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情定
- 從惡鬼開始另類成神
- 執念沉夢
- 2008字
- 2024-11-08 15:27:55
張姓,是徐瑋楨隱藏多年的本姓,現如今靈界的一個禁忌姓氏。
徐瑋楨并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將真正姓氏告訴這個連面都沒有見過的少年。
他的再次出現將局勢扭轉,將她拯救,令她知道他之前面對臨近的煙霧鬼群為何會無動于衷,因為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以自己的命去將鬼群引開,以此償還他的救命之恩也不過是自己的自作多情,一廂情愿罷了。
現在越是想來在他面前就越是拘謹別扭。
似乎他每一次的關鍵出現,都在抨擊她那顆干涸枯死的心。
這一路上的碎語閑話再回想也變得有趣動聽。
他戴著視線難以穿透的面具,她,同樣也是。
張姓,在靈界總能讓人不自覺想起那個十幾年前就一夜傾覆的千年世家。
那是她早已舍棄的姓氏,卻難舍這背負著血海深仇的名,時刻提醒著她的出生。
從小在靈界底層的摸爬滾打,也令她早早認清人性的惡。
身負張家血脈之力,若還敢頂著張家之姓招搖過市,下場將與那些沒有認清現實,無法放下身段的族人一樣,朝不保夕。
喚出真名,便是徐瑋楨最大的認可與真誠,她知道,他明白她的意思。
......
“一、二、三......這么多患級命珠,我都拿走沒問題吧?”
陸尋像是個財迷一顆顆將命珠撿起,計數的動作浮夸,像是在刻意顯擺引誘。
“你很缺靈石嗎?”
徐瑋楨坐在一旁,撐著腦袋看他拾撿命珠的模樣,不由地發問道。
直白的話語直擊陸尋的痛點,拾取的動作突然變得僵硬,拿命珠的手一哆嗦,險些掉落。
想起自己命技進階所需的窺命境命珠,陸尋很難說出自己不缺靈石的話。
“缺!我需要的靈石超乎你的想象!好在已經傍上富婆,但沒有命師會嫌靈石多嘛!”
陸尋的話語令少女眉頭緊蹙,甚至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
“富婆?沒理解錯是與軟飯相關的那個?”
看著徐瑋楨一臉嫌棄的鄙視目光,陸尋如坐針氈。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可不像你,生于龐大的千年世家,像我這種來自凡俗界的土包子,沒有勢力背景,生活很難的!”
“誰管你!你不都吃上富婆阿姨的軟飯了!嗯?這么說你生得很俊俏咯?”
“那當然!鄙人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才高八斗,貌似潘安,號稱一朵梨花壓海棠,人送綽號玉面小飛龍!”
陸尋當即致敬了一出臆想電影中的經典自夸。
“面具摘下讓我看看!”
說罷便伸手想將其笑臉面具摘下。
指尖即將觸碰之際,陸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摘下我的面具可就要對我負責哦!”
少女渾身一顫,竟有些猶豫,不知少年的話語是玩笑還是認真。
“你就是對我意圖不軌吧!荒郊野嶺,我又打不過你,豈不任你肆意妄為。”
“這么說好像也是,那?來了喲!”
陸尋配合地擺出一副油膩的模樣,兩手高舉呈爪狀抓捏,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來。
似乎是真的將徐瑋楨嚇到,她害怕地蜷縮起來,雙手環抱,在陸尋靠近時一巴掌朝他扇去。
面具,在少女的巴掌下被扇飛。
一張滿是猙獰疤痕與碎裂縫痕交錯的臉呈現在她面前,作怪的手爪在半空中凝滯,眼中還殘留玩鬧的取笑。
氣氛逐漸變得微妙。
“是不是很失望?”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如你一般的容顏,她們被世俗的目光裹挾,將自己真容匿于面具之下,但她們的靈魂,同樣滾燙!”
陸尋的面色平淡,眼眸深沉。
他想到了那個軟弱膽怯的紅霞少女,害怕將自己的肌膚外露而裹得嚴嚴實實,卻是個為了朋友不顧一切的傻姑娘。
徐瑋楨顫抖地撫上陸尋的面龐,細細撫摸,每一道突兀粗糙的疤痕觸感,都在撥動她那緊繃的心弦。
“陸匿,我會對你負責的!”
少女的聲音嬌柔,卻透著說不出的堅定。
這一刻,她在想,或許面具之下才是真正的陸匿。
帶上面具他便能肆意偽裝自己,將自己的情緒毫無保留的展現。
而脫離面具,滿面的創痕又時刻提醒他何為真實的自己,憂郁、內斂,如古井般的深沉。
“不必了......戲言而已,不必當真?!?
陸尋搖晃著腦袋拒絕,俯身將白色的笑臉面具拾取,清理其中沾上的細屑,再次將面具緩緩帶上,只是眼中透著一絲說不出憂傷。
少女動了,直直地朝陸尋走去,一把將其面具摘下狠狠地甩在一旁,目光灼灼地看向陸尋面上的疤痕,看向他的眼。
“我不介意!”
嬌呵之后便是少女熱烈的擁抱。
陸尋雙手有些失措,不知置于何處,任由少女緊緊懷抱。
“你......”
少女的柔軟與溫暖透過輕薄的衣服傳遞而來,似乎是想讓少年感受她的真心。
少女的主動令陸尋內心一顫,又有多少女子能做到不為皮囊之美所動呢?
“你先冷靜一下,我在乎的并不是面具問題?!?
陸尋一手環于徐瑋楨腰間一手輕撫其后心,話語間盡是溫柔,少女想必是誤會了他的意思。
“面具于我而言只是裝飾,負責也只是玩笑話罷?!?
“我當真了!”
徐瑋楨將腦袋買入陸尋的胸膛,淚,一點一滴打濕了他的衣衫。
“不要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開心點嘛?!?
徐瑋楨聞言哭得更傷心了,在陸尋懷中宣泄著這些年壓抑的情緒,像是得到了依靠。
陸尋想要將徐瑋楨推開卻又不知該如何下手,好像他才是被賴上的那一個。
“男女授受不親,現在是你對我圖謀不軌?這么丑的你也要下手?”
陸尋俯首在徐瑋楨的耳畔輕輕說道。
“要!我要!是你就要!”
少女的擁抱更緊了,不斷向陸尋傾訴吐露,像是一位哭鬧的小女孩,迫切地尋求家長的撫慰,就這么緊緊相擁。
曾幾何時,陸尋也是需要倚靠的那一個,如今,也成了少女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