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一陣巨響,碎石崩落,煙塵中出現(xiàn)兩個捂著鼻子的身影。身著異域服飾的金發(fā)少女一手捂著口鼻一手驅(qū)散著飛塵,雙眼滿含歉意地看著一旁飛著的灰頭土臉的小家伙。
“呸呸呸,旅行者你倒是注意一點兒?。 毙〖一锿峦伦炖锏纳匙?,不滿地說道。
“我故意的?!鄙倥D(zhuǎn)眼又屑屑一笑,伸手拿掉小家伙頭上的葉子。
一聽這話小家伙頓時氣得直跺腳,伸手朝少女抓去,“啊啊啊,氣死我了!我要把你的腦袋揉成雞窩頭!”
兩人一路嘻嘻哈哈跑下碎石堆,忽然間一個身影引起了少女的注意,也就是這一愣神,小家伙直接撞到了她身上,當(dāng)少女再次看去時,那個身影又消失不見。
“旅行者,你又怎么回事?”小家伙捂著腦袋不滿道。
少女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派蒙,有東西要過來了?!?
一聽這個,派蒙立即飛到少女背后瑟瑟發(fā)抖,“旅行者你別騙我啊……我害怕?!?
“騙你的?!鄙倥仡^做了個鬼臉,又立即跳開,“剛剛這么大動靜,就算有魔物也該逃跑了?!?
被三番五次戲弄的派蒙當(dāng)場小腳一跺背過身去生起了悶氣。
少女上前輕輕抱住派蒙,安慰道:“好啦,等找到寶箱出去就給你買好多好吃的。”
“哼!就這么說好了,不許反悔!”派蒙鼓著臉蛋從少女的懷里掙脫,慢悠悠地飛在前面。
少女輕笑一聲,也邁步跟了上去。但沒過一會兒,前方光線越來越暗,派蒙也不自覺地飛到了少女身后。
而少女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默默拔出了一把嶄新的無鋒劍。至于為什么是嶄新的,問就是上一把在和山王的戰(zhàn)斗中光榮就義了。
果不其然,遠外傳來一陣熟悉的機械啟動聲,數(shù)道亮光向兩人飛來。
“呀!是遺跡守衛(wèi)!這里一定有寶箱!”派蒙一眼便認出了來者,興奮道。
少女并未接話,而是箭步上前一腳踏地一道巖壁破土而出擋下了飛來的炮彈。手中甩出一道黃光,巨大的荒星將一屁股坐來的遺跡守衛(wèi)擊落。
一,二,還有一個。
利刃襲來被少女用無鋒劍擋下。
齊了。
雷光瞬間漫延劍身,一道雷光斬出,伴隨風(fēng)刃將遺跡獵者擊飛。
伴隨著遺跡獵者重新啟動,另外兩個遺跡守衛(wèi)也來到了少女面前。
“前面一定有超大的寶箱,旅行者加油!”此時此刻,派蒙在大后方聲援。
“紫影!”三枚魂玉飛出正中兩只遺跡守衛(wèi)的核心令其癱瘓,同時一朵花苞就地萌發(fā),噴射出草元素在三個機器守衛(wèi)身上,瞬間生長出藤蔓限制了它們的行動。
少女一躍而起,一劍刺穿其中一只守衛(wèi)的核心,隨后拔劍飛身躲到遺跡守衛(wèi)身后,一聲巨響,遺跡獵者的大劍便砍到其身上。趁著遺跡獵者尋找目標之際,少女已然繞到其身后,腳下凝聚風(fēng)元素高高躍起踢出一道龍卷,伴隨少女掌心噴射出水流溫和的水元素在颶風(fēng)的裹挾下化為一道道鋒利的水刃。
在藤蔓與水龍卷的雙重干擾下,遺跡獵者也不堪重負開始滋滋作響。
當(dāng)少女的目光落到最后一個遺跡守衛(wèi)時,卻發(fā)現(xiàn)它已經(jīng)高高舉起了拳頭。這熟悉的起手式,少女暗叫不妙,是“農(nóng)夫三拳”!
眾所周知,遺跡守衛(wèi),外號鐵甲小寶,又名耕地機。耕地,耕地,怎么不算某種意義上的農(nóng)夫呢?
正當(dāng)少女后撤閃躲時,數(shù)條黑色的藤蔓飛來將遺跡守衛(wèi)牢牢纏住,下一刻藤蔓上的尖刺瞬間伸長眨眼間便破壞了其行動關(guān)節(jié),隨后藤蔓發(fā)力將其重重摔在地上徹底成了一堆廢鐵。
少女順著藤蔓望去,才發(fā)現(xiàn)正是那個熟悉的身影幫了她。但這也讓她心生疑惑:奇怪,他不是應(yīng)該在教令院嗎?
“旅行者,快救我,阿帽變得好奇怪,這些刺扎得我好疼?。 边@時,少女才注意到派蒙被五花大綁地掛在對方手上。
對面的少年將派蒙提起,直接給了她一個腦瓜崩,不耐煩道:“聒噪,再多嘴小心我拿你喂圣骸獸!”說完,他又看向少女,饒有興致道:“喂,這小東西是你從哪兒整的新玩具?”
此時,少女也注意到了少年腰間的散發(fā)著墨綠光亮的草系神之眼以及兩個破碎的神之心。
不對,他不是教令院的那個阿帽。
“雷電國崩,把她放下?!鄙倥_口道,但叫的不是眾人所熟知的阿帽,也不是只是他們幾人還記得的散兵,而是他最初的名字——雷電國崩。
聽此,對方這才識趣地把派蒙松開。見派蒙迅速飛到少女背后,“罷了罷了,都聽你的。”
少女背過身,對派蒙耳語:“他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阿帽?!?
“???”派蒙驚訝地大叫一聲但又立即把嘴捂上,小聲回道:“那怎么辦?”
“走一步看一步吧?!鄙倥卮鸬馈?
這時,遠處的那位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喂,就這么喜新厭舊?我們之間還需要什么秘密嗎?”
少女扭過頭,對雷電國崩說道:“那接著走吧?!?
雷電國崩向她走來,距離近了之后少女才看清了對方的具體樣子:依然是那身執(zhí)行官的黑衣和那標志性的斗笠,但不少地方都能看到明顯的破損,身上原本青色的紋路也被暗紅所代替,除此之外,他左手纏著黑色的荊棘,右手則是被串起來的,人類的指骨!
見少女盯著自己不動,國崩戲謔道:“怎么?換了身衣服把腦子也換了?我可不會再背著你走了。這里沒有你要找的東西,出去吧?!闭f完便自顧自地往兩人來的方向走去。
少女與派蒙默契地對視一眼便跟了上去。
“雷大炮。”
走了許久,少女突然冷不丁地叫了一聲。
“嗯?”雷電國崩微微側(cè)頭,似乎在等她接下來的話。
“沒什么?!鄙倥f道。好,以后就叫這個家伙雷大炮了!雖然不知道這家伙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但先把他帶到須彌肯定沒問題。
三人繼續(xù)前進,在碎石堆前雷大炮忽然停了下來。
“雷大炮,你怎么不走了?”派蒙疑惑道,但下一刻,一根荊棘便停在了她眉心,嚇得她連忙躲到少女背后。
雷大炮扭過頭,一臉陰狠地說道:“除了她,上個敢叫我外號的早已經(jīng)被我喂了那群深淵的野狗了?!?
深淵的野狗?是說獸鏡獵犬(流血狗)吧?
這時,少女也只好上前打個圓場,“算了,就由她吧,大炮?!?
雷大炮單手壓了壓斗笠,回過頭,無奈道:“都聽你的。帶路吧?!?
“你不知道出去的路嗎?”少女問道。
“廢話!”雷大炮扭頭,“我要知道還會在這里轉(zhuǎn)半個多月?”
噗!少女與派蒙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見對方臉色不悅,派蒙飛上前自信地拍拍胸口,道:“那么接下來就由全提瓦特最棒的向?qū)А擅?,來帶大家一起出去吧?!?
“切。”聽罷,雷大炮嗤笑一聲。
這下,派蒙就有小脾氣了,“喂!你這是不信任我嗎?”
見雷大炮沒再理她,派蒙頓時更氣了。少女也只好邊走邊安慰道:“好啦,一會兒帶你去回聲之子那里吃粒果片片。”
“納塔,不是亡國了嗎?”
兩人走在前面,后面突然傳來一聲疑問。
“唉——”派蒙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雷大炮,“納塔不是好好的嗎?昨天我們還在圣火競技場睡覺呢!”
“那你應(yīng)該還沒睡醒吧?”雷大炮上前,冷聲道:“納塔在那天就已經(jīng)淪陷了,天空降下寒釘抹滅了納塔的一切,除了她沒有一個人從那個地獄里出來?!闭f著他又看向少女,不知所云地說道:“這又是你的游戲?好,我就陪你玩玩。走吧,讓我看看沒有滅亡的納塔?!?
看著雷大炮的樣子,派蒙有些害怕地湊到少女身邊,怯聲道:“旅行者,我害怕?!?
少女安慰了一下派蒙,三人繼續(xù)前進,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許久,三人這才從充滿固態(tài)燃素的山洞里走出。望著天上掛著的月亮,少女伸了個懶腰,還是外面的空氣新鮮。
“這就是納塔嗎?有這樣豐富的純粹元素難怪能引起那樣的爆炸?!崩状笈谏焓置虘B(tài)燃素喃喃道。
少女扭頭看著沉思的雷大炮,若有所思,忽然說道:“大炮,不要說多余的話?!卑磩偛爬状笈诘脑?,在他的記憶里似乎不只是納塔,恐怕其他國家也好不到哪兒去,與其給別人解釋不如讓他少說兩句。
聽罷,雷大炮輕哼一聲便不再多言。
看著對方那依然有些傲嬌的樣子,少女輕輕一笑,接下來就是找個地方放塵歌壺了。
當(dāng)少女安好塵歌壺后,沒等雷大炮反應(yīng),她反手就給人拉了進去。一陣翻云倒霧后,三人來到了一個氣派的別墅前,門前還漂著一個青花瓷的壺,身后則是精心打理的花園。
派蒙開冂進屋,少女回頭溫和一笑,“不進來嗎?我家還蠻大的。”
看著少女友善的笑容,雷大炮似是回憶起了某些不堪的過去,全身都好像在抵觸,“我就是睡在黃金王獸嘴里也不會進你的房子!”
“不進來算了。”少女一臉失望地關(guān)上了門。門外,雷大炮也松了一口氣。
別墅里,派蒙飛到少女身邊,忍不住吐嘈道:“旅行者,你知道這個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嗎?為什么他知道的事情和我們經(jīng)歷的完全不一樣?。侩y道他是在禪那院吃錯蘑菇了嗎?提納里怎么不管管呀!”
少女抬手給派蒙一個腦瓜崩,看著捂著腦袋的派蒙一臉正經(jīng)地說道:“忘了嗎?我說過他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阿帽,他應(yīng)該是來自另一個充滿災(zāi)難的時間線。如果這樣的話,從別的時間線過來的恐怕不止他一個!”
“唉——”
與此同時,稻妻城。
長野原煙花店外,一個老爺子提著一條新鮮的大魚正要開門,忽然注意到不遠處身著純白和服的少年,高聲道:“小娃,晚上就前出去了,小心被大貍妖抓走喔?!?
少年看向老爺子,柔聲道:“謝謝關(guān)心,我現(xiàn)在就回去。另外,那魚要多泡一會兒才能去腥?!?
“什么?你問有沒有新的煙花?”老爺子似乎耳朵不是很好,但沒等他接著說下去就被門內(nèi)沖出來的少女打斷了。
“老爹你先回去弄魚吧。”把老爺子推回去后少女看向少年,抱歉道:“對不起啊,老爹就是這樣。我叫長野原宵宮,有空常來玩啊。”
少年點頭致意,微笑道:“無妨,吾名國崩,雷電國崩,再見。”
“拜拜?!毕鼘m擺擺手,目送少年離開又回到家中,“老爹,我來幫你?!?
“都說了我不用木梆?!?
離開了煙花店,少年繼續(xù)向城中走去,一路上似乎是他腰間紋著天守閣專屬紋路的掛飾的原因,眾人雖然不認識他但依然對他格外尊重。
在小攤打包了幾個甜點后,少年的目光又被不遠處的八重堂吸引。
看來宮司大人的八重堂又有新品了。
少年想道,走了過去。
“小哥,也想買輕小說嗎?這邊的都是今天的最新版?!笨吹甑呐邮质烨榈叵蛏倌暌灰煌扑],在少年選了幾本后利索地打包起來,“一共是三千摩拉,小哥慢走?!?
少年一路走向稻妻城深處走去,彎月掛上枝頭,他也來到了天守閣前。在出示令牌后,他恍若無事地走了進去。很快,他便輕車熟路地來到一個房間門前。在敲門并得到許可后,少年推門而入。
房間內(nèi),是坐在桌前的一名身著紫色振袖和服的風(fēng)韻女子。雷電國崩很自然地走到桌邊跪坐下來,優(yōu)雅的將路上買來的輕小說放在桌上,又將甜品一一擺出,柔聲道:“這是今天的最新版,此外將軍的口腔零件也該檢查了,您已經(jīng)拖了三次了,母親大人。”
原本目光被輕小說和甜品吸引的女子在少年說出那句“母親大人”時瞬間清澈,隨后女子便消失不見。就在少年疑惑之際,桌上的甜品也消失不見。
今天母親大人好像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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