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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岳父如山

一到警署,張以楓和方芷晴剛下車,便瞧見方芷晴的父親在警署門外焦急地徘徊。那是一張無比熟悉的臉龐,張以楓的心猛地一緊,即便早有心理準備,可真到了見面這一刻,不安還是如潮水般涌上心頭。他知道,接下來的局面恐怕會十分棘手。

“方警長,您可算是來了!”陳大文毫無察覺地走上前,滿臉笑意,那笑容真摯得如同陽光,帶著年輕人特有的熱情,像是對待老友一般,調(diào)侃道,“這兩位可算是英雄情侶,剛剛還在沙田火車站演了一場精彩絕倫的英雄救美戲!”他說得眉飛色舞,沉浸在自己所描述的場景中,完全沒注意到周圍氣氛的微妙變化。

方芷晴的父親微微皺眉,那眉頭就像兩道烏云,瞬間讓他的面容籠罩在陰霾之下。他的目光在方芷晴與張以楓之間來回游走,像是兩道銳利的探照燈,試圖看穿他們之間的一切。顯然,他對陳大文的玩笑并不感興趣,甚至有些反感。他的臉上寫滿了嚴肅與擔(dān)憂,那是一種身為父親對女兒深深的關(guān)切,此刻他滿心都是女兒是否受傷,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讓場面有些尷尬。

“情……情侶?”方芷晴的聲音有些顫抖,像是風(fēng)中的落葉,脆弱而不安。她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如紙,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一陣慌亂涌上心頭。她深知自己的父親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對象,而眼前的張以楓,這個在她心中無比重要的人,卻是她最不想讓父親在這種情況下知曉的。她害怕父親的反應(yīng),更害怕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會讓一切變得糟糕。

“對啊!”陳大文依舊懵懂無知地說著,那單純的模樣在這個瞬間顯得有些不合時宜。他沒有察覺到氣氛的變化,還沉浸在自己營造的輕松氛圍里,繼續(xù)說道,“他們可真是勇敢呢,特別是這位張先生,在危險面前毫不退縮,硬是把那歹徒給拖住了。”他邊說邊用敬佩的眼神看向張以楓,卻不知自己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往火上澆油。

張以楓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他立刻敏銳地意識到自己和方芷晴的父親之間的關(guān)系有多么微妙和復(fù)雜。更糟糕的是,他很快認出了方芷晴的父親就是警長,而剛剛被捕的正是那個襲擊他的混混。這一發(fā)現(xiàn)讓他的心情愈發(fā)沉重,仿佛有一座大山壓在他的身上。他清楚,今天的事情恐怕不會那么輕易就解決,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麻煩之中。

“你們……怎么回事?”方芷晴的父親終于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可眼中依舊閃爍著不滿的光芒。他微微壓低了聲音,那聲音低沉得如同悶雷,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面對女兒的“情人”,他的心中涌起一陣莫名的不適,這種感覺讓他的語氣中透出濃重的威嚴,仿佛一座冰山散發(fā)著逼人的寒氣。

“我……”張以楓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感覺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了,一時間竟無從開口。他在心里糾結(jié)著,難道要直接告訴他自己是為了保護方芷晴才出手的?可看現(xiàn)在的情形,方芷晴的父親似乎根本不想聽任何解釋,他那嚴肅的表情就像一堵墻,將所有的話語都擋了回去。

方芷晴低下頭,努力地掩飾著心中的慌亂。她的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顯示出她內(nèi)心的緊張。她心里明白,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表現(xiàn)得太過脆弱,可面對父親那強大的威嚴,她卻感覺有些無所適從,就像一只迷失在暴風(fēng)雨中的小鳥。

張以楓暗暗咬牙,他將目光轉(zhuǎn)向陳大文,希望這個年輕的警員能在此時幫他解圍。然而,陳大文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已經(jīng)把事情弄得一團糟。他依舊帶著那副天真無邪的笑容,站在那里,對眼前緊張的氣氛毫無察覺。

“方警長,二位的情況我們得先記錄口供。”陳大文說著,試圖用一種輕松的語氣來緩解氣氛,可實際上卻讓方芷晴的父親更加不滿。他那職業(yè)化的笑容在方警長嚴肅的目光下顯得有些滑稽。

“一個一個來,麻煩。”方芷晴的父親終于開口,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他看著陳大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告的意味,那眼神仿佛在說:“別給我搞砸了。”

“可是……程序就是這樣……”陳大文猶豫著,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有些不知所措,手中的筆錄本似乎變得格外沉重,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說……一起做就一起做……”方芷晴的父親再次加重語氣,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就像即將噴發(fā)的火山。他顯然是對剛剛的玩笑感到極度不快,心中那想要維護的尊嚴和面子讓他不能容忍這種在他看來有些輕浮的行為。

“好的,好的。”陳大文忙不迭地點頭,他意識到自己在這個局面中已經(jīng)處于劣勢,不能再繼續(xù)堅持。于是他開始安排,讓張以楓和方芷晴一起坐在筆錄的桌子前。桌子有些陳舊,上面擺放著一些簡單的文具,在燈光下顯得有些冷清。

“你們先將事情經(jīng)過詳細地寫下來。”方芷晴的父親看著他們,聲音冷淡,卻又在不經(jīng)意間透著一絲關(guān)心。張以楓能感受到他身為父親的那種責(zé)任與威嚴,同時也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對女兒深深的擔(dān)憂。這讓張以楓對方芷晴更加心疼,他暗暗發(fā)誓,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在筆錄的過程中,張以楓的手指在紙面上輕輕游走,可他的心卻始終無法平靜,如同洶涌的大海。他時不時偷瞥方芷晴,看到她面色緊張,卻又強忍著不安,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zhèn)定。他心中暗自想,自己一定要讓她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了她,無論面對多大的困難,他都不會退縮。

“你在寫什么?”方芷晴的父親突然問道,聲音中透著一絲審視。他的目光如同老鷹般銳利,直直地盯著張以楓。張以楓只好抬起頭,正面與他的目光相接,頓時感到一陣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像是有一塊巨石壓在他的身上。

“我在寫發(fā)生的事情,警長。”張以楓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可那微微的顫抖還是出賣了他內(nèi)心的不安。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繼續(xù)書寫。

“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方芷晴的父親目光灼灼,像是要把張以楓看穿,探究他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種審視的意味,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

“我……我只想保護她。”張以楓終于說出了心中的真實想法,語氣堅定,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屈的光芒。他知道,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自己不能退縮,需要為方芷晴而戰(zhàn),哪怕面臨再大的壓力,他也不能動搖。

“保護她?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有多危險?”方芷晴的父親語氣中夾雜著幾分憤怒,更多的是擔(dān)憂。他作為父親,一直努力為女兒營造一個安全的環(huán)境,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魯莽行為卻讓女兒陷入了危險之中。這讓他心中對張以楓產(chǎn)生了一種無形的敵意,覺得他破壞了女兒的安全防線。

“我明白,但我不會退縮。”張以楓直視著方芷晴的父親,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勇氣,沒有絲毫畏懼。他在心中暗暗發(fā)誓,無論如何都要守護方芷晴,哪怕面對整個世界的反對,他也絕不放棄。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方芷晴的父親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堅定,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眼中卻依然保持著警惕。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追究責(zé)任的時候,當(dāng)務(wù)之急是了解清楚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審訊開始。”方芷晴的父親冷靜下來,轉(zhuǎn)身走向?qū)徲嵤遥牟椒コ练€(wěn)而有力,每一步都帶著一種威嚴。而張以楓和方芷晴則在一旁默默注視著他,心中暗自為自己接下來的選擇而感到忐忑,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么。

方國華神色嚴肅地自我介紹:“我是沙田警局的沙方國華。”他的聲音在審訊室里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quán)威。他環(huán)視了一下房間,目光在墻壁上的規(guī)章制度和一些記錄文件上停留了片刻,隨后目光落在張以楓身上,語氣帶著審問的味道:“你們這次的搶劫案,具體情況是怎樣的?”

張以楓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穩(wěn)重:“我只是路過,看到有人試圖搶方芷晴的手袋,就……”

“你們交往多久了?”方國華打斷他,眉頭緊鎖,眼中透露出一種復(fù)雜的神情,“進展到什么程度了?”他的問題讓張以楓有些措手不及,原本準備好的回答被打亂。

“呃……”張以楓一時間有些結(jié)巴,臉上不由得熱了起來。他側(cè)眼看了一眼方芷晴,發(fā)現(xiàn)她的表情從緊張變成了忍俊不禁,仿佛在努力忍住笑聲。她的眼中閃爍著一絲調(diào)皮的光芒,那是張以楓熟悉的模樣,可在這個場合卻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我看你這個大笨狗真是不容易。”方芷晴故作嚴肅,卻忍不住嘴角微微翹起,心中暗自好笑,覺得自己父親的反應(yīng)太過夸張,然而又不能隨意發(fā)笑,只能在心里偷樂。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對張以楓的調(diào)侃,也有對父親的無奈。

方國華氣得差點冒煙,他的臉色變得鐵青,心中暗想,女兒竟然和這樣的家伙交往,真是讓他又氣又急。他不禁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可那微微顫抖的手指還是出賣了他內(nèi)心的憤怒。

張以楓滿臉緊張,心里想著如何才能不讓方國華發(fā)火。他努力鎮(zhèn)定,認真地回答:“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五年了,交往了十年,所以總共是十五年。”他一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可話已出口,無法收回。

“什么?”方國華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眼神中透著難以置信,“你才多大?我女兒才十八歲,你說你們交往了十五年?”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一種震驚和憤怒。

方芷晴不由得捂住嘴,心中默默想,張以楓真是個大笨狗,怎么能說出這么荒唐的話來?她忍不住想笑,可又怕父親更加生氣,只能強忍著。她心里有些無奈,自己這副身份和張以楓的回答的確讓她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你是什么工作?”方國華繼續(xù)追問,明顯對張以楓產(chǎn)生了懷疑。他的眼神像刀子一樣盯著張以楓,想要從他身上找出更多的破綻。

“我……是上市公司的經(jīng)理。”張以楓努力保持鎮(zhèn)定,可心里卻有些慌了。他暗暗后悔自己的沖動,這種時候可千萬不能說錯話,可越緊張就越容易出錯。

方國華怒火中燒,拿起文件翻看了一下,檔案上赫然寫著張以楓才十八歲。他皺起眉頭,再次對照供詞,心中疑惑:“你說你是經(jīng)理,可是文件上……”

“這是……我剛?cè)肼毜膶嵙?xí)生。”張以楓結(jié)結(jié)巴巴,意識到自己前面說錯了,連忙改口。他的額頭冒出了冷汗,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越來越糟糕的局面。

“大笨狗是香港大學(xué)的學(xué)生”方芷晴忍不住插嘴,心中有些無奈,想要為張以楓澄清,“我們是同班同學(xué)。”她希望能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可她也知道,父親現(xiàn)在的情緒很難平復(fù)。

方國華的表情變得更加復(fù)雜,眼中滿是懷疑與不滿。他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心里暗想:這兩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戲?他們的回答漏洞百出,讓他更加覺得事情不簡單,他必須要弄清楚。

在這緊張的審訊氛圍中,每個人都懷揣著復(fù)雜的情緒。張以楓擔(dān)心自己的表現(xiàn)會讓方國華對他的印象更差,影響他和方芷晴的關(guān)系;方芷晴則在父親的威嚴和對張以楓的心疼之間糾結(jié);而方國華,作為父親和警長,他要在維護女兒安全和了解真相之間尋找平衡,同時還要克制自己對張以楓的不滿。整個審訊室仿佛被一層厚厚的迷霧籠罩,讓人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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