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門而入的支援只救回來一個精神崩潰的小警官,被審訊的目標卻不知所蹤。
對目標背景有所猜測的上層急忙又派了一隊警衛前去調查。
上面的人各懷鬼胎,下面的鬼心懷不安。
原以為只是一次簡單的審訊。被帶去傳話的組長又吸了一口煙,他為自己如此申辯。
吐出的煙氣遮蓋了他面上的黑眼圈,卻遮不住他聲音里壓不住的疲憊。
“你們也知道,一群從鐳體街出來的,呵,必然的混亂分子。”沒有銬上鐐銬的手夾起嘴里的香煙,仍在燃燒的煙頭映在兩人的眼底,“哈,有一群人進了港黑,我們沒法過問,一群人也散開了,倒是有一伙人想加我們這里。”
“我們這里有什么?一群被安排到這里養老的?還是被排擠到這里的底層?”
“你我皆知,他們為何而來。”
星火燒著煙草,燃料還剩一半,組長又吸了一口:“辻村深月,那個小子是無辜的,他盡職了。”
“他錄下了,僅僅只是一部分,后面的是一片雪花,你知道,那個人不光屏蔽了信號。”
“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盡職了。”
組長還想說什么,最終只是嘆了口氣,重復著話語。
面前的藍發女人只是和男人對視著,她相比她的女兒要年長的多,外貌上卻看不出來,好像時間對她格外寬容,可她的言語比時間更如刀鋒:“他聽到了他不能聽到的,他聽到了機密。”
“這都是那個人和他說的!他都不知道!”
“他聽到了機密。”
“他盡職了!他有什么錯!”
男人激動的站起身,星點唾沫噴向面前的女人,可女人只是擺擺手,也只是重復地說:“他聽到了,那是機密。”
組長身上失了力氣,摔進凳子里,眼睛有些模糊了:“辻村深月,算我求你了,我求你了,他現在傻了,求你了。”
“邊岸木,你越距了,我不是異能特務科的副科長,你也不是橫濱議員了。”
“……”
“請冷靜一點,我們會讓小栗蟲太郎將記錄刪除,他會以清白之身下葬。”
“……”
“請在這里冷靜,否則我制止下來的士兵將舉起武器自保。”
“你,知道我知道吧。”
辻村深月沒有停留,徑直離開,好像剛才什么話也沒影響到她。
審訊室里一片寂靜,呼吸聲也放輕不去打擾。
“滴答,滴答,有電話哦~滴答。”
手機鈴聲震碎了安靜的空間,邊岸木下意識看向門外,沒有動靜,又拿出不知什么時候放進口袋的手機。
和我的手機款式很像,但沒有劃痕,膜很硬,有細小少量氣泡。專業素養這么告訴邊岸木,警告他不要接受危險。
可我別無選擇,我的手下遭受迫害,我卻無法反抗。我需要力量。
讓惡魔去狗咬狗吧!我只需要力量!
不再顫抖的手指點開按鍵,接聽對面的消息。
“嗨嗨,你們查到我目前的身份是白村祥幸,很好很好。”
“說實話,要是這種沒做偽裝的信息都查不到,我可要懷疑要不要和你們合作咯。”
“你——”
“哎呀呀,前議員先生不要急嘛,你們都在審訊了,總不能不讓人反擊呀!”
“為了改善我們的關系,我決定免費附贈一條最新情報——”
“突然想往上升的前議員先生為異能特務科提供了想加入他們的人的信息,上層經過商討,決定審核后接納作為編外人員。”
“可是那伙人不知禮數、毫無臣服之心,擊傷大人物的代言人并逃之夭夭。”
“超惱火的,那個大人物覺得自己花的錢的成果不如意,很快要縮衣節食嘍~哦,我說的異能特務科。”
威脅,絕對的威脅。
冷汗從額角滴落,邊岸木感覺有些冷,可他顧不上這個,他知道那個大人物是誰,他更不敢讓人查到他頭上了。
“你想要什么?”
“別擔心,知道信件來源的官員不幸身死暴徒手中,還沒人知道是你傳達的消息。”
“你想要什么!”邊岸木更加不安了,他無法想象有這個把柄在手的惡魔會讓他干什么。
“很簡單,把她的聯系方式給我。”
“誰?”
邊岸木一開始確實沒理解他要什么,轉了一圈,他突然理解了:“是辻村深月的對吧!我馬上給你!”
“不,你知道是誰。”
“可我沒——”
“暴徒距這里還有10分鐘的車程,按電車算的話。”電話傳來帶著笑意的話語,卻讓邊岸木如置深冬。
“……”
終于收到那位的聯系方式的白霖長舒一口氣,正打算掛斷,對面卻小心翼翼得問他:“救命恩人,我該如何稱呼你?”
哈?不會以為我告訴他這個消息是說用他的命交換情報吧?白霖有點不確定了,看了監控里已經趕到審訊處的屋外,馬上就能闖入審訊室的一伙契約者,也沒說什么:“挽歌。”
邊岸木正想恭維兩句,卻聽到對面還在繼續:“向您問好,死鼠之屋?”
他驚恐地聽到這個手機里傳出第三人的聲音:“你好,挽歌先生。”
紫色的鼠頭在屏幕上閃爍,像是幕后人的思考:“我們將通過你的入職申請,請你做好準備。”
“當然,親愛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這是我的榮幸。”
“我將在白村祥幸名下的某處房子等待你的大駕光臨~”
眼看通話結束,邊岸木終于找到孔隙插嘴:“你不是說好救我了嗎?10分鐘啊!快點!”
“這可真是……”
“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應該也查到了,暴徒,已經逼近你的所在。”
“事實上,由于黑幫的爭斗,電車停運很久了。”
“所以都是找要錢不要命的司機來回移動,現在行人也少了,機動車可比電車快得多。”
“啊,順帶一提,由于時間緊急,我給你的手機做了處理,簡單清洗更換配件,不用感謝我哦~”
手機里的雙簧讓邊岸木腦子空白,在最后的最后,他打開辻村深月的電話:“救救我,孩子,敵人……”
“轟”!
室外的爆破打亂這里的信號,真相在屏蔽的時間里被掩藏在火槍的轟鳴下。
“隊長,追蹤我們的人處理完畢,現在去哪?”
“目標,國外,組織Gui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