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讓你一個人
承受這世界的殘忍
我不愿眼淚
陪你到永恒」
演唱會時長跨到零點,臺下觀眾依舊熱烈激動,臺上的他們似乎感覺不到疲憊,還在唱著、彈奏著。姐姐們已經忙著哄孩子們去車上睡覺了,我一個人還在包廂里聽著他們唱歌。
“Moon的世界里,時間永遠靜止的,青春永遠存在的,感情永遠熱烈的,你們說對不對?”
“對”臺下粉絲大聲吶喊著回應阿諾的話
“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在此時此刻的我,會那么沖動、那么聽從自己內心的聲音,也許在今天我才意識到自己長大,該負的責任、該去毫無保留的愛一個人。接下來唱今天最后一首歌,送給你、送給你們、送給她、送給我自己。《證明》”
「我們的愛情敵人不是誰,而是你而是我的改變我們都改變了只能沉淀
只能向前往成熟大人世界」
大家都聽出是阿諾唱給某個人的,歌迷們流著淚吶喊著他的名字,既是祝福也是感動。
演出即將結束,他們在謝幕時我已經往后臺走接他下班。在工作人員聲聲“辛苦了、謝謝”中,終于聽到了他們的聲音,阿諾鞠著躬跟大家打著招呼,看見我之后立馬大步走到我面前抱住我。
“辛苦啦”他把整個腦袋埋在我的頸窩,身體的力量都壓在我的身上,輕呼一口氣,我笑著拍拍他的背安慰。
“主唱大人辛苦啦”每個人見到阿諾這么撒嬌的模樣都忍不住打趣起來“甜蜜死了”“有那么累嗎?一下臺就要抱抱”我聽到大家都在開我們玩笑,忍不住臉紅抱住他的腰肢,他站好也有些不好意思,讓我把臉埋進他的衣服里。
“好啦,大家辛苦啦,下班吧”
還有兩場演出,大家都忙著下班好回去休息。為了保存體力,阿諾安排了司機開車送我們回家,他陪我坐在后座,認真的看著平板里的視頻復盤著今晚的演出效果,我則安靜的靠在他懷里迷迷糊糊的打瞌睡。
忽然車子一個急剎,阿諾立馬用手撐住副駕駛靠椅,抱住她的手也加了點力氣,她也被猛的剎車驚醒,抬頭迷糊的問自己“到了嗎?”
“還沒有,不過快了”說著阿諾看向前排的司機“什么情況?”司機有些惶恐的看了眼后視鏡“老板,好像一直有人跟著我們的車,剛剛還想超我們的車”阿諾皺著眉頭看向窗外,確實有幾輛黑色大眾車把他們的車包圍了。
不知道是狗仔,還是粉絲。
阿諾沒有太慌張,而是先安排人幫他們清路,然后讓司機換地址開,不回臺北的家,而是去附近五星酒店思蘭酒店。“怎么還沒有到啊”她睡得有些昏沉,小聲的問道。阿諾親親她的額頭“我們今晚住酒店”“哦好”
她最近吃藥和發燒常常都是嗜睡的情況,今晚又看了很久的演出,似乎累得不行在自己懷里已經睡了好一會了,不過也正好,突發情況怕嚇到她。
很快跟蹤的車子好像被甩開了,阿諾讓司機抓緊開到思蘭酒店,到了之后快速的帶她上樓入住。下車之后我好像睡飽了,精神也好了。才反應過來已經到酒店房間里了。
“你今天喝了多少紅酒?”他似乎忍了一路,終于到房間里他湊到我面前嗅了嗅我身上的酒氣,我往后躲不好意思的捂住嘴“就喝了一小杯,還是熱的”他皺著眉頭深嘆氣“醫生說讓你養一個月,現在半個月都沒有,能不能聽我的話呀。”
我無言的看著他調皮的笑,抱著他撒嬌“好啦,我知道錯了,現在開始什么都聽你的。”他也只能妥協的笑笑。不過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接起,我以為是工作上的事想起來去看看窗外的風景,但是他卻拉住我的手。
“喂,你說,我知道了”我聽他的反應好像出了什么事,也跟著緊張,他掛了電話我連忙問怎么了。阿諾的臉色有點不太好,嚴肅的兇巴巴臉讓我更擔心了。
“狗仔把酒店樓下包圍了,我們得現在走,等到明天一早更不好走了。”說著他從包里拿出口罩和帽子給我,還有給自己戴好。然后帶著我從消防通道走下去,接我們的車在地下停車場,準備開車直接帶我們沖出狗仔的包圍離開。我有點害怕拽著他的手。
“我們要不要分開走會比較好?”
“不行,我不放心,一會別抬頭就好”他回頭安撫著我,我們很順利的上了一輛商務車,黑色的車膜把后排座位擋的很嚴密,他抱著我讓我把臉埋在他的胸口,戴了口罩帽子還被他的外套擋住,應該不會再有曝光的可能了。他的心跳有些沉重和急促,他應該也有點緊張。
“阿諾”我輕聲喊他的名字,他皺著眉沒有低頭只是抿唇答應了一聲“嗯?”“你也會有點害怕哦”我含著笑意說,他似乎被我氣笑了“你倒是一點都不害怕哦”我撇著嘴小心抬頭看著他
“因為在B城經歷過一次呀,上次沒有你陪著我,這次你在我身邊保護我,我一點都不害怕”阿諾一愣然后回憶起那次在B城的經驗,因為放她一個人沒有陪在她身邊,自己后悔又后怕,沒想到今天發生了同樣的事,自己能陪著她,也算是補上了遺憾。
車子從車庫開出,眼尖的狗仔一眼就通過擋風玻璃看到了后座的阿諾,一擁而上,上前拍攝,果然看到了他和女友同框出現要逃跑。瘋狂閃爍的閃光燈想要照清楚他懷里的女孩,不過安保和警察來的很快,始終沒有拍的仔細。
忽然開始有人拍打車窗玻璃,我嚇得一抖,阿諾把我抱得更緊了,低聲對司機說“踩油門,撞死了我負責”聽他果斷的下命令,我也有點被嚇到,他只是安慰的拍拍我的后背“沒事”
司機也很負責,轟了一下油門,狗仔們立馬往后退,趁這個機會把我們帶離酒店。“現在去哪里呀?可以回家嗎?”我擔心的問道,阿諾思考了一會“不能回家,我們換輛車,回宜蘭找酒店住下。”
果然換了車和酒店之后,狗仔被徹底甩開了,不過他們效率也很高,當天晚上我和阿諾在車內同框的照片就被公開了。我們都全副武裝戴著口罩帽子,只露出了眼睛,他皺著眉頭抱著我,我靠在他胸口的位置被拍下側臉和左眼。不知道為什么還有點浪漫。
“哇,拍的還蠻好的誒,我們第一次同框的照片”和他在一起之后從來都不敢和他拍照,就算是一起拍也最多是牽著手或者是拍個背影,上次去JAY的演唱會,也只合照了熒光棒還有他給我拍了不少照片。
阿諾皺著眉還在處理狗仔跟蹤的事,看我在對著電視里的新聞感嘆,沒有敷衍而是也認真的看起來“確實拍的不錯”我抱著他嘿嘿嘿的開心笑起來,“這么高興哦,不擔心哦?”我搖搖頭,忽然想起來三年前自己在寶島街頭的孤獨“如果是以前可能會,但是現在覺得,有你在,就不怕了”
“接下來的演出你就不要去了,身體還沒有恢復好,經不起折騰,天亮了我們先回家好不好?”他低下頭溫柔的不行跟我商量,見識到今晚狗仔的圍追堵截了,我也乖乖答應。
或許是寶島的氣候以及情緒的不穩定,我的身體就像是發脾氣的孩子一樣,動不動就會高燒和各種不適,生病生的我都煩了。我也不敢輕易告訴阿諾,以免他演出分心。
宜蘭演出的最后一天,一早我醒來就感覺渾身乏力和昏沉,不用想就知道應該又燒起來了。昨晚好不容易退燒,今天又開始,我心疼阿諾從宜蘭開那么久的車回來,昨天也是勸了他很久,他才愿意在宜蘭休息不回家。
我煩躁的不行下床找退燒藥吃,感覺自己要被逼瘋了。也在這個時候接到阿諾的電話,雖然我一直都硬撐著,但是又開始的高燒讓我很崩潰。
“喂,寶貝,還好嗎?”他的一句話讓我徹底崩潰,開始嗚咽起來,他在那頭也緊張起來“怎么了?”我坐在地毯上看著面前散落一地的藥盒,“為什么我一直好不了......我真的不想再發燒了”我哽咽的說著,句子都連不成句了,他在那頭安靜聽著。
“寶貝,對不起,我今晚演出結束了就帶你去醫院好不好?你再等我一天就好”他結巴又真摯的道歉,時不時的發出深深的嘆息,我發泄了一通之后反過來安撫他,還有一晚的演出,不想他受太大的影響。
“你別擔心我了,我就是覺得吃藥吃煩了,你專心演出,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好”
阿諾把電話一掛深嘆一口氣,煩躁的把電話一甩揉著頭發,無能為力。工作人員都看出阿諾的煩躁不敢招惹,處理好工作趕緊離開。
晚上的演出,阿諾還是盡力表演,但也是三天演出唯一按時結束的一場,三個小時一結束,阿諾就馬不停蹄的趕回家。
打開房門的時候,屋里一片漆黑,她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客廳開著電視看綜藝傻笑著,阿諾有點緊張的放下包大步走進房間里
“哇,主唱大人回來啦”她比著鬼臉,雙手做出老虎的模樣夸張的大聲說道,阿諾低頭扶額笑了“干嘛啦?精神還不錯哦”我撲向他緊緊抱住“對啊,我下午終于退燒了,精神好很多了,肚子好餓哦,給我帶宵夜了嗎?”
阿諾一心想早點回來看她的情況,空著手什么也沒有帶,張開空空的雙手,她似乎有點失望,“可我好餓,我們下樓去吃好不好?我生病之后都沒有好好出過門”
“好,多穿點衣服”擔心她在家悶壞,阿諾難得同意帶她下樓買宵夜,還好夜市離得不遠,走個十多分鐘也就到了。因為她病還沒有完全好,給她戴上帽子和圍巾口罩才放心下樓。
“不會有狗仔拍我們吧”我有點擔心的拉著他的手問道“拍到也沒關系啦,多給他們拍幾次拍煩了也不拍了。”在我大病初愈之后,我們決定放平心態,能出門吃個宵夜也很開心了。
“昨天晚上也有發燒哦”晚上有些飄著濛濛細雨,他打著傘低著頭問我“昨天晚上其實真的沒有,今天早上又開始燒,我才覺得有點煩而已”我摟著他的胳膊漫步在臺北街頭上,就這么普通的行為,我們卻是第一次。
“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這次失去寶寶對你影響有多大?”空蕩的街頭,他的聲音緩緩傳來,似乎他也是考慮了很久才開口問我。
“我以為我應該一點都不在乎的”我思考了一會才說出口,“但是我做噩夢,還有胡思亂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喜歡亂想,我總覺得孩子在怪我,為什么沒有照顧好他/她”我的聲音越來越小,也越來越想流淚。
阿諾及時伸出手摟住我的肩膀,緊緊抱住我“這里的氣候和溫度你不適應也是正常的,是我沒有照顧好你讓你生病,這件事我們都有責任。”提起這件事我也有些想抱怨。
“我也會有點不開心,雖然我們都沒有準備好要寶寶,但是你只關心我但是一點都不為了失去他/她不開心,我也生氣。”阿諾似乎有點意外,然后揉揉我的頭發
“傻瓜,我當然也會有點難過,畢竟我都這個歲數了,差點要當爸爸了誒,可是你在病著,我擔心你還來不及,沒有時間難過。”他真摯的說著,我又有點想哭了,是啊,他差點就能當爸爸了。
“別想那么多了,我又不是不行了,孩子還會有的,但是什么都沒有你重要的,你健康就是我現在最大的愿望。”聽他這么說,我心里的疙瘩好像解開了一點。
到了夜市之后,我們找了家涮涮鍋店,安靜又私密的包廂里吃著宵夜,我靠在他肩膀上,懶懶的讓他喂我吃。“你喜歡我現在的樣子還是之前啊?”我突然好奇,他卻沒有停下投喂我的動作,幫我剝著蝦。“都喜歡,和以前也沒什么區別呀”
“哪有,我覺得我以前都是在照顧你,現在都讓你照顧我了”我坐起來湊近他面前認真看著他,他眼睛眨巴眨巴的笑了,彎彎的眼睛可愛的不行“你也知道,你現在多被我照顧嘍?”說著他往我嘴里塞了一只蝦。
“以前覺得你是大明星,也很忙,需要被人照顧呀,可我其實根本不太會照顧人,你又那么忙,我也不敢太任性,現在被當成公主真好”我笑嘻嘻的蹭著他的胳膊。
“是哦,我是大明星,大明星都在給你剝蝦,多吃一點”他手上動作絲毫不停喂我喝水。“我想喝一點清酒可不可以?”看他心情不錯,我忍不住伸手去拿他手邊的酒瓶。他眼疾手快拿開“喂,剛剛好一點誒”
我不開心的趴在他的肩上撒嬌“就一點點好不好?我們也好久沒有......”我話還沒說完他立馬反應過來親了親我的唇,我被突襲的吻嚇了一跳捂住嘴,有些不好意思。
“干嘛啦”,他笑著拿過酒瓶倒酒“我們那個需要喝酒壯膽嗎?”我眼巴巴的看著他喝了一口清酒,有些嫉妒“可是,我覺得我需要嘛”說著從他手里搶過剩下的半杯一飲而盡
“誒,你”他來不及反應我就喝完了,他無奈的捏了捏我的臉頰氣呼呼的說“那你今天晚上等著吧”我懵懵的看著他傻呵呵的笑,雖然我酒量可以說一杯倒,但是這些日子的病痛折磨讓我煩得不行,只能喝點酒排解。果然一杯我就倒了。
回去的時候我已經暈乎乎了,雖然不至于醉,但是已經沒辦法走直線了。更可怕的是阿諾結賬的時候還被老板認了出來,阿諾摟著自己的小女友笑的無奈給老板簽名。
“不好意思,麻煩你保密,我女朋友最近身體不好才會這樣的”老板年紀不小了,很懂的點頭收下簽名。
回家的路上,阿諾一鼓作氣把她背起來走回家,她在自己的背上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阿諾”
“嗯?”雨已經停了,但是路上還是濕漉漉的,阿諾聽著女孩甜甜的喊著自己的名字,耐心地回應著她會說什么。
“我想點歌”聽她說這句話,阿諾差點笑的手滑讓她摔下去,又回到演唱會現場了
“好啊,這位老師想聽什么?”阿諾寵溺的回應著把她往上托了托繼續往家走著。她靠在自己的背上思考了一會“我想聽愛情的模樣”阿諾笑笑“又是愛情的模樣哦,看來對你來說很重要哦,為什么啊?”
3年前沒有問出的問題,今天終于開口問了,開始好奇她會回答什么了。
“因為是阿諾寫的啊,我想象中的愛情也應該是那樣的,我想聽,給我唱嘛,我都買到內場票了,為什么不點我啊”越來越具體的胡話了,阿諾無奈笑了冷靜了幾秒才開口。
“星星在夜空中閃亮星空下我不停流浪
此生我無知的奔忙
因為你眼光都化成了光亮”
沒有從副歌開始,而是從第二段主歌開始唱,阿諾也從沒想過,在1999年自己創作的歌曲,那時伍純才1歲,在這一年寫下的歌,能在多年以后成為他們之間最重要的一首歌。
唱完之后,伍純開心的歡呼拍手“程啟諾永遠都是最棒的”,阿諾都有點分不清她到底是不是喝多了在說夢話了。
回到家里之后阿諾摸著女孩的額頭,但是卻不分不清她是因為喝了酒才會發熱,還是又開始高燒,用濕毛巾覆蓋在她的額頭溫柔捏捏她的手臂“寶貝,有沒有不舒服?”
我只覺得額頭的涼意讓我打了一陣冷顫,我不耐煩的把毛巾丟開“好冷啊”說著我往屋里走去這一刻只想和床親密接觸。阿諾跟在她身后有些無奈,但是見她好像沒有不舒服也只好作罷。
關了燈回到臥室后,看到她正坐在地上看著窗外發呆,蹲在她身邊好奇的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看什么呢?”,我迷迷糊糊看清靠近我的人似乎是阿諾,伸出手摟住他的脖頸
“老公”阿諾聽她這么叫自己,心里微微顫動,握住她的手“你叫我什么?”我笑嘻嘻的抱住他,腦袋靠在他的耳邊“老公呀,我好想你”女孩溫柔傾吐氣息在自己耳邊,讓自己的內心忍不住癢癢的,喉嚨也變得干燥起來,輕輕抱起她放在大床上。
“我也......很想你”
愛人燃燒的火焰,照亮了這個夜。
次日==
我醒來難得的沒有了昏沉和高燒的乏力,只是覺得渾身酸痛和喉嚨發疼。轉身才感覺到阿諾緊緊抱著我,用身體溫暖著我的身體,而我們毫無保留的赤裸讓我明白昨夜發生了什么。昨天只喝了半杯,但是都斷片了,猜也猜得到,我應該是丟大人了。
我頭疼的想錘一錘自己的腦袋時,他也醒來了,握住我的手“不舒服嗎?”我立馬搖頭用被子裹緊自己“我昨天沒有做什么丟臉的事吧?”我緊張的問他,他的睡意消失了,笑了笑“嗯,你在大街上點歌讓我唱誒,還說都坐內場了還不讓你點”
果然喝了酒就發瘋的習慣還是沒有變,我捂著臉透過指縫看他“那你唱了嗎?”阿諾噗嗤笑出聲“唱了啊,點名要聽的《愛情的模樣》”我的腦子里一下就進入了昨晚的記憶,我在他的背上,他清唱著歌。
“還有嗎?”我絕望的繼續問,他帶著一抹壞笑打量了一下我們彼此赤裸的身體然后沖我挑眉,我意識到應該是什么少兒不宜的畫面了,捂住他的嘴巴“好了,別說了。”
賴床了一會之后他起床開始給我量體溫倒熱水“還好,沒有再發燒了。”我也松了口氣,他一邊給我找藥一邊忙著對我說“我今天會去上一個通告,結束之后我們就去悉尼,早一些過去,悉尼現在溫度是夏天,能讓你恢復的快一些,你在家收拾行李等我接你好不好?”
我乖乖吃藥,膠囊讓我難以吞咽下去,差點噎到,不過也很開心的答應了。至少出了國會沒有狗仔天天跟著了。
“好呀,今天是什么通告吶”我抱著他黏糊糊的撒嬌,根本不愿意跟他分開一點點,他也溫柔的接納著我,抱著我往衣帽間走。
“公司和八大電視的合作電臺訪問,可能2個小時就能錄完回來了。”電臺訪問?我一聽就有點緊張“不會難為你吧”阿諾笑笑“他們怎么敢?只有團員敢,鬼知道他們今天會鬧什么。”想到自己以前一直開杰尼和女明星前女友的玩笑就后悔,現在有得他們鬧了。
“好可憐哦”我嘟著嘴可憐的看著他,他也露出委屈的表情“是吧,我好可憐”和他交往久了,自己的寶島腔也變重了,有的時候自己都改不過來了。
“那你早點回來,我沒有力氣收行李,好累哦”說著我往他身上一靠撒嬌,其實是裝的,但是他很明顯吃這一套。“是哦?那缺什么我們去悉尼買就好了,你好好休息,如果發燒了告訴我,發燒了我們坐不了飛機的。”“好”
臺北八大電視樓下圍滿了記者,反倒是Moon的大部分粉絲很淡然的看待阿諾戀愛的事,“畢竟年齡都那么大了,不可能一輩子一個人到老吧”
Moon五人到達電視臺樓下就被記者一涌而上包圍,不過阿諾早就不是年輕時的無措新人了,保鏢將他包圍,他戴著墨鏡和口罩大步走進電臺大樓,顯得冷漠又霸氣。
“有要結婚的打算嗎?”“是不是像網路上傳的,女友是粉絲呀”“阿諾可以回應一下我們的問題嗎?”七嘴八舌的提問,問的他有些煩躁,皺著眉沒有絲毫的理會離開。
不過一上節目,就被團員打回原形了,都是二十多年的朋友了,也不可能真的生氣,而且有些玩笑也只能他們來開。
“我們今天也收集了不少Moon粉絲留言的提問,請各位一一回答哦”
“請問Moon各位,誰是最重色輕友的呢?”
一提問,大家都把目光投向阿諾,不過還好是電臺,看不到大家的反應,阿諾一聽到這個問題也是一個忍俊不禁的笑容害羞低下頭
“肯定是阿諾啊”大家都異口同聲“怎么說?”都知道他是一個害羞不愛分享自己生活的人,杰尼雖然虧他,但是解釋的很有趣。“鐵樹開花,漫天飛舞”簡單的解釋讓大家笑開,阿諾也只是低頭附和笑著。“阿諾承認嗎?”主持人突然提問,阿諾低頭看著臺本,先裝傻,然后承認“啊?對啊”
【啊啊啊,太想知道能和程啟諾談戀愛是什么感覺了】
【到底他會娶誰啊!!】
粉絲們發瘋留言著......
“請問Moon各位,用新專輯的一首歌形容自己現在的狀態會選什么?”
阿諾選的很保守,為了打歌挑了主打曲《步步》,不過獅子又開始出來調侃他“我會選,《八月愛人》”“為什么啊?”“因為看別人談戀愛很幸福啊,又是公主又是愛人的”因為太多年的默契,獅子一說出口要選什么歌的時候,阿諾已經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自己被調侃的一整期節目都在傻笑,中場休息正在放歌的時候,放在手邊的手機突然發亮,果然是她發來的訊息,“主唱大人今天怎么這么弱啊!反擊回去呀”阿諾有點心虛,調整情緒清了清嗓子,接受最后一個問題。
“今天節目最后一個問題啦,請問Moon各位,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你會打電話給誰呢?”
平常大家都很少提到自己的愛人或者是私生活,每個人的回答都是插科打諢或者是老梗,輪到阿諾最后一個回答。他淡定又有些得意說
“打給我的公主啊,不打給她,她會生氣”簡短又爆炸性的發言,弄得四位團員先是幾秒沉默,然后開始不約而同走到他身邊捶打他。
“你搞什么啊?你這樣講,我老婆不罵死我”“就是說啊,程啟諾你瘋了是不是?”每個人著急又氣憤,沒想到他最后會自爆讓有家庭的人潰不成軍,回家難免一頓挨揍。
【啊啊啊啊,他叫她公主啊!】
【主唱終于瘋了!他開始秀恩愛了】
【什么公主啊!求求主唱大大給我們看看吧】
飛往悉尼的飛機上,阿諾安靜的翻閱著自己很愛畫家的畫冊,旁邊的女孩安靜的在看電影,“不睡一下嗎?”阿諾摘下耳機看向她問到“沒事啦,到悉尼了我再補覺”
阿諾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似乎松了口氣,“肚子還有沒有不舒服?”我把平板放到一邊“是有一點,但是醫生不是說是正常的,別擔心啦,倒是你呀,不睡一會嗎?已經很晚了”
悉尼和寶島的時差不是很久,只早了兩個小時,但是我們到達悉尼也是第二天中午的事了,他到達之后肯定有不少的工作要做,我只需要好好養病就行了。他滿眼都是對我的擔心,我看著也有點心疼,這個時候好好聽他的話就是最好的幫忙了。
到達悉尼下榻公寓之后,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在飛機上我基本上沒有怎么睡著,我洗漱之后直接在床上昏睡過去了,只記得睡前他哄著我吃了藥。阿諾還是很擔心伍純的狀態,一直關切她的體溫,一再確定她沒有發燒才放心開始安排在悉尼的工作。
正在客廳跟公司員工開線上會議的時候,接到了JAY的電話“哎喲,阿諾聽說你來悉尼了,我剛好在錄我的個人綜藝要不要出來露個面?”阿諾回答前,抬頭看向伍純正在熟睡的房間方向,猶豫不決。
“要很久嗎?”“不會啦,出來吃個飯,我帶你去一家悉尼本地超贊的店”想起上次JAY的幫忙,還有難得在異國碰面的機會,還是答應了。
“好”
阿諾出門前沒有吵醒她,只是在床頭柜上留下紙條便出了門。JAY開著跑車帶著綜藝固定出鏡MC到公司租賃的酒店接阿諾,為了避免麻煩,阿諾還專門先到酒店等他來,以免有粉絲或者是記者知道公寓地址打擾她。
“hi,阿諾哥好久不見”
“hi,好久嗎?不是才在演唱會見過”阿諾冷不丁的開著玩笑,JAY也開心的笑著,難得在國外沒有太多粉絲圍觀又能請動阿諾出來玩。
“澳洲你來的多嗎?”“不多誒,都是為了演唱會,唱完就走了”“誒,那你今天可是幸運了,我對悉尼可熟了,這邊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我都知道”阿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心緒有些縹緲,擔心她會忽然醒來。
“有沒有什么氣氛比較好的餐廳啊”阿諾問的很自然,車上的人立馬意會發出驚呼“哦!”“哦,要約會是不是?”JAY八卦的問道,阿諾低下頭微笑“誒,記得剪掉哦”“好啦,肯定會剪的”既然都知道會剪輯掉,兩個人聊得也越來越放松了。
“你有帶桑娜一起來嗎?”“她有帶著孩子陪我一起錄啦,除了演唱會之外的工作她都會陪我,以前沒有小朋友的時候我的工作她都陪我。”阿諾聽了點點頭,也是篤定了暫時不生孩子的想法。
“我也是帶著女朋友一起過來的,想著悉尼比較溫暖,她一直不太舒服,生病生了很久,我很擔心”阿諾聲音有些低沉,也能聽出他的郁悶。“還沒有好哦”JAY也意識到伍純已經病了很久了“是啊,我都快瘋了,還有寶島的狗仔有夠過的”
說起這個話題,JAY立馬附和,畢竟自己當初自己還沒結婚前,走到哪里都是狗仔,自己沒少吃虧,寫歌罵狗仔、出席活動各種抱怨狗仔,但是也是直到自己結婚,長時間生活在澳洲,狗仔才不跟的。
“走到哪里都被跟吧?我可是前輩了”阿諾頭疼的要命“是啊,上次被拍我女朋友還在發高燒,直到今天也沒有恢復好,我才想說換個地方養病會不會好一點”
片刻靜默,JAY突然扭頭看他開口問道“這個不用剪吧,顯得你對女朋友很好啊”阿諾先是一愣然后給了他一拳“誒,我對她好需要顯嗎?你看著剪啦,反正我都答應來了。”
阿諾也是直接放棄的狀態,或許這些內容播放出去,不會是自己想象中的糟糕情況呢。“她現在在休息嗎?”阿諾看了眼手機“嗯”阿諾老老實實回答才反應過來“你真的很八卦”JAY也不生氣開心的笑著。
車子開了快半小時還沒有到,阿諾和JAY從生活聊到創作,突然就被阿諾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果然是她。
我睡得迷迷糊糊醒來,覺得口渴的厲害喊了他兩聲才發現屋里只剩自己,懵懵的坐起來找手機給他打電話。
“寶貝你去哪里了”阿諾胸口的麥克錄制下來女孩清脆好聽的聲音,他似乎沒有意識到不妥“睡醒了噢,我給你留的紙條你沒有看到嗎?”聽到阿諾這么說,我才四處開始尋找他說的紙條,終于在床頭柜上看到他留的字條。
【寶貝,我去錄制JAY的節目,一會就回來,你醒了就先自己玩哦】我睜大眼看清字條上的話被嚇醒了“啊?對不起”我快速把電話掛了。
沒有想到她會突然掛斷,車上的人都笑了,尤其是JAY笑出聲“怎么這么可愛啦”阿諾也笑笑趕緊回撥回去,我看到他打回來有些無措,顫顫巍巍接起“干嘛掛斷啊?”“我怕打擾你們呀,是不是打斷你們了?”
畢竟我做過一段時間的藝人宣傳,這么突然被打斷,節奏和進度都會被耽誤。“沒事啦,JAY沒有那么多規矩,對吧?”阿諾笑著把手機遞給JAY,JAY也快速接過電話“對啦,你有沒有好一點呀?”突然聽到JAY的關心,我也有點驚喜“哦,我好多啦,謝謝你,麻煩你照顧阿諾哦,我先掛了,讓他不要打來了。”說完我就掛斷了。
阿諾愣在原地,看著已經黑了的屏保不知道該說什么,JAY只是看熱鬧的笑。“哎喲,被掛了哦。”阿諾有點吃驚指著手機說不出話,JAY悲憤點點頭“習慣就好了”
超出預想的是,當天阿諾和JAY在車上聊的關于感情和生活的話題都被播放出去了。歌壇天王和天團主唱在閑話家常和聊感情,播放量和熱度在各大視頻網站飆升。
【真的好甜啊,聽聲音就知道主唱夫人一定超可愛】
【沒有JAY我們到底怎么辦啊?這輩子能看到阿諾秀恩愛】
【狗仔真的太過分了,弄得人家現在都還在生病】
【直接搬到澳洲養病,嗚嗚嗚霸道總裁阿諾真的好溫柔】
到了澳洲之后我就沒有再發燒了,其實我也不敢告訴他,因為和他分開之后我常常跑到S城我們相遇的大街淋雨,弄得身體快垮了,要是被他知道肯定又是生悶氣和傷心。
他去錄制JAY的節目可能一頓飯的時間也就回來了,他帶著蛋糕和一堆零食,我開心的迎接,正想給他一個感謝的親吻的時候,才發現他身后跟了一堆人。原來是JAY他們來做客了。我嚇得立馬往他懷里躲。
阿諾也習慣了我像袋鼠一樣的行為,先招呼大家進屋坐下,然后抱著我進屋。“怎么帶人回來不跟我說一聲吶”我氣呼呼的瞪他,他笑著拿出手機“是你先掛我電話的哦”我想起自己的行為有點囧,尷尬的吐舌頭“好啦”
“JAY來和我聊一下接下來合作的事,你在屋里先自己玩好不好?我給你把吃的和熱水拿進來”“我不能出去哦”我以為他是嫌棄我丟人有些不悅“你病都沒有好,我們會喝點香檳,萬一你嘴饞怎么辦?”阿諾捏著我的鼻子解釋道,我也只能乖乖聽話。
夜深,終于等到送走客人。聽到大門被關上的聲音后就聽到阿諾大步走向房間的聲音,我還沒來得急下床就看到他推門進來。
他難得喝了很多酒,臉有些紅紅的,走到床邊坐下摸摸我的頭,似乎是終于放松下來倒在床上,我靠在他胸口,聽著他有些沉重急促的心跳聲“是不是累啦?”
他把我抱在懷里溫柔的說“有一點”
難得聽他說自己累,每次在我面前、粉絲面前都是硬撐自己還能唱還能寫,狀態還不錯。
“那去洗漱,早點休息吧”說著我把他扶起來,他賴皮靠在我身上,我笑著推著他“快點啦”忽然他坐起來拉起我的手走進浴室,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好熱”,走到浴缸旁感受到他濕熱的呼吸打在我的脖頸處。
“好熱,想......”然后抬起頭咬了下我的耳垂。
「一生要有多少的輾轉
才能走到幸福的彼岸
才能活得此生無恨無憾」
阿諾失聲的情況,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來到澳洲之后,更是因為澳洲陽光沙灘、和煦悠閑的風讓他狀態出奇的好,雖然欠了不少的編曲和詞,但是他也不慌不忙,和JAY一起打游戲,和我一起在悉尼逛街,可能唯一鬧心的就是在寶島的工作了。
阿諾開著車帶著我到悉尼的一家很有名的咖啡廳,我一路上都很興奮,拿著相機拍攝記錄,不過我下車買咖啡的功夫回到車上他已經面色鐵青,沉悶的嘆著氣似乎在等電話。
“怎么啦?”我把咖啡遞給他,阿諾盡量抑制自己的憤怒,冷著臉搖頭“沒事”說著還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頰。下一秒突然他的電話響了,他皺眉接聽“怎樣?”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阿諾氣得下車去接。
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也能想到應該是大事,不然他不會這么生氣。幾分鐘后他回來,咖啡也沒有心情喝了。
“寶貝,對不起,我們先回家,我需要和寶島的同事開會”“好”
我一直沒有怎么說話,只是安靜的握著他的手,回到家之后他沒做什么停留就進書房開會了,我喝著冷掉的咖啡,突然就想起了幾年前他總是把我丟在家里時的孤單,不會又回到以前的樣子吧?我心里默默想著。
快要12點,他的會才開完,走出書房的時候終于看到他的表情沒有那么緊繃了,看見我之后溫柔笑著“解決完了嗎?”我擔心的走到他面前問道,他嘆氣“我得回一趟寶島,今年演唱會進度被推進的很慢,獅子也在東京,我們要在寶島碰個頭”
“那我要回去嗎?”我很怕他把我丟下,他認真看著我“我擔心你回去又開始不舒服,這幾天寶島溫度很低的”“可是你要回去很久嗎?”我抱著他的胳膊不舍的問道,他沉默了幾秒“好,我們一起回去”
「回家的太陽
紅著眼眶
心疼
你的模樣」
回寶島的行程很快就定下來,第二天一早我們就抵達了,狗仔們得知消息也很快,從我們落地后就一直跟拍,我開始后悔了。
“早知道,我就不回來了”我擔憂的說道,阿諾開著車,看得出來他很不高興,抿著唇眼眸微抬看向后視鏡里追車的狗仔,罵了句臟話,把我嚇了一跳。然后居然笑出來了。
阿諾也是一頭霧水“干嘛笑啦”我捂住嘴但還是止不住笑“這兩天就只看你生氣了,但是不得不說,蠻帥的。”他聽我這么說,也無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