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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白日夢

  • 拔靈
  • 甘草酸
  • 4742字
  • 2024-10-25 14:48:12

“乖孫,當年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走了,很抱歉多年后又要留下你一個人孤獨的生活,我知道你在老頭子走后多么努力拼命的賺錢,就為了能減輕我的負擔,我承認自己不是一個好父母,連親兒子都沒能看住,讓你多年來受這么多的苦,我也是一個不稱職的奶奶,底不下頭去求娘家給你一個好的成長環境,最后還要你來承受這些苦痛。”

“我早就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三年前我就已經跟著你爺爺同去,可是我放不下乖孫你啊,所以我向三清借了三年時間,為你準備了一個逆天改命的機會,希望你能幸福快樂的生活下去。”

“還有一件事我滿了所有人,我不求你能原諒我,但是希望你能和手機和解,當初接生你的時候,出現了意外,你母親就此去世,我最后聯合她娘家人一起制造了當年那場騙局,間接性導致了你父親的出走,也導致了你現在的處境,我甚至是愿意用一生來彌補這個錯誤,可是上天不給我這個機會,所以我要逆了這天,為你改了這命。”

“當年你的出生并沒那么簡單,如果你以后長大了,有那能力了,我希望你能回你母親那邊看看,我和你爺爺都為你的十八歲準備了禮物,那是你大伯應該會給你,最后祝你生日快樂,”

“我親愛的乖孫。”

看完后,禁一的眼中又不爭氣的流出一行眼淚。

信封壓住的是一個精致的黑色禮盒,巴掌大小,綁著金色花帶,扎了個形狀奇怪的蝴蝶結。

抹了抹眼角,他雙手捏住花帶,輕輕拉開,蝴蝶結如活了一般,化為流水,消失在兩根花帶之間,禮盒也自動彈開。

出乎禁意料,按照以往奶奶的性格,他想到里面是符咒,人參,或者所謂逆天改命的銅錢,卻萬萬沒想到竟然是有些現代非主流的一個手腕吊墜。

就是年輕人系在手腕處,展示個性主流的一個小飾品。

盒子里躺著的是一把小劍,整體散發著銀白色,就好似鍍過光一般,充滿了廉價與普通。

“這就奶奶的禮物嗎?有點特別啊!”

比起黑色塑料袋里爺爺給的那些禮物,奶奶這個其實更符合年輕人的審美和喜好,可他已經打拼有一段時間,心性眼光自然更加成熟,欣慰的笑了笑。

“奶奶,無論之前您做過什么,您都是我最親最尊敬的奶奶,這個禮物我會佩戴一輩子的。”

禁一拿起小飾品一樣的小劍,很常見的中式長劍,不過五厘米,整體一色,銀白發亮,細看沒有任何特別,只是更加精致一些。

“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鋁合金?飾品而已,應該沒開過鋒吧!”

不信邪的禁一右手大拇指捏著劍柄,左手大拇指輕輕劃過劍峰,就此,多年后禁一回想起自己的十八歲禮物,都不由得心中絞痛。

嘶哈!

拇指傳來一陣刺痛,禁一急忙收了手,可傷口處卻還是流出鮮血,而那小劍飾品也粘上禁一的血液,竟然緩緩融入劍身,消失不見。

禁一驚奇的看著飾品小劍著驚人的一幕,頓時心中打鼓。

“這難道就是小說中的滴血認主?”

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心臟處卻傳來了無比難受的悶痛,讓他喘不過起來,身體也如同大蝦一樣蜷縮在木箱上,掙扎蠕動。

兩個呼吸間,悶痛還未消失,一股刺痛直接貫穿禁一腦海,他感覺自己像被一把真劍刺穿胸膛一般,尖銳,悲涼。

雙手掙扎,打滅了箱子蓋上的昏黃燈泡,禁一也躺倒在樓板上,雙手捂著胸口,不停揉搓著。

禁一感覺自己雖然痛但相應的其他感官卻在成倍的放大,昏暗的樓板內,他竟然能看清了房梁上來回來回跑動的小老鼠,看清其身上的每一根汗毛,包括窗外大樹上螞蟻搬家時的觸角相碰。

鼻中聞到上桶村,幾公里外劉叔家獨有的卉酒香,耳中聽到周圍鄰居睡著后的磨牙鼾聲,山對面二伯被窩里做壞事的聲音,開始到結束不過三分鐘左右。

特別是隔壁大伯家傳來的交談:

“李大牛,你個牛腦子是怎么想的,竟然要去養那野小子,還叭叭的去求人家,我們很有錢嗎?”

“那野小子出生就克跑了娘,而后連他親爹都不認他,要不是那兩老,早就餓死在這山溝里,如今咱娘也走了,他倒是落了個清凈,我也沒見你在道上敲打那些流浪漢時心有多軟啊,還是說你背著我跟老幺有交易?哦怪不得上次那筆錢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原來就是你兄弟兩串通一氣。”

“老婆你在想什么呢?那來那么多彎彎繞繞啊,我也是看他一個人怪可憐的,當初老幺還是幫過我們很多,以現在這種情況,他的兒子有難幫襯一下也是應該的。”

“哎!實話跟你說了吧!李氏族內大考就快開始了,我拼命摸爬滾打半輩子才搭上宗族這條線,咱家二小子那貪玩的脾性,必然比不過族內那些妖孽,可禁一不一樣,我偷偷觀察過,他十幾歲就開始在小社會上打拼,賺錢,有豐富的社會經驗,而且他成績很好,還獨立向上,如果讓他提咱們去參加族內大考,必然有希望能讓我的地位更高一些,那時我們的好日子不就來了,主要他這人知恩圖報,把他養著手下,未來必有一番作為。”

大伯母好似捶了大伯一巴掌:“那你還在等,還不直接施加恩情,再給他一筆錢,答應供他讀好大學,雙管齊下,拿下那野小子,為咱們所用。”

李康季輕嘆一聲。

“我已經把咱爹留下的東西給他了,獨立戶口和那本不知道什么來歷的證書,另外還塞了兩萬塊給他,娘臨走前握著我的手不放,雙眼痛苦著哀求我,尊重禁一,偷偷聯系家族已經犯了老李家的大忌,如果讓泉下的爹知道,他所有子孫一輩子都在為家族打工,估計會在死后找我算賬吧。”

...........

耳中嗡鳴,莫羨腦子脹痛,渾身開始抽搐,漸漸聽不見任何聲音,眼耳口鼻陷入混沌,意識重回黑暗。

在禁一左手手腕處,不知何時系上來一根紅線,整根線一體合成,沒有頭尾,紅線上系的卻是一件小飾品,一根沒有劍身的劍柄,銀白發亮。

在大洋深處萬米的海底,一個人造的透明玻璃罩內,在高壓的海底,數艘核潛艇徘徊巡邏,眾多全副武裝的士兵把罩內的空間來回巡視,穿過這些來到最中心,一個巨大的罐子赫然立在空中,上面寫著潘多拉三個大字。

砰砰砰!!砰砰!砰!

“小禁,起來沒,出來吃早飯了,你快點下來哦!”

隨后腳步聲遠去。

好一會兒,禁一才緩緩睜開眼來,初升的太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

“嘶!!!怎么回事,我怎么躺著這里。”

腦子一陣刺痛,他猛的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經歷,奶奶的信,平平無奇的生日禮物,心臟的詭異痛感,還有大伯的談話。

猛吸幾口氣,舒緩一下有些酸疼的四肢,這才想起什么事情,拉開衣服,撫摸著口昨晚疼痛的胸口,發現并沒有什么傷口,難道昨晚的痛感是我的錯覺,搓了兩下竟然搓出黑泥出來。

聞著身上一股酸臭味,看來忙了這么多天,是改好好去洗個澡了。

在此之前他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那封被捏過有些皺巴巴的信紙,疊好放進信封內,到處翻找這奶奶給他留下的禮物,最后在手腕處摸到了,雖然有些懷疑著小小的劍柄飾品和昨天晚上看見的飾品好像不一樣,不過他也沒過在意,因為大伯母已經開門進來叫喊他去吃早飯了。

從木箱內掏出兩本書,隨后關上上鎖,一邊答應著大伯母的叫喊,一邊麻利的飛快下樓,窗外樹上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迎接朝陽,迎接新的一天。

最后禁一還是沒能趕得上隔壁大伯家里的早飯。

開著熱水,啃著二伯母留下的餅子,坐著屋檐下,拿著手機回復著這幾天積攢下來的信息,既然只剩下自己,也要積極面對生活。

身側擺著的是兩本古樸的書,封皮很破舊,發黃模糊,已經看不清上面畫的是上面,而里面的內容卻保存得完好無損。

其實也沒什么稀奇的,一本是老年歷,又叫萬國歷,用推演的方式記錄了前后兩百年的農歷與新歷,雖然沒有科學依據,但到了二十一世紀的今天,依然很準,很值得參考。

另外一本也就是市面上流通的風水薄,禁一小時候就看過,什么小說影視劇里隨口能念出的‘尋龍分金看纏山’,‘一重山是一重關’,這些普遍順口溜的東西。

風水薄里唯一不同的就是奶奶用紅筆寫的一些注釋,和夾雜著里面一些簡單的口訣,讓禁一再次有了想再看一遍的欲望。

就在禁一默默研究這些風水口訣的時候,大路邊傳來幾聲狗吠,起初他并不在意,只是來人找到他家門口時,他才堪堪站起身來看向來的幾人。

這棟房子雖然在半山腰上,卻也修了一條水泥路直連他家門口,上面不止有一家人,還有大伯,三叔等,共五棟平房,而唯一在最里面的小瓦房才是曾經爺爺奶奶住的地方,也是禁一現在住的房子。

的有四個,有三個禁一認識,老年杵著拐的是大桶村的村長,專門為政府管理村民建立有效溝通的,一旁帶著眼鏡,手里拿著本子的小姑娘,就是村里的支書,負責各種各樣的雜活累活,后面跟來的,背著大黑皮箱子的絡腮胡中年人,可以說是醫生,也可以說是獸醫,村內除了他奶奶唯二能治病救人的醫生,醫術不怎么樣,不過人家有證書啊。

而他不認識的確實走在村長旁邊,一臉漠然的眼鏡男,長得很高,一米八左右,一身黑挺西服,帶著金絲眼鏡,撇帥長臉,面白無須,長手長腳,與村長一行人對比,就能看出不是一個階段的。

“小禁砸哎!村長爺爺可想你了。”

村長先開口,看了看有些凄涼的門口,一改往常的嬉笑態度,神色間卻有些焦急,最后還是苦口婆心的說道:

“小禁砸!你還年輕,人也長得標志,成績也好,考上好大學后那簡直就是一步登天了,你奶奶的事情我也很遺憾,不過萬事都要往前看是不是。”

“我知道的村長爺爺,謝謝你抽時間來看我,家里做吧,叔伯都出去忙了,沒什么招待你的。”

禁一早就起身,順勢將眾人領到門口。

“小禁啊!我知道你奶之前是跳大神的,幫著村里解決了許多疑難雜癥,她燒著一副藥十分管用,你看啊,我有個小侄女有點感冒,你看你能不能拿兩包草藥,給我回去熬一些,減輕一下小侄女的痛苦。”

絡腮胡子醫生楊正輝卻大步朝前,走到禁一目前,搶先開口道:

“沒事沒事,我們知道你家中拮據,而且你不是高考完了嗎?你一個人日常生活和上大學都需要一大筆錢是不是,你奶奶之前就是村里有名的醫生,你從小跟著長大,耳濡目染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你看這樣,要不趁暑假這段期間,跟在我身邊做個助手如何,拿著你奶奶留下的那些藥,搭配上我正規的渠道,我們定能從為那些身受病患的人解決苦痛,拯救更多的人。”

楊正輝大手一揮,唾沫橫飛說著,面容都朝紅起來。

最后還在禁一耳邊輕聲說:“你奶奶搗鼓了一手好藥,可惜不過檢,賣不出去,但是我有辦法,事成之后你四我六如何。”

隨后退后兩步,滿臉自信的望著禁一,如同事情已成。

禁一沉默,村長一臉驚訝,看來他屬實是沒想到楊正輝會提出這個。

一旁的女支書也支支吾吾的開口:“禁一啊,楊醫生說的也沒錯,鎮上也是想安排你到村委里勤工儉學的,如果真能和楊醫生學習醫術,日后對你也有很大幫助。”

禁一嗤笑,真不愧是村里有名的傻白甜,姓楊的安了什么心只有他最清楚,楊正輝在鎮上就一獸醫,花錢買來的證書,拖關系下鄉,想著鍍層金就回去,沒成想別村里的小地主看上了,入了贅,一輩子扎根在了大桶村,別問他怎么知道的,初中三年鎮上什么彎彎繞繞他都知道。

沒等禁一開口回絕,那高瘦眼鏡男開口了,非常標準的普通話,語氣里充滿著自信與藐視。

“你家情況我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但是情況緊急,我不管你們如何打算,現在我家小姐發著高燒,整個人已經昏厥,疼痛難忍,山路偏遠,救護車要兩個小時后才到,聽這個楊醫生說你這里有特效退燒藥,一千塊,希望你能賣一些給我,我答應事后幫你找個高薪工作,助你度過難關。”

眼鏡男語氣快速,雖然理直氣壯,不過條理還是清晰的,即解釋了來因,也說明了目的,最后開出條件,表明這是場交易,非常簡潔精明的一個男人。

禁一看著目的不一的幾人,深吸一口氣,雙手擺開,緩緩開口。

“首先,我不會與任何人合作,包括鎮上,賺錢?我有自己的方法渠道,其次,這位先生,對于你家小姐的遭遇我表示無能為力,我不是醫生,也不會醫術,家里更沒有某人所說的那什么特效藥,所以我救不了你家小姐,是誰給你提出的,你可以找誰要去,如果你們來做客,那我隨時歡迎,最后希望你家小姐早日康復,慢走不送。”

禁一語氣不卑不亢,即使一人站著屋檐下,身后白燈籠高掛,門前無比凄涼,身軀依舊挺拔。

開口就驚訝了眾人,楊醫生屬實沒想到這野種這么有種,女支書聽完后眼鏡框里有什么在發亮,手都不禁有些抖起來,村長眼神則是有些意味深長。

最驚訝的莫過于那位眼鏡男,在他幾天看來,整個所謂的大桶村都是一些沒有教化的村民,教育程度很是平常,導致人品素質也很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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