發著類似李夏熟悉的消毒水味。
慕云汐緊緊地抱住李夏的胳膊,仿佛能感受到了一股濃重的危機感即將到來。
李夏拍了拍慕云汐的背,示意她放松一些。
走著走著,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只見一群穿著黑色服裝的人快速奔跑而過,所經之處,攤位被掀得七零八落。
“這些是何人?如此張狂!”李夏皺眉不解。
李夏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正義感,想要教訓一下這群人。
他朝著那群人的方向追去,孫禪拉不住他,只能無奈跟上。
一路上,孫禪邊跑邊想著:“如果成仙的仙人都這么沖動的話,那為何老夫500多年了還不能得道成仙?”
不知不覺,當孫禪緊跟李夏追到一條小巷子里時,那群黑衣人停了下來,轉身對著李夏露出詭異的笑容。
“小子,多管閑事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罷,伸手從腰間中拿出一個散發著幽光的毒藥瓶。
與此同時,李夏握緊拳頭,警惕地注視著對方。
這瓶毒藥中閃亮幽藍的物質仿佛讓李夏想起了什么。
可不等他多想。
突然,黑衣人將握在手中散發幽光的毒藥瓶扔向了李夏的眼部。
李夏在混亂之中,未能及時做出反應,被那瓶幽藍的毒藥擊中。
剎那間,一股濃烈得令人作嘔且夾雜著腐朽氣息的味道,猝不及防地猛撲進了李夏的鼻腔之中。
之后,他并沒有繼續進行任何其他的行動,而是選擇了立即離開,與其他人一起迅速地逃走了。
李夏感到極度的痛苦,他用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臉,試圖掩飾那難以言表的痛苦。
慕云汐滿臉憂慮之色,小心翼翼地伸出雙手,輕輕地攙扶住了身體有些搖晃的李夏。
心中充滿了擔憂和不安。
與此同時,一股深深的無奈也涌上心頭,讓慕云汐暗自神傷起來。
因為她發現,面對李夏所遭遇的困境,自己竟然顯得如此無能為力,仿佛所有想要幫助他的努力都只是徒勞無功。
“可惡的凡民,我的材料可不能打壞,你們這群凡民!”孫禪心中一邊叫著一邊用《蟬蛻真經》進行著治療。
一陣悠揚而空靈的佛音傳來。
只見,李夏原本那張被毒藥侵蝕的臉龐,此刻正發生著驚人的變化。
那些被腐爛的血肉,像之前破體的腸子一樣如同有生命一般開始蠕動起來。
仔細一看,這些血肉竟像是一只只金色絢麗的蟬蟲。
它們通體閃爍著耀眼的金光,翅膀薄如蟬翼,輕輕揮動間散發出迷人的光芒。
李夏臉前腐爛的血肉,一眨眼之間就已愈合治好。
然而,李夏的身體卻軟綿綿地倒地下去,就這樣毫無征兆地昏迷了過去!
“噔——”
空氣中那令人熟悉的消毒水味,喚醒了躺在病床上的李夏。
睜開雙眼,眼前熟悉的場景不由讓李夏震驚不已。
“我又受幻覺了嗎?”
“我好像被人下毒了。”
“干什么來著?”
李夏越是深入思考那個問題,就感覺頭痛得越發厲害,仿佛有無數根鋼針在腦子里。
李夏轉頭觀察四周的環境。
一盆綠蘿擺在床頭。
轉向四周。
眼下四周那熟悉的純白墻壁,那熟悉的感覺卻與以往有所不同。
潔白無瑕的墻壁,竟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痕。
猶如囚籠之中的一絲窗外風光。
李夏雙眼瞳孔震動并走向前去,仔細打量著這一細小的裂痕。
這一裂痕就如同路邊的蘆葦一般普通,可有可無。
李夏見這裂痕并無危險。
便好奇地伸手去觸摸白墻上的裂痕。
一陣陣來自意識深處的痛傳來。
李夏痛苦地捂著頭。
不等他緩過來,病房門口一陣敲門聲響起。
李夏并未轉眼觀看,但卻能清醒地感覺那是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
能清醒地察覺那男人的身形,卻不能察覺那男人的臉。
“是誰——”
“17號病人李夏,準備手術。”
一道低沉的男音傳出。
“胡醫生,是你嗎?”
李夏猛然轉頭看向門外。
不知不覺地手已搭在了門把手上。
“等等,什么時候——手——”
李夏震驚地盯著搭在門把手上的手指。
不等他察覺,當他抬起頭時。
一張沒有五官與凸起的臉,緊緊貼在門前的玻璃上,不知是不是在注視著李夏。
李夏愣在原地,不僅因為那無臉的醫生。
眼前或者是意識中,那男人應該有嘴的地方,發出幽藍。
這股幽藍不免讓李夏覺得有些熟悉。
正在他觀察這一切時,他的手卻不由自主的拉下了門把手。
等他回過神來,那無臉男人早已進入了李夏的病房中。
“李夏,該手術了。”
“李夏,該手術了。”
原本還有些感情的聲音,轉而變成了直刻心意的文字,冰冷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