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買機票請假收拾回家，白霖到機場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地方給手機充電。
“我也沒怎么玩啊，這么快就沒電了？”
找了家飯店，把手機給前臺幫忙充電，找個位置坐下，拿著菜單開始點餐。
“來盤炒牛腰，風味茄子，紅燒肉，都不要辣不要香菜。”
“上倆啤的。”
在白霖吃吃喝喝滿足了胃，抱著啤酒牛飲時，他要等的人終于來了。
一個帶刀青年走進飯店，熱飯冒的煙氣顯得身影模糊。
“沒吃？再上來一盤紅燒肉，我這還沒結賬，坐下吃吧。”
“吶，啤的，喝瓶？”
青年也沒客氣，放下奶茶坐在白霖對面，喝口下肚，開口就是正事：“你怎么進去的。”
白霖不用瞅就知道他的打算：“得了吧，被坑了一次然后被撈了，我是那個誘餌，那個倒霉蛋……”
突然想起什么，白霖笑的顫抖：“嘿，估計皮都要拔下來了，骨頭都沒了，指不定還要去審判呢。”
“怎么說？”
“哎！這地有主的。”
一捧一逗，倆人的酒喝過大半。
青年抬手制止了白霖要上啤酒的喊話，不知道從哪摸出兩瓶，說：“不來一個？”
白霖看著茅臺，剛想拒絕，不料對面來了一句“不行”，一拍桌子，直接上手搶來一瓶。
起手，開蓋。
“來來來，誰先不喝誰喊爸爸。”
青年也是一頓，換了杯子也開始喝。
“你怎么進去的？我這邊沒收到消息，你封了？”
“嗯，你給的情報網很好用。”
看著避而不談的友人，白霖意識到什么：“你不會是出來的時候被單殺了吧？”
“……”
“wc，不是吧，你沒查嗎？”
“你等等，我先看看。”
沒在意對面人的動作，白霖拿出設備開始找。
“6，一個保安，哈哈哈哈，真的，就，做了多少人辦不到的。”
“你也是，當代小丑獎頒給你啦！我給你拉票！”
“現，榮封他為保安大帝。”
“誰同意，誰反，哎喲，你敲我干嘛！”
青年收回刀鞘，下巴一抬說：“想逃？你逃得了嗎！”
啊，被識破了。
白霖把濕的紙巾往后塞塞，給他也倒滿酒：“說說唄，你咋發現我回來的。”
“你什么水準能在這上面栽跟頭？線人聽到你病房號了，發的消息。”
“我就知道，那護士專業素養丟了不少，一驚一乍的。”
“你當植物人這么久，要不是你的資產夠，國外醫院能讓你住那么好？”
“？太平間鬧鬼的是你哎！是你吧！”
“……”
青年也不說了，一口悶下去，倒上酒。
“怎么樣，我出事就把情報網轉移的手法怎么樣？好歹是我的線人，總得保留他們的身份，對吧？”
“我覺得我這一點其實做的還行，至少良心上過得去，對吧？”
“我收回情報網的速度很快的，你能留下哪些算你的，有的人知道在你手底下做事也沒事，那些人也都是有本事的。”
“唔，任務很難的啦~良心大大滴啦~”
“嘔——”
白霖瓶子倒扣，還想說些什么，酒氣上來，“咚”的一下，趴桌上了。
青年收起錄音筆，拿起長刀，背起醉倒的青年，往外走。
要走到門口的時候，還站著的青年偏頭向店里說道：“把賬單寄店里，協議書寫好放在前臺。”
不管身后的反應，青年背著人離開了這家飯店。
“還不醒嗎？你回來一趟沉多了，別把我當車使。”
身后的人沒反應，青年轉頭掐住白霖的下巴，湊近觀察：“真醉了？他沒提升？”
猶豫一會，青年放下錄音筆，拿起手機，解鎖，打開相機，“咔嚓”的音效響起，某人醉酒的照片被鎖起來多次備份。
認命叫來一輛出租車，“光明街”，把睡去的青年塞進后座，自己也坐到后位，等待路程結束。
“蘇，小蘇。”
旁邊的人呢喃，青年確認前面的人沒有關注，靠過去細聽。
“我好像做了錯的，做了大，超大，好無辜，很多……”
行吧，他又有愧疚了，也不知道他在世界里做了什么。
之前和飛機上的白霖聊過后一直沒來得及問，青年記下這一點。
“后悔嗎？”到底沒有細挖——主要是擔心他醒來后發瘋——青年只問出這一句話。
“……”白霖想了一會，搖了搖頭，“再來一次，還會做，報復不了的往下報。”
“行。”青年想了想說辭：“我知道了，但沒勸你。”
“所以老樣子，我們是同伙。”
“蘇曉，沒事，你的身份我也是處理的，不會出問題。”
“是白的，黑白的……”
看人又睡過去了，蘇曉抽出一根煙，點燃，開窗，看煙氣散出。
又睡了，也沒說你睡哪，睡客房吧你。
快到目的地了，蘇曉狠狠一掐煙，拎著白霖放他自己的房間，自己在臥室睡去。
等白霖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簡單收拾后下樓，蘇曉正和幾個官方的人對峙，燃燒的香煙嗆人，白霖揮手試圖驅散眼前辣眼的煙味，他很快意識到這是沒有效果的舉動，快步走上前取走蘇曉手里香煙熄滅。
“聊聊？”
嗆人的氣味消散讓白霖好受不少，受刺激的精神讓他沒法睡回籠覺，隨即把起床氣撒在眼前的人身上。
領頭人之一，干咳了兩聲，以緩解場面的尷尬，然后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說道：“咳咳，這不是沒來過這種高檔飾品店嗎？咱們也不用太在意這些細節，還是來談談正事吧。”
說著，他挺直了腰板，努力擺出一副正派的模樣，仿佛剛才的對峙并沒有影響到他的心情。
旁邊的幽靈整了整衣領，帶著手下走到林逸面前，一臉正色地伸出了手：“白霖先生您好，我是幽靈，是專門負責與您接洽的人員。很抱歉給您帶來了困擾。”
“那位是魏東，專門負責與蘇曉先生接洽的人員，初來乍到叨擾了幾位，還請多多包涵。”
被指作魏東的魁梧男人朝這邊擺手打聲招呼，白霖轉回視線，直視幽靈：“你們就是那個‘清理不穩定因素規劃局’？”
“？”
“那個清道夫，提過。”
白霖安撫蘇曉示意現在不用突襲后，注意轉移在眼前眼神交流的兩個領頭人：“說吧，是希望簽訂哪類協議。”
蘇曉曾‘死而復生’，以此判定他契約者的身份并不難。
白霖在國外從植物人活了也是特例，借此插入白霖的產業也是一次試探，估計也才出他的契約者身份。
而且輪回樂園中有那么多人，國家不可能察覺不到。
有輪回樂園的存在，現實世界依然這么風平浪靜，說明其中定有文章。
在看到面前這些人后蘇曉明白白霖傳來的那份文件是怎么回事，這些應該是被國家收編的契約者。
“行，談談。”
白霖拍了拍蘇曉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