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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皇家暗衛

晨曦微露,第一縷陽光穿過雕花窗欞的鏤空花紋,在古樸的青磚地面上灑下一片片菱形的光影。

徐天明蜷縮在柔軟的錦緞床鋪上,繡著云紋的絲綢被子裹住他半個身子,眉頭輕皺,嘴角偶爾抿起,似乎正在夢境中追逐著什么有趣的事物,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

“吱呀——”房門被輕輕推開,許青姝身著一襲淡粉色的云錦長裙,邁著輕盈的步子走進來。

晨光為她的身影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鬢邊的珍珠步搖隨著步伐輕輕晃動。

她走到床邊,俯身看著熟睡的兒子,眼中滿是寵溺,抬手輕輕推了推徐天明,聲音溫柔又帶著幾分催促:“天明,快起床了,太陽都曬屁股啦,你這個小懶蟲還在這兒睡。”

徐天明嘟囔了一聲,翻了個身,把被子往頭上一蒙,含糊不清地回道:“媽,再讓我睡會兒……就一小會兒。”

他的聲音還帶著濃濃的睡意,尾音拖得長長的,像個撒嬌的孩童。

許青姝見狀,忍不住輕笑出聲,伸手把被子從他頭上拉下來,指尖輕輕點了點他的鼻尖,佯裝嗔怪道:“還睡呢!今天可是你去皇家魂導師學院報到的日子,可別第一天就遲到,讓老師和同學們看笑話。”

她的話語里帶著母親特有的關切與嗔怪,眼神中卻滿是疼愛。

“皇家魂導師學院”幾個字如同一記重錘,瞬間將徐天明從睡夢中敲醒。

他的眼睛一下子睜開,猛地從床上坐起,睡眼惺忪中帶著幾分慌亂:“啊?今天就去報到?我還以為……”

話還沒說完,他便迅速跳下床,赤著腳沖向衣柜,開始翻找起早就準備好的學院制服。

衣袍翻動間,發出“沙沙”的聲響,他一邊找還一邊碎碎念:“完了完了,可不能第一天就給學院留下壞印象。”

許青姝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模樣,既心疼又覺得好笑。

她轉身幫他整理起桌上散落的書籍和文具,嘴里念叨著:“別急別急,時間還來得及,我幫你收拾,你快去洗漱。”

她將攤開的書本一本本整齊地摞好,把散落的羽毛筆插進筆架,動作輕柔而熟練,仿佛在收拾一件珍貴的寶物。

與此同時,在偏廳之中,檀香裊裊升起,縈繞在古樸的梁柱之間。

徐天明的爺爺奶奶正壓低聲音,神情凝重地商討著。

徐云昊身著一身玄色錦袍,腰間系著象征皇家身份的玉佩,眉頭緊緊皺起,臉上滿是擔憂。

他的手指下意識地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沉聲道:“天明這一去學院,往后便要獨自面對所有的風風雨雨了。

雖說學院里有海思南這一位封號斗羅坐鎮護著,可我這心里頭,總是七上八下,怎么都放心不下。”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重量。

沈望舒坐在一旁,手中握著一柄玉質折扇,神色間盡是憂慮。

她輕輕嘆了口氣,微微點頭應和道:“誰說不是呢,孩子打小就在咱們身邊長大,這一下子要離開,不在跟前,我這心里呀,總覺得空落落的。

尤其是安全問題,一想到就揪心。”

她的目光望向窗外,眼神中滿是不舍與牽掛,仿佛已經看到了孫子獨自在外求學的模樣。

沈望舒沉默片刻,眼神中陡然閃過一絲堅決,抬眸看向徐云昊,緩緩提議道:“我琢磨著,要不然把皇家暗衛交給孫子?這些暗衛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精英,身手不凡,隱匿功夫更是一流,定能時刻護他周全。”

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透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徐云昊一聽,眼中瞬間亮起希望的光芒,重重地點頭,語氣里滿是贊同:“這主意妙啊!皇家暗衛個個訓練有素,對咱們忠心耿耿,有他們暗中保護,咱們也能把懸著的心放下來了。”

說罷,他快步起身,走到墻邊,伸手在一幅山水畫的邊緣輕輕一按,又熟練地轉動一個極為隱秘的機關。

只聽“咔噠”一聲輕響,一道暗格緩緩打開,里面擺放著一些塵封已久的密令和信物。

他小心翼翼地從中取出一塊密封的玉佩,玉佩之上,清晰地蓋著皇家專屬的印記,這便是調動皇家暗衛的密令。

徐云昊雙手捧著密令,神色鄭重地將其交到沈望舒手中,目光中滿是慎重,叮囑道:“此事干系重大,容不得半點馬虎。

等天明出發前,咱們務必親自把這密令交到他手上,再仔仔細細、千叮萬囑一番,讓他知曉其中利害。”

沈望舒接過密令,用一方繡著金線牡丹的錦帕小心包裹起來,輕輕放在桌上。

她抬眼望向窗外那片郁郁蔥蔥的花園,思緒飄遠,呢喃道:“也不知天明在學院里會過得怎樣,會不會想家,能不能和同學們處好關系……”

她的聲音輕柔而惆悵,每一個字都飽含著一位祖母對孫兒的牽掛。

徐云昊長嘆一口氣,緩緩坐到椅子上,目光望向窗外,思緒也隨之飄遠:“咱們當年也是從學院里一步步走出來的,深知學院里的復雜。”

他頓了頓,伸手握住沈望舒的手,輕輕拍了拍安慰道:“咱天明自小就懂事,適應能力強,肯定沒問題。

皇家暗衛過去,也能幫他擋擋麻煩,讓他專心學業。”

沈望舒收回目光,看著徐云昊,眼中帶著幾分愁緒:“話是這么說,可孩子第一次離家這么久,總歸還是不放心。

咱們得再給天明準備些東西,學院里的修煉資源雖好,但咱們也得給他備上些常用的丹藥、珍貴的魂導材料,萬一有個急用呢。”

徐云昊頷首表示同意:“我這就去安排,把庫房里年份高的療傷丹藥、適合他這個階段修煉用的輔助材料都挑出來。

對了,還得找個靠譜的儲物魂導器,方便他攜帶。”

說完,他便起身,快步朝著庫房的方向走去,腳步匆匆,滿是為孫兒籌備的急切。

沈望舒則坐在原地,取出一張宣紙,開始仔細地列起清單。

她時而皺眉思索,時而提筆書寫,每寫下一項,都在心里默默念叨著孫兒使用時的場景。

清單上,從止血生肌的丹藥,到煉制魂導器的稀有金屬,再到保暖驅寒的特制衣物,事無巨細,每一筆都飽含著對徐天明深深的牽掛。

等一切安排妥當,徐云昊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對沈望舒說:“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去看看天明收拾得怎么樣了,別落下什么重要東西。”

說罷,兩人起身,緩緩朝著徐天明的房間走去。

徐云昊和沈望舒攜手來到許青姝居住的庭院,抬眼便瞧見一片忙碌景象。

徐明翰身著一身筆挺的朝服,正認真細致地檢查著馬車,不時蹲下身子查看車輪的狀況,有條不紊地安排護衛事宜;

許青姝則在一旁指揮著下人,將徐天明入學后要用的日常物品,一一搬上馬車。

精美的木箱里裝著換洗的衣物、洗漱用品,還有一些家鄉的特產。

而徐天明百無聊賴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手中把玩著一根草莖。

瞧見爺爺奶奶的身影,他瞬間來了精神,像只歡快的小鹿般飛奔過去,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脆生生地問道:“爺爺奶奶,你們怎么來了,是要親自送我去入學嗎?”

沈望舒滿臉慈愛,伸手摸了摸徐天明的頭,笑著回應:“對呀,我們寶貝孫子第一天入學這么重要的日子,作為爺爺奶奶的我們,自然要親眼見證。”

她的手掌溫暖而柔軟,輕輕撫摸著徐天明的頭發,仿佛要把所有的疼愛都傳遞給他。

此時,許青姝也剛好將徐天明要用的東西全部裝上馬車,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款步走來,恭敬說道:“父親,母親,東西都已經收拾完了,該上車出發了。”

眾人依次登上馬車,馬車緩緩啟動,行駛在去往皇家魂導師學院的寬闊大道上。

馬車兩旁,整齊排列著威風凜凜的皇家禁衛軍,他們身著锃亮的鎧甲,手持長槍,身姿挺拔,目光如炬,為馬車保駕護航。

馬蹄聲“噠噠”作響,車輪碾過石板路,發出“咕嚕咕嚕”

的聲音,仿佛奏響了一曲啟程的樂章。

在馬車里,徐云昊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錦盒,打開后,里面是那塊蓋著皇家專屬印記的密令玉佩,以及幾個小巧的玉瓶,里面裝著珍貴的丹藥,還有一些用絲綢包裹的魂導材料。

他鄭重地將這些交到徐天明手中,語重心長地囑咐道:“天明,這些東西你收好,關鍵時刻能派上大用場。

皇家暗衛的密令你要妥善保管,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使用。”

坐在一旁的徐明翰,不經意間瞥見那塊精美的玉佩,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他半開玩笑地嘟囔道:“父親,你是不是有點偏心呀?兒子我都當太子幾十年了,都沒見你把皇家暗衛交給我。

他是你親孫子,我就不是你親兒子了吧?”

他的話語里帶著幾分調侃,卻也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徐云昊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故意說道:“兒子是不是親的,我還得再想想,但是孫子,那肯定是如假包換的親。”

他的語氣雖然帶著玩笑,但眼神中卻滿是對孫兒的寵溺。

眾人聽了,忍不住哄堂大笑,馬車內的氣氛瞬間輕松愉悅起來。

而徐天明則緊緊握著手中的物件,感受到玉佩和玉瓶的溫潤,心中滿是溫暖與感動。

他看著車窗外飛速后退的景色,對即將開啟的學院生活也更多了幾分期待,同時也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在學院里好好學習,不辜負家人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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