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月圓潤,星光閃爍。
夏夜涼風輕來消去,吹拂地上花草,卷留清香靈氣飄逸四處,蟋蟀聲響徹黑夜,這樣都未能引起滿座堂內人們的關注。
燈光紅亮,年輕人們匯聚一堂,談笑風生,神色淳樸,滿身朝氣磅礴,此時堂中熱鬧非凡,他們感受不到夏夜涼風,完全聽不見蟋蟀叫聲。
……
在忱廖河和忱瀾旭剛走進屋子,大廳內年輕人的說話聲慢慢停下,動作快些,全都站了起來,滿臉呵笑,他們轉身面向兩人的同時右手握住左臂,紛紛表示問好。
“河叔,你來了。”
“河叔好,阿旭。”
“河叔好。”
“河叔好,旭哥。”
“好好,你們都來了。”夜黑中連連傳散出歡歡笑聲,眼前每一個人都十分熱鬧人心,忱廖河也是立馬做同樣手勢,嘴角壓不住的高興應道,在眾人聲中,他還不忘記向祖臺下族長和各位老者問好。
“唐丫姐好,阿滿哥,丁武哥,阿顧。”在旁邊的忱瀾旭也沒閑著,連忙回語禮數,他的嘴角也是高興壓不住,同時他還有些膽怯般,眼神迷慌。
燈光通紅明堂,照亮在每一位年輕人的面孔,他們顏開眉笑,聲聲連連,歡震人心,兩人根本不能一一回禮,就只能向兩邊人微笑表意問好。
在大廳中有一人的聲音很是別樣,但是在如同沸騰的開水聲里已然被淹沒,似乎只有他自己一人聽見,其他人并沒有注意到這別彩新意的聲音。
在眾人沒有站起來前,那位修仙者在后面豎面盤坐,閉目運氣,自從回來后,他一直穿戴本族衣服,在遠遠不細看還以為是個普通人。一會兒在眾人呼聲中,坐在前一排的兄弟轉過身告訴他來者是忱廖河和忱瀾旭后,他立馬睜開眼如有無色的光線射出般,面色如光彩色般豐濃洋溢,他隨即迅速站起身,手舉過頭頂,用力揮動,高興地叫道。“河叔,瀾旭,這兒。”
手剛舉起沒揮動兩下忱小輝立馬就想到,自己在最后一排而且還是靠里邊的,他們一定是不能看見,很快他來到最左邊長板凳旁。
七年沒見!
“阿輝!”
“小輝!”
兩人見到眼前七年未見的年輕人后一下子驚了,整個人愣住在原地,前面這個笑臉相迎的年輕人直接把他們拉進記憶里,時光如同飛速般倒回七年前的場景中,他們每一個人眼睛里都已經微微泛紅,自己仿佛還停留在七年前的畫面中,內心情緒百感交加,激動如同翻涌的潮海。
“河叔坐。”
“虧你還認得我這個河叔,七年沒見變了模樣河叔都認不出來了,我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忱廖河細細打量面前這個年輕人,極力壓制沖擊內心房壁的海浪,但還是激動地差點說不出話來。
現在在他們面前的年輕人已經是帥氣小伙,一身氣質也和其他人不同,全貌非凡,是修仙者該有的樣子。
“你…小子……”忱瀾旭像是被氣到了般說不出話,聲音哽咽,滿眼通紅,狠狠地抱住他。
坐在他們前面的幾個人都已經轉過身來,滿臉笑容,靜靜地看著久別重逢的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此時他們內心里翻涌海浪般的濃濃情誼。
過一會兒,有人出來調侃道,“瀾旭你說,小輝是不是都已經把我們這幾個兄弟給忘記了。”
忱瀾旭緩緩放開,眼睛濕潤,看著面前也已經滿眼濕潤的忱小輝,他勉強呵笑道,“你,也不知道提前回個信。”
離別多年的小伙子其實是有寫信的,但他決定給大家來個驚喜,所以那封信還在紫蕓宗門。
他再看見忱瀾旭和其他人這般,自己也只能苦笑地說道,“這不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嗎?”
忱廖河看著面前變化很大的年輕人,心想他的小廖平如今也差不多和他長得一樣高了。
“阿輝,阿平沒和你一起回來嗎?”突然,一個暗藏許多思情的聲音傳來,旁邊的幾個年輕人也都移動目光看了過來。
“他沒回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忱廖河說話越來小聲,他眼眸失神般的擔心起來。
幾個年輕人都看到了一個忱廖河他那窘迫而又毫無聲響的目光,他們每一個人同感身受,喉嚨陣陣悶痛,心間如刀叉入般。
“河叔,廖平沒有遇到什么大事,對了這是兩天前廖平讓我帶給你的。”說完,忱小輝迅速從腰間掏出一封信交給他。
今兒上午,忱小輝一家人在見到他回來的那一刻,他們的思緒萬千變化,眼中淚水翻滾打轉,此刻他也非常明白,這不是一句兩句能安撫得了的。
“這小子怎么又寄信,也不知道回個家來看。”忱廖河接過信封,手指在其上面輕柔地摸并哼哼氣道。
那信紙不知道被忱廖河細讀多少回。“不知道去的地方是不是真的……不危險?”最后他說話聲很小且十分的沉悶,他的眼睛里也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層薄薄的水膜。
在信中有說是忱廖平和他的幾位師兄弟出去歷練兩天,具體去哪里歷練,信中并沒有說,但信中注重提到他的師傅會與他們幾人一同前去,而且去的地方也不會太危險,這只是一次簡單的歷練,讓家里人放心。
“河叔,廖平他們是有隼別師傅一同前去,不會有危險的。”忱小輝輕松掩飾內心的憂慮,說謊這方面他最在行了,不論他的河叔如何試問,他能迎話而答,絲毫不漏破綻,但他并非是謊話滿天飛的人,一般是不會輕易對他人說謊的。
緊接的又說道,“河叔,我去拿茶水。”
年輕人走去拿茶水時,離去有一段距離后,他的神色變得凝重,整個面部隱隱間顯現殺氣,額眉蹙起,嘴唇緊繃,上下純白牙齒摩擦,小聲吐出一連串的粗話,不知道問候是誰家的祖宗!
“河叔,喝茶,瀾旭。”
他在去拿茶水之前和回來之后幾乎是一樣的神情,沒有暴露出異樣神色,依舊欣欣歡言,他們也并沒有發覺他有什么不同。
“河叔,我和廖平是一個村子走出去的,他的性格我是最了解的,他是不會騙我,我們應該相信他。”說完,忱小輝來到兩人中間坐下,他一會兒轉頭來又對忱瀾旭和幾個兄弟說道,“七年了,我和忱廖平十分想念大家。”
在忱小輝說話時忱瀾旭注意到他那微微挪動的眼角,這微妙的變化,其他人并沒有發現,忱瀾旭瞬間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輕輕轉動眼球,看見對面的河叔隨后走到他的旁邊坐下來說道,“河叔,信中說了,廖平只是簡單的歷練,沒有太大危險,他來信就是為了不讓你擔心,河叔你也該收心才對。”
兩人配合還是跟小時候一樣默契,忱小輝常有使眼色讓忱瀾旭幫他,說服他的爺爺,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們依舊如此磨合,他見到忱瀾旭起身走去,兩眼眶放大,有些不可思議,自己像是見到神明般那樣的驚訝與激動。
滿眼思念和擔心,思緒萬千,目光久久停留在那幾張信紙上,手也不知道翻過信紙多少個來回!
忱瀾旭緊接著又說道,“這七年來,廖平只要有出去歷練的他都會來信給家里人報平安,河叔……”
旁邊人們這時也紛紛來安慰。
“呵呵,到頭來讓你們年輕人來安慰……”幾個年輕人滿臉微笑,他們就像是一束束溫暖的陽光照亮了忱廖河的悲境,時間慢慢流逝而去,忱廖河也重新調整自身狀態。